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異瞳
 
這晚的銀婚夜宴,我收穫甚豐,除了得到了蔣天殺的肯定,在事業上有了新的機遇外;還結識到不少圈中紅星,建立起初步的人脈,而更讓我意外的是我將由石梨的公屋搬到大角咀的私樓維港灣居住。
 
蔣太太得知我與阿興住在石梨貝的公屋,而媽媽則一個人住在油麻地的天台屋,她可憐我的家庭背景,於是她對我說:「阿志,你住咁遠返工唔係咁方便,咁啦!我喺維港灣有一個單位,七百尺應該夠你地三母子住架喇!」
 
我聞言還在恍神的時候,阿興已經忙不迭答應,道:「多謝妳啊!蔣太。」
 
蔣太太摸了摸阿興的頭,轉向我道:「成皇志,我地講過掌天下係一間重視人才嘅公司,我地唔會待薄優秀嘅員工嘅,俾心機為公司打拼啦!」
 




蔣太太待我這樣好,一來她覺得我是個可造之才,現在對我好,我定必銘記在心;二來她可能看在阿興與蔣天誅投緣份上,愛屋及烏。可是我知道身為真技安龍頭夫人的蔣太太,並非只是一位口慈心慈的平常婦人,如果我做出與她的利益相悖的事情,她絕對會反面無情。
 
不論是為了在蔣天殺夫婦心中、抑或是在樂壇裡站穩陣腳,我都要在短期內做出成績。娛樂圈是很殘酷的,不進則退,既然投身進這個圈子裡,只能夠奮力向上爬。
 
我們三母子搬進了維港灣,阿興和媽媽都很雀躍去視察這個單位的環境,阿興道:「阿哥,兩年前你喺醫院話將來要搬大屋,估唔到咁快就實現咗依個願望。」
 
我搖頭道:「其實都唔算吖!間屋都唔係我嘅。」
 
媽媽道:「阿志,我地依家搬咗入私樓,你話好唔好放棄嚟緊間公屋啊?」
 




我聞言大吃一驚,道:「媽,緊係唔好啦!依間屋唔係我地,我地只係暫住,如果有一日,我地無得喺度住,又無咗間公屋,會好大鑊架。」
 
媽媽與阿興把事情想得太樂觀,沒有居安思危的意識,我看過不少世態炎涼的人和事,我不相信我今後的人生亦會事事順利,還是給自己留下後路較為穩妥。
 
我們三母子搬進了維港灣,石梨只剩下青雲與肥佬陞二人居住,當然我沒有忘記仍在監獄服刑的爸爸,我等候我們重逢的一天。
 
***
 
蔣學勤從總公司空降到dream music,取代了KYLE成為了的最高話事人,我相信KYLE的心情一定悲喜參半,悲的當然是自己的地位下降,有人騎在自己頭上;可是蔣學勤空降,會為dream music帶來更多資源,對公司的發展有正面的影響。
 




除了蔣學勤外,他還帶來了一位男子,這位男子身型高大,面相輪廓都挺好看,他架著一副墨鏡,挺有明星風采。
 
阿葆打量著那名男子,悄悄地道:「依個男仔個款都幾有星味,太子爺一入主dream music,就帶咗個猛將加盟,成皇志,睇嚟你dream music個一哥位要讓出嚟嗱!」
 
阿葆這半開玩笑的話,我亦有點擔心,這位男子到來,會否分薄了dream music放在我身上的資源呢?
 
蔣學勤見我們的焦點都放在他身旁的男子身上,他介紹道:「依位叫文光義,佢入嚟dream music,主要負責市場推廣嗰方面。」
 
阿葆悄悄道:「原來唔係做藝人,成皇志,你鬆一口氣啦!你一哥個位暫時仲保得住。」
 
文光義伸出手與我們相握,道:「你地好,我叫文光義,你地可以叫我阿義又得,光義又得。」
 
我們三人自我介紹一番,阿葆突然道:「其實入咗嚟室內,你都唔需要戴太陽眼鏡啦!」
 
文光義脫下了墨鏡,我、阿葆、KYLE不禁咦了一聲,文光義有著一雙有特殊的眼睛,左眼是金色,右眼是橄欖綠色。




 
文光義見我們三人臉上流露出驚異的神色,他解釋道:「我無戴隱形眼鏡,我對眼天生就係咁嘅顏色,醫學上叫做虹膜異色症,因為我同其他人有啲咁嘅差別,所以平時多數都會戴住太陽眼鏡。」
 
我從文光義那雙眼睛轉移到他的五官輪廓,覺得他有些面善,好像曾經在那兒看過他,可是我搜索枯腸也想不到在何時何地碰到他。
 
沒理由的,如果我遇過有這麼一雙特殊眼睛的人,一定會對那人有深刻的印象。
 
我打量著文光義,同時他亦打量著我。
 
文光義的輪廓深邃,長有一張混血兒的臉孔,而且身材高大的他半點也不遜色於男模特兒,那對特殊的異色眼睛,讓他散發出一種異於常人的獨有氣質。
 
文光義的出現,讓dream music唯一的女性阿葆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阿葆摸底一番後,向我透露更多文光義的事情,原來文光義有著非常優秀的成績,分別在普林斯頓大學、耶魯大學、哥倫比亞大學取得一級榮耀畢業,學科涵蓋經濟、電子、心理學等範疇。
 
我心想文光義從外表看來應該只是比我年長五、六年,這樣才貌雙絕的人,背景一定大有來頭,我不相信平常人可以負擔那三間大學加起來的學費;可是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文光義有這樣優秀的條件,為什麼會來dream music工作?是他欠了蔣學勤的人情?還是另有原因呢?
 




文光義分擔了KYLE的部分工作,他並不像KYLE那樣要我去當電視的跑龍套,而是把焦點放在音樂上。
 
他與我來了一次詳談,他把兩本因周刊放在我面前,道:「成皇志,你喺入娛樂圈之前,原來已經上過雜誌封面。」
 
我瞥了放在桌上的因周刊一眼,那是關於8座事件的報導,我皺了皺眉,道:「依單報導會影響我嘅事業同形象?」
 
文光義搖了搖頭,道:「關於藝人嘅報導視乎公關點去處理,公關處理得好,就算原本係壞嘅新聞,都可以有正面嘅影響;相反,公關處理得唔好,好事都會變壞事。」
 
我很同意文光義的說話,正所謂「做人無公關,食得屎架嘛!」
 
文光義續道:「成皇志,我要知道你更加多嘅野。」
 
文光義目光炯炯地打量著我,我瞧著他,我不是一個初出道的黃毛小子,我曾經在社會打滾過多年,要我在人事這麼複雜的娛樂圈去對一位相識不過兩天的人推心置腹,我實在辦不到。
 
我選擇性說出自己的事情,文光義耐心地聽著,有時還會在我說得不清楚的地方提出問題,當他聽到我之前在學校創立自強會一事時,他立時眉毛一挑,要我多說自強會的事情。




 
我向文光義提到更多自強會的事,文光義聽畢,拍打了桌子一下道:「就咁聽你講,你個自強會都有成幾百人,佢地就係你嘅忠實fans,可以幫你做勢。」
 
「等等!你嘅意思係叫佢地扮係我嘅fans?」
 
「唔可以咁講,林昌奴畀錢買fans,嗰啲先叫做扮,而你嗰個自強會啲會員係認同你嘅理念先加入,所以都可以算你嘅支持者。」
 
我搲著頭道:「但係依樣野無得迫,要睇佢地嘅個人意願。」
 
「當然啦!不過我相信你地啲會員一定會支持你依個會長,初時我真係有諗過請職業fans為你做勢,依家睇嚟可以慳番筆喇!」
 
「嗯,我想問關於嚟緊張CD嘅野。」
 
「依方面我都諗咗喇!我知道你識作曲填詞,嗰晚我聽過你作畀蔣生蔣太嗰首『我的宣言』同『明年今日』,曲同詞都易入腦,好有現時啲HIT歌嘅影子。」
 




我訝道:「乜原來嗰晚你都喺現場啊?其實我仲想講『明年今日』首歌,我已經搵咗伊申清唱。」
 
「吓!乜原來有啲咁嘅事啊?唔…不過咁都唔係壞事嚟嘅。我研究過樂壇嘅各個種類嘅歌手,我覺得唱作歌手嘅競爭無咁大,你走唱作歌手嘅路線較易突圍。」
 
我苦笑道:「其實都無得我揀啦!我個款走偶像派路線實會出事。」
 
文光義笑了笑才道:「其實你個款唔係咁差,你起碼都算氐得高大,搵形象顧問執一執個look,就好好多喇!」
 
「我仲想問嚟緊張唱片係大碟定EP?」
 
「我覺得新人出EP好啲,我會搵暉洋做你隻碟嘅音樂監製,當然你行唱作歌手嘅路線,隻唱片你就要參與多啲。」
 
「嗯,我其實都作咗幾首首歌,想擺落嚟緊張唱片。」
 
文光義點頭道:「嗯,或者你將寫好嘅歌畀暉洋過目先,佢覺得合適就會擺落隻碟到。啊!仲有我同學勤商量過,如果可以嘅話,我想將你啲歌曲用喺掌天下嘅電影裡面,如果個套戲受歡迎,連帶你嘅歌曲都會更多人留意。」
 
我讚道:「好主意,我嘅歌曲攞嚟做電影嘅主題曲同插曲,如果同套戲配合得好,隨時會成為經典,好似浩南哥嗰首『甘心替代你』咁,細細粒死喺浩南哥嘅懷抱裡嘅時候起歌,次次一聽到首歌,個畫面就會喺腦海浮現出嚟。」
 
文光義頷首道:「的確,浩南哥好多歌曲都係電影嘅主題曲同插曲,依樣野真係幫咗佢好多,因為依個原因佢好多歌都唱到街知巷聞。」
 
與文光義一席話後,他讓我相信他真的有心幫助我在樂壇裡「上位」,至少他比KYLE可靠得多,但現階段我不可能毫無保留去相信他。
 
***
 
文光義建議我找自強會的會員充當我的fans,於是這天我約了陳依官到石梨那間我們經常去的café。
 
陳依官比約定的時間遲了十分鐘才到達,他道:「唔好意思,學校多野做遲咗啲。」
 
「唔緊要。」
 
陳依官現出驚異的神色,打量著我道:「嘩!成皇志,你做咗明星真係唔同晒,識得打扮咗,真係開始有浸星味出嚟。」
 
我聞言有點尷尬道:「唏!大家咁熟,唔好玩啦!係呢!最近自強會有無咩特別野啊?」
 
陳依官原校升上中六後,曾倩儀雖然仍然充當自強會吳林紫娣分部的秘書長一職,可是權力依然掌握在陳依官手裡。
 
陳依官道:「自強會嘅會員人數keep住增長,而且今年學生會嘅內閣都係我地自強會嘅成員。」
 
「嘩!依家連學生會都畀我地控制埋,咁老馮佢地無出聲咩?」
 
陳依官臉上漾出一個意義不明嘅笑容,道:「老馮多謝我地都嚟唔切啦!自從房侍農立下大功,佢喺嗰間警署嘅地位一直提升,之前警方話要整頓依區嘅黑勢力,就由佢去負責,我地自強會同房侍農合作,打擊學校嘅黑學生問題,依家無論數字幫定真技安都好難再入嚟收靚喇!其他黑社會知道自強會有房侍農撐腰,都唔敢對我地點,我地自強會做到老馮一直想做,而佢又做唔到嘅野,老馮錫我地都嚟唔切啦!」
 
我聞言不禁咋舌,原來自強會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學校的學生會被自強會控制、連黑社會也不敢招惹自強會,我忽發奇想如果有一天自強會發動全校擺課的話,到時應該會有不少學生響應。
 
陳依官笑道:「成皇志,當初你講過有牌嘅爛仔好過無牌嘅爛仔,真係無錯,你睇下真技安同數字幫喺學校偷偷摸摸咁收靚,可以收得幾多?依家我地自強會打正旗號招收會員,會員遍佈其他學校同唔同範疇領域,又同警方合作增加自強會嘅影響力,連黑社會都怕咗我地。」
 
我搖頭道:「點可以將自強會同黑社會相提並論,黑社會作姦犯科,自強會唔會做依啲野嘅。」
 
陳依官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打個比喻,講下笑啫!唔係入咗娛圈做咗藝人,幽默感都無埋啊?」
 
陳依官有很多優點,可是說的笑話真的不太好笑。
 
「依官,其實今次約你出嚟,我係有啲事情想同你商量架!」
 
我把文光義的提議說了出來,陳依官聽畢,道:「依個提議幾好吖!其實我之前都同你講過你係自強會精神領袖,你做咗好多係一般學生好難相信嘅野,關於你嘅各種傳說都喺葵青區嘅學校流傳緊,我相信有好多自強會嘅會員樂願成為你嘅fans。」
 
我有點疑惑道:「真唔真啊?」
 
「都唔明點解到咗依家你仲質疑自己嘅影響力,無論你信唔信都好,你嘅影響力只會越嚟越大。係喇!嚟緊聖誕歌唱比賽,我想邀請你嚟學校做評判同表現嘉賓,到時你就知道你會有幾多支持者啦!」
 
「依層我要問下公司先。」
 
「你要嚟啊!其他自強會嘅成員好耐無見過你,作為偶像要多啲同fans交流架!」
 
我苦笑道:「我覺得你似挖苦緊我。」
 
***
 
我對文光義提及陳依官邀請我到學校當歌唱比賽的評判和表演嘉賓,文光義聞言喜道:「唔需要考慮喔!緊係出席啦!雖然依個show無報酬,但係你返去母校做嘉賓,一嚟對你嘅形象會加分、二嚟又可以吸納啲潛在fans、三嚟每次出show都係一個寶貴嘅經驗。」
 
文光義「舉一反三」去支持我回到吳林紫娣去擔當表演嘉賓,其實我也想回去學校與自強會的夥伴見面。
 
現在已經踏入十二月,距離吳林紫娣的歌唱比賽還有兩星期。自從在銀婚夜宴得到蔣天殺的賞識後,我並沒有太多工作,主要都是被公司安排我出席掌天下的活動,跟在那些知名影星身後,增加一些曝光率。
 
如果是以前的我,身處在鎂光燈下,周遭都是明星藝人的場景,定必膽怯心驚,只懂躲在一旁;可是我對自己說,我已經是一名新晉藝人,主動與其他人交流是必需的,不要害怕吃人家的「檸檬」。
 
幸好這次的活動有星旺的藝人出席,伊申清亦是列席嘉賓,上次銀婚夜宴,我把明年今日這首歌「轉贈」給他,與他成為朋友。這次他瞧見我,便上前與我打招呼,並且還熱情地搭著我的肩膀,與記者做訪問。
 
記者與伊申清交談,見我與對方這麼熟絡,亦與我交談幾句,我叨了伊申清的光,與他的合照應該有機會刊登在報紙的娛樂版上。
 
我看到伊申清手腕上戴著,俗稱半金藍水鬼的18K金勞力士手錶,我在雜誌上看到這手錶的價值高達廿多萬,當然對於他這種級數的歌手來說,這價錢就如一般人買盒高達模型一樣。
 
看著對方的一身行頭,我若有所思,想起了先敬羅衣羅敬人這句老話,吃娛樂圈這行飯,衣著打扮要有一定的要求,不能太過普通。就算我這個初入娛圈的藝人,在置裝打扮上亦花了不少錢,而且還被公司安排跟隨音樂老師學習唱歌,由於我的工作不多,所以學費、置裝費、其他雜費都是由公司先替我預支的。
 
我現在過的生活與之前很不一樣,住的是位處市區的私樓、穿的是各大品牌的名牌服裝、出入有保母車接送、還不時跟隨蔣天殺夫婦出入名人飯堂,我知道現在這些身外物都是蔣天殺夫婦給予我的,他們一不高興隨時可以收回,把我打回原形。
 
當我曾經享受過這種優渥的生活,突然要我重回以前的生活,我還能夠適應嗎?
 
當我選擇踏進這個圈子,我只能努力向上爬,爬到與伊申清那種高度,那種高度才可以讓我保護自己和身邊人,免受湯仲謀的加害。
 
記者訪問完畢,伊申清還介紹凌風給我認識,戴著墨鏡的凌風在這時候已經是紅遍港台的大明星,單論人氣猶在伊申清之上。
 
伊申清道:「風,上次喺蔣生個晚宴,我識咗阿志,佢寫歌幾有天份架!」
 
我伸出手來,拍馬屁道:「凌風,我好鍾意你嘅作品架!你最近首活著FIFA,真係好好聽、好有個人風格。」
 
性格獨立傲行的凌風只是對我點了點頭,我的手停在半空,場面有點尷尬。
 
我心想:「凌風人氣極盛,而且與很多巨星名人都很熟稔,與他結交百利而無一害,你對我冷淡,但我總有一方法交你這個朋友的。」
 
於是我在凌風的耳旁輕聲地說了一句,他聞言臉上的表情終於起了變化,他怔了怔,才道:「你…可唔可講多次?」
 
我臉上漾出得意的笑容,心想就算你冷若冰霜,我總有方法讓你動容。
 
我所說的話並不是什麼髒話,亦沒有任何人生攻擊的成份,其實我所說的只是兩句歌詞,出自凌風那首玉蝴蝶的歌詞,剛才我就是在他耳邊哼出:
 
「…我叫你玉蝴蝶 你說這聲音可像你
 戀生花也是你 風之紗也是你~」
 
我反問道:「你居然無聽過依首歌咩?」
 
凌風皺著眉,搖頭問道:「依首歌好HIT架?」
 
我這樣做是有用意的,這首玉蝴蝶是在2001年5月發行,我不知道凌風和植爺創作了這首歌沒有,所以嘗試在凌風面前哼出玉蝴蝶的其中兩句歌詞作出試探,看來凌風還沒有創作這首歌。
 
在數個月前,凌風才與Shirley公開戀情,我記得在另一個時空裡,我曾經看到一篇報導,Shirley說自己最欣賞凌風的是他對音樂的執著和熱誠,而據聞這首玉蝴蝶就滿載他對Shirley的感情。我相信在那個時空,他喜歡植爺所填的玉蝴蝶,現在亦會同樣。
 
凌風這種才貌兼具的歌星,有著自己的堅持與執著,就算好友伊申清在他面前力讚我,他亦不會輕易相信,可是我剛才在他面前露了一手,以他的才情應當知道我的「實力」。
 
果然凌風收起剛才的冷漠,他問道:「我想問咩叫做戀生花同風之紗啊?」
 
凌風這問題問得非常好,當初我聽到這首歌,亦有著相同的疑問,這首歌叫做玉蝴蝶,那麼戀生花、風之紗、早優生、夫斯基什麼的,應該是蝴蝶的名稱吧?可是後來我在網上看到一些文章,才發現原來玉蝴蝶只是一種植物的名稱,而那些戀生花、風之紗、早優生、夫斯基什麼的居然不能考究。
 
我裝作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淡然道:「乜個名真係咁重要咩?當你真係鍾意一個人,無論佢嘅身份係咩?佢嘅名字係咩?一啲都唔重要,依個就係依首歌帶出嚟嘅訊息。」
 
凌風聞言身軀一震,我知道這番話正好切合他的戀愛觀,而當初植爺填這首歌的歌詞時,定必參考過凌風的戀愛態度。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亦很迷戀凌風的歌曲,所以很留意關於他的報導,我知道像他這種性格偶像,如果你只是盲目去附和順從他,一定不會贏得他的尊重,反而我這種帶點質疑和冷淡的神態,他應該會更加受落。
 
凌風雖然帶著墨鏡,但我感受到他已經不像剛才那般冷漠,他雖然外形俊朗,可是他並不是一個徒具外殼的偶像派歌手,而是一位熱愛音樂的創作歌手,剛才那兩句歌詞已經勾起了他對這首歌的興趣。
 
「你嘅說話好有道理。」凌風道:「我想問你首歌作起未啊?」
 
我沒有馬上回答凌風的問題,伸出手來,道:「凌風,你好,我叫成皇志。」
 
凌風怔了怔,才與我握手,道:「成皇志,你好。」
 
「其實首歌我已經寫好。希望你唔好介意,其實依首歌我係參考咗你嘅愛情觀而寫。」
 
「哦!乜原來有啲咁嘅事?係呢!你首歌係咪已經完成咗喇!」
 
「未啊!只係填好咗詞,但係未搵到合適嘅歌曲。」
 
凌風道:「不如我地合作吖,你填詞,我作曲。」
 
其實來自2016的我,記得這首歌的歌詞,又怎會沒有這首歌的歌曲呢?就算我沒有那種造詣去奏出這首歌原本的曲,只要我在暉洋面前哼出這首歌的旋律,以暉洋這種級數的作曲家,一定很輕易便可以把歌曲還原。我這樣說的目的,就是希望透過合作創作歌曲,去結交凌風這種紅遍中港台的青春偶像。從凌風的反應判斷,相信我這方法是成功的。
 
「好啊!其實我依首歌係用咗你嘅故事去參考,不如你唱埋啦!」
 
凌風怔了怔,道:「咁…緊係好啦!我都好鍾意依首歌。」
 
「吓!其實你只係聽咗兩句歌詞,就覺得依首歌真係咁好?」
 
凌風愕然道:「有咩問題啊?我一向都係相信自己嘅直覺,依兩句歌詞吸引到我,成首歌嘅詞唔會差得去邊。」
 
凌風一向我行我素,很有藝術家的性格,既然他已經答應與我合作,我當然不要再多說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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