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期實體書,經已有售>今年我三十三歲,回到了1998年 (校園、穿越、奇幻): Chapter 63 結緣(上)
Chapter 63 結緣(上)
顧琛琛的事件告一段落,我們重拾心情,繼續盡一名中四學生應有的義務,去上學、去玩。
這天放學後,我與陸永祥等人到了久違的安捷街足球場踢足球,今天我的狀態極佳,有我作後防掃蕩及串連,讓陸永祥等人放心壓上前進攻,釋放了己隊的進攻能力,我們把防線壓上前,對方不要說攻門,連帶球過我們半場的次數亦寥寥可數,當門將的陳依官不禁呵欠連連。
我們連勝差不多十場賽事,直到我們覺得累了,才走到場邊讓別隊入替。
我們拭汗喝水,黎早強道:「姚少,你最威啦!今日入成四球,仲咩啊?食咗過期偉哥啊?」
姚智風道:「阿祥交得靚嘖!交到空晒,幾球單刀,好難唔入喎?」
郭左杰道:「今次大鳩志打中堅好穩,殺晒啲波,阿祥放心上前。」
林海原道:「嘩!大鳩志,係咪你先係食咗過期偉哥啊?一個人頂晒成條防線,做晒阿祥平時做啲野喎!」
陸永祥讚道:「大鳩志,你真係踢得好喎!不如你加入校隊喔!我地後防缺人,上次同董之英友賽,畀人炒16比1。」
我聞言感到詫異,瞧向陳依官,道:「嘩!你畀人入16球啊?」
陳依官聞言漲紅著臉,辯道:「你唔明架喇!對面好勁架,我地同人差幾班,我地畀人猜到後防穿晒窿,我都救咗幾球架喇!」
他們不斷遊說我加入校隊,如果是從前的話,我一早已經答應了,可是現在我對足球的熱忱大不如前,加上我很忙,我會考要報考九科、我要賺錢去償還給呂伯母、我要和呂靜宜拍拖,所以我真的沒有時間加入校隊。
我婉拒道:「算啦!我閒時踢下當出身汗算喇!要定時定候練波,我應付唔到架!」
林海原等人臉上微微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此時,有三名穿著吳林紫娣PE衫的男同學經過足球場,我認出他們三人均是4B班的學生,居中的一人,身型高大,外貌俊逸,輪廓深邃有點像混血兒,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學校的籃球隊隊長。
我留意到當三人經過時,陸永祥一直瞪著那名籃球隊隊長。
那三人走後,我拍了陸永祥,道:「喂!你仲乜一直望住嗰個大隻仔啊?你唔係中途轉基啊?」
霍去登搖著頭,道:「大鳩志,你唔係唔知嗰個羅忠訓啲野啊?」
我愕然問道:「吓!佢有啲咩野我需要知架?仲有佢叫糞?米田共嗰個糞啊?」
「唔係,係忠心個忠,訓導主任個訓,佢係轉校生,係籃球隊隊長,幾受女仔歡迎架!」
不知為何在中學時代,打籃球的男同學總是遠比踢足球的男同學受歡迎得多,抑或是長得型英帥高大的男同學多選擇籃球,餘下的那些肥矮柒毒男同學只好去踢足球,觀乎人家籃球隊隊長比我們的足球隊隊長陸永祥俊朗得多了,就算我們當中最帥有著吳林紫娣魯樹安之稱的郭左杰,亦被那個米田共比下去。
我道:「哦!咁人地個樣似洋腸多女圍,都唔係罪嘖?」
霍去登續道:「最弊佢好大口氣,話要溝晒吳林紫娣七個校花呢!」
「吓!有啲咁嘅事?佢以為佢老母唔知邊個係佢老豆,就當正自己係韋小寶啊?溝晒七個咁串?」
郭左杰插言道:「聽盛衣貝講,條友成功約咗方詠珊出街,依家好似傳緊佢溝楊鳳瑤同宛琳珊。」
林海原糾正道:「最新消息係楊鳳瑤唔受溝,話佢已經有鍾意嘅人。」
我心想:「楊鳳瑤鍾意嗰個唔會係我啩?」
霍去登道:「大鳩志,咁你依家知道點解阿祥會咁慶啦!」
我道:「其實阿祥你鍾意宛琳珊,咁你有無行動喔?」
陸永祥嘆了一口氣,道:「唉,我有暗示架!我以為佢FEEL到?我驚我明示,佢唔受,最後連朋友都無得做啊!」
我道:「其實溝女最緊要兩個字嘖!嗰兩個字大家都無,就唔好提啦!唔…但係你可以投其所好喔!」
陸永祥聞言,立時抖擻精神,問道:「點投其所好啊?」
我認真地想了想,才道:「宛琳珊依個貪錢怪,最鍾意就係錢喇!一係你用銀彈攻勢,應該有效。」
陸永祥怒道:「大鳩志,你講咩啊?你當宛琳珊係咩人啊?唔准你咁樣侮辱佢?」
我瞧見陸永祥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不禁後退了一步,道:「唓!佢又未係你條女,你咁緊張仲咩嘖?況且我講嘅係事實,我又無冤枉佢。」
郭左杰幫腔道:「大鳩志,今次我都唔幫你喇!你咁樣話阿祥意中人,就算係事實都唔應該講出口喔!」
陸永祥的首席好友林海原道:「大鳩志,將心比己,如果有人話呂靜宜係高瘦平,咁你都會唔開心啦?」
我搖了搖頭,反問道:「吓!咁依個係事實,我點會因為咁而唔開心啊?」
林海原等人聞言不禁莞爾。
可能我比以前成熟,我記得之前,我和管佳莉一起,有人說她的是非,我便可以不高興半天,但現在我並不介意別人怎麼去說,我覺得為了這些小事影響自己情緒好無聊。
離開球場,我收到呂靜宜的電話,我道:「喂!係啊!啱啱踢完波,依家走囉!妳唔係練琴嘅咩?」
呂靜宜嘆了一口氣,道:「我想睇你踢波啊?」
「吓!有咩好睇嘖!成班麻甩仔踢到成身臭汗,個場又多蚊,而且妳都好耐無去上堂,藝術嘅野我雖然只係識條鐵咩?但係都知道有啲野擺低太耐會有影響架!」
「嗯,咁好啦!我去練琴喇!問多句先,你頭先有無踩波車啊?」
「無啊!妳係咪玩野啊?」
呂靜宜哈哈笑道:「好啦!今晚再講啦,拜拜。」
掛了線後,我感到有點不妥當,我發現有兩個金髮少年在身後跟著我。
他們在我離開球場時已經開始跟蹤我,我還以為他們與我順路,未幾呂靜宜致電給我,我的心神便放在與她通電話上,現在掛了線,才發覺兩人已經跟了我一段時間。
這時,兩名金毛青年倏地加速,走到我面前截著我。
一人問道:「你係咪成皇志啊?」
我瞧見他手上拿著一杯不知名的液體,腦袋電閃了應對方法,我裝出一副錯愕的神色,道:「吓!我唔係成皇志喎!成皇志行咗另外一邊喇!」
兩名金髮青年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哦!唔該。」
兩人朝著我所指的方向走去,我聽到他們說:「屌,跟錯人喇!快啲追啦!追唔到,返去畀斌仔哥屌撚死架!」
那兩名金毛飛真的傻得可愛,我騙了他們,居然還向我道謝。
不過看他們不懷好意的樣子,待會他們醒覺被騙,定必回來找我,我還是趁現在溜之大吉。
聽他們提到斌仔哥,應該就是朱斌仔了,湯仲謀與朱斌仔是好兄弟,相信是朱斌仔要替他的好兄弟來為難我。
想到這裡,我便不禁擔心,我與湯仲謀結怨,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他是黑社會,有好多兄弟可以來對付我,我只有自己一個人,勢孤力弱,我可以怎樣去與他對抗呢?
此時,一隻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嚇了一跳,心想:「仆街,兩條友咁快返嚟?」
我回頭一看,看到不是那兩名金毛飛回來尋仇,而是神探房侍農。
我拍了拍心口,道:「你失驚無神,想嚇死人咩?房沙展。」
房侍農一臉凝重道:「你跟我嚟。」
我一臉狐疑,問道:「喂!咩事咁神秘啊?你想帶我去邊啊?」
五分鐘後,我跟隨房侍農到了公厠,房侍農逐個厠格查看,發現沒有人,便關上了厠所大門。
我滿腹疑惑,問道:「喂!你帶我嚟依到,想做咩啊?」
房侍農道:「除褲!」
我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問道:「痴線,你知唔知你自己講緊啲咩啊?」
我看到房侍農一臉肅穆,他的神情不像與我開玩笑,我心中升起了一陣寒意,立時向大門走去。
房侍農一把拉著我,然後把我推向牆邊,他掏出了手銬把我雙手與水喉連在一起,我反抗不了,又驚又怒,罵道:「仆街,死變態佬,仲咩鎖起我啊?好快啲放咗我喎!」
我背向著他,看不到他在做什麼,未幾我感到他的手指勾在我的運動褲上,我極度惶恐,驚呼道:「喂!唔好啊!走開啊!」
房侍農沒有理會,把我的運動褲退至小腿間。
我淒厲地哀號一聲,然後咬牙切齒,不斷咒罵道:「仆街,死差佬、死基佬,我實唔會放過你架。」
我這麼大吵大鬧一番,居然沒有人前來察看一下究竟,香港人真是冷漠。
這一刻,我懷著絕望的心情,等待著房侍農那醜陋的東西突入我那私密的後花園,那朵嬌嫩的溫室小菊,將被無情地踐踏、蹂躪成天天向晴的向日葵。
那種接受悲慘遭遇降臨在自身的等待,真的度日如年,房侍農遲遲沒有行動,片晌他才結結巴巴道:「你…籮柚…真係有條線?」
這個死愛滋基魔、死變態佬,在他愛做愛的事前,居然還如此調戲、玩弄我一番,我又驚又怒,咒罵道:「你籮柚無坑,你用個口屙屎,你生仔無屎忽架,死仆街。」
「喂!喂!你個學生哥,仲讀緊書,把口毒得你咁嘅,由頭先開始一直鬧,鬧到唔停口。」
「你個死基佬,快啲放咗我,唔係我實數臭你十八代祖宗。」
房侍農從腰袋掏出了鑰匙,解開了手銬。
我還以為他想強暴我,但現在他居然放過我,我對他的行為完全摸不著頭腦。
他打量了我的巨龍一眼,嘴角微微上揚,笑道:「嘩!睇唔出你人仔細細,原來咁大抽嘅,你老豆係咪黑人嚟架?」
我連忙穿好了褲子,反唇相譏道:「你老豆就係黑人。」
雖然房侍農放過了我,但我仍然對他剛才的行為忿忿不平,他見我怒形於色,他道:「仲咩嬲爆爆嘖?唉!對唔住,係我唔好,衰衝動,但係你放心,我唔係基佬,我對男人無興趣,頭先只係想確認下你籮柚係咪有條線嘖!」
我怒道:「你仲講!」
房侍農道:「我咁做係有原因架!成件事一匹布咁長,我地出去搵過地方傾,抑或你覺得依度環境好,想喺到傾,隨你喜歡?」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害怕房侍農改變主意,立時道:「得喇!得喇!出去傾!出去傾!」
我們走到了公厠外的公園,房侍農娓娓道出他的故事:
房侍農年屆四十,在十多年前加入了警隊,一直都是PC,初初加入警隊,還曾經有過一番抱負,但志向隨住時間的過去,開始消磨殆盡,然後他抱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宗旨,庸庸碌碌地混日子,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料子,能夠拿著這份薪水已經是祖先積德,他沒有什麼目標,對自己並沒有太多要求,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維持現狀一直混到退休。
五年前,他認識了一位薄有名氣的玄學大師,找了對方批命,對方先說中了房侍農祖宗十八的事蹟,原來房侍農的第十八代祖宗曾經當過官,與明朝正學先生方孝孺曾經一同逛過青樓喝過花酒,就是這樣方孝孺被誅十族時,房侍農的第十八代祖宗亦被拉了去劈頭,之後他的祖宗改姓避難,棄仕從農,當起了調理農務的工作,他的爺爺在他出生時,為了紀念祖先一直務農的職業,便為他命名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房侍農。
房侍農見這名玄學大師可以說出自己的家族秘史,立時對這位大師的說話深信不疑。那名大師說他在兩年後,會行一個大運,但五年後會經歷一個大劫,除非可以找到一個有明月流星的人為他化解,否則劫數難逃。
兩年後,房侍農在西環與同袍巡邏,那天的天氣很熱,他到了七仔買甜筒消暑,回來的時候,發現同袍與嚴喫灰駁火,恰好那時嚴喫灰只顧眼前的兩名警員,沒有留意到房侍農在他身後。
除了在學堂練靶外,房侍農已經多年沒有開槍了,他戰戰兢兢地拔出手槍,雙手不斷發顫,此時,呯呯的槍聲響個不停,房侍農嚇得不斷扣下了板機。
呯!呯!呯!呯!
房侍農連發四槍,雙腿痠軟跌坐在地上,房侍農吃豆吃著屎,居然四發子彈全數打在嚴喫灰的臀部處。
一代賊王嚴喫灰當年手持AK47雄姿英發,一支AK在大街上把數名警員壓制得只懂躲起來,但現在居然陰溝裡翻船,栽在一名庸庸碌碌的房侍農手上。
除了慨嘆一句命運弄人,他還能說什麼?
就是這樣房侍農成為了擒拿大賊嚴喫灰的大英雄,他得到了一哥的表揚嘉許,被調升到中區警署與苟雄共事了一段時間,這就是他人生的最高峰的時候。
運氣並不會長伴在一個人左右,原本庸庸碌碌的房侍農,當一位巡警還可以,但當他被調往中區的重案組,需要面對複雜的人事關係及沉重的工作壓力。
結果不足半年,苟雄再也容忍不了房侍農,將他調離了中區警署,每次去到新的工作環境,他的上司都是對他的工作能力感到不滿意,經多次調遷,他被調到梨木樹警署,總算暫時在這裡安頓下來。
事業上屢遭挫折,讓他以賭博來減壓,可是運氣漸漸遠離了他,經常都是輸多贏少,初時他只是投注賽馬、六合彩,最後過大海、去大檔、投注外圍波馬,輸了便希望可以贏回來,賭注亦越來越大,現在他連本帶利欠了高利貸數十萬元。
最近他惡運纏身,他想找那個玄學大師指點迷津,豈料那位大師在兩天前吃豆腐時,豆腐噎在喉間,窒息致死。
他記起了大師說他今年有大劫,除非找到擁有明月流星的人,才能夠讓他轉危為安,於是他便一直尋找這個關乎自己生死的貴人。
「…就係咁,我最近就搵緊一個籮柚有條線嘅人,大師同我講過,我大劫嗰年嗰個解劫嘅貴人就會出現,近排我成日去偷睇我同事同朋友個屎忽,睇下佢地有無一條痕喺屎忽度,但係一直都搵唔到。最後我記得你條友神神化化,成日話曼聯今年做三冠王,我就喺度諗,唔通你就係化解我命中大劫嘅貴人,頭先我除咗你條褲,你真係有明月流星,化劫嘅人終於畀我搵到喇!」
我記得我中三的時候屁股生蛇,相信那條劃過明月的流星就是生蛇後遺留下來的傷疤。
我打量著眼前的房侍農,他居然這般相信這些江湖術士,如果那位大師這麼厲害,不知有沒有算到自己會被豆腐噎死呢?
雖然房侍農的故事頗為光怪陸離,不過房侍農的樣子並不像作假,他連僥倖生擒賊王,這麼有失威風的真相亦告訴給我聽,認真想想他並沒有騙我的理由。
我道:「咁你依家想點喔?」
房侍農嘆了一口氣,道:「唉!近排我頭頭碰著黑,除咗賭錢輸到仆街之外,早幾日前,我仲差啲畀車撞,行行下街都差啲畀玻璃樽扑中個頭,我知道大師批中晒,佢話擁有明月流星嘅人,一定係大富大貴嘅命格,只要我同嗰個人結緣,沾染上佢身上嘅福氣,我就可以扭轉乾坤,否極泰來,所以我想同你上契,做你契爺。」
「痴線!你條友想做我契爺,我無興趣。」
讓房侍農這麼一個爛人當我的契爺,我真的接受不了。
房侍農鍥而不捨道:「你覺得咁樣唔好啊?我都唔介意同你同輩,一喺我做你契哥喔!以後有我照你,無人夠膽蝦你嘅!」
「你食屎啦!調轉就差唔多。」
房侍農訝道:「我大你廿幾年,我要調返轉做你契弟?」
「超!依家有大劫嗰個係你又唔係你,點解我要做你契弟啊?你唔鍾意就算喇!」
突然我想起了剛才朱斌仔派兩名手下來為難我,雖然我僥倖避過一劫,但我相信他並不會就此罷休,一定會再想方法來對付我,房侍農好歹也是一名警察,如果我和他建立了交情,朱斌仔怎樣亦有些顧慮吧?
之前我還向榮仔說教,要他建立人脈,現在這麼好的人脈送上來給我,我居然拒諸門外。
正當房侍農再想說什麼之際,我「驀然」現出詫異的表情,道:「呃!我記起喇!師父同我講過,嚟緊我會有一位年紀大過我嘅師弟,唔通佢講嗰個人就係你?」
房侍農愕然道:「你師父?你師父係邊個?喺邊度啊?你快啲帶我去見佢啦!」
「我師父叫陳搏。」我搖了搖頭道:「可惜,我只係發夢先見到佢,我帶唔到你去見佢。」
「死仔,你依家係咪玩阿叔啊?」
我差點忍不住笑,連忙別過頭去,道:「我知道講出嚟,好難有人相信,但係我所講嘅全部都係事實,啲人叫佢睡仙。」
「等陣先,你師父係睡仙陳搏?係咪呂洞賓個朋友啊?」
「嗯,你識得我師父嘅咩?」
「我細過老豆帶我睇大戲八仙過海、八仙報喜,有依個咁嘅角色出現,係呢!點解你會識到佢嘅?」
於是我把誆呂靜宜的那個遇見陳搏的故事略作修改,向房侍農說了一次。
「…前幾日我夢到師父,佢老人家同我講:『阿志,要光大我地睡仙派嘅門楣,淨係你一個人嘅力量係唔夠架!嚟緊我會再收多位弟子做你師弟,不過依個世界好似你仙緣咁深厚嘅無乜邊幾個,我好難直接同佢溝通,要你代為師傳話,為師話畀你聽你師弟嘅特徵…』。」說到這裡我略作停頓。
房侍農追問道:「睡仙佢點講啊?」
「師父話我嗰位師弟比我年長二十歲以上。」
「係啊!係啊!我今年四十歲喇!你得十幾歲,我你廿幾年啊!」
「佢仲話佢祖先曾經做官,但係最後枉死。」
「係啊!係啊!我祖先佢同個大官叫過一兩次雞,條友畀人誅十族,我祖先畀人拉埋去斬頭,好明顯係冤死啦!」
「佢仲話我嗰位師弟係人生最低潮嘅時候遇到我。」
「係啊!我依家賭錢輸到仆撚晒街、份工就嚟畀人調去守水塘、出街差啲畀花樽扑頭、過馬路差啲畀車車死,我黑到咁仲唔係人生谷底啊?」
「嗯!聽你咁講又真係黑過墨斗喎!不過最後一樣野,佢話我依位師弟隻左手好有力,因為經常自瀆,咁你係咪成日打飛機喔?」
房侍農聞言面有難色,道:「後生嗰陣,我一日打三次,畀啲朋友叫我做槍王,但係依家年紀大,一個禮拜最多四五次咋!」
「嗯!睇嚟師父所講嗰位師弟好大機會係你。師父同我講過,如果我遇到依個疑似師弟,叫佢齋戒沐浴後,等待夜晚晨勃,然後將沾有佢精液嘅衣物用化寶包住,寫上你出生嘅時辰八字,喺午時,陽氣最盛嘅地方化咗佢,之後佢老人家會同我神交,話畀我聽個結果。」
房侍農道:「吓!要夢遺啊?打飛機得唔得啊?」
我板起了臉,道:「放肆!你當師父佢老人家係七日鮮啊?打飛機?」
房侍農有點疑惑,問道:「睡仙佢真係咁講?佢點解要咁做呢?」
「師父依啲仙人自然有佢用意,點到我地依啲凡夫俗子去測度?」
「嗯!有道理,要我做你師弟,我都易接受啲,契弟就真係過唔到自己嗰關。」
我有點詫異,看情形房侍農好像接受了我的鬼話連篇。
房侍農一臉期盼問道:「師兄,咁我依家有啲咩可以做啊?」
我心想:「依家你最緊要做係驗下個腦啊?咁嘅大話都信到十足,乜依家智商低過九十可以當差嘅咩?」
此時,剛才那兩名找我麻煩的金髮少年從遠處走來,喊道:「成皇志,你唔駛唔認喇!我地唔會再畀你昆到架喇!」
兩人走到我面前,那名手拿一個盛著不知名液體杯子的金髮少年,罵道:「仆你個街,明明你就係成皇志,又唔認,仲點鳩我地遊花園,搵咗你粒鐘先搵到你。」
房侍農問道:「你啲朋友啊?」
我搖頭道:「朱斌仔啲靚,嚟搵我麻煩。」
兩名金髮青年好像此時才發現房侍農一樣,一人道:「阿叔,你邊度啊?彈開啦!信唔信打埋你啊?」
房侍農掏出了證件,道:「警察啊!」
兩名金髮青年見狀立時目瞪口呆,房侍農問道:「個杯裝住啲咩?」
房侍農見兩人默不作聲,便道:「係咪要喺臭格住返兩日先肯出聲啊?」
「可樂嚟架!阿SIR。」
「淨係可樂咁簡單?」
「我吐咗兩篤痰落去。」
「我加咗幾舊鼻屎。」
「哦!你地兩條友諗住用依杯野淋人?依家畀兩條路你地揀,一係飲咗佢,我當咩事都無發生過,一係就跟我返去差館,扣留你地四十八小時再落案。」
兩名金髮少年面面相覷,片晌,一人一半把那杯加料可樂平分。
「阿SIR,依家我地走得啦!」
「你地返去同朱斌仔講,成皇志以後我攬,朱斌仔要玩野嘅話,我就同佢慢慢玩。」
兩人走後,房侍農笑容可掬道:「師兄,可唔可以畀個面我,以後有其他人喺度嘅時候,我叫你阿志,你叫我阿SIR;無人嘅時候,我地先以師兄弟相稱?」
我愣了半晌才道:「哦!就…咁決定啦!」
雖然我對警察的觀感一般,但始終他們是香港唯一的執法力量,我可以嘗試影響這個房侍農,灌輸他正確的觀念,讓他成為一位好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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