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期實體書,經已有售>今年我三十三歲,回到了1998年 (校園、穿越、奇幻): Chapter 120 謀殺 (上)
Chapter 120 謀殺(上)
最近房侍農威風八面,從谷底強勢反彈,由風化案的嫌疑犯,搖身一變成為擊斃殺警狂徒的警隊英雄。這麼風光,當然要慶祝一番,於是他再度大破慳囊宴請我們到三聖村吃海鮮。
「飲杯。」
我、布正麗、水桂麗、金碧韻原班人馬來祝賀房侍農。
布正麗笑道:「房沙展,今期最威係你啦!又上雜誌封面,遲啲你嘅故事仲拍埋真人電影。」
房侍農意氣風發地搖了搖手指,再指了指肩膀,道:「靚妹,遲啲你要改口喇!阿SIR我膊頭就嚟會多兩粒花喇!」
布正麗訝異道:「兩粒花?即係升做督察?唔怪得知你咁好死請食飯啦!」
水桂麗道:「房侍農今次立咗大功,上頭打算升佢職,頂替殉職嘅羅家環。」
我怪叫道:「WOW,即係同madam water同級,咁真係要恭喜你喇!」
房侍農道:「未係!madam water係總督察,我係督察啫!佢大粒過我架!」
金碧韻指著房侍農道:「你地知唔知上次條友嚟做訪問,我忍笑忍得幾辛苦啊!」
水桂麗幫腔道:「佢都係跟稿讀啫!唔好笑佢啦!」
金碧韻質疑道:「跟稿讀?咩星命點,黃金軌跡,依啲係稿嚟嘅咩?」
房侍農苦笑道:「仲好講,明明妳之前講嘅同訪問嘅問題都唔同嘅,我臨場爆肚表現算係咁啦!」
金碧韻申辯道:「咩啊!咁老總突然叫我問依啲問題,我依啲small potato有乜辦法喎!」
布正麗笑道:「嗰期因周刊我都有買啊!房侍農,你啲說話好似亂嚟咁,你怕唔怕影響警隊形象啊?」
水桂麗道:「咁依層你地就放心喎!篇報導出咗街,啲市民嘅意見都係正面,覺得佢夠真誠唔做作。」
我豎起拇指道:「房沙展…唔係,應該叫房幫辦先啱!依期你個勢真係沒法擋,小弟再敬你一杯。」
房侍農與我碰杯後,道:「唏!阿志,連你都笑我!沙展又好,幫辦又好,我做人就唔會忘本,發咗達唔識人,總之大家都係朋友!」
布正麗讚道:「夠雷氣!我布甸敬你一杯。」
金碧韻再次取笑道:「喂!房侍農,你啲爆肚係咪心底話嚟架?」
房侍農道:「你講邊啲先?」
「揀偶條件啊!你希望另一半又要大波,又要當差,仲要單身嘅,其實都好難符合晒以上條件,之不過我就發現晒原來真係有個咁嘅人喎!」金碧韻把目光瞟向水桂麗。
金碧韻此言一出,一向英姿颯爽的水桂麗,臉頰居然升起了一片紅暈。
房侍農道:「作死妳啊!靚妹,madam都夠膽玩!」
金碧韻不依道:「點解你叫布甸又係靚妹,叫我又係靚妹啊?」
房侍農道:「阿叔大妳地廿年,妳地兩個喺我眼中都係靚妹。」
布正麗亦加入取笑房侍農的行列,道:「房侍農,你喺篇報導提到因為擔心madam water先跟去貨倉,你仲要喺無鎗嘅情況下,明知裡面危險都衝入去,咁樣就知道madam water喺你心入面係幾咁重要啦!」
金碧韻附和道:「啱啊!房侍農英雄救美,madam妳打算點報答佢先!不如老土啲,以身相許啦?」
水桂麗嗔怪地瞪了金碧韻和布正麗一眼,可是嘴角卻漾出了甜思思的笑容。
布正麗道:「成皇志,你話係咪喇!」
「啱啊!大家經歷咗生死,感情自然更加深刻,大有意思就一齊啦!唔好浪費時間啦!你地年紀都唔細架喇!」
水桂麗聞言臉上的顏色立時由含羞答答的嬌紅變成了包黑碳的黑臉,其他人一時間亦目瞪口呆,我不禁心中叫糟:「無論多漂亮的女人,都很忌諱自己的年齡。」
布正麗拾起伴碟的生菜絲擲向我,罵道:「你條友成日亂講野,madam大把青春啊!」
金碧韻亦道:「咪就係,madam個樣話二十都有人信啦!」
房侍農用手夾著我的頭,道:「madam,佢飲醉咗,我帶佢入厠所扣喉,等佢酒醒再打佢三十大板。」
房侍農把我挾持到洗手間,我掙脫了房侍農的糾纏,不滿道:「喂,縮手啦!」
房侍農瞧了瞧那一列的厠格,再打量我一眼,臉上淨現出有會於心的笑容,道:「喂,阿志,記唔記得嗰次我捉你入厠所,你仲以為我係嗰啲死變態佬,要玩你個菊花。」
我想起那次經歷,不禁心中有氣,道:「你捉我入厠所,搵孖葉扣住我,除咗我條褲,其實我可以告你,告到你差人都無得做。」
房侍農笑道:「男人大丈夫,依啲野記到家啊?你唔忿氣,最多我畀你除番我條褲喇!」
房侍農話畢把屁股挺向我,我一臉厭惡地道:「死開啦!我又唔係好似你依啲死變態佬咁,鍾意睇男人屎忽。」
房侍農哈哈一笑道:「由嗰日起計到依家一年都無,估唔到發生咗咁多事,同你一齊破獲8座單非法禁錮傷人案、再一齊賭波贏大錢、跟住畀人屈非禮、轉過頭破埋大案紥職,講真到咗依一刻我仲好似發緊夢咁!阿志,你果然我嘅貴人嚟,識咗你之後,我逢凶化吉,依家仲升埋職添!」
我聞言亦覺得發生在房侍農身上的事很不真實,當初我是哄騙他,說什麼睡仙陳搏的傳人,佔他的便宜,成為了他的師兄,後來他還夢見我虛構的睡仙,得到對方的「贏波貼士」,最後還如有神助在近乎不可能的情況下一鎗擊斃。
想到這裡,我不禁問道:「你開鎗嗰一刻,真係見到啲咩星命點啊?黃金軌跡依啲野架?」
房侍農笑道:「依啲緊係吹水架啦!講啲神神化化嘅野,啲人先覺得我係高手,當時我係諗都無諗到會咁準一鎗就打死個犯,你叫我開多一千鎗,我都未必再打得中啊!」
我愕然道:「咁即係你撞手神、好彩架咋?你唔怕會打中madam咩?」
「嗰陣真係無考慮咁多,你千祈唔好將依件事同madam講啊!」
我笑道:「你咁著緊madam對你嘅睇法,你真係鍾意咗人啊?」
房侍農搲著頭道:「阿志,我都四張幾喇!想搵個女人置番頭家都好正常啫!從前我唔敢諗,但係依家我還晒債;又咗升職,叫咗有啲事業;加上我救咗madam,佢對我印象應該都幾好啩!鬼頭話可以調我出返大局做,我都唔去啊!目的就係留喺到溝madam,你覺得有無行啊?」
觀乎剛才水桂麗的表現,我肯定她對房侍農或多或少存在著一絲情愫,我點頭道:「madam都唔細得過你幾多,依個年齡,唔會再有咁多揀擇,加上你英雄救美,佢以身相許,都無可厚非啦!」
房侍農喜道:「真係嘅!」
「緊係啦!打鐵趁鐵,好快快脆脆去滾大madam個肚,做老豆啦!再遲啲madam停經,生唔到仔架喇!」
房侍農指著我笑道:「阿志,衰得你把口咁嘅!」
我們從洗手間出來,金碧韻訝異道:「嘩!你地走咗去成半個鐘先返嚟,係厠所搞啲咩花臣啊?」
房侍農道:「兩支公可以搞咩花臣啫?依家提倡男女平等,妳地啲女人平時夠去厠所去得耐啦!咁我地都去返咁上下時間,大家咪拉返勻囉!」
金碧韻撇了撇嘴,道:「兩條友神神化化,我幾驚你走咗去,唔埋單啊!」
房侍農道:「依層妳放心,以前阿叔一窮二白嗰陣都唔會走數,依家咁風光,更加唔會走數。你地食飽未,食飽就埋單,卡啦OK直落。」
***
這次我沒有拒絕房侍農的邀請,一同到了旺角的加洲紅。
在加洲紅離開時,已經是凌晨兩點。
我與布正麗一同前往先達,打算乘搭紅VAN回石梨。
布正麗笑道:「房侍農仲話自己唱功拍得住鶴佑,點知唱到走晒音,真係笑鬼死。」
我心不在焉應道:「係囉!笑死人喇!」
布正麗瞧向我,道:「成皇志,你係咪著意madam water頭先嘅說話?」
我苦笑地點了點頭。
剛才由三聖村搭的士到旺角途中,水桂麗提及那宗殺警三屍案:由於羅家環、鍾仔涉嫌與數字幫背後有利益勾當,警方初時懷疑數字幫賣兇殺人,找了湯仲謀協助調查。湯仲謀死口不認與此案有關,還找來了時間證人,證明當晚在卡啦OK消遣,可是買兇殺人,就算有不在場證據,也不能證明他與這案沒有關係。
警方繼續從多方面作出調查,在調查羅家環經常前往耍樂的熊貓酒店,其中一名妓女聲稱是疑兇凌霸的女友,她透露曾向疑兇凌霸透露曾經遭受羅家環與鍾仔的性虐待,凌霸聞言大怒,揚言要對付兩人。
這宗案件由黑幫仇殺突然變成情殺案,可是由於羅家環、鍾仔、凌霸三人經已斃命,警方的調查沒有進一步突破的情況下,只能就此作結。
布正麗道:「你覺得依件事關湯仲謀事?」
我點了點頭,道:「我覺得佢指示個殺手,殺死嗰兩個警察,不過我無證據。」
布正麗道:「湯仲謀就算走甩依單案,佢之後都有排煩,因為包海瑞遇襲,警方嚟緊會繼續整頓區內嘅治安,佢地數字幫會係首當其衝。」
「無錯。」
布正麗續道:「不過你都係小心啲好,佢份人好小器,未必就咁放過你。」
我點頭道:「妳都係,上次佢夠膽大街大巷捉妳,我拍佢會嚟多次。」
布正麗道:「上次因為羅家環喺到,幫佢頂住,依家羅家環都死咗,佢邊會仲咁大膽喔?」
我道:「都係小心啲好。」
這次殺警案讓我響起了很大的警號,湯仲謀居然能夠動用殺手去刺殺警察,事後還能夠想出置身事外的辦法。我只是一個無錢無權的普通中學生,就算有自強會和房侍農,亦難以與他對抗,難保有一天,他會按捺不住像對付兩個警察那樣去對付我或者我身邊的人。
以湯仲謀的性格,他不會就此罷休的,加上我一而再,再而三與他作對,我已經成了他的眼中釘,我和他只有一方倒下,才可以干休。
顧琛琛被他害死、他讓房侍農成為非禮案的嫌疑犯、楊鳳瑤差點被人強暴、阿興與自強會的夥伴遇襲、布甸幾乎被他的手下輪姦、我亦因為他進了醫院。
種種的新仇舊怨浮上心頭,如果他不死,他一定會繼續想方設法去謀害我或者我身邊的人,只有他死了,我才可以得到保障。
當我生出要殺死湯仲謀的念頭,我亦對自己有此想法感到震驚。從前我不是沒有恨不得某人快點死去的念頭,可是那都只是一時義憤;然而這次我是很冷靜去分析湯仲謀是有死的必要,如果他不死,我會很麻煩。
回到1998,經歷了這麼多,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為了自身的現實需要,那些道德與法規對我的束縛越來越低,只要能夠避免承擔法律的責任,就算是殺人,我也不會覺得是一件什麼大事。
現在的問題變成了如何合法殺死湯仲謀?
此時,我腦海浮現出房侍農一鎗擊斃凌霸的畫面。
沒錯,在香港只有警察才有合法殺人的權利,如果湯仲謀襲擊我,房侍農是有權力合法把他擊斃的。
***
凌霸成功殺死了鍾仔和羅家環,可是他本人亦被房侍農當場擊斃。雖然王公覆節省了二百萬,但是卻讓湯仲謀受到警方的懷疑,幸好他們的御用大狀獻計,唆使曾接待過鍾仔和羅家環的妓女編作故事,轉移了警方的視線,在疑兇逝世的情況下,警方亦只能以此作罷。
儘管湯仲謀洗脫了殺警案主謀的嫌疑,可是警方積極打擊8座數字幫,湯仲謀不得不偃旗息鼓,很多業務也要暫停營業,讓花生幫逐步蠢食數字幫的計劃遭受到沉重的打擊。
王公覆甚至勸湯仲謀在這要緊的關頭,離開香港暫避風頭。
自尊心極強的湯仲謀,不忿就此敗走,他知道以這樣的姿態離開,他在湯家的地位會比現在更加不堪,所以他拒絕了王公覆的提議。
湯仲謀遭受挫折,他自省究竟在那裡出錯?阿謹的說話此刻好像在他耳邊響起:「阿湯,從來感情方面最容易影響一個人嘅判斷。」
湯仲謀心想:「如果當初自己可以狠心把布正麗割捨,事情便不會有這樣的發展,阿謹說得沒錯,善泳者溺。」
自己一向把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上,可是今次因為布正麗,而誤了自己的大事。
不,不是布正麗的緣故,而是成皇志的錯,這全都是他弄的鬼。
是成皇志找包海瑞到警署抗議,要警方打擊自己的勢力;
是成皇志叫蛇果日報的記者跟蹤羅家環,找到他的痛腳;
是成皇志利用自己的弱點,讓他與羅家環不和;
是成皇志讓房侍農鎗殺凌霸…
一切全都是成皇志的錯。
湯仲謀致電給王公覆,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向對方說了,道:「王公,就係嗰個叫成皇志嘅仆街搞亂我地嘅大計,你要搵人殺咗佢。」
王公覆道:「成皇志係咩人?」
湯仲謀道:「佢老豆係成人豪,不過坐緊監,佢依家無人無物,只係一個普通嘅中學生。」
王公覆狐疑道:「一個普通嘅中學生有咁犀利?可以搞亂晒你嘅部署?」
湯仲謀聞言為之語塞。
王公覆續道:「先唔講依家咁嘅時勢,絕不宜節外生枝。再講如果嗰個成皇志真係有咁嘅心計同眼光,你更加唔應該招惹佢,你諗到警黑勾當,而佢更比你技高一層,諗到利用政治人物同傳媒作出反擊。謀仔,今次你輸咗喇!輸唔緊要,最緊要知道自己輸乜,有啲咩唔足夠,就作出改進,你聽我講離開香港,抖一排再返嚟啦!啲手尾我會搵人跟架喇!」
王公覆一番語重心長的金石良言,落在湯仲謀耳中,儼如一番打擊他自信、踐踏他自尊的髒話,他絕不認同自己有什麼比不上成皇志的地方,更遑論是敗給他。
湯仲謀掛了線後,百無聊賴地隨便行逛,他經過一個報攤,看到今期因周刊,封面的房侍農一臉意氣風發地瞧著自己。
眼見曾經羞辱自己的房侍農,居然能夠大難不死,還來個谷底反彈,成了雜誌封面,這讓陷入低潮的他更加不是味兒。
他不禁心想:「凌霸被殺,房侍農成了英雄。為何大家的追隨者的命運會相差那麼遠?是我真的比不上他嗎?不,不是的。」
他又想到當時與自己相戀的楊鳳瑤,她一直不願意和自己發生親密關係,可是為了成皇志,她卻願意向獻身給自己。
湯仲謀的情緒由頹喪轉為憤怒。
此時,他瞧見成皇志與布正麗出現在對面的行人路,兩人說說笑笑,並沒有發現他就在另一面的行人路。
不知成皇志說了什麼話,哄得布正麗咯咯一笑,還作狀拍打了成皇志一下。
瞧著兩人旁若無人地嬉鬧,湯仲謀既妒且恨。
為什麼布正麗對著成皇志就這般和顏悅色,而對著自己則只有怨恨,她的一顰一笑只屬於我湯仲謀的,是成皇志搶走了布正麗。
一念及此,湯仲謀動了殺機。
王公覆要他離開香港,可以!但要殺了成皇志才走。
***
農曆年假過去,我們再次回到校園,距離會考只剩下兩個月,老師們大都趕及進度,把要會考範圍的課程都教授了,開始與同學一同操練過去的會考試題;想繼續升學的同學,亦按照自己溫習的計劃,進行得如火如茶;有些現在才察覺會考將至的同學,亦積極去尋找坊間的補習名師指點迷津。
黎早強正是其中一位「臨急抱佛腳」的同學,他向我詢問那間補習社較好,有關這方面的問題我不太清楚,我建議他去找陳依官。他又告訴我,他、陸泳祥與林海原亦有重讀的打算;可是按照歷史,他們第二次會考的成績,就算三人相加也不超過十分,我要勸他們打消重讀中五這個念頭嗎?
我認真想了想,還是不了!首先,歷史並不一定重演,回到了1998,很多事情已經與原來不一樣,或者他們亦會得到不一樣的結果;其次,如果我對他們這樣說,他們必會相信我的說話,甚至以為我看扁他們。
這個時候,大部份中五學生都積極在自修室忙個天昏地暗,而我的腦袋思索著與會考完全無關的東西——如何合法讓湯仲謀離開這世界。
這天,我約了房侍農在café見面。
房侍農剛剛從泰國旅遊回來,他買了兩件T恤和一些零食作為我的手信。
看見房侍農一臉風騷,我笑道:「點啊!同madam去旅行,玩得開唔開心啊?」
房侍農聞言老臉一紅,道:「你講到好似淨係得我同madam兩個去咁,同行仲有其他朋友架!」
我揚了揚眉,道:「上次你去泰國,講到啲金魚缸好好玩架!今次有無去啊?」
房侍農急道:「痴線!我同madam一齊點會去啊?唔係…就算今次旅行得我一個,我都唔會去。阿志,我今次認真架!我真係想同madam結婚生仔,組織家庭,我修心養性架喇!」
「得得得,你放心,我都想你得到幸福,我唔會將你啲衰野同madam講架!係呢!你地去泰國玩咩啊?」
「都係玩下水上活動、食買玩咁囉!啊!仲有去拜下神,話晒我大步欖過,又升職加人工,本來諗住去搵活佛當面多謝佢老人家,但係佢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次搵唔到佢。不過講到最應該多謝嘅就係師父,唔知點解我已經好耐無夢見師父,無得當面多謝佢。阿志,你話我係咪應該要做返啲咩野去多謝佢呢?」
我想了一想,才道:「師父…佢平時叫我地做人,有能力就應該去多啲幫助人,回饋返社會。」
房侍農點頭道:「嗯!咁我平時多啲買旗,同拖老人家過馬路啦!」
「仲有,佢仲話如果遇到啲不公平嘅事應該出聲,見到不公義嘅事應該挺身而出,遇到啲作奸犯科、傷天害理嘅人應該…殺!」
房侍農聞言瞧著我,道:「阿志,你嘅意思係…」
我猛一咬下,把心中的想法全都對房侍農說了。
房侍農聞言神情變得肅穆,他一臉認真地瞧著我道:「阿志,你依家係計劃緊殺人啊?謀殺係要坐成世架!我係差人嚟架!你居然同我講啲咁嘅野?」
我亦很認真道:「你同我講法律?湯仲謀做咗咁多衰野、害咗咁多人有無受到法律制裁啊?唔好唔記得佢差啲搞到你差人都無得做不特止,仲要坐監啊!嗰兩個差人,我地都知道係佢搵人殺,不過告佢唔入咋!點解法律制裁唔到佢,我地有能力替天行道嘅,就撓起雙手啊?如果繼續有人畀佢害,你就係姑息養奸嘅共犯!」
房侍農怒道:「你唔駛講依啲說話,我係執法者,唔係殺人犯,我唔會亂咁開鎗,法律亦都唔容許我咁做。」
我冷笑道:「咁你當時又開鎗打死凌霸,係唔係因為嗰個係madam?係咪因為打死凌霸你可以升職啊?唔,我明喇!今時唔同往日,你依家唔係以前嘅房侍農,你係幫辦嚟喔嘛!」
「你都打橫嘅講,兩件事點同呢?當時凌霸係要殺madam,我無辦法,只可以開鎗制止,但你依家係…計劃緊去殺人啊!」
我們毫不相讓,彼此瞪著對方,良久,我的信念開始動搖,看來我不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我嘆了一口氣,妥協道:「OK,我唔想傷和氣,我放棄咁樣做,但係唔代表我唔去惹湯仲謀,佢就會放過我,如果佢想殺我,咁你會睇住我畀佢殺?定係會殺咗佢?」
房侍農道:「阿志,無論站起警察定係朋友立場上,我都唔會對你見死不救架!其實你會唔會諗多咗呢?8座數字幫畀我地警方積極打壓,近排湯仲謀已經低調咗好多喇!佢已經無能力再搞到你。」
我隨口應道:「希望啦!」
可是與湯仲謀交手了這麼多次,我很清楚他的為人,他是不會這麼輕易罷休的,就算他的力量大不如前,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亦會去找我晦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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