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5 公道(下)
 
房侍農與水桂麗來到出事現場,眼前的汽車已經燒成一堆廢鐵,空氣中瀰漫著嗆鼻的氣味,廢鐵內有一個難以辨別身份的人形焦炭。
 
水桂麗見狀胃中翻騰,走到一旁嘔吐,跟蹤秦漢滔的兩名探員向房侍農講述詳情。
 
今午,兩名探員如常一直跟蹤秦漢滔,瞧見秦漢滔駕車外出,他們亦駕車尾隨對方,行駛到川龍附近,秦漢滔突然加速,兩名探員未能跟上秦漢滔,不久便失去了對方的蹤影。
 
兩名探員不斷在附近搜尋,十分鐘後,瞧見前方有濃濁的黑煙湧起,於是便朝那方向駛去,這才發現秦漢滔駕駛的汽車已經撞毀起火,火勢十分猛烈,兩人只好通知消防員來處理,待消防員來到把火勢撲滅已經大概是二十五分鐘後的事情,現場只剩下一堆焦炭和廢鐵。
 




房侍農心想兩名探員並沒有親眼目睹汽車起火時,秦漢滔是否身在車內,秦漢滔在他們眼前消失了十分鐘,他們發現濃煙趕到現場最少花五分鐘,如果秦漢滔真的要刻意做出這場「意外」,他絕對有足夠的時間。
 
房侍農瞧見平常十分硬朗的水桂麗,居然因為看見焦屍而嘔吐,亦不禁有些愣然,心想就算madam water是警察,但畢竟還是個女人。
 
水桂麗見房侍農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她道:「我無事,可能今朝早餐個魚片粥唔新鮮。」
 
房侍農道:「我唔係好相信秦漢滔就咁樣死咗。」
 
水桂麗道:「的確件事有好多可疑嘅地方,當我地發現到秦漢滔嘅不在場證據有可疑,就突然間發生咁嘅事,條屍燒成咁,根本無可能證明到係咪秦漢滔。」
 




房侍農與水桂麗並沒有猜錯,這都是秦漢滔在故佈疑陣,他知道自己已經惹來了房侍農的懷疑,於是便用這方法來讓自己「死亡」。
 
秦漢滔以自己的方式執行正義,可是他的個人能力有限,有些受害者的家屬主動協助他,何兆軒正是其中一人,陷入絕望的他們遇到秦漢滔這個甘願犯法也要為他們主持公道的人,他們是義無反顧去幫助秦漢滔,這個世界就是需要這樣的人。
 
這次協助秦漢滔的是一名火葬場的仵工,他名叫寧修源,是寧潔儀的父親。當年寧潔儀被周樹坤誣告,最後寫下血書跳樓輕生,死因裁判庭的裁判官徐匡道表示周樹坤是一名誠實證人,毫不質疑對方的說話,接納對方的供詞,最後判決寧潔儀死於自殺,周樹坤無需負上任何責任。
 
寧修源對這個結果很憤怒、很失望,他對女兒缺乏教導,讓女兒誤入歧途,淪落風塵,儘管如此她的女兒仍然擁有普通市民的尊嚴和權利,可是周樹坤如此欺壓他的女兒,那個法官仍然這樣去維護對方。
 
市民犯法會有執法者去執行法律,然而犯法的是執法者,又由誰人來執法?為何法官會因為對方的身份是警察,便無條件去相信對方的說話?
 




寧修源這種沒錢沒地位的弱勢人士,又有誰願意去為他伸張正義?女兒含冤而逝,他沒有能力為女兒討回公道,只好祈求周樹坤早日得到報應。直至他遇上了秦漢滔,秦漢滔以犯法的行為替天行道。
 
害他女兒冤死的是警察,而替他女兒報仇的同樣是警察,前者被法官評為誠實證人,後者相信會被法官判處終身監禁;可是在他心目中,秦漢滔才是一位好警察。
 
兩天前,秦漢滔要求寧修源找一個身高體格與秦漢滔相若的男屍,寧修源二話不說便答應,還與他一起參與假死行動,他一早把秦漢滔的衣物給男屍換上,卻在今早把男屍放在汽車的車尾廂。秦漢滔擺脫了跟蹤,把男屍從車尾廂移放在駕駛座,秦漢滔以木支架固定在軚盤和油門,讓汽車衝落山下,早已在約定地點久候的寧修源把汽油淋在汽車內外,再把汽車焚毀。
 
寧修源知道如果有朝事情被揭發,自己將會被拉進監獄,但他已經無所畏懼,秦漢滔與自己無親無故,居然願意作出這樣的犧牲為自己女兒討回公道,就算最後要在監獄中度過餘生,他亦沒有所謂。
 
***
 
今天阿鼻道舉行首影禮,這套經典的港產片比原來的歷史早了一年上映,這套電影在八月籌募資金、九月正式開拍,上星期才完成後期製作,劉、麥兩位導演便急不及待把電影舉行首影,由於聖誕是電影的黃金檔期,為了讓各大院線願意擠出時段給予阿鼻道,這次廣邀各大院線老闆高層、業界的電影人、當紅的演藝人觀賞這次首影。
 
我問道:「劉導演,點解要咁倉猝將電影推出,唔係應該要配合其他宣傳攻勢咩?」
 
劉導演搖頭道:「我好滿意依套電影,拍好就希望快啲畀觀眾睇到。」




 
想不到劉導演的理由是純粹個人喜好。
 
劉導演又道:「幾年前我執導套浩南傳,老闆當係豬頸骨搭落其他電影,先有發行商肯上,但最後嗰套電影風靡兩岸三地,我相信今次依套戲都一樣。」
 
雖然這電影比原來的時間提早了一年上映,但我覺得這套優秀的電影無論在何時上映都會取得成功。
 
這晚的首映星光熠熠,少偉、畫哥、生抽等影帝級的人馬都匯聚於此,可是仍然有不少記者對我追訪,他們的問題都離不開秦漢滔的。
 
一名記者問道:「成皇志,尋日警方發現秦漢滔連人帶車衝落山,然後起火焚燬喎!你對依件事有咩睇法?」
 
另一名記者搶著道:「仲有警方已經拉咗秦漢滔嘅同黨,證實佢為秦漢滔捏造不在場證據,秦漢滔係依幾樁案嘅疑犯可能性相當高。」
 
我道:「警方仲喺調查階段,我唔係好方便再為依件事講啲咩嘅說話,今日大家都係將個焦點放翻落今晚嘅首影禮入面啦!」
 




記者們依然不罷休,其中一人道:「有傳你嗰日講出疑兇嘅名字,係同你關係友好嘅警員房侍農向你透露嗰喎!目的就係宣傳你幾日後嘅演唱會。」
 
我笑道:「你地想像力太豐富喇!居然可以將依啲毫無關係嘅野聯想埋一齊,我係同房侍農警員認識,但佢係一名專業嘅警員,點會向我透露依啲咁機密嘅案情呢?」
 
當日我在記者面前當眾道出秦漢滔的名字,加上這兩天警方證實秦漢滔偽做不在場證據後,大多報章雜誌已經咬定秦漢滔就是這一連串殺人案的真兇,他們把秦漢滔塑造成殺人不眨眼的魔警去報導新聞,雖然有部分法律人士和議員都提出無罪假定的說法,警方仍然對案情作出調查,而且法庭仍然沒有作出判決,公眾不應妄下判斷。
 
我並不認同這些法律人士的觀點,我從十多年後回來,歷史已經對這件事作出了裁決,秦漢滔就是這一連串殺人案的兇手,雖然現在多添了一樁汽車炸彈案,而秦漢滔的下場亦與原來的歷史有些出入,但我認為並不會影響兇手的身份。
 
畫哥見我被眾多記者包圍,他走過來為我作出解圍,道:「阿志,你仲喺到,影大合照喇!你咪要咁多人等你一個啊?」
 
畫哥臉現微笑,客氣地與眾記者打招呼,並把我從記者堆中拉了出來。
 
我道:「唔好意思啊!畫哥,明明今日喺阿鼻道嘅首影,但係啲記者只喺著眼其他事上面。」
 
「娛樂圈係咁架喇!遲下你就習慣。係喎!仲有兩日你就喺紅館開演唱會,準備成點啊?」




 
「OK啊!畫哥,你有咩心得畀我啊?」
 
畫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盡情去享受屬於你嘅舞台!」
 
***
 
水桂麗主動申請調進調查唐聖仁鎗殺案的小組,她與房侍農朝夕相對,讓冷卻的感情昇溫,近來還過著同居的生活,順帶一提兩人同樣搬進了麗城花園,與成皇志成了同一屋苑的街坊鄰里,不過分別是成皇志是買,兩人是租。
 
兩人在家中日常的話題經常談及案情,這天兩人在家中吃早餐,邊吃邊聊。
 
水桂麗道:「之前講過唐聖仁被殺案、身痕銀行劫殺案、徐匡道汽車炸彈案係用唐聖仁嘅佩鎗作案,表示兇徒係同一人;而殺韓軍、史子義、周樹坤嘅佩鎗喺屬於阮顯甫嘅失鎗,我地之前覺得五單案件係有關連,係建基於秦漢滔嘅性格,猜測佢扮演『正義使者』去懲罰一啲壞人。」
 
房侍農道:「我地係證明到佢分別係唐聖仁被殺案、身痕銀行劫殺案當日嘅不在場證據係偽做,但係徐匡道汽車炸彈案,我做咗佢嘅時間證人,兇手並唔係佢,如果我地相信佢同依五單案有關,咁佢就會仲有其他同黨。」
 




水桂麗道:「其實仔細諗一諗,我又覺得有啲唔妥當,如果秦漢滔攞咗唐聖仁嘅手鎗,點解佢又冒險去偷阮顯甫嘅手鎗?」
 
房侍農之前亦有想過這一點,只是現在他們除了知道秦漢滔捏造不在場證據,及在何兆軒對話中印證了秦漢滔的動機外,並沒有其他線索。
 
房侍農道:「睇嚟只有搵到邊個係炸死徐匡道嘅兇手,我地先可以有突破性嘅進展。」
 
水桂麗道:「徐匡道被殺當晚,停車場CCTV影到有個帶住太陽帽同口罩嘅男人喺停車場入面逗留過一段時間,科技組嘅同事做過錄像比對,發現停車場嘅可疑男子嘅身型同身痕銀行疑犯嘅身型吻合。」
 
房侍農道:「我同妳都唔相信秦漢滔就咁死咗,但只有捉到佢嘅同黨先可以知道成件事嘅真相。」
 
水桂麗道:「但係…睇返何兆軒件事,你覺唔覺得佢好慘?佢爸爸被殺,媽媽因為咁自殺,而法庭亦無還佢一個公道,所以當有人幫佢報咗仇,佢就去為兇手掩飾。」
 
房侍農道:「但係如果社會人人都唔相信法律,主張私了嘅話,依個社會就唔能夠運作落去。何兆軒件事,其實只要我地各司其職,執法者公正執法,法庭公平審訊,佢嘅慘劇就可以避免。」
 
水桂麗眼神流露出欣賞的目光,她與房侍農認識多年,初時對他不太好,可是這兩年房侍農有著很明顯的變化,她道:「估唔到你可以講出依啲說話。」
 
房侍農訝道:「依啲說話係妳之前講架!我都係執妳口水尾咋!」
 
「係咩?我有咁講過咩?」
 
這時,水桂麗感到胃內一陣翻騰,走進了洗手間嘔吐。
 
房侍農察覺到最近水桂麗不時會嘔吐,加上記性亦不太好,不禁有些憂心,問道:「妳最近係咪因為工作太辛苦,我見妳成日嘔,等陣先,妳唔會…有咗啊?」
 
水桂麗聞言臉色一紅,道:「吓!唔會啩!」
 
水桂麗心想:「自從同居後,她們行房的次數變得頻繁,並不是每次也有做安全措施。糟了,自己十年前好歹也是一名警花,現在的年齡雖然有點大,可是如果真的未婚產子當了高齡產婦,不知同事們會在她背後說什麼閒話呢?」
 
雖然水桂麗年齡有點大,可是她的臉皮與年齡成反比,她害羞道:「唔同你講喇!我去攞車先,喺停車場等你。」
 
房侍農瞧著水桂麗的背影,心想:「如果對方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要怎麼算呢?雖然他已經認定對方為結婚對象,可是突然有了孩子,打亂了本來的計劃。不過還是待她看了醫生,確認了是什麼一回事再說。」
 
房侍農匆匆吃完早餐後,便離開了家,走向停車場與水桂麗匯合。
 
當房侍農走到停車場時,倏地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他心生不妙,立時走上
停車場二樓,只見水桂麗那架白色的toyota正遭被烈焰吞噬。
 
房侍農的瞳仁反照出熊熊烈火,烈火波及鄰近的汽車,他腦海一片空白,十分鐘前才與水桂麗提及對方是否懷著自己的孩子,現在她已經葬身在火海中,他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
 
呆愣了半晌,房侍農拿著外套企圖上前撲滅火焰,他這不理智的舉動,被灼熱的火焰迫退,他悲愴地喊道:「麗啊!麗!」
 
這時房侍農才發覺與自己距離六、七米有一個人面孔朝地仆在地上,房侍農走上前,那倒在地上的人並不是水桂麗,而是一名男人,房侍農把男人扳過來,男人失去知覺、口鼻滲血,他連忙把對方拉到一旁進行急救,這時他也顧不及其他事情。
 
「發生咩事啊?」
 
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正在急救的房侍農立時停下來,他別過頭瞧去,發現水桂麗站在自己身後,立時上前把對方擁進懷內,感覺到熟悉的質感和氣味,他才確定這並不是幻覺,水桂麗並沒有死。
 
水桂麗看到自己的汽車陷入火海,明白房侍農的想法,她的雙手亦用力擁著房侍農,如果自己不是因為到了洗手間嘔吐,那麼現在已經死了。
 
那位血流披面的男人發出呻吟,兩人才鬆開手,擁有聖約翰救傷隊資格的水桂麗,立時察看那男人的狀況,男人神智清醒,房侍農用手提電話報警。
 
停車場汽車爆炸發出的轟然巨響驚動了保安,保安上來查看,眼見這狀況,問道:「發生咩事啊?」
 
房侍農沒有空解答對方的提問,拉出了消防喉,對準那冒火的四輛汽車灑水。
 
五分鐘後,消防員與救護人員抵達,房侍農與水桂麗把工作交回給對方。之前水桂麗在和那男人急救時對方告知她,他在入後波時,錯踏油門讓汽車撞向水桂麗的汽車,撞擊不算特別猛烈,不知為何會發生爆炸,幸好男人沒扣上安全帶,爆炸的衝力把他拋出汽車,不然他會困在車內被燒成焦炭。
 
男人對於撞到水桂麗的汽車感到很不好意思,但是水桂麗沒有責怪對方,反而心存感激,如果不是男人撞到她的汽車,她和房侍農已經被炸死。
 
這次的汽車炸彈與徐匡道那樁案件,作案手法一樣,很明顯是同一個兇手。這次的襲擊讓兩人有很多臆測:如果秦漢滔的犯案動機是擔演正義使者,那麼這次的襲擊便有悖這樣的本意,他們兩人並沒有作過像周樹坤的罪惡,難道這次襲擊是
秦漢滔同黨的報復行為?
 
兩人雖然剛剛經歷了一次生關死劫,但是無礙二人繼續討論案情,水桂麗靈光一閃,道:「我地一直以嚟會唔會搞錯一樣野,其實搶唐聖仁同搶阮顯甫手鎗嘅係兩個人嚟?」
 
房侍農點頭道:「或者依個人有某啲特別嘅聯繫,但係若果分開去睇就易理解啲,搶咗阮顯甫手鎗嘅真兇,所殺嘅人韓軍、史子義、周樹坤都係做過啲衰野;但係搶咗唐聖仁手鎗所殺嘅人就好難講,阿仁無做過啲傷天害理嘅野,而嗰個徐匡道裁決嘅案件,有好多都有爭議性。」
 
水桂麗道:「如果秦漢滔殺人嘅理念,係作為一個正義使者,幫助一啲弱勢人士討回公道,咁佢就唔應該放炸彈,炸彈好難控制,會傷害到無辜嘅人。」
 
房侍農道:「如果放炸彈嘅兇手唔係同秦漢滔係同一夥,咁佢喺邊個?」
 
水桂麗喃喃道:「唐聖仁、徐匡道、我…仇殺!依個係仇殺,唐聖仁喺你好朋友嘅細佬,而我喺你女朋友,徐匡道可能判過兇手嘅罪。」
 
房侍農想了想,道:「依個有咁嘅可能,今次兇手好明顯就針對我同妳,我地可以向住依個方向調查,只要我地查下徐匡道判過咩案,我地就可以縮窄個範圍。」
 
水桂麗現出憂心的神色,道:「如果兇手目標喺你身邊人,我諗到佢下一個目標係邊個。」
 
房侍農聞言亦同樣憂心忡忡,道:「係阿志,佢過兩日就會開演唱會,如果兇手目標喺佢嘅話,到時會傷亡慘重。」
 
水桂麗與房侍農雖然差點便被炸死,可是亦在案情膠著的狀態下,找到了新的調查方向。
 
兩人在檔案室翻閱徐匡道曾經審判過的案件存檔,希望從中找到線索。
 
房侍農道:「我當差咁多年,唔多唔少都積落咗啲襯家,好似嚴喫灰咁,之前一哥都擔心佢啲同黨會搞我,要我住安全屋,又派幾個夥計廿四小時保護我,最後好彩咩事都無,唔通嚴喫灰過咗咁多年依家先報仇?」
 
水桂麗搖頭道:「當年判嚴喫灰嗰個唔係徐匡道。」
 
房侍農想了想,才道:「我人生破嘅大案,除咗嚴喫灰之外,之後就要數到嗰單三屍殺警案,但係嗰個凌霸已經死咗啦!」
 
水桂麗神情凝重,道:「徐匡道判過一單持械行劫案,佢判咗一個叫凌素飛嘅男人入獄五年,依個叫凌素飛嘅男人,就係凌霸個細佬,講動機佢絕對有。」
 
房侍農接過水桂麗的檔案,閱讀檔案內容,道:「嗰個凌素飛喺今年三月已經出獄,仲有佢身型高大,曾經喺越南做過雇傭兵,咁識整炸彈都唔出奇。」
 
水桂麗道:「啱啱聽鑑證同事講,對比過今朝停車場嘅錄像,有一個可疑人出現過,依個可疑人同之前打劫身痕銀行嘅匪徒喺同一人。」
 
房侍農道:「咁我地可以落通緝令去通緝凌素飛喇!」
 
***
 
秦漢滔製造假死重獲自由,他知道一定會有警員對自己的死亡生出疑竇,但秦漢滔很熟悉警方的調查程序,除非對方可以找到自己,或者從那成了焦炭的屍體取得DNA對比,否則只能從自己意外身亡的方向調查。
 
之前秦漢滔在God view的幫助下,取得了那些巨賈政要、鄉黑官警的犯罪證據,因而自行制定了制裁名單,執行正義。
 
名單上還有數十個名字,如果按照昔日的方法,一個一個鎗殺,定會引起對方懷疑,究竟有沒有其他方法呢?
 
戴上帽子的秦漢滔一邊思索著問題,一邊在街上行逛,沒有受到警員的監視及跟蹤,他享受重獲的自由。
 
秦漢滔很喜歡看電影,最近有一套以臥底為題材,叫做阿鼻道的電影很受歡迎,而恰巧這套電影的編劇就是那個指控自己打劫銀行的成皇志。這個成皇志可把自己害慘了,自從成皇志說中911後,影響力大大提高,他在記者面前的一句說話,便讓這些傳媒未審先判,對自己口誅筆伐,直把各種罪名加在自己的頭上。
 
不過秦漢滔並沒有因為這個原因而對這電影抱有成見,他依然排隊買票進場。
 
而秦漢滔並不知道就是這套電影讓他的意念動搖,使歷史的走向產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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