完美.情人?: 第十章:人?

本來打算出院後就返工,但無論醫生阿Roy甚至April都叫我休養一排先返,於是我就係阿爺度休養先。對阿爺來講係件開心事,除左有個伴之外,最重要係我返到依間大屋。聽阿爺講依間係我地韋家既祖屋,起左百幾年,由阿爺個阿爺發跡買落傳到而家,阿爺仲話佢細個果時每逢中秋過年過節,成間屋就一大棚人食飯,非常熱鬧。可惜之後,移民既移民,走既走,而家,淨係得阿爺係度住...
「依度就係你阿爺間屋?」
「係啊,當然比April果間大好多喇!」
為左唔會錯過Judy既進度,我將佢帶左來大屋度,當然所有設備都整好晒。自入院之後,Judy同April一齊住左差唔多一個禮拜,雖然April話無咩大事發生,但我都先檢查系統進度,因為我知道眼前既Judy已經比我上次見佢更超出預算...
「係April個度住左幾日覺得點?」
「你啱啱先出院,唔係應該休養先?」而家識得駁咀,我諗應該關April事。
「哈哈...我開玩笑,咁佢個度就好多人出入...」唔好笑既玩笑,一定係April既主意。
跟住佢就講呢個幾禮拜見過既人同事,包括每朝返工都見到熟悉卻唔知名既鄰居,係地鐵企係度都訓得著既人,全程望住平板又撞唔到人既行人,係街市對住邊個都叫靚仔靚女既老闆同老闆娘,而佢特別提到街上手拖手或互相擁抱既情侶...
「有次係街見到兩個女仔手拖手,我問April點解,佢話可能佢地係好朋友掛,於是我就撓住April隻手同想錫佢,點知佢好似縮都縮唔切退後幾步,仲話我地唔係咁既關係...」
「咁跟住點?」




「跟住佢無出聲咁行返屋企,之後同我解釋返朋友同情侶既分別...」我可以想像到April當時既表情會係幾好笑同無奈。
「但係我有野仲唔明...」佢補充,「一男一女就一定要成為情侶?」
呢個問題可以比「有雞先定有蛋先」同「阿媽老婆跌落水救邊個先」一樣難答,我只好苦笑著。
「喂,食飯喇!」好彩救星到...
「食飯喇!遲啲先講。」
「食飯喇,陣間先搞你啲研究啦!」阿爺已經將飯餸上左枱。
事實上,佢係反對我整Judy出來,對佢來講服務員係唔可以代替真人,就好似社會上有人反對一樣,所以社會仲有職業未被服務員代替...
「上次個女仔你唔請佢來?」阿爺講緊既應該係April。
「咁人地有屋企嘛,而且都未必睬我啦!」
「你唔約人點知佢唔睬你呢?」




「咁大家都各有各忙,依啲野遲啲先啦!」
「唉!就算你點改造Judy,都無可能造到同阿June咁一模一樣,而且都十年喇,仲唔放低?」
依一刻我望住Judy,我確實將June投射左Judy身上,即使阿爺唔講,我自己都知道,只係...我自己呃自己...
依一晚,出面無啦啦落傾盆大雨,仲行雷閃電...
「仲咩?訓唔著?叫你唔好去睇喇,你偏要睇!」
「唔知邊個話想睇鬼片呢?今日特別日子先就你咋!」
「特別日子?咩特別日子?我地相識?又唔係你生日?」
「今日幾月幾號呀?傻瓜!」
「吓?1月16號囉...咦!係喎!我生日喎!哈哈...」
「傻瓜!唔理呀,我就左你睇鬼片,而家你要逗我訓呀!」




「好,你想數綿羊定其他?」
「咪亂摸呀!訓啦!」
「轟隆隆......」一下雷聲將我整醒,又係夢...
「咚咚...」敲門聲,打開門,係Judy....
「頭先果下雷聲觸動左你呀?」
「嗯...但最重要係...我進入唔到睡眠模式...」
「吓?點解既?」
「咁有一次阿April唔使返工,佢話試下我有無恐懼感,於是同我睇左三四套恐怖片...」
「所以你記憶裡都係啲恐怖片段,令你進入唔到睡眠模式?」
「其實唔關啲恐怖片事,係之後佢又睇左套好舊既科幻片,最後男主角被個戴黑色頭盔斬斷左隻手,跟住講左句:「I ‘m your father!」,依段反而最深刻...」估唔到令佢訓唔著既係依啲...
「你可唔可以陪我?」
於是我地就入房傾,我問佢點解令佢咁深刻,佢話:「做父母既唔係要保護子女咩?由於系統資料係咁寫既,令我有少少困擾...」
依一刻,我有啲迷茫。一開始時,我係希望Judy好似「人」咁有七情六慾,但注入意識思維時我都盡量令佢意識自己同我地唔同。但發展到而家,佢可以話同人已經無咩分別,我係唔係越過左條不應該越過既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