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 霸氣(中)
 
布正麗被湯仲謀強吻,性格剛烈的她立時作出了反擊。
 
正在吸吮著布正麗唇瓣的湯仲謀,驟然間唇上一痛,布正麗趁機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湯仲謀用手指碰上痛處,指頭滿是鮮血。
 
布正麗狠狠瞪著湯仲謀,道:「你唔駛再嚇我喇!我係唔會受你威脅架!」




 
湯仲謀怒道:「妳以為我真係做唔出咩?如果我要攪嘅,第一個就係成皇志。」
 
布正麗搖頭道:「你贏唔到佢架!」
 
湯仲謀不忿道:「佢有啲咩本事,令妳對佢咁有信心?」
 
「直覺。」
 
布正麗的答案讓湯仲謀覺得自己被看扁,他冷哼一聲:「哼!我會證明畀妳睇,妳嘅直覺係錯,贏嗰個一定係我,我唔單止要贏,仲要贏到佢跪喺度認輸。」




 
「你講完未?講完唔該你走。」
 
布正麗的輕視態度讓湯仲謀感到很沒趣,只好悻悻地離去。
 
布正麗瞧著湯仲謀漸漸遠去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不會讓成皇志增添了麻煩?
 
***
 
我被送到仁濟醫院,醫生說我左手手臂的脛骨只是輕微的骨裂,無需做手術,只是以小夾板簡單固定起來,醫生要我多作休息,數天後回來覆診。




 
那個被我稱為「白無常」的醫生碰見我,不禁搖頭道:「我地好似每隔一排就會見面,唔知下次見你,你又會發生咩事呢?」
 
我苦笑道:「醫生,我都唔想見得你咁密架!見親你都代表會有啲唔好嘅事發生。」
 
「白無常」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哈哈,有時有啲野唔係你唔想就可以避免架!」
 
柳豔與我都是被送到仁濟醫院,原本我打算去探望她,但我收到阿興的電話:「阿哥,啲差人話要告爸爸嚴重傷害他人身體,你快啲嚟梨木樹警署啦!」
 
「吓!究竟發生咩事啊?」
 
阿興娓娓道出事件的經過。
 
原來一直失蹤的周平泰與劉星祖遇到了爸爸,爸爸因為阿興受襲,憤而把劉星祖打成重傷。
 




於是我立刻致電給房侍農,房侍農道:「阿志,真係估唔到原來嗰個『東大街耀揚』就係你阿爸,佢係黑社會…」
 
房侍農的話讓我憤怒,我道:「明晒,我老豆係黑社會,你係差人,你係咪想講以後無乜野,唔好搵你喔?」
 
房侍農無奈地道:「阿志,我唔係咁嘅意思…唉!我都唔識講啊!都係講返單案啦!」
 
房侍農把他遇到周平泰和黎洪瑋的事對我說了,而且他還告訴我范倚敏已經獲救,同樣被送來了仁濟醫院。
 
房侍農掛線後,我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平復。
 
我回來了1998,由我開始決定介入這件轟動一時的兇殺案,便已經產生了蝴蝶效應,先是沈雲樂等人把范倚敏帶到周平泰的家中,我的干預讓原本與這案件毫不相干的人都捲了進來,爸爸、阿興、柳豔、管佳莉等,甚至連游大輝、朱斌仔或多或少亦與這案件沾上了關係,最後,原本慘死的范倚敏獲救,那麼沈雲樂等三人承受的刑責亦會有所不同;以因為我的介入,爸爸面臨刑事檢控、柳豔學姐則留院觀察。
 
我雙手捂住頭,喃喃道:「點解會咁架?點解會咁架?」
 
歷史與原來相差得太遠,我救了范倚敏,但同時害苦了爸爸和柳豔。




 
***
 
我會合了阿興、榮仔,在警署附近還碰到了布正麗。
 
布正麗問道:「成皇志,你隻手見點啊?靜宜同佢屋企人走咗喇!」
 
「我隻手無乜野,我唔係嚟搵呂靜宜架!我係嚟搵我老豆架!」
 
「嗯,我都收到風你爸爸好似出咗事。」
 
此時,有一班人迎面而來,我與那班人打了個照面,發現領頭的其中一人居然是朱斌仔。
 
朱斌仔叫囂道:「WOW!咁啱啊!成皇志又撞到你。」
 




布正麗道:「朱斌仔,你想點啊?」
 
朱斌仔笑道:「嘿嘿!布甸,你唔係驚我會攪依個KAI子啊?依家邊度駛我出手喔?佢得罪咗個出名小氣嘅嘅癲佬,個癲佬隨時會返嚟搵佢報仇架!妳都係唔好痴埋佢度喇!」
 
我瞪著朱斌仔,朱斌仔道:「KAI子,我好鍾意你依個眼神,你繼續KEEP住啦!雖然我收唔到你老豆皮,但係佢避得到初一,避唔過十五,依家畀班差佬告嚴重傷人,隨時入赤柱坐幾碌啊!你老豆做死監躉,你就每日提心吊膽,等個癲佬上門報仇,遲啲你都出埋事之後,駛唔駛我幫你照顧你細佬啊?」
 
在如今的情況下,已經有夠多的麻煩給我去忙,我犯不著去與朱斌仔多作糾纏,而對方亦看中這點,加上他們人多,所以他覺得怎樣去作出挑釁,我亦只能夠忍氣吞聲。
 
我知道現今之下,應對朱斌仔挑釁的最佳方法,就是無視他。
 
可是,當別人對你步步進迫,你還姑息對方,這不是叫忍讓,而是懦弱。我是人,並不可能事事顧及後果,去壓抑自己的衝動,就算是溫馴如兔子被人迫急了,還會張口咬人,現在我被人迫進了牆角,而且對方還在奚落我的家人。
 
犯我家人者,雖惡必誅!
 
朱斌仔開始離開,他嘲諷道:「哈哈,你老豆係死監躉,你兩兄弟就係死監躉個仔啊!」




 
「喂!朱斌仔。」
 
朱斌仔別頭回望,我一記右勾拳重重打在朱斌仔的臉頰上。
 
朱斌仔被我打得撞在身後的夥伴上,他靠在夥伴身上,用手捂住臉頰。
 
朱斌仔雙目迸射出仇恨的火焰,他們那一方人多勢眾,而我又傷了左手,按道理我是應該害怕的,但我沒有害怕,我反而狠狠地瞪著朱斌仔。
 
朱斌仔怒道:「你想死,我成全你。」
 
由2016年,我選擇跳樓,已經死了一次;剛才我與轟動中外的殺人犯主謀交手,我又差點多死一次,對於「死」過兩次的我來說,這種程度的恫嚇已經對我沒有作用。
 
朱斌仔的夥伴道:「孖腸哥,頭先叫我地唔好搞事,如果我地係差館附近郁手,畀人捉咗返去,孖腸哥實唔高興嗰喎!」
 
朱斌仔道:「成皇志,你今日依一拳,我將來實十倍還返畀你。」
 
我掃視了他們一眼,有幾個臭飛被我瞧得有點不自然,回避了我的眼神,我淡淡道:「我記得晒你地每一個人嘅樣,如果我或者我身邊人,有啲咩麻煩,我就入晒你地數,逐個逐個搵你地算帳。」
 
我留意到他們聽完我的說話,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一會兒。
 
朱斌仔冷哼一聲,道:「我地走!」
 
***
 
我們進入了警署,找到了房侍農。
 
我向房侍農說希望保釋爸爸,房侍農為難道:「唉!阿志,你十八歲都未夠,你老豆依家嚴重傷人,好多法律條文,你都唔知道,不如你搵律師嚟幫你老豆仲好啦!」
 
房侍農的話確實有道理,我並不認識法律,爸爸現在有什麼權利?警方盤問他時,他要怎樣去回答保障自己?這些問題我與他都是一竅不通,但我要從什麼途徑去找律師呢?那一個律師才可以幫到爸爸呢?
 
這一刻,我很徬徨,我不知道誰可以幫助我,從小到大,當我一遇到問題解決不了,我便去找媽媽,但我現在告訴媽媽,她可以幫到我嗎?告訴她唯一的影響,除了讓她一起擔心外,對事情根本毫無幫助。
 
這時,布正麗建議道:「成皇志,你不如試下去搵靜宜爸爸幫下手喔?佢識咁多人,一定可以搵到個好律師幫你爸爸架!」
 
正所謂關心則亂,布正麗說得沒錯,呂世伯是生意人,一定會認識一些律師,雖然我不太想打擾他,但現在看來沒有辦法了,正當我想致電呂靜宜請求呂世伯幫忙的時候,有六人剛剛走進了警署,我認出其中兩人是肥佬陞和青雲。
 
青雲瞧見我們,連忙道:「阿志、阿興,你地都係到啊?」
 
阿興瞧見他們兩人,猶如瞧見救星一樣,急道:「青雲,爸爸畀警察捉咗啊?」
 
青雲安撫道:「唔駛驚,我地係嚟幫阿大嘅!」
 
我打量其餘四人一眼,最左方的人一身西服煌然、打扮斯文,可是樣貌奇醜,給人有點獐頭鼠目的感覺;他身旁的是一名年約四十歲身形高大壯碩、膚色黝黑的中年人;居中的是一名年約六十的老人,他精神矍鑠、面目慈祥,頭髮有些花白、雙耳大而向內翻;老人右方的是一名年約二十的青年人,他面色蒼白,雙目無神,一副像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紈絝子弟模樣。
 
肥佬陞指了指我和阿興,向老人道:「阿公,阿志同阿興啊!」
 
老人微微頷首,道:「阿豪兩個仔都咁大個喇!」
 
老人向那名西服醜男道:「龐律師,我同你入去啦!」
 
老人轉向壯碩的中年人和像病君一樣的青年人,吩咐道:「阿益、阿闘,你地兩個喺到等我。」
 
青雲、肥佬陞在這裡陪伴著中年人和青年人,那個叫阿益的中年人不苟言笑,一副不喜歡說話的樣子;而那個像病君一樣的青年人,更乾脆靠在椅背,進入夢鄉找周公。
 
那個老人,我依稀記得小時候曾經見過他的,他難道是…
 
布正麗以手肘碰了我一下,輕聲問道:「喂!成皇志,佢地係咩人嚟架?好似有 一個係律師咁款喎?」
 
我輕聲道:「我認得嗰個老人,好似係我老豆個大佬林玄德啊!」
 
布正麗訝異道:「頭先嗰個阿伯就係杏仁幫嘅龍頭林玄德?」
 
我隨口應道:「咩杏仁幫?咩龍頭大哥?依啲野妳清楚過我啦!我只係記得細過嗰陣見過佢幾次咋!」
 
近年來,爸爸已經極少與這些江湖中人往來,現在這個林玄德帶同律師來幫爸爸,不知怎的我卻另有一層擔心,我卻不希望爸爸再與這些人有什麼瓜葛,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只好領林玄德的情。
 
我們等候了兩個多小時,林玄德、龐律師與爸爸終於出來。
 
「爸爸。」
 
「阿大。」
 
我、阿興、肥佬陛、青雲瞧見爸爸出來,都鬆了一口氣。
 
爸爸瞧見我的左手,問道:「阿志,你隻手做咩啊?」
 
我搖了搖頭道:「我依啲傷唔緊要,你嗰單野究竟依家點啊?」
 
林玄德插言道:「依度唔方便講野,大家都未食飯架啦!我地搵個地方坐低,一路食飯一路講,阿益,打去大坡坊阿一到,我地要間房食飯。」
 
布正麗道:「成皇志,咁我同榮仔走先喇!」
 
龐律師道:「等陣啊!因為我聽講你地兩個都係涉及另一單相關嘅案件,我想聽你地講述返依單案嘅情形,可能對阿豪單案有幫助。」
 
我瞧向布正麗,布正麗道:「哦!好啊!」
 
我們一行人離開警署,林玄德道:「阿闘,啞咗啊?仲唔叫聲成叔叔!」
 
阿闘有氣無神地喊道:「成叔叔。」
 
爸爸道:「乖!阿闘,都應該有二十歲喇!」
 
林玄德道:「個衰仔今年廿二喇!唉!記返起廿年前,係東大街當陽火鍋打緊邊爐,我地畀栗子幫班人圍,當時成間鋪著晒火,如果你唔係衝返入去救個衰仔,佢晨早去咗見佢死鬼老母啦!」
 
爸爸道:「德哥,都咁多年前嘅事喇!無謂提啦!今次麻煩咗你。」
 
「唏!阿豪,講埋啲咁見外嘅野,大家兄弟,你有事我實幫嘅!龐律師對依啲官司好耍家架!」
 
我們到了大坡坊的一間小菜館,小菜館的老闆阿一留了店內唯一一間房給我們,我留意到老闆對林玄德很客氣。
 
席間,龐律師向我、布正麗、榮仔、阿興問及了案發的經過,龐律師問得很透徹,如果我們說得不清楚,他要我們想清楚再說。
 
花了一小時提問,龐律師總算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整理一下思緒,道:「即係成件事嘅起源,就係沈雲樂、劉星祖、黎洪瑋三個人喺周平泰屋企禁錮同虐打范倚敏,依個係第一單警方要落charge嘅案件;之後劉星祖、周平泰企圖強姦嗰個管佳莉嘅案件,就係警方要落charge第二單案件;再之後阿豪、榮仔、阿興同劉星祖、周平泰嘅案件,警方打算charge阿豪嚴重傷人,我地要搵嗰個管佳莉嘅女仔做證人,如果可以證明到自衛傷人就最好啦!但係阿豪有案底,加上劉星祖畀打到四肢骨折,法官可能會質疑阿豪用過度暴力,而且之後阿豪同朱斌仔嗰班人集體打鬥,個官對阿豪嘅印象就會差咗,仲有警方charge得劉星祖、黎洪瑋嚴重傷人,兩單案應該同期審…」
 
阿興道:「咁咪啱囉!劉星祖係衰人,爸爸打到劉星祖咁咪啱架!」
 
龐律師搖了搖頭,道:「如果阿豪無案底,真係有機會打得甩,不過劉星祖傷害咗阿興,阿豪身為老豆一時火遮眼,先打到劉星祖咁都係求情嘅理由。」
 
林玄德道:「如果阿豪認罪,加埋啲求情理由作為減刑嘅因素,個官有無機會判緩刑。」
 
龐律師嘆了一口氣,道:「阿豪始終有案底,又係嚴重傷人,好難架!德哥。」
 
爸爸有案底,都是因為拜林玄德所賜,如果爸爸從來沒有與林玄德往來,他便是身家清白的人,就算碰上現在的事,他亦可以安然度過。
 
此時,我的手機響起,坐在我身旁的布正麗見狀,道:「成皇志,你電話響喎!」
 
我瞧見致電給我的是呂靜宜,但現在我很困擾,沒有心情去面對呂靜宜,於是我把手機關掉。
 
布正麗訝道:「係靜宜嚟喎!你仲乜唔聽啊?你機都熄埋添,佢實擔心死啦!」
 
「依家唔得閒住,我遲啲打返畀佢啦!」
 
布正麗嘀咕道:「你地啲男人永遠都唔明女人,我幫你打返畀佢啦!」
 
布正麗致電給呂靜宜道:「喂!靜宜,布甸啊!我同成皇志一齊啊!同律師傾緊佢爸爸啲野,你駛唔駛同佢講幾句喔?哦!唔駛啊?咁好啦!傾完,我叫打界妳啦!」
 
席散,林玄德道:「阿志,聽講嗰個沈雲樂走甩咗,駛唔駛我搵幾個人保護你兩兄弟啊?」
 
我並不想承林玄德的情,道:「唔需要喇!林生,依家警察通緝緊佢,就算爸爸唔係屋企,仲有青雲同肥佬陞喺到。」
 
林玄德哦了一聲,道:「咁你地自己小心啲喇!」
 
***
 
由於害怕在逃的沈雲樂會向我尋仇,我與阿興每逢出入均提高警覺。
 
我離開家,出門上學,呂靜宜致電給我,她亦提起了這個問題,她道:「聽講嗰個沈雲樂好兇殘嗰喎!你依排都係小心啲好。」
 
「嗯,我會架喇!」
 
「我覺得你好似唔係好驚咁?」
 
我苦笑道:「咁我都要生活架?無可能成世人都提心吊膽,而且最近有其他野煩,爸爸又官司纏身。」
 
「係喎!聽講嗰個林玄德係你爸爸個大佬嚟!佢請律師去幫你爸爸打官司。」
 
「我唔想爸爸再同啲黑社會有瓜葛,但係最後都係要同佢地有來往。」
 
「你好似好憎黑社會咁喎?」
 
我反問道:「黑社會喎!妳唔憎咩?呂靜宜,我爸爸同黑社會有關係,妳會唔會唔鍾意?」
 
「吓!點解你咁講啊?你爸爸係好人嚟架!佢上次仲保護我添!」
 
「佢始終都係同嗰啲人仲有關係,妳或者唔介意,但係妳屋企人未必都係咁諗呢?」
 
「爹地同媽咪好開通架!爹地成日話一個人出身係點唔緊要,最緊要係佢地嘅本質。」
 
我相信呂靜宜並沒有說謊,呂世伯和呂伯母都是很明白事理的人。
 
呂靜宜又道:「成皇志,你好似好介懷你爸爸嘅身世?」
 
我嘆了口氣,道:「唉!之前因為依件事,我畀班上嘅同學排擠;依家發生咗8座件事後,房侍農知道我爸爸嘅真正身份,佢都疏遠我,其實依層又唔可以怪佢,佢始終係警察。」
 
呂靜宜道:「成皇志,我唔會因為咁樣疏遠你架!我知道你係一個好人。」
 
「多謝!」
 
呂靜宜又道:「係呢!學姐入咗醫院,你有無去探佢啊?」
 
「依幾日都仲係煩緊爸爸嘅事,或者睇下依一兩日搵唔搵到時間啦!」
 
結束通話後,我發現有人跟蹤我,自從8座事件後,這幾天我便覺得有人跟蹤我,跟蹤我的人難道就是沈雲樂?
 
一念及此,我立時加速向前跑,拐了個彎,瞧見地上有塊磚頭,連忙撿起。
 
我隱隱聽到有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傳來,我攥緊手上的磚頭,待沈雲樂轉過來的時候,便朝他的天靈蓋砸下去。
 
一個身影從轉角處走出來,我蓄勢的一擊向那身影砸下,當我手上的磚頭快要擊中那人之際,我才看清楚那流露出驚愕之色的人,竟然是房侍農,我立時住手,那塊磚頭離房侍農前額的距離僅有一厘米。
 
房侍農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道:「哇!你個死仔想襲警啊?」
 
我問道:「點解會係你嘅?我仲以為係沈雲樂添!係喎!點解你跟住我嘅?依幾日我都發現有人跟住我,頭先我真係以為係沈雲樂,所以真係出盡全力架!你都算好彩喇!我收得切。」
 
房侍農拍了拍心口道:「你個死仔呢!人地對你好你又唔知,我擔心嗰個沈雲樂對付你,依幾日我一直暗中保護你啊!日日都無覺好瞓。」
 
我聞言有點感動,道:「咁你唔講,我點知嘖!」
 
房侍農打了個呵欠,道:「好彩。啱啱收到通知沈雲樂畀人捉咗喇!我終於都有覺好瞓。」
 
我詫異道:「吓!沈雲樂真係畀人拉咗?」
 
「係啊!聽啲伙計講條友依幾日匿喺金山村,金山村嚟依度好近,睇嚟佢真係想搵你報仇,但係點知佢依幾日發高燒,喺條街到瞓低咗,畀啲伙計發現,核實身份後,送咗去羈留病房,醫生話佢身上有兩處刀傷,可能係畀生銹嘅刀插傷,引起咗破傷風,醫生仲話佢如果入院入得遲,隨時會因為敗血病而死,真係有時啲野整定,佢走甩咗想搵你報仇,但係最後發高燒瞓係條街畀人拉咗,你行緊運啦!」
 
破傷風?敗血病?難道那時候我與他糾纏時,我用來刺他的罐頭刀就是讓他感染了破傷風?
 
不管怎樣,現在我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不用終再提心吊膽,擔心有人找我尋仇。
 
房侍農搓了搓眼睛,道:「啊呀!依家終於可以瞓覺好喇!」
 
我搭著房侍農的肩膀,道:「喂!唔好返屋企瞓住啦!去食早餐啦!」
 
「食早餐?你請啊?」
 
「我請未我請囉!有乜所謂喔!當多謝你依幾日做保鑣保護我囉!」
 
「嘩!你數口都幾精喎?一餐早餐就當報答咗我。」
 
「唏!你差人嚟架!你想我點回報你啊?靜間ICAC搵你飲咖啡,到時你真係和味龍喇!」
 
「唉!好喇好喇!鬼叫你係我貴人咩?我畀面你,同你食早餐喇!」
 
「哇!真係多謝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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