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期實體書,經已有售>今年我三十三歲,回到了1998年 (校園、穿越、奇幻): 第二部曲 Chapter ３０　啟示錄（下）

Chapter ３０　啟示錄（下）
 
我呆呆看著電視機，阿興詫異道：「哥，真係畀你講中咗，頭先有兩架飛機撞落去紐約世貿中心到啊！」
 
「係啊！要發生嘅，終於都發生咗！」
 
雖然我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但不知怎地看見同樣的畫面，我的感覺比之前來得更強烈，這次我是一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並且在電視上作出呼籲，不知道有沒有人聽到我的聲音，改變了行程，逃過一劫呢？
 
這時，家中的電話響起，知道我家中的電話號碼的人並不多，股票經紀的聲音從電話的彼端傳來，道：「成先生，你手提電話打極都唔通，我要搵呂先生先知道你屋企電話，依家美國嗰邊冧市，你倒賺十五萬，你有咩策略啊？打算平倉定加注啊？成生，你啲眼光都極準，捉到大跌市。」
 




我不滿道：「你知唔知美國嗰邊依家死好多人啊？咩策略嗰啲，我無心情講，你唔好再打嚟喇！」
 
我把電話掛上，我押對了邊、贏了錢，本應該高興的，可是我從電視上看到圍觀的民眾掩面痛哭，我又很難高興起來，明明我與那些人毫無關係，我連他們的名字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刻我會為他們感到難過的？
 
這晚電視不斷播放有關九一一恐襲的消息，有多名被困的人士抵受不住高熱從頂樓躍下，數百名消防員奮不顧身衝入遭受恐襲的世貿中心拯救受困的民眾，未幾歷史悠久的雙子塔崩塌，附近的民眾爭相走避，然後整個畫面都是灰濛濛一片，可是人們的驚呼、慘叫、哭泣聲正在這零能見度的畫面迴盪。
 
電視整晚都是長開，突發新聞不斷在插播，報導美國那邊的最新發展，我內心很壓抑、很糾結。
 
牆上的掛鐘顯示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可是坐在電視機前的我按捺不住拿起了電話筒，按下了一組電話號碼。
 




片晌電話的彼端傳來了一把女聲：「成皇志？你咁夜打嚟嘅咩事啊？」
 
「布正麗，妳未瞓咩？阻唔阻妳啊？」
 
「本來一早瞓咗，但係發生啲咁嘅事，點瞓得著吖！你都係睇緊電視啦？」
 
「嗯，真係好得人驚！」
 
「榮仔同我講，你之前上節目到，話今日會有兩架飛機撞落雙子塔，時間、地點都俾你講中咗。」
 




「係啊！咁點解妳唔打俾我？妳唔好奇咩？」
 
「好奇啊！但係應該會有好多人打俾你啦？廢事依個時間煩住你。」
 
「都多人打俾我啊！所以我連手提電話都熄埋，廢事俾佢地煩住晒。」
 
「你喺電視上面講中咗今次件事，實會有好多傳媒爭相採訪你，電視同報紙都畀你霸住晒，出街會好多人識你，你或者咁樣得到好多好處。」
 
「唔單止咁啊！同妳講吖！我之前仲買美國股市跌，嚟緊仲會賺一筆錢添！」
 
「吓！你真係咁信報夢俾你嗰個睡仙陳搏？你完全無懷疑過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咩？」
 
「妳記唔記得啊！之前我地去８座賭曼聯贏歐冠，都係咁啦！最後我賭贏咗，幫榮仔贖身。」
 
「可能你覺得我婦人之見，但係我始終覺得咁樣豪賭法唔係咁好囉！」




 
「係啊！我今次真係豪賭，輸咗嘅話，唔單止係錢，仲有名譽、前途，同埋自強會其他會員嘅信任，但係唔知點解依家我贏咗，都唔覺得開心？甚至我情願係輸，點解會咁奇怪嘅？」
 
「因為我地都係人囉！我地都有同理心，見到其他人受苦，就算我地唔識佢，我地都會覺得難受，如果依啲事發生喺我地身上，我地都希望人地同情我地，講真喔！成皇志，我好開心你因為贏咗而覺得難過，人地話娛樂圈係一個大染缸，人入咗去依個大染缸入面，只識追名逐利，迷失咗自己，至少你依家唔係啊！」
 
「如果有一日，我真係變咗一個唯利是圖嘅人，我希望妳可以鬧醒我，甚至打我都得。」
 
「哼哼，我布甸真係出手，會好重手架喎！會入ＩＣＵ嗰喎！」
 
「咁…如果我真係變到迷失自己本性，就抵打啦！」
 
「係呢！成皇志，咁嚟緊係咪會世界大戰，你個睡仙有無講過依件事會唔會導致世界末日啊？」
 
「依層又未至於，睡仙話…都係地緣戰爭，唔會出現第三次世界大戰嘅，不過美國一定會報復，仗就一定打，不過唔會對我地好大影響。」
 




「咁都好啲。」
 
「係呢！如果幾日後就係世界末日，妳會做啲咩啊？」
 
「吓！個睡仙真係咁講啊？」
 
「唔係，唔好緊張，我係話如果，如果啫。」
 
「咁我一定會返嚟香港啦！始終係喺香港大，對依到有感情，依到先係我嘅家，啲最重要嘅人都喺晒到，就算要死都死喺香港啦！」
 
「我依啲假設嘅問題，妳唔駛答得太認真喎！」
 
「認真架！依個問題係好嚴肅架！」
 
這晚，我與相隔數百公里的布正麗度過了一個不眠的晚上，電視機播放著一幕又一幕生離死別的畫面。如果世界真的要末日、我們的生命走到盡頭，這刻有位生命中重要的人相伴到終，那麼死亡也不是那麼孤單可怕。




 
＊＊＊
 
翌日，所有報章的頭版都是刊登昨晚美國恐襲的新聞，街上的市民都離不開這個話題，並且發表個人偉論。
 
手提電話已經關上了一天，我再次重新開啟，發現有數十個訊息，我還未來到及查看，電話已經響起。
 
我按下了通話掣，臨時經理人菁姐氣急敗壞道：「喂！阿志，我搵咗你好多次喇！你做藝人點可以唔聽經理人電話架！」
 
「sorry啊！菁姐，尋日真係好多電話打俾我啊！我應付唔嚟，所以熄咗電話。」
 
「算啦！下次唔好喇！上之你喺節目到咁講野，我以為瀨野，但點估到你開口中，依家一定有好多記者跟你，你今次小心啲講野，最好等我同你夾下，再安排時間你開記者招待會。」
 
我還未來得及回應，記者從四面八方衝向我，連珠炮般向我提問：
 




「成皇志，之前你上大台節目到話尋晚會有兩架飛機撞落世貿中心到，真係如你所講咁喎！你有咩感受呢？」
 
「之前節目到你話有位叫做睡仙陳搏嘅人報夢畀你聽依件事，咁佢仲有無講其他野呢？」
 
「節目入面其他三位師父對你嘅睇法冷嘲熱諷，依家真係俾你講中咗，係咪有吐氣揚眉嘅感覺啊？」
 
我揚了揚雙手示意記者給我回應，其他記者停止追問，我道：「咁多位傳媒朋友辛苦晒，我知道尋日發生咁大件事，好多人都好關心，我亦都一樣，我尋日成晚睇住電視無瞓過覺，今日狀態唔係咁好。至於有關我之前喺電視嘅言論，我暫時唔回應住，希望大家嘅焦點放返喺受害人同埋佢地嘅家屬上面，依家係地球村嘅年代，正所謂天涯若比鄰，我地應該諗下有咩方法，去幫助一啲受到今次事件影響嘅人。」
 
記者再三企圖從我身上發掘一些具娛樂性的材料，可是我聽從菁姐吩咐，暫時不回應這方面的事，道：「唔好意思，咁多位記者朋友要你地一早就嚟到我屋企樓下，不過我暫時真係無野回應住。」
 
這時，一名記者道：「大新聞啊！原來其中一架撞落世貿嘅飛機，上面嘅乘客有賭王個仔份架！」
 
「係咩？係第幾房啊？」
 
「三房柯恩承啊！」
 
記者聞言立時轉身離去，他們應該是趕去賭王的府上採訪，留下一臉詫異的我。
 
＊＊＊
 
９１１事件數天後，菁姐為我安排了記者招待會，我道：「好多謝今日出席記者招待會嘅傳媒朋友，喺到我想先為依次事故嘅死難者默哀一分鐘。」
 
片晌，我睜開眼晴，道：「今次嘅恐襲事件令全球關注，而我早前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嘅言論令好多人留意，依幾日有好多傳媒朋友採訪本人，由於事發嗰日，我地只係得到好零碎嘅消息，所以我唔想作出一啲唔負責嘅言論，當我了解晒事件嘅大概，直到今日先作出回應。各位可能好奇怪，點解今次我能夠準確講出時間、地點、發生嘅事故，正如我之前所講，我喺係睡夢中夢見一位自稱睡仙陳搏嘅老人，佢收我為徒，講出咗喺今年九月十一日，有兩架飛機撞落雙子塔到，之後雙子塔會倒塌。由於師父佢老人家之前多次都講中，所以我喺公開場面講出依返說話，希望可以俾其他人有所警覺，我知道當時好多人都唔相信我嘅說話，甚至覺得我妖言惑眾、搏出位，我都好希望我所講嘅說話喺錯，但無奈一語成讖，我在此以最悲切嘅心情為遇害者及其親屬送上最深切嘅慰問。」
 
一眾記者向我追作出追問：
 
「成皇志，你話之前多次夢到睡仙陳搏係幾耐之前嘅事？」
 
我道：「唔…大概三年前，自從我跌親個頭入咗醫院之後，我就間中會發夢夢見佢老人家，佢不時向我指點迷津。」
 
「你話佢除咗今次嘅事件之外，嗰個睡仙之前報過夢俾你，係邊件事？」
 
我道：「佢喺９９年話曼聯會攞三冠王，仲講中曼聯先失一球後，連追兩球反勝嘅事。」
 
有記者笑道：「估唔到嗰個睡仙連足球都有留意。」
 
我道：「師父佢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係呢！之前喺節目到嗰三位師父對你針鋒相對，今次你講咗中，有無吐氣揚眉嘅感覺？之後見到幾位師父，你會唔會拆佢地招牌啊？」
 
我道：「今次我喺電視上面作出依番嘅呼籲，係希望聽到嘅人可以避開依一劫，而唔係挑戰依三位師父喺玄學界嘅權威，佢地同我嘅意見唔同，亦唔可以質疑佢地喺依個界別作出嘅貢獻。」
 
「聽知情人士講，你喺一個禮拜前，開始沽空美國期貨，想問你今次贏咗幾多錢？仲有今次事件令你知名度、曝光率大大提高，你覺唔覺得你食緊人血饅頭？今次事件數以千人罹難，佢地嘅犧牲成就咗你成為今次事件嘅最大得益者。」
 
這名記者突然拋出一個這麼具針對性、冒犯性的問題，幸好菁姐已經一早指引我怎樣去應對這類問題。
 
我道：「首先，我因為好相信師父佢嘅說話，知道如果發生依類事件，會引起股票市場嘅強烈波動，所以我係有做到相關嘅對沖，至於輸贏我無去留意；其次我唔覺得自己食緊人血饅頭，我一直誠懇咁希望師父佢老人家係錯；另外，我唔係好明白點解遭受咁嘅指控，我無做任何野導致、促使依件悲劇發生，相反我一直承受住各方質疑、俾人話我痴線嘅壓力，勇敢企出嚟對大家作出呼籲，希望聽到嘅人可以避過依一劫。」
 
「係呢！成皇志，你嘅正職係演藝人，你係咪打算轉行？進軍玄學界？」
 
我笑道：「好多謝依位記者朋友仲記得我嘅身份，無錯！我係一名創作歌手、演藝人，希望各位將焦點放返係依兩樣野身上，我嘅最新大碟已經推出咗喇！嚟緊都有我參與嘅電影會上，希望到時大家可以多多支持。」
 
回應了記者們的提問，記者招待會結束，菁姐對我的表現很滿意，她讚道：「成皇志，你回應得好得體，面面俱圓、不慍不火，咁後生有咁嘅表現，難得！應該可以係大眾面前建立咗一個好好嘅形象。」
 
「今次都係多得菁姐，妳開記招前嘅指導啫！」
 
這時身後有一把聲音喊道：「成皇志！」
 
菁姐現出戒備的神情，我回頭望去道：「菁姐唔駛緊張啊！識得架！」
 
喊我的人正是相熟的蛇果記者金碧韻，她道：「成皇志，真係估你唔到喎！由歌手變咗做玄學大師，大家咁熟有無得贈我兩句先？」
 
金碧韻這麼一問，我突然靈機一動，道：「當然可以啦！大家咁熟，攞隻手出嚟睇下。」
 
金碧韻伸出手掌，我細細端詳一番，她問道：「點啊？大師，我條命好唔好啊？有無機會中六合彩啊？」
 
「妳點止六合彩咁簡單吖！妳將來會嫁個有錢人，成為香港最有錢嘅女人。」
 
金碧韻聞言先是一愕，然後哈哈大笑，拍打我的肩膀道：「唔好玩啦！我嫁個有錢人？我成世人六合彩都唔會中多過三個字，邊會有依啲好事發生喺我身上？」
 
我道：「如果我講中妳成為香港最有錢嘅女人，妳分一半身家俾我得唔得先？」
 
金碧韻笑道：「好啊！好啊！如果我成為香港最有錢嘅女人，我俾一半身家你，如果唔係你就分返一半身家俾我，Ｏ唔ＯＫ？」
 
我笑道：「一於咁話啦！」
 
＊＊＊
 
自從我準確說中了紐約雙子塔倒塌後，多了很多傳媒預約我做專訪，工作量激增，多了很多廣告商垂青，要我為他們的產品拍廣告；亦收到不少監製邀請我拍電影和劇集，作為我經理人的菁姐，已經為我盡量作出篩選，可是我的工作日程已經排到明年。
 
我在各大小媒體的曝光率以幾何級數的速度倍增，我不單出現在娛樂版，甚至連港聞、財經版亦見到我的蹤影，我的人氣已經完全把同期的萬刀甲、沈漢師等人氣新星輾壓下去，甚至連很多天王巨星，一時間也為之黯然失色。
 
在爆炸性的人氣帶動下，我的第二張唱片很快已經賣斷市，第二首主打派台歌啟示錄，首周上榜便成為了四台冠軍歌。
 
啟示錄的歌名甚具宗教意義，有很多人把這歌曲與這次事件聯繫起來，懷疑歌詞裡有沒有什麼朕兆，他們細細去研究歌詞，驚覺字裡行間早已記錄下這次事件。
 
「亂世學到甚麼 若這夜有人失散
訊號中斷了 他親友怎樣過
後悔換到甚麼 願我們再像最初
今晚很難過 想知你怎樣過…」
 
這首歌本來是植爺填詞、凌風作曲，面世時間在２００２年，可能植爺受到９１１的影響，所以寫詞抒發自己的情懷。
 
除了啟示錄這一曲外，我過去的歌曲都比大眾追捧，我的宣言、宏願、夠鐘、回到過去、無賴等，都成了卡啦ＯＫ的熱門Ｋ歌，有電影公司更拿來作為電影的主題曲及插曲，我的歌曲不斷在各個媒體裡熱播，我相信年尾的頒獎禮應該會有一兩個金曲獎吧！
 
在電視台裡，再次錄影「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的玄學節目時，那三位玄學師父，對我的態度已經有很明顯的轉變，可能是我之前在記招為他們說了好話，保存了他們的顏面，沒有趁機去攻擊他們之故。
 
主持人的話題自然離不開美國的恐襲事件，他道：「成皇志，最近你就成為咗風雲人物啦！你幾星期前已經喺節目入面講中咗有兩架飛機撞向雙子塔。係呢？不如講下你對嚟緊嘅美國局勢有咩睇法呢？已經有組織為今次恐襲承認咗責任，你覺得未來局勢係會點發展呢？你嘅師父…睡仙陳搏點講呢？」
 
我瞧向三位師父，道：「我對玄學嘅研究連皮毛都算唔上，唔敢喺三位師父面前班門弄斧；而且我只係依個節目嘅客席嘉賓，唔可以喧賓奪主嘅，依個問題都係請教返三位師父啦！」
 
主持人道：「蘇師父，你點睇啊！」
 
蘇師父見所有人的焦點都落在自己身上，平常口若懸河的他，一時間亦變得惜字如金，結結巴巴道：「依層…依層…以年資論，我比起其他兩位師父都係晚輩，正所謂長幼有序，都係由兩位師父講先啦！」
 
主持人道：「咁就由李師父開始先啦！」
 
李師父突然猛咳，道：「我…濁親…」
 
主持人道：「咁…不如由麥師父先呢？麥師父妳嘅逆練九陰羅庚批命大法，喺玄學界赫赫有名。」
 
麥師父強顏歡笑道：「好…當然好啦！但係…今日我無帶羅庚，只係帶咗枝倚天筆上嚟，我就用辟邪筆法，寫出嚟緊嘅運程，但係我要啲時間預備，為咗唔好阻住寶貴嘅airtime，都係蘇師父先啦！佢集百家所長、自創嘅黯然銷魂睇掌大法別具一格，就由蘇師父先啦！」
 
蘇師父指向李師父，道：「李師父條氣好似順返喇！李師父師出名門，青海凌波車秘傳龍象波若紫微斗數十三重天獨步玄學界，我諗大家都好有興趣。都係李師父講先啦！」
 
三位師父你推我讓，主持人不耐煩道：「既然三位師父都咁客氣，不如就成皇志你講先啦！」
 
李師父道：「好啊，過門都係客，應該嘅。」
 
我道：「我師父報夢同我講，美國佬一定會出兵報仇，但都係啲地緣戰爭，美國依啲強國會取得勝利，唔會做成世界大戰，大家唔駛太過恐慌。」
 
主持道：「成皇志就講出自己嘅睇法，唔知三位師父點睇呢？」
 
蘇師父立時道：「經我用玄鐵板神算嘅科學計算法，得出嘅結論都同成皇志嘅睇法好相似，美國佬依啲世界警察、正義之師會出兵打杖，不過唔會引發世界大戰。」
 
麥師父接著道：「我嘅辟邪筆法都得出結果，真係好橋，得出嚟嘅結論都同成皇志好相似，正所謂得道多助，美國佬為自己國民討回公道，出師有名，贏硬。」
 
主持人見李師父閉上雙眼，問道：「李師父，你面色咁差嘅？唔舒服啊？」
 
李師父睜開眼睛道：「我頭先動用到龍象波若紫微斗數十三重天，我嘅睇法同大家一致，地緣戰爭就一定，但唔會全面戰爭，而且香港仲行緊地運。」
 
主持人訝異道：「好難得見三位師父嘅意見一致。係呢？成皇志聲稱佢嘅師父係睡仙陳搏，唔知三位師父點睇呢？究竟依位睡仙係何方神聖呢？」
 
麥師父道：「成皇志喺夢中相遇嘅睡仙陳搏，就係喺古時五代十國至北宋時期嘅修道人，佢就好鍾意瞓覺，有時一瞓就幾個月，據聞佢就有預知能力，當時佢見過年幼嘅趙匡胤同趙匡義，講咗句『莫道當今無天子，都將天子上擔挑』，之後趙匡胤兩兄弟真係做咗宋朝嘅皇帝。」
 
麥師父不愧為堪虞學的學院派，對這些典故很熟稔。
 
主持人道：「預知能力？咁…難怪成皇志嘅預言咁準確啦！」
 
李師父點頭道：「我相信成皇志嘅說話，仙緣依啲野唔係成日發生，我自己就係活生生嘅例子，當年我就係有緣遇到法力高強嘅凌波車，先選擇堪虞依條路，既然我地都係有仙緣，就好應該用我地嘅能力幫人，當然有好多無知嘅人批評我地裝神弄鬼，但係我地應該擇善固執，勇敢說出真相。」
 
蘇師父道：「其實好多人墨守成規，佢地唔明白玄門術數嘅野，就當玄學都係呃人，我承認業界存在好多學勢未精嘅人，心懷不軌去騙財騙色，但唔可以因為咁就當玄學大多嘅人都係騙子，始終現實有好多科學未能解釋嘅靈異事件發生緊，我地應該去用一個開放嘅態度去對待玄學，就以成皇志一事為例，睡仙嘅預言正好命中今次美國恐襲嘅事件，科學又可唔可以解釋呢？」
 
這三位師父很落力去為我佐證，但同時他們亦用我預言９１１一事來叨光，不過我並不介意，這是一個互贏的局面，商業社會就是這樣運作。
 
＊＊＊
 
有位當紅歌手因為私人原因，而將在十二月的紅館檔期縮短，騰出了三天檔期，在娛樂圈交遊廣闊的菁姐，與替歌手舉辦演唱會的榮叔一向熟稔，立時為我搶下這三天檔期。
 
我道：「菁姐，但係我嘅工作已經排到出年，真係可以舉行到演唱會咩？」
 
「咁你想唔想喺紅館四面台唱歌先？」
 
菁姐的話讓我腦海浮現出那種震撼的畫面，之前去紅館欣賞別位歌手的演唱會就試得多，想不到現在自己有機會站在紅館舞台正中央，面對四面台的觀眾。
 
我點頭道：「想啊！但係依家已經九月，要十二月舉行演唱會會唔會太倉猝？舞台服飾設計、練歌、搵贊助同嘉賓。」
 
菁姐拍心口道：「其他方面有我同你張羅，你唔駛去操心，你只要專心喺音樂嗰方面，不過嚟緊都多野做，你最好搵一兩個助手幫你。」
 
菁姐說到找助手這問題，我覺得助手這重要是能夠信到過，畢竟娛樂圈是是非之地，我不想我的助手把我的私事出賣，能夠得到我信任的人，我只能在自強會入面尋找。
 
我向尚興國問道：「阿國，你有無興趣做我嘅助手啊？」
 
尚興國覺得替父親打理拳館的工作有點沉悶，他聽到我邀請他成為我的助手，憧憬娛樂圈的花花世界立時答應。
 
請了一位男助手，再請的另一位助手是女性較為穩妥，畢竟有些場合如果是女助手去辦會較為適合。
 
陳依官致電給我，道：「成皇志，你聽日可唔可以抽到時間嚟一嚟自強會啊？自強會有位新嘅秘書長上任，我想你親臨同新嘅會員、幹事見過面，鼓勵下佢地，凝聚自強會嘅內部團結，好多自強會嘅會員都想見你。」
 
自強會的第一屆秘書長由我兼任、第二屆是曾倩儀、第三屆是陳依官，曾倩儀原校升上中六，好應該由她擔任第四屆的秘書長，為何會由其他人擔任？
 
我提出這個問題，陳依官道：「曾倩儀嘅性格一向都唔鍾意做依啲領導嘅角色，嗰陣係迫於無奈先擔任，依家新任嘅自強會秘書長王采堤係得到七成選票，高票當選。」
 
我問道：「王采堤？邊個嚟架？我未聽過。」
 
陳依官道：「依位女仔喺由保羅廿世轉入嚟嘅中四學生，佢好受同學歡迎，係吳林紫娣嘅新一屆校花，人地見叫做『小布甸』，個樣同布正麗有幾分相似。」
 
我聞言有點擔憂，道：「依位王采堤嘅性格係點架？佢係一位好進取、好有野心嘅女仔？」
 
陳依官道：「咁又唔係喎！佢性格好好，好易相處，如果唔係都唔會咁受同學愛戴啦！同你講吖！佢係妳啲ＦＡＮＳ，佢畫畫好叻，喺自強會嘅校園報到連載緊關於你嘅漫畫。」
 
陳依官對這位王采堤讚不絕口，而且她又是我的ＦＡＮＳ，讓我不禁想與她見面，看看這位人稱「小布甸」的學妹有多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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