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改編】《去年暑假,我在街上賣寬頻。》: 《去年暑假,我在街上賣寬頻。》(四十七)
「喂喂喂?浩哥啊?『友善』個師兄話呢個位係佢哋擺㗎喎,姐係點先?」我急不及待地質問。「嗱,你唔好心急住,我都係啱啱先知呢個位原來係新開返嚟,但係堅爺之前又冇同我講,可能佢同隔離公司阿頭傾好咗啩!你知呢行企位呢家嘢係好鬼馬,但無論如何,你都開咗壇,唔好理啦,照擺住先,我一陣落嚟睇住你!」浩哥解釋。
我心諗:「唔通上頭想搵我做『磨心』?我咁生面口,就算冒犯其他公司嘅人都可以扮傻仔……算啦,唔諗咁多,最後一日樣衰就樣衰囉!」然後,我立即烚熟狗頭般向其公司師兄解釋:「啱啱打咗畀我『掃把』浩哥,佢話叫我擺住先,我新仔咩都唔知,多多包涵,最多一陣有人嚟擺嗰陣,我移開少少啦,哈!」怎料其他師兄卻道:「哦,你組長係阿浩啊?早講啦,佢出名有義氣,應該唔會嚟偷位嘅,等佢一陣落嚟先講啦!」嘩!原來我組長是那麼有面子?失敬,失敬!
半個多小時後,浩哥終於來了,向其他行家現身說法:「頭先我就問清楚我老頂,呢個位係佢話新開,同你地阿頭傾好數,詳細情形我就唔知啦!總之,今日就我同我手下一齊擺。而且,頭先我打咗畀『友善』大傻哥,我同佢好熟,佢話佢手下今日放假唔擺,叫我哋擺住先,所以呢個位唔會好迫,聽日未必我哋喺度,聽日點擺聽日先算啦,好嗎?」其他師兄並無異議,而我首次覺得浩哥那麼「型棍子」。
下午四時前,菜街還未開放行人專用區,所以壇開在行人路上,以免被車輛輾過,但一到四時,全街師兄紛紛將攤位搬落馬路,把易拉架好像轉風帆般面向外邊,準備開戰,迎接傍晚絡繹不絕的人流。
全條街總共五六十個Sales,其實許多人都互相認識,所以會邊工作、邊吹水、邊遊戲,遊戲除了指玩手機外,還有「鬥開單最快」、「鬥開單最多」等,更可以「個人名義」或「團體名義」參與,落敗者要請勝出者喝東西或吃小食,例如附近的「許留仙」果汁、珍珠奶茶與牛雜魚蛋等。
2012年7月27日,倫敦奧運開幕,今日,旺角「E」出口四大位置──「雪糕屋」、「天使」、「永成」、「大快樂」,也快將上演「鬥最快開下午單」大戰,時限設在下午四至六點,參賽者有我和另外三個同事,最慢開單的要請其他人飲「珍珠奶茶」,如果沒有開單者「雙炒」。
多得浩哥從旁協助,四點半左右,我成功打了一飛,報單後立即舉起申請表飛舞,示意勝利,其他三人看見之後面色一嚇,立即加把勁上岸。最後,各人都成功開單,值得慶賀,但企「永成」的肥仔Alan手腳最慢,故要掏荷包了。
Alan說道:「好彩五點九開咗個師奶單,唔係就雙計,肉赤死!」浩哥卻說道:「你都唔知咩叫輸得甘,之前『哈根大師』雪糕屋未執嗰陣,我地鬥一張單一球雪糕啊!有次我包尾冇開單雙計,夾埋輸咗八球!一球都成三十幾蚊,一個下午就冇咗差唔多三百蚊啊!」Alan聽罷,呆了一呆:「嘩,好彩少嚟菜街,唔係我實被迫減肥……」
六時多,我站在西洋菜街裡,喝著珍珠奶茶,人潮如鯽,好像置身於奧運場館中,參與著一個「寬頻奧運會」。
【 有一日我想飲波霸珍珠奶茶
點知個哥哥話:「小姐無珍珠啊」
果一刻我心諗:車不過無珍珠之嘛
咁你淨係俾波霸我都無所謂啦
〈蘇菲亞的波霸珍珠奶茶〉 Serrin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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