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 校草(十一)

我迷糊地踏上青綠色的階級，滿眼盡是一片大自然的綠，四周煙霧彌漫，我往前走，經過一面鏡子，那塊鏡子鑲嵌在朱紅色的牆壁，映照著我背後白色油漆髹上的露台，我身穿著校服，回復到我十五六歲的樣子，原來我回到中學階段，在我眼前，是一道沉粉紅色的階磚所砌成的走廊，左邊則是一間間的課室，一間一間的課室往前伸延，彷彿望不到盡頭。這孤寂的迴廊只剩下我一人，我眺望操場，空無一人，只有濃濃的霧擋住了操場的地上的界線，我繼續向前走，不一會，我竟然聽到一對男女的爭吵聲。「你不要纏著我吧!我們已經分手了。」女的說。男的則大聲叱喝道:「我還喜歡你，難道你不明白嗎?」女的繼續說:「我們分手已有很久的時日，現在復合根本沒有可能。況且大家根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男的以強橫的態度說:「甚麼不同世界?我看中的女人，沒有理由不喜歡我，只要我把你拉下去，你便是我的。」接著響起不知名的觸碰聲，女的說不要，似乎猛力地想掙脫那男子的糾纏，但又抵擋不了那男子的力度。我跑過去看望到底發生甚麼事時，駭然的，那對男女就是永明和美玲。美玲和永明站在那新翼的後樓梯裡，美玲的手緊緊地被永明抓緊，臉上露出驚惶的神情，外表仍是在現實般美豔，至於永明，他則是十六歲時的樣子，臉上載著不甘心的神色，見到我，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更為難看。永明想不到有不速之客，下意識鬆開了他的手。美玲便朝我跑過來了，我道:「美玲。」並急忙將她接回身邊。「靜流。」美玲哭哭啼啼地對著我說，貼近我懷中。我本想質問永明，他哼了一聲，似一陣風的，化作一縷黑煙竄落後樓梯了，不知所蹤。看來，我打擾了他的好事。我突然從床上彈起身，望望床上的鬥鐘，原來深夜三點多。再細想剛才的夢，夢中的情節仍歷歷在目，像在現實中發生過一樣，美玲......永明.....當日和美玲餐聚後所目睹的黑影，這一切，還有美玲跟其他野男子......當下我好像有點頭緒，這個夢的確是有所顯示。但我想問問我的師父，圖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