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期實體書,經已有售>今年我三十三歲,回到了1998年 (校園、穿越、奇幻): 第二部曲 Chapter 3 人生有幾多個十年
Chapter 3 人生有幾多個十年
KYLE載我到西貢,這次KYLE所說的梁導演,真的是一位導演;而我今次所擔當的也並非如以往一樣可有可無的跑龍套,KYLE為我爭取到一個甚有發揮的角色,電影中的邪教大魔頭由尚未成為視帝的劉耀暢所飾演,而我則扮演他的青年時代,我是一位轉世靈童,其中一場戲我要在信徒膜拜下高呼教義。
這幕劇拍攝完畢,梁導演讚道:「以新人嚟講,阿志你嘅表現真係唔錯,我就係要一個外表十幾歲,但係靈魂係三十幾歲嗰一種,你嘅神情同講野嘅語氣就表現到嗰一種感覺,KYLE真係無介紹錯。」
我聞言不禁暗地裡苦笑,心想:「依個角色嘅背景,真係為我度身訂做,我諗世界上應該無第二個比我更加適合做依個角色。」
其他工作人員準備拍攝另一場戲的工作,這場戲沒有我份,我在旁觀摩,這場戲是講述邪教教主劉耀暢向企圖退教的叛徒處刑,拿著滴血兇刀的劉耀暢,流露出乖戾猙獰的神情,一邊凌遲叛徒,一邊舐著刀上的鮮血,我看得不禁心裡發毛。
導演停機後,有人喊道:「喂!阿志。」
我抬頭一看,瞧見來人有點訝異,道:「包叔,點解你會喺到嘅?你今日唔駛返電視城咩?」
包叔道:「我電視、電影兩邊都有做,之前好景,一日踩九組戲,都幾好搵架。梁導演以前都喺大台同事。佢開戲,問我有無興趣試下,我當然嚟啦!頭先我見你睇劇本睇得咁入神,先無同你打招呼之嘛!話時話,頭先你嗰場戲真係做得好啊!我做教徒,真係覺得你有一教之主嘅氣勢喺到。」
「吓!包叔,乜頭先你喺到咩?唔好意思啊!頭先我太緊張,只係掛住記住啲對白同導演嘅要求,無留意其他野。」
「唔緊要,專注拍攝、投入角色係作為一個演員應有嘅專業操守,你做得好好啊!」
我聞言,想起了昨天因為自己一時情緒低落,而得過且過的工作態度,便不禁汗顏,我歉意道:「包叔,對唔住啊!我知我尋日嘅工作態度真係好差。」
包叔點頭道:「你尋日嘅態度真係唔要得,不過我都明白你嘅情況,主角有邊個唔想做,但係一部劇主角得一個,大多嘅人都係做配角、甚至無對白嘅臨時演員。我初時見你個樣咁灰,仲以為你會放棄。做依行咁耐,我見過好多人,有唔少人初時好有熱誠,但過一排發現無咩突破就係依行消失,講真依一行有幾多個陞爺、韋仔吖!佢地係有料,但係都要時來運到,把握到機會先上到位,好似嗰邊嗰個暢仔咁,佢唔係無料,佢演技好好,但係做咗咁多年戲,仲未遇到欣賞佢嘅伯樂。」
包叔所說的暢仔,就是當這套戲的大魔頭,亦即是未來那個三奪視帝的劉耀暢。
這時,完成拍攝的劉耀暢走過來,打招呼道:「喂!包叔。」
「喂!暢仔,你嚟得啱喇!我地啱啱講起你啊!讚你演技一流。」
我瞧著劉耀暢,剛剛還是一名厚黑歹毒的邪教教主的他,此時滿臉堆歡,和顏悅色地拍著包叔的肩膀話當年,道:「包叔,你又笑我喇!當初我入行時,都係得你教我咋!我嗰陣連對白都講到一舊舊,啲人唔係叫我暢仔,佢地笑我做『漏口仔』,係得你照顧我咋!」
包叔笑道:「依啲都係你自己爭氣,暢仔,你信包叔,你未遇到伯樂啫!你將來一定會紅嘅!」
「承你貴言啦!包叔。」劉耀暢的視線轉向我,拍了拍我肩膀,鼓勵道:「小朋友,我睇過你之前嗰場戲,演得幾好吖!你點稱呼啊?」
想不到好戲之人劉耀暢會稱讚我,我道:「暢哥,你好啊!我叫成皇志,我好鍾意睇你做戲架!你好多作品,我都有睇架!你真係好好戲,做咩角色都咁似,好似豬八戒、周伯通咁,連啲變態角色都拿捏得好好。」
劉耀暢哈哈一笑道:「估唔到你依啲咁嘅年紀會鍾意睇我做戲?」
包叔插言道:「暢仔,觀眾眼睛係雪亮嘅,你有料,遲早會畀人賞識嘅。」
劉耀暢道:「包叔,走未啊?我車埋你吖?」
包叔搖頭道:「唔駛喇!暢仔,靜間我仲有一場戲,你走先啦!聽日你仲要返早。」
劉耀暢轉向我道:「阿志,你住邊啊?車埋你吖?」
「吓!我住石梨,好遠喎!」
劉耀暢笑道:「叫得你跟我車,你住長洲,我都諗辦法送你返屋企啦!」
劉耀暢在這時期扮演的角色,大多是唯利是圖的市井小人或心理變態的狂徒,但想不到戲外的為人這麼和善客氣。
坐在車上,看著身旁的劉耀暢操控著軚盤,我才有些自己身在娛樂圈的感覺。
劉耀暢突然道:「阿志,你幾大啊!睇你個樣,好似廿歲都無?你應該入行無耐。」
「暢哥,我今年十七咋!喺依行做咗兩個月到,我咩都唔識,有啲咩野真係要指點下細佬啊!」
「你做咗兩個月,就可以有機會擔演到依啲角色,真係好好彩。我86年出道,頭三年都係做茄喱啡,做電視做咗十幾年,都做過啲受歡迎嘅角色,好似西遊嘅豬八戒咁吖!嗰時好多人識我架!唉!但咁又點吖?事業都係載浮載沉,最近連電視都無得撈啊!依家我都係做一日和尚敲一日鐘咋!」
我有點愕然,想不到劉耀暢原來有著這樣的煩惱,亦想不到他會向我這認識不久的人透露心聲。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劉耀暢的低潮期,他在大台沒有工作,驅使他全心全意到電影圈闖盪,可是他通常擔演B級電影甚至是「爛片」中的小人物,有些電影更只是發行影碟,成了家的他應該有不輕的經濟壓力。
劉耀暢見我默然不語,他苦澀地道:「唔好意思,我唔係嗰啲只會同後輩講鼓勵說話嘅人,我唔想只係同佢地講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報。因為我試過好努力,但係到依家都未成功,我講依啲鼓勵說話一啲說服力都無啊!哈哈哈!依一行好現實,又或者係依個世界好現實,識人好過識字、曉做人好過曉做戲。」
劉耀暢現在處於人生的低谷,我的人生亦經常受到不同程度的挫折,我亦好明白他此刻內心的痛苦。
劉耀暢續道:「唉!做咗依行十幾年,都係上唔到位,人生有幾多個十年啊?我再唔係一個無負擔嘅靚仔,我有頭家,屋企仔細老婆嫩,佢地靠晒我,我唔可以只係諗自己。我有朋友做保險,我諗住跟佢搵食,話晒我做咗十幾年藝人,都有啲知名度,應該有啲作用啩?」
什麼?「人生有幾多個十年」這金句居然是出現在這時候,但為什麼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的?劉耀暢在「鬚眉英雌」裡高喊這句說話時,讓人熱血激昂;可是現在劉耀暢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滿是悲愴淒涼。不,這不是重點,劉耀暢是三屆視帝,還有很多膾炙人口的角色未擔演的,怎可以在這時候放棄的?只要他多堅持數年,他的人生便會不一樣,他會在電視上大放異彩,如果他在此時放棄,那不單是他個人的損失,還會是整個演藝圈的捐失。難道又是因為我的關係?我加入娛樂圈產生了蝴蝶效應,影響了劉耀暢的人生。
如果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晚輩,我不敢對同行前輩的人生有什麼意見,可是我來自未來,見證過對方的輝煌,便不能坐視不理。
我道:「暢哥,你有無聽過兵仙韓信嘅事蹟啊?」
劉耀暢訝異地盯了我一眼,然後把焦點放回前方的道路上,道:「聽過下啦!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吖嘛!」
我以劉耀暢將會擔演的角色來作比喻,希望他可以像韓信般永不放棄,最後得以吐氣揚眉,我道:「韓信前半生都好坎坷,貧窮失業,阿媽死咗都無錢做白事;寄人籬下,俾人白眼;畀人恰,要做胯夫;投靠項羽,又俾人睇低;轉投劉邦,又畀人投閒置散,仲差啲畀人斬頭,搞到要二次出走,不過有料嘅人,始終會有人慧眼識英雄,最後成就一番業,將相王侯都做過晒,名留青史。」
劉耀暢苦笑道:「我做咗依行十幾年,如果真係有伯樂,我晨早遇咗啦!人貴自知,我無畫仔、韋仔咁靚仔,做唔到主角架!」
「邊個話主角一定靠樣架!肥貓、生抽王、光頭佬等等,佢地一樣唔靚仔,但一樣攞影帝。依十幾年你嘅伯樂未出現,唔代表永遠唔出現,如果你依家放棄,就永遠遇唔到你嘅伯樂喇!」
「我唔細架喇!有頭家要我養,我唔為自己,都要為佢地打算,我承認我好鍾意演戲,但係興趣唔可以當飯食。」
「暢哥,乜你覺得保險真係適合你咩?明明你嘅強項就係演戲,如果你做一份你唔鍾意嘅工作,你係唔會開心架,你唔開心,你家人亦都唔會開心。真係要轉行先可以撐起頭家咩?」
「阿志,我…」
我斷言道:「暢哥,人生有幾多個十年,之後仲有一句係…最緊要痛快!當年如果韓信放棄,依個世界就無咗兵仙。暢哥,你信我,我亦都希望你相信自己,有料嘅人一定會遇到伯樂。」
此時交通燈轉紅,劉耀暢把車停下,他瞧著我,點頭道:「阿志,你講得啱!人生真係無幾多個十年,最緊要痛快。演戲嗰陣,我真係好快樂,我人生嘅意義就係喺電影同電視入面。唔夠錢,最多我踩多幾組戲,我真係唔想放棄依家嘅工作啊!」
我搖晃著拳頭,道:「啱啊!暢哥,你同韓信一樣,只要唔放棄,總有一日,你會大放異彩架!」
交通燈由紅轉綠,劉耀暢踩下油門,汽車迎前方駛去,他笑道:「我有韓信咁巴閉咩?佢做過王侯喎!」
「暢哥,咁電視圈嘅王就係視帝,將來你會成為視帝架!」
「視帝?邊有可能啊?撈家就攞過兩屆,如果有得做主角,我都開心死啦!」
「暢哥,你得嘅!你同撈家一樣,都係三屆視帝,難分軒轅。」
劉耀暢啞然失笑,道:「三屆視帝?講到似層層咁,唔知嘅,仲以為你曉預知未來。如果有一日我真係攞視帝,我一定上台多謝你。」
昨天,呂靜宜讓我重燃鬥志;今天,我讓劉耀暢打消轉行的念頭,留在演藝界。如果昨天呂靜宜沒有找我,可能我已放棄這份工作,更不會對劉耀暢說些什麼鼓勵的說話了,不知他最後會不會真的轉行,有些事情一環扣著一環,好像冥冥之中有所主宰。
翌日,主要拍攝男女主角撈家和海芙蓉的戲份,我只有一場回憶戲要拍攝。拍攝完畢,我在旁觀摩海芙蓉與撈家的攜手演出,撈家不愧為三屆視帝,戲路甚廣,什麼角色也難不到他;而海芙蓉能紅遍兩岸三地,與撈家同場,完全沒有被對方比下去的地方。
正當我把注意力都放在兩人的演出時,感到有人用手指戳了我的背脊一下,別過頭一看,發現戳我的人赫然是宛琳珊。
我愣了愣,才道:「宛琳珊,點解妳會喺到嘅?」
我們怕我們說話的聲量影響到現場收音,於是走到一旁再說。原來宛琳珊與掌天下旗下的beauty song簽約,成為beauty song的旗下藝人,由於公司要力捧跳唱新人王香圖圖,加上她只是新人的關係,所以沒有為她提供太多的機會,幸好她得知海芙蓉剛剛成為掌天下旗下的藝人,她去找海芙蓉尋求幫助,因為有著自強會這一層關係,海芙蓉願意向宛琳珊施以援手。當海芙蓉有擔正的演出時,她會向監制爭取一些角色給宛琳珊,監制大多不會拒絕海芙蓉的要求。當海芙蓉擔演千金小姐,宛琳珊會被安排成為她的俏丫環;當海芙蓉擔演公司總裁時,她會被安排當公司的接待員,這些角色雖然不太起眼,但至少有對白、在片尾會顯示出擔演角色的名字。
我道:「嘩!妳個宛琳珊吖!唔怪得之前係咁痴住海芙蓉,原來係有咁嘅企圖嘅?」
「咩喎!咁啱喺公司撞到咋!你唔好諗得我咁市儈先得架?」宛琳珊轉話題,道:「係呢!你嗰間dream music係咪有個好鍾意著粉紅色西裝,好鍾意噴啲好濃香水嘅男人啊?」
「哦!妳講KYLE?係啊!咩事啊?」
「我未簽beauty song之前,佢搵過我,但係當我知道佢連OFFICE都未有,就覺得伏伏地,後來入到beauty song先知,個KYLE之前搵過好多人,但係佢地都覺得唔對路,無同KYLE簽約,喺掌天下旗下三間音樂公司入面,dream music嘅規模同實力完全比唔上其餘兩間。」
原來KYLE在我之前,曾經聯絡過很多人,我不知是他的第幾個選擇呢?想到這裡,我有點不是味兒。
我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三間公司裡,亳無疑問dream music的規模及實力最弱,beauty song與golden song都能夠做出成績,幕後老闆蔣天殺自然會把更多的資源投放在其他兩間公司上。
親身看過撈家與暢哥的演技後,我知道我不可能勝過他們,而他們這麼有實力的演員都要在娛圈浮沉十載,才可以上位,我沒有這麼多時間可以浪費,只有在音樂那方面,我才有優勢。在決定投身樂壇前,我不斷去找植爺、暉洋練習音樂,在樂理與歌藝上長進了不少,加上我「擁有」不少「未來」傑出作品的優勢,我相信定可讓我有一番作為。現在問題就是怎樣去讓幕後老闆關注dream music,只要能夠取悅他,便可以得到更多資源,支持我發展音樂,究竟怎樣去取悅他呢?
有一件事說來好笑,因為爸爸的關係,之前我很憎惡黑社會,可是我的大老闆蔣天殺與真技安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我居然要想辦法去接近他、取悅他,這也沒辦法,歌亦有得唱人在風暴中,無奈的打轉。我說服我自己為了上位、為了得到機會、為了提高自己實力自保,個人尊嚴、道德底線,我不得不放下,而且現在的蔣天殺已經是一位正當商人了。
此時,導演喊了一聲GOOD TAKE,完成這場戲的拍攝,劉耀暢與海芙蓉討論剛才那場戲的細節,劉耀暢道:「芙蓉姐,頭先妳嗰場戲其實可以再爆啲,我覺得既然劇情講我殺咗妳全家,妳應該同我仇深似海,就算妳殺咗我都唔可以解恨,應該歇斯底里將我鞭屍。」
海芙蓉臉上呈現沉思狀,點頭道:「嗯,阿暢,你講得啱,靜間我問導演可唔可以補返一場戲。」
「麻煩晒妳啊!芙蓉姐。」
「客咩氣吖!阿暢,你都係想個效果出嚟好啲啫!仲有啊!我地大家差唔多同期出道,叫我芙蓉咪得囉!」
劉耀暢苦澀道:「咁唔同,妳依家大紅大紫,我連電視都無得撈。」
「阿祥,依行好睇機遇,我運氣比你好,唔係代表你唔掂,俾心機啦!」
「嗯!多謝!」此時劉耀暢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他道:「喂!阿志。」
劉耀暢介紹道:「芙蓉,阿志扮演我細個嘅角色,新人嚟講算做得唔錯架。」
我與海芙蓉的視線相觸,她臉上現出訝異之色,道:「你係…成皇志?原來你都入咗演藝圈啊?」
「係啊!芙蓉姐。」
劉耀暢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海芙蓉,詫異道:「乜原來你地識得嘅咩?」
「係啊!芙蓉姐係我中學嘅師姐。」
之前為了籌募自強會的經費,我與一眾自強會的成員親自去遊說海芙蓉加入自強會。
宛琳珊賣乖道:「芙蓉姐,你好好戲啊!妳啲演技真係無得頂啊!」
海芙蓉對宛琳珊笑了笑,然後她在我耳旁輕聲道:「睡仙嘅說話真係好靈,佢叫我北上發展,我依家嘅片酬多咗成倍啊!而且哮喘嘅問題都舒緩咗好多啊!真係好多謝佢老人家啊!」
三十歲的海芙蓉明豔照人,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韻味,她在我的耳旁輕聲細語,讓我耳朵癢癢的,當我看到她因為微微彎身而露出深不可測的事業線時,我更加心癢癢的。
這時,導演答應了海芙蓉的要求,補拍剛才的一場戲,海芙蓉與劉耀暢埋位拍攝。
劉耀暢與海芙蓉走遠後,宛琳珊問道:「喂,頭先芙蓉姐細細聲喺你耳邊講咩啊?」
我笑道:「佢讚我好戲過妳,佢驚妳唔開心先要咁細聲咁講啫!」
「哼!你唔講咪算囉!我演出經驗多過你,唔信你啲戲好過我啊。」
未幾宛琳珊又酸溜溜道:「聽講依套電影嘅主題曲係由golden song嘅林昌奴唱架!鬼叫人地係糧油大王個仔咩!一般人就係唱片公司出錢捧人,而佢就係老豆畀錢唱片公司捧佢,我都想出碟啊!」
我聞言亦有與宛琳珊相近的感覺。如果我再只是乖乖去服從KYLE的安排,相信下年亦未必有機會出碟,KYLE只是替蔣天殺打工,dream music的經營成本大都來自於母公司掌天下娛樂集團那裡。出碟的關鍵因素在於幕後大老闆蔣天殺,只要能夠得到他的賞識,一切便好辦了,但問題是如何接近蔣天殺,總不能貿貿然登門拜訪吧?他是大老闆,我還未見到他,已被他身邊的親信趕走了。
我想著如何去接近蔣天殺,宛琳珊逕自道:「今年男新人太勁,聽講林昌奴同香圖圖都唔會角逐今年新人,留返下年先出手機會大啲,唔知我下年有無機會呢?」
宛琳珊見我沒有理她,她皺了皺嘴角以示不滿,可是她靜默了不久,又道:「喂!你地公司諗住送咩野賀細蔣生細蔣太啊?」
我愕然道:「仲咩無端白事要送野畀佢地啊?」
「搞錯啊!你真唔知定假唔知啊?你公司無同你講咩?」
宛琳珊說到這裡,我依然很茫然,我道:「無喎!究竟發生咩事啊?」
「有無搞錯啊!你身為掌天下旗下嘅員工都唔知大老闆嘅事,就算你公司無同你講,你都應該有睇報紙啩!」
說真的,因為最近我忙於練歌和工作,很少翻閱報紙。現在快將年尾,我猜宛琳珊可能說掌天下會舉行ANNUAL DINNER吧!可是ANNUAL DINNER要送禮物給老闆嗎?
宛琳珊看見我依舊像呆頭鵝一樣,她沒好氣道:「你真係呢!細蔣生細蔣太銀婚紀念啊!半個月後,喺會展擺成百圍,邀請圈中天王巨星、城中政要巨商,到時仲熱鬧過台慶,我地會有機會上台表演娛賓啊!」
***
這天拍攝完畢,我與昨天一樣乘搭劉耀暢的順風車,劉耀暢的臉上踵起了一大片、手腳也有不少地方擦傷,都是由於剛才補拍的那場戲,不小心被海芙蓉弄傷;但他滿不在乎,認為只要拍攝出來的效果好,這一點皮外傷算不上什麼,他的專業態度,我是很佩服的。
劉耀暢讚道:「海芙蓉,真係唔話得喇!我同佢講話加場補拍戲好啲,佢就即刻遊說導演。佢頭先仲話,如果我想返電視台,佢會打去同洛小姐傾啊!依個朋友真係唔話得,真係抵佢由出道紅到依家嘅。」
「暢哥,我一早同你講過,你唔放棄,實會遇到你嘅伯樂嘅。」
我心不在焉聽著劉耀暢分享自己的喜悅,心中想著另外的事情,大老闆蔣天殺銀婚紀念,身為員工的我亦可以出席,這是接近蔣天殺的最佳機會,問題是到時賓客雲集,他是當晚的主角,一定有很多人聚在他身邊,我如何可以讓自己在蔣天殺心中留下印象呢?
我知道如果循規蹈矩去按照KYLE所安排去工作,在這四年一定不能混出什麼成績。人家不給我上位機會,只有自己去尋找,蔣天殺的銀婚紀念就是一個尋找機會的地方。
「阿志,尋日你先同我講韓信嘅故事,添哥就話籌備緊套楚漢,海芙蓉仲同添哥講幫我爭取做韓信個角色,你話世事有無咁橋架!希望真係可以做到韓信啦!佢嘅生平同我好似,我真係好想演啊!」
劉耀暢遇到他扭轉人生的契機,而我又是否可以找到上位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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