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那啡色的光柱足足傾瀉了十多秒才止住,只見剎以勒平躺在一片啡黃之海中央,面容扭曲,五官擠得不見真容。
 
        至於佳士也早已虛脫,屁股重重地蹾在地上,彷佛連開口的力也沒有。
 
        此時,大眾都開始意識到不妙的地方。
 
        「媽的,為何這麼臭的?」
 




        「這味道…莫不是…」一個新生冒著死亡的風險,鼻子用力一吸,旋即臉上一片鐵青之色,嘴裏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這生彷佛有東西卡在喉嚨似的,片刻後,才吐出幾個字:「是…米…田…共」。
 
說罷,他就倒地不起了。
 
也不用看到此情此景,大伙兒早就嗅到這薰臭的味道,然後一哄而散。
 
那主持比賽的裁判也走到老遠的位置,才緩緩喝道:「西院佳士勝!」
 




「東院的高牆倒下了!!!」
 
「西院橫空而出,我想只是曇花一現…」
 
眾人腦海中思緒不斷,不過他們一致認為佳士這人的成功是難以複制的。
 
「太可怕了,我深信以後新生,甚至一些早成名的老家伙都不願招惹此人。」
 
「對,採花大盜實在令人驚歎,誰能料到他還會玩屎。」
 




「咳…咳…能夠做到這麼狠,新生第一人的名銜當然是非他莫屬。」
 
雖然場上惡臭依然,但場上仍有不少學員臉上都喜上眉梢,原因只是從這場比賽贏了不少的木塊點數,面對居功至偉的佳士,他們幾乎都著魔了,連忙在遠處跪拜這尊大神。
 
而做莊家的花無殤也不知道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一趟,他的身家恐怕得要榨乾了,不止是脫層皮這麼簡單。
 
「真是出乎意料的小子。」萬藥閣的大人物哭笑不得的道。
 
「也可惜了一大半藥力了…」莫索看到地上的屎水,分明還剩餘許多曼陀金丹的藥力。
 
縱使一部分精明的人都能看得出地上的屎水並非一般屎水,但絕無一人會肯去回收的…
 
「院長…」
 
「這場鬧劇難道就此收場?」一位黑衣長老有點不滿問道:「這好像不太合理,西院的學員只管用些旁門左道,並非正途,也非用本身實力勝出。」




 
「既然結果是剎以勒的手鐲觸動了白光,那便是佳士勝了。從來生死勝負不論手段,只求結果,長老是否養尊處優慣了?」院長反問黑衣長老。
 
「他們不過是學員而已…」
 
「以弗長老,我看算了吧,規矩就是規矩,難道用藥贏了就不算麼?你是在鄙視我們藥劑師嗎?」愛穿菊花牌內衣的利安納長老出言回道。
 
院長饒有趣味的看著以弗長老,一時之間,以弗長老都無言以對。
 
「我沒有這樣的意思。」
 
「不過你這樣說起,我又有點想法了。」院長突然眼珠一動, 道:「我看西院那幾個新生都元氣大傷,再打下去或許最終勝負又有變數了...」

「嗯...院長所言有理。」艾頓長老撥了一下瀏海,故作認同道。





「我看這樣吧...最後一場比賽就去虛斷谷。」院長哈哈一笑道。

「院長你是想提早催谷新生的潛力?能行嗎?」利安納長老疑惑說道,但旋即意會道:「我明白了,這屆新生或許承受得住。」

「艾頓,宣佈下去,明天直接進行最終極的決賽,對於輸掉的新生亦可參與其中,只是不計算分數。」院長用不容置疑的語氣一鎚定音說道。

在院長轉身離去一刻,院長背後一道影子悄聲說道:「那佳士學員體內有點不得了的東西,以我實力居然看不透。」

卻見院長微笑搖頭道:「管他收藏了什麼,那也算是他的機遇了,呵呵。」

院長雙眼精光一閃,很快又黯淡下來。

艾頓收到了院長的命令,立即大手一揮,場外一眾新生手中忽地多了一張紙,寫著明天決賽的事宜。

比賽的內容完全沒有提及,學員只知道要去的地方是虛斷谷。





四院的導師紛紛動容,改賽制的事在以往都甚為罕有,而且總決賽的地方居然是虛斷谷。

導師收到資訊後,連忙解釋這虛斷谷就是一個虛無飄渺的幻境,學員終其一生,也只有一個機會進入這個幻境。

不是規則不容許有第二次進入,而是第二次再臨,你根本與虛斷谷毫無感應,甚麼幻境你都不會瞧見。

一般學員會在入學後一年,有了魔法基礎就會被送到虛斷谷,目的是加強開發學員精神力,而虛斷谷上的峭壁浮現的名字更是一個重大的指標。

它所描述的是學生未來的潛力,而這個比起入學試的測試更為厲害,因為能上榜的人物,早已經成為名動天下的響噹噹人物,而不是測試你能成為八級還是九級魔法師那麼兒戲,而是以大魔導士作為起跳。

「我們的院長,正是虛斷谷榜上第十位。」凌席充滿景仰的態度道:「基本上頭一百個名次已經好幾萬年都沒有變化了。」

「那豈不是說還有九個人比院長更厲害?」一個西院的學生問道。





「哈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你也不可少看我們院長,院長大人早已在大千世界中成為一方萬古巨擎,而且比他還古老的變態都已消聲匿跡,不知是生是死,當然,去到這個層次的人也不可能那麼容易死去的。」凌席答道。

另一邊廂,西院採花西征隊隊員一個個躺在醫療室,也收到這一個通知。

守候在旁邊的葉璃、貝坦頓兄弟等人手上也有這張通知書。

葉笑、游詩琴、蒂蘭在適當的藥劑救治下,也早就清醒過來,恢復了一大半。

「決賽形式有變!」貝坦頓驚訝的道:「而且我們這些不入決賽的也可以參與,雖然不計分數。」

「吓?!乜搵啲咁野黎搞呀?唔公平喎!!!!」這麼難得才打敗剎以勒那組,佳士他們幾乎肯定可以穩奪冠軍,現在搞那齣呀?

「我要投訴呀!!!!!!」佳士在病場上憤怒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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