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驀然迅速轉身,從身後的廁格,使勁扯出一個巨型物事。

      當電筒的燈光讓我看清她手提的是什麼時,我方知廢棄醫院原來是最驚悚的夢魘地獄。

      她竟然端出了一個黑色電鋸,銀灰的鋸邊沾滿無辜者的血。

      女孩的臉孔從淡然驟變為癲癇,嘴裏是「嘻嘻嘻嘻」的獰笑,手中電鋸秒速啟動,發出「吱吱」的巨響,如撒旦的吼叫。

      「啊──」倒地女子才嚷叫半秒,胸口已經被白髮女孩手中的電鋸開了個手掌般大的血洞。白髮女孩雙手提著電鋸,以驚人的力度往女子軀體狂塞……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嘻嘻嘻嘻……」白髮女孩臉上的童真匿跡,剩下的只有無盡狂歡,違和感讓我萌生極度的噁心。

      瘋子……瘋子……

      電鋸不花兩秒便直堵女子胸口的身處,電鋸插進肌膚至少十數公分,瞬間將血肉和內臟絞碎,是煉獄的嗜血畫面。

      表面纖瘦軟弱的小女孩,揮動電鋸卻輕鬆自如,看似沉重的殺人凶器,在她手中如螢光棒一般輕盈。那雙眸裏只有亢奮、狂歡,毫無猶疑心痛的色澤。





      魔鬼。

      「噁……」我撞倒身後的門,顫抖照射著慘不忍睹的殺戮。

      「解脫……解脫……解脫……」白髮少女樂不可支的嘻笑著,女子已經一聲不吭──試問怎可能尚生存。大量血漿如泉的四濺,濺往洗手盆上,濺往殺手身上,濺往我的灰褲皮鞋上……

      我按捺著突如其來的反胃感,眼角飆出恐懼的淚。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白髮女孩倏然關掉電鋸的電源,將鋸刀從女屍胸口拔出,雪白的地磚剩下一片沒人性的紅。





      下手快、狠、準,毫不猶疑而純熟,三秒內便將軀體弄成一團噁心的血漿。

      空氣瀰漫著腥臭,瀰漫著夢魘般的噩運。

      白髮女孩把血紅右手伸進嘴,彷彿品嚐蛋糕的忌廉般,用舌頭舔著死者的血,還不徐不疾的呢喃著:「Lonely blood,bloody loneliness。」

      「變態……變……」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臟快要躍出軀體似的亂跳,提電筒的手卻不敢亂動,怕照不亮女孩便會被她突襲。

      女孩手持沾滿模糊血肉的電鋸,頭微微往我轉過來,又是詭異的「咯咯」聲。

      她剛剛才殺了人,卻竟是一臉漠然,彷彿一切從沒發生。

      「被離棄於孤雨裏既人,係咪應該都好孤獨?」她的食指從嘴邊劃過,在肌膚表面遺下一條血腥的軌跡,「關、天、翔。」





      緊隨之是咧嘴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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