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期實體書,經已有售>今年我三十三歲,回到了1998年 (校園、穿越、奇幻): 第二部曲 Chapter １０ 醜聞（上）
Chapter １０ 醜聞（上）
「呂世伯，你咁啱經過依到啊？」
在這慶祝晚會上居然會遇見呂世伯，我不禁感到驚喜。
呂世伯親熱地挽著我的肩膀，道：「成皇志，我今日專誠嚟架！你經理人之前已經聯絡過我。」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道「文光義叫你落嚟睇我演出？」
呂世伯笑道：「我今日嚟唔止睇SHOW，仲係嚟傾生意。」
「傾生意？嚟依到傾生意？同邊個傾啊？」我愕然道。
「我公司嚟緊打算搵你做代言人，兼且拍廣告、贊助你出ＣＤ。」
我目瞪口呆之際，有人喊道：「阿呂！」
「喂！阿陳！依位就係我同你提起嘅成皇志喇！」呂世伯向我介紹道：「阿陳同我識咗好多年喇！佢公司代理咗好多外國時裝嘅品牌架！」
那位阿陳有著一位成功人士應有的禿頭和大肚腩，他熱情地握著我的手，道：「你就係成皇志喇！阿呂話你係一位好有潛質嘅樂壇超新星，仲勁過嗰個香圖圖，我初時都唔信，依家嚟到現場，發現你有成幾百個ＦＡＮＳ喺現場，想唔信都唔得啦！」
此時，文光義走過來，道：「阿志，我同PPRB嘅馬ＳＩＲ傾好咗合作嘅細節，嚟緊警方會搵你做滅罪之星，出席警方一連串嘅公開活動，同拍攝短片，呼籲青少年唔好誤入歧途。」
阿陳聞言訝道：「吓！警方搵你做滅罪之星？」
文光義轉向阿陳，伸出手道：「陳笑奇先生，好多謝你地公司之前贊助阿志嘅服裝。」
原來之前文光義替我找來的服裝贊助，就是來自眼前這位陳笑奇。等等呂世伯與陳笑奇那麼熟絡，難道就是因為呂世伯這一層關係？不然我這個不入流的藝人，任憑文光義巧舌如簧也難以說服這些生意人去贊助我。
阿陳笑道：「我地公司最近想搵一位形象健康正面嘅年輕偶像做代言人，唔知你地有無興趣呢？」
文光義立時道：「可以同貴公司合作，係我地dream music同阿志嘅榮幸。」
文光義再次擔當經理人的角色，替我與陳笑奇商討合作的細節，而我則與呂世伯走到一旁暢聚舊情。
我問道：「呂世伯，係咪你叫嗰個陳笑奇贊助我架？」
呂世伯點頭道：「之前你經理人文光義嚟搵過我，希望我可以喺服裝上贊助你，但係我嘅業務只係眼鏡，無做開服飾嗰方面，於是我係咁意問下個老朋友有無興趣啫。」
這時我才知道呂世伯是做眼鏡生意的，我又想到呂世伯一直以來都很照顧我，之前他還說可以資助我到英國讀書，以避開湯仲謀將來的復仇，那麼陳笑奇願意贊助我，也是看在呂世伯份上，我道：「我之前只係一位臨時演員，完全無知名度，我唔相信佢會有興趣投資喺我身上，我諗我又欠咗呂世伯你嘅人情喇！」
呂世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舉手之勞啫，我只係喺老陳面前提過下你個名，佢搵你合作，係覺得你可以為佢間公司帶嚟正面嘅宣傳效果。」
呂世伯與呂伯母就是這樣，他們施恩不望報，而且還會顧及別人的顏面，幫了人家，還說得輕描淡寫。
我感激道：「呂世伯，多謝你啊！我依家只係喺娛樂圈剛剛起步，你唔單止推薦我畀你啲朋友，仲搵我做你公司嘅代言人。」
呂世伯笑道：「成皇志，我係相信我自己嘅眼光先投資喺你身上，就好似買股票咁，我睇好一隻股票，當然係趁低吸納啦！唔通等高位先追咩？我睇好你架！我做眼鏡生意，睇人好少跌眼鏡架！哈哈哈！」
呂靜宜一家，無論是呂世伯、呂伯母、呂靜宜、Humphrey都對我很好很好，認識了她們一家人是我的福氣。
呂世伯瞥向與陳笑奇談笑生風的文光義一眼道：「成皇志，你有一位好嘅經理人，嗰個叫文光義嘅年輕人係一位奇才，佢知道我地啲商家佬對你依位名不經傳嘅新人無信心，所以佢叫晒我地落嘅現場睇你嘅演出，依家見到你咁多支持者，再加上知道你做咗警方嘅滅罪之星，自然對你多咗好多信心啦！不過話時話警方有咁多明星都唔揀，淨係揀你依個新人，我相信你開始行運喇！」
我苦笑道：「呂世伯，依方面唔係我好彩啊！係文光義刻意經營返嚟架！」
「吓！有啲咁嘅事？」
我把文光義如何利用葵青區議會兩大黨不和的漏洞，讓我成為晚會的唯一表演嘉賓；又如何動員自強會的會員為我造勢；又如何利用水桂麗、房侍農與PPRB主管熟絡的優勢，讓我成為滅罪之星的唯一人選。
呂世伯這位生意人聞言，讚嘆道：「睇佢個樣咁後生，估唔到諗嘅野可以諗得咁周詳，好一條連環計，先為你建立一個正面形象，再去提升你個人嘅商業價值，厲害！厲害！」
這麼厲害的文光義居然要委屈自己在dream music工作，這才讓人覺得奇怪。
＊＊＊
這晚，我在錄音室灌錄完最後一首歌曲後，由於遺留了一雙明天活動要穿的鞋子在公司，只好回去公司。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可是公司的大門仍然透著燈光，我推門而進，KYLE、阿葆、蔣學勤已經離去，只剩下文光義一人仍然埋頭苦幹。
「咦！你咁夜仲未走嘅！」
文光義的焦點由滿桌文件轉到我身上，淡然道：「你第一隻ＣＤ就嚟面世，要配合其他廣告同贊助商嘅宣傳活動，我要計劃下點樣安排先可以將你嘅潛在價值發揮到最大化。」
文光義話畢便繼續細閱手頭上的資料，有這樣醉心工作的經理人，我不禁倍感放心，我道：「其實我首派台歌成績都幾好，已經入咗三甲，嚟緊又有廣告出街，隻碟應該幾賣得。」
文光義搖頭道：「一日未成功都唔可以掉以輕心，事情往往喺就嚟成功先係最危險。」
文光義不但有商業頭腦，而且做事小心謹慎，能與他共事，真的是我的福氣，我拾了房侍農與呂世伯的牙齒讚道：「你嘅權謀好厲害，先睇準兩大政黨不和，要包海瑞喺區議會提出我個名，我就變咗慶祝晚會嘅唯一表演嘉賓；之後叫自強會班同學嚟到現場做勢；而且又利用水桂麗、房侍農同PPRB嘅關係，令我成為警隊嘅滅罪之星；同時又叫其他贊助商到現場，好一條連環計，好一個商業奇才。」
文光義抬眼瞧著我，道：「我只係善用你本身已經有嘅野，將你潛在嘅價值最大化。同你相比，我更加覺得你深不可測，作為一位中學生，喺學校創立一個組織，同黑社會抗衡，又左右地區選舉嘅政治操控；另外，又將一位叫房侍農嘅警察收歸己用，聽你啲同學講，嗰位警察之前曾經捲入一單非禮案，差啲飯碗不保，而你就唔知用咩方法洗脫咗佢嘅嫌疑，最後佢咗立下大功，成為警隊炙手可熱嘅人物。」
飯桶武、矮仔文對我的吹奏，我會一笑置之；可是文光義對我的吹噓，我生起了一種危險的感覺，我儘量淡然道：「初時我創立自強會嗰陣只係玩下，我無你講到咁厲害、咁有城府，你都識講我只係一位普通嘅中學生。咩影響選舉嘅政治操控、改造一位警員收歸己用，我邊有可能會做得到啊？」
面對文光義的迫視，我感到有些緊張，額上不禁滲出了幾滴汗珠，文光義續道：「以上依啲都只係當你思想成熟、深謀遠慮嘅表現，但係最令我震驚嘅係有啲事情，你嘅表現就好似有預知未來嘅能力咁，之前嗰單８座事件裡面，我發現一個好可疑嘅地方，房侍農提到收到情報，佢先會去到尖沙咀加連威老道嗰一個單位，我估你就係向房侍農提供情報嘅人，你點知到有個女人畀人禁錮咗係嗰到？」
文光義的質問讓我有點心虛，我撒謊道：「我唔係向房侍農提供情報嘅綫人，你有咩證據話我係？」
我的抗辯有些無力，文光義點頭道：「好，咁我問你，喺上年歐冠決賽，曼聯喺八十幾分鐘落後一球嘅情況下，點解你咁有信心重注曼聯，覺得佢可以反勝？依件事喺自強會好多人都知，你無得否認架！」
我與文光義四目交投，他那雙異色瞳仁好像可以把我裡裡外外都看得透徹，他正在等待我自己揭露底牌。
倏地，我腦海靈光一閃，反撃道：「你同柯恩繼都好似樣，你究竟同賭王有咩關係？」
文光義聞言身軀一震，他有這樣的反應，難道他真是賭王的私生子柯光義？
我們彼此對視著，都在嘗試窺探對方藏在心深處的底牌。
其實我並不是很想對豪門的秘聞尋根究底，我以此反撃文光義是為了讓對方知難而退，我不想對方知道我與他「不一樣」。
＊＊＊
那天晚上我們彼此試探對方，翌日便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我們依舊努力去工作，雙方亦有微妙的共識般不再去提那天晚上的事，可能我們亦知道每個人內心亦有難以言宣的秘密，沒有必要去踐踏對方的底線吧！
在一月中的時候，我代言的廣告陸續出街，我的身影開始進入大眾的視線範圍之內，加上幾首派台歌亦順利佔據各大歌曲派行榜的前列位置，其中第一派台歌「我的宣言」更加唱到街知巷聞，不但成為卡啦ＯＫ的熱門Ｋ歌，更加被新一代選為婚禮必播的歌曲之一。（這證明栢豪的首本名曲在這時空，亦同樣受到大眾的歡迎。）
二月的時候我的首張個人唱片終於推出，充足的宣傳，再加上口碑，很快便衝破三萬張的唱片銷量。
由於我的唱片成績非常理想，蔣學勤自掏荷包，宴請dream music全體仝人到福臨門慶功（其實不過是五人）。
蔣學勤高舉酒杯，神情亢奮地道：「很高興，dream music第一隻推出嘅唱片，居然可以攞到金唱片嘅成績，我知道各位依排都好辛苦喇！今晚大家唔好慳住我荷包，鍾意食咩，就盡情去叫，鮑參翅肚任你地食。」
文光義道：「阿志隻碟走勢好好，出咗幾日好多地方都已經賣斷市，如果再加多啲宣傳，有機會挑戰白金唱片。」
KYLE道：「淨係計到今日，阿志依隻碟嘅銷量已經超越咗上年林昌奴隻碟嘅銷量；比起早兩星期出碟嘅香圖圖，銷量都只係相差一千隻到，相信聽日已經會過佢地頭。本身有兩個同香圖圖傾緊嘅廣告，依家廣告商見阿志曝光率咁高都主動同我地聯絡。」
阿葆趁機道：「蔣生，dream music咁好生意，唔知會唔會加我地人工呢？」
蔣學勤笑道：「爸爸講過我地公司係唔會待薄幫到公司嘅員工，加人工無問題，我喺到應承大家，阿志隻碟有白金銷量嘅話，我請晒你地去歐洲玩兩個禮拜。」
阿葆聞言呼歡道：「ＹＥＡＨ！蔣生萬歲，祝dream music生意蒸蒸日上，壓過beauty song、golden song成為掌天下旗下最強嘅音樂公司。」
阿葆的祝賀說話，蔣學勤點頭同意，道：「講得好，我敬大家一杯，大家同dream music坐埋同一條船，公司好，大家都好。」
五隻酒杯碰在一起，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就如某種祝福的鈴聲一樣。
＊＊＊
位於鬧市的三星酒店，其中一間房間內，房間內的雙人床不斷地顛簸，雙人床上有一對男女以傳教士的體位正在進行激烈的活塞運動，淫聲浪語在房間回盪。男子感到體內壓力快要衝破括約肌之際，立時移到女子的面前。未幾，女子的臉上便佈滿了濃稠、溫溫的鹼性蛋白。
那男的就是細蔣太的弟弟Martin，而女的就是beauty song的營運總監Mandy。Martin已婚，Mandy算不上Martin的情婦，因為Mandy外面亦有不少男人。
Mandy原本的職業只是一名售賣化妝品的SALE，後來進入娛樂圈也不過是一名九綫藝人，但她不介意出賣色相換取機遇，最後與Martin搭上，成為了娛樂公司的高層。
劇烈運動過後，兩人梳洗完畢，Mandy依偎在Martin懷內，道：「自從學勤入主咗dream music之後，搞到dream music有聲有色，你怕唔怕你遲啲地位不保啊？」
Martin拍了Mandy的隆臀一下，道：「你講到好似唔關妳事咁，dream music嗰個成皇志，最近聲勢壓過你個仔啊！再咁落去年尾個新人金獎，你都唔駛旨意beauty song有得攞。」
Mandy抱怨道：「都唔知點解嗰個成皇志會彈得起，講樣連香圖圖一成都無，講錢一定唔夠林昌奴多啦！」
Martin道：「嗰個成皇志唔簡單，背後應該有高人指點，由佢喺我家姐銀婚晚宴開始，已經好有計劃部署，先得到我姐夫同家姐認同，再喺我手入面搶走dream music，之後發大嚟搞。」
Mandy道：「你係話有人教學勤同你爭權？你雖然係細蔣太細佬，但係學勤始終係佢個仔，佢地始終都會企喺個仔嗰邊。」
Martin道：「未必，我姐夫唔係咁迂腐嘅人，佢較睇重個人能力，如果學勤唔掂，
dream music遲早都畀返我睇。」
Mandy喜道：「你諗到方法喇？、」
「依家dream music只係得成皇志一個藝人，只要搞掂咗成皇志，dream music就玩完喇！」
Mandy訝異道：「你嘅意思係收賣佢？萬一佢唔畀我地收賣，仲將依件事同蔣生講，咁我地就慘喇！」
Martin想了想再道：「嗰晚我見成皇志同你公司嗰位新入行嘅靚妹好熟，你試下問下佢成皇志啲野啦！睇下可唔可以問到啲咩野出嚟？」
Mandy恍然道：「你打算搵啲醜聞出嚟打擊條靚仔嘅形象？」
Martin笑道：「做依行任你人氣點勁，只要有一兩單醜聞，隨時星途玩完啦！我地喺依個圈都見過唔少啲咁嘅情況啦！」
＊＊＊
「喂！城隍廟，依個位我坐架！唔係做咗大明星，就擺款啊？你去買野啦！我要朱古力奶昔。」游大輝別過頭問道：「宛琳珊，你飲咩啊？」
我嘀咕了一聲：「點解要我買啊？我無擺款，但我都唔係阿四囉！」
宛琳珊搖了搖頭道：「游大輝，你去買野飲啦！我有啲野要同成皇志傾，我要木瓜奶昔，成皇志，你飲咩啊？」
我轉向游大輝，游大輝的臉色不太好看，我緩緩地道：「畀杯熱水我得喇！唔該你啊！大輝。」
宛琳珊瞥了游大輝一眼，道：「我地幫你霸位啊！快啲去啦！越嚟越多人排隊買野喇！」
女王下的命令，游大輝不得不從，他悻悻地朝收銀處的人龍走去。
為什麼我會當電燈膽與游大輝和宛琳珊約會？事情是這樣的游大輝見最近有一個臨時的嘉年華在荃灣舉行，會場內有最新的機動，他約了宛琳珊數次，宛琳珊亦以不同理由去推搪，後來宛琳珊不勝其煩，她說除非我亦出席，否則她不會單獨與游大輝約會，於是游大輝指明我一定要陪他們去玩。
經過一輪密集的宣傳後，我的生活節奏終於可以慢下來，有感自己真的需要喘口氣，於是趁這天有空，便答應與游大輝去嘉年華玩玩。
不過與其說和他們玩，不如說當跟班較為貼切，游大輝有被勞役的嗜好是他自己的事，為何我亦要與他一起當宛琳珊的奴隸？
唉！不過算了吧！想起他是我回來後的第一個朋友，而且事實上他亦幫助過我很多，我不要那麼計較吧！
宛琳珊托著香腮道：「喂！成皇志，依期你就紅啦！出咗碟，仲賣到滿堂紅，頭先有唔少人認得你，搵你影相。」
自從我的廣告出街後，我的日常生活變得與以前很不同，我覺得我的自由好像受到了限制，以前可以穿得很隨便去逛街，可是現在便不行了。
我聽到宛琳珊的話語有些酸溜溜的，可能她有些妒忌我能夠推出唱片，我道：「妳咁靚女實大把機會啦！依家都成日喺公仔箱到見到妳，我好彩咁啱有機會啫！」
「上親電視拍劇都係啲配角有鬼用咩？我公司都唔重視我，睇嚟都有排都出唔到唱片。唉！當初你都無話入娛樂圈，畀你遲嚟先上岸，出碟爆紅。早知我就唔簽beauty song，同dream music簽約啦！」宛琳珊抱怨道。
「大公司同細公司各有各好，beauty song規模大啲，資源豐富啲，但係公司人多，競爭大啲。」
「係呢！dream music突然彈得咁快，係咪有啲不可過人嘅秘密？講嚟聽下。」
想到宛琳珊隸屬的beauty song雖然與dream music是兄弟公司，不過我留意到這三間子公司都有著某種程度的競爭，還是有點避忌較好，我裝傻道：「公司內部嘅野我好少理，上面叫我做乜，我就做乜。」
「超！唔講咪唔好講囉！大家一場同學駛唔駛打依啲官腔啊！」
這時，游大輝捧著飲品回來，道：「宛琳珊，木瓜奶昔，妳嘅！」
宛琳珊呷了一口，道：「唉！走喇！我聽日要入電視城。」
游大輝訝道：「咁耐無見，我地唔係佳喺到傾下計咩？」
「你同成皇志慢慢傾啦！我走先喇！」
游大輝轉向我，他的眼神好像在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聳了聳肩，表示我也不知道宛琳珊的小姐脾氣。
宛琳珊獨個兒離開餐廳，未幾她收到了Mandy的電話，Mandy是beauty song的營運總監，她不知道對方找自己是什麼事？
宛琳珊按下了通話掣，Mandy的聲音在電話的彼端傳來：「喂！珊珊啊！妳依家得唔得閒啊？我有啲野想同妳傾啊？」
宛琳珊聞言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除了入職時，Mandy對她說了一兩句門面話外，便甚少與她說話。
「得啊！Mandy姐，邊到方便喔？」
「我喺公司等妳。」
半小時後，宛琳珊回到了beauty song的大本營，走進了會議室，會議室內只有淺笑盈盈的Mandy在等候她。
「珊珊，今日放假仲叫妳返嚟公司，真係唔好意思啊！」
「唔緊要，Mandy姐，妳頭先話有啲野想同我傾，究竟係咩事呢？」
Mandy掃視了貼在會議室四周的香圖圖海報一眼，才道：「公司嚟緊打算捧個女新人做圖圖師妹，以情侶檔嘅形式出道。珊珊，妳入咗嚟差不多半年，都累積咗一定幕前演出嘅經驗，所以我屬意妳做圖圖嘅拍檔。」
宛琳珊聞言大喜，道：「真係架！Mandy姐，我一定會好畀心機架！」
「嗯，珊珊，妳係beauty song嘅員工，員工一向係beauty song最重要嘅資產。妳同公司坐埋同一條船，公司好，妳就好；公司唔好，妳都一樣唔好，身為beauty song嘅員工，我諗妳都唔會想公司差嘅？」
宛琳珊猛然點頭道：「當然啦！我希望可以喺beauty song成長，為beauty song嘅發展出一分力。」
Mandy滿意地點頭道：「嗯！珊珊聽講你同dream music嘅成皇志係同學嚟。」
宛琳珊頷首，Mandy續道：「咁妳一定好清楚佢嘅野喇！妳可唔可以講下一啲佢嘅野畀我聽啊？」
宛琳珊聞言覺得有些奇怪，心想：「Mandy為何要知道成皇志的事情？」
雖然宛琳珊感到有些疑惑，但是她亦述說成皇志的一些事情。
Mandy聽了片刻，現出不耐煩的表情，道：「我唔係想聽依啲，我係想知一啲鮮為人知，例如一啲佢嘅陋習、唔見得光嘅陰暗面。」
宛琳珊征仲了片刻，才道：「Mandy姐，妳係想？」
「珊珊，我唔怕同妳講，dream music唔知用咗啲咩唔見得光嘅手段，搶咗本身屬於圖圖嘅兩個大客，雖然beauty song同dream music背後都係同一個老闆，但係都係彼此嘅競爭對手，既然對方要咁做，我地都只係用返相同嘅方法去還擊佢地啫！」
Mandy把話說到這裡，宛琳珊恍然對方是要利用黑材料去讓成皇志的名聲受損，從而打撃成皇志的公眾形象。
Mandy見宛琳珊靜默不語，施加壓力道：「珊珊，beauty song只係會捧一啲聽教聽話嘅藝人，啲三心兩意嘅藝人好難會得到公司嘅信任架！」
Mandy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這時宛琳珊的腦海浮現出成皇志為她排難解紛的片段，之前她中了聲色雅的星探陷阱的騙局，成皇志使計讓她逃過一劫。宛琳珊想起這事情不但是成皇志曾經幫助她，還有的是當時她中了別人的圈套，吃過一次虧，便好應從教訓中學習到一些事情。
宛琳珊問道：「Mandy姐，妳話捧我做圖圖嘅師妹，咁幾時出碟啊？係咪會安排我同香圖圖合唱啊？」
Mandy預期是要聽到成皇志的醜聞，豈料宛琳珊有此一問，她道：「依啲公司會有安排架喇！我地依家唔係討論緊依樣野。」
宛琳珊並非一位單純愚昧的女生，Mandy這麼一說證明了她現在作出的承諾都不可信，她根本沒有打算去捧自己，只是要從自己的嘴巴套出成皇志的醜聞。成皇志不是完美的人，他有兩三件事情，如果公開的話，很可能會對他的形象做成毀滅性的打擊。
宛琳珊搖頭，推搪道：「唔好意思啊！Mandy姐，雖然我同成皇志係同一間中學，但係我對佢嘅野唔係好清楚，我諗我幫妳唔到。」
Mandy聞言臉色立時一百八十度轉變，罵道：「廢柴，一啲用都無，我同妳講妳依世都唔駛旨意紅得起。」
宛琳珊離開了公司，她沒有把Mandy的說話放在心上，因為Mandy沒有意思去捧她，亦不能減少她的工作量，因為她大部分的演出機會都是全賴海芙蓉關照的；而且她這樣做等於讓成皇志再欠自己一個人情，重情義的成皇志遠比刻薄Mandy可靠得多，精明的她自然知道出賣誰才會對自己有最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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