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期實體書,經已有售>今年我三十三歲,回到了1998年 (校園、穿越、奇幻): Chapter　４５　決賽

 
Chapter ４５決賽
 
自從我成功入圍平安夜的決賽，我在班內的處境漸漸得到改善，由當初大多同學把我當成透明人一樣，現在偶然碰上亦會點頭打招呼，有次遇上了蕭娟惠、方詠珊，她們還說到決賽那天會替我打氣。
 
而曾倩萍亦會在宋蓮和陳慧瓊不在場的情況下，與我點頭打招呼，至於我與之前主動排擠我的陸泳祥關係亦有所緩和。
 
原本午飯我不是自己一個吃，便是與呂靜宜等三人結伴吃；但今天姚智風相邀我一同到８座吃車仔麵。
 
我問道：「有邊個去啊？」




 
「咪又係圍內嗰班囉！」
 
「陸泳祥、林海原都去？」
 
「嗯，你唔係介意啊？」
 
「我就唔介意，但唔知佢地介唔介意嘖？」
 
「之前嗰啲小誤會嘖！唔好擺係個心裡面。」




 
於是我便跟隨姚智風等人去８座，本身站在陸泳祥那方的霍去登道：「嘩！大鳩志，近排你真係威到盡，吳林紫娣嘅風雲人物，你認第二，真係無人敢認第一，容許小弟叫你一聲鳩爺嘛！」
 
「哦！原來你地叫我嚟食飯，就係想潤我。」
 
陸泳祥的頭號鐵粉林海原笑道：「唔係，你最近真係做好多我地估唔到嘅野，之前嗰啲就唔好講啦！你最近參加歌唱比賽，同呂靜宜合唱係學校好轟動下，你合唱組同獨唱組都入到決賽，真係好勁喎！」
 
「嚇！有幾勁嘖，獨唱組初賽排第七，入到決賽咪又係陪跑。」
 
陸泳祥道：「但係你合唱組同呂靜宜一組，基本上坐亞望冠啦！」




 
這是陸泳祥與我反目後，他首次主動與我說話，對於我這內心已屆三十三歲的成年男人來說，他從前的小學雞行為，我並不太放在心上，我應道：「咁先大壓力，如果攞唔到冠軍，我責任好大架！到時真係難辭其咎喇！」
 
黎早強一臉淫邪，道：「大鳩志，聽人講你上台一邊彈琴一邊唱歌，好有文藝修養，我仲以為你淨係識得『吹口琴』添！」
 
我皺著眉，啐道：「黎早洩，你把口真係臭到呢！你係咪成個禮拜無刷牙啊？」
 
黎早強淫笑道：「大鳩志，你有無讀書架？孔子話食色性也。」
 
姚智風亦淫笑道：「大鳩志，你唔知架喇！如果你技巧好，啲女真係慾仙慾死，欲拒還迎，佢ＨＩＧＨ到成身痙攣，佢地個心情會好矛盾架，又羞恥又享受，會用隻手輕輕按住你個頭，但又怕你唔繼續喎！」
 
我訝道：「嘩！姚少乜解究你咁清楚架！你又無囡，你唔係食…『雞肶』啊？」
 
姚智風臉上一紅，辯道：「我都係聽啲師兄講嘖！暫時我都未過到依個心理關口，但唔排除有日，遇到有條好索嘅囡，佢嗰度又好吸引，我真係會瀨架！」
 




我驚愕道：「嚇！好核突下喎，咁你同瀨個屎塔有咩分別啊？」
 
「唓！出得嚟玩，就唔好船頭驚鬼船尾驚賊，大鳩志，你扮咩野喔！我就唔信當你遇到條好索嘅囡，佢又係一線粉紅嘅，你會忍得住口唔瀨？」
 
姚智風的說話讓我想起了那一個晚上，布正麗因為一時不慎，驚鴻一現的美好春光，如果有一天有幸遇上這種萬中無一的撻，那個男人能夠把持得住，而不去以五感好好細味品嘗。
 
現在在４Ｄ班內，基本上除了宋蓮外，我與其他同學已經解除了敵對狀態，連管佳莉亦與我重建起同學間的基本關係。
 
管佳莉道：「成皇志，恭喜你成功入到決賽。」
 
「多謝，嗰日我有聽妳上台唱歌，妳唱得好好，但係可惜…」
 
管佳莉淡然一笑，道：「其他同學表現比我地更好，我地入唔到決賽都好公平嘅！到時我地會為你打氣架喇！你要加油。」
 
「係呢！妳有無聽過我參加獨唱組嗰首『明年今日』啊？」




 
管佳莉搖頭道：「嗰日我五點就走咗，所以無睇到，聽人講你嗰日好厲害，一個人自彈自唱，我一直都唔知道原來你咁厲害嘅。」
 
「決賽嗰日，妳要留心咁聽。」
 
管佳莉詫異，我亦感到失態，我解釋道：「唔好意思，我嘅意思係…我會係嗰日用最住嘅狀態去演繹依首歌，可能係一生人最好嘅一次，所以…好難得。」
 
「哦！咁…你要加油，我…同４Ｄ班嘅同學都會為你打氣。」
 
為了平安夜在管佳莉的面前唱出最好的明年今日，我拋開了被植爺、暉洋當場說破我是抄襲犯的恐懼，集中精神想辦法去提昇狀態，在決賽前夕，我天天放學後均到呂靜宜的家裡練歌。
 
當呂靜宜彈琴時，我便站在一旁觀察她的指法、姿勢、節奏，而當我彈奏時，她亦說出我應該有什麼要注意及改進的地方。
 
我亦留意到呂靜宜在演繹生命樹的時候，比初賽當天的表現還要更上一層樓，我讚嘆道：「我以為初賽嗰日，妳已經係巔峰，點知妳仲有得進步？厲害，厲害。」
 




「我嘅進步係因為你。」
 
「嚇！點解啊？」
 
「可能你自己唔發覺，你嘅表現越嚟越好，你唱個首明年今日嘅時候，散發出一種特質我係無嘅！嗰日決賽，我隨時會輸畀你。」
 
「痴線，我邊有可能係妳嘅對手喔！初賽妳第一，我第七，妳擔心何康誕仲好啦！」
 
「我地依家又係拍檔又係競爭對手，不過無論點，我地都要加油！」
 
經過多日的練習，終於到了平安夜的決賽，我將要在人生歷史性的時刻去完成一件極具意義的事情。
 
今天平安夜，都是與往年一樣，上午舉行音樂比賽，下午則在班房舉行聖誕聚會，而與之前的平安夜有所不同的是，我不再是台下的觀眾，而成了台上的參賽者。
 
當我們排隊離開班房，走向禮堂的時候，大部份的４Ｄ班同學都替我們打氣，道：「宛琳珊、成敏研、方詠珊、成皇志，你地要加油啊！我地支持你啊！」




 
方詠珊道：「敏研，我好緊張啊！我今年第一次上台唱歌，好彩合唱，有妳傍住咋！如果唔係都唔知點算？」
 
成敏研道：「珊珊，定啲嚟！放鬆啲當平時唱Ｋ咁就得喇！」
 
宛琳珊一隻手拿著寫滿歌詞的紙張，另一隻手有節奏地拍打大腿外側，櫻唇翕張，相信是在默唱她的參賽作品。
 
來到了禮堂，台前第一排左邊的座位預留給參賽者坐，右排的座位則預留給評審與嘉賓。
 
當全校所有的師生亦魚貫進場後，禮堂門再度敞開，董老師引領兩位男子進場，其一名年近四十、三七分界、佩帶一副黑色粗框眼鏡的男人，我認出是植爺；在植爺身旁的另一個男人，應該就是暉洋吧！
 
植爺與暉洋進場時引起了一陣聳動，坐在我身旁的呂靜宜亦為之雀躍道：「成皇志，你睇，真係植爺嚟架！」
 
我神情肅穆地微微點頭，我記憶所及，當年的１９９８聖誕歌唱比賽，植爺與暉洋並沒有前來這裡當評審，我還記得呂靜宜在中四、中五的校內歌唱比賽亦是奪冠而回，成了吳林紫娣的三連霸傳奇，不知道命運的巨輪是朝著原來的方向前進，還是已經悄悄地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所有評審與嘉賓就坐，學生會的司儀在台上說了一些門面話後，第一組合唱隊伍，便上台獻唱，我的注意力沒有放在台上，反而偷偷打量右方不遠處的植爺，只見植爺目無表情地盯著台上。
 
待會我便要在兩位原創者面前，獻唱他們來自未來的作品。
 
未幾，第一組合唱隊伍唱畢下台，接著便到６Ｍ班何康誕那組。
 
何康誕與兩名同學的參賽歌曲是男人的感慨。
 
呂靜宜悄聲道：「成皇志，你有無留意到植爺睇住台上嘅參賽者唱歌都係無乜表情架，真係唔知植爺覺得台上嘅同學唱得好定唱得唔好呢？」
 
我亦悄聲道：「植爺平時聽開啲天王天后級歌手唱歌，依家要聽啲業餘嘅人唱，妳想佢有咩表情？」
 
這時何康誕那組亦唱畢，成敏研與方詠珊上台，她們的參賽歌曲是最後一次。
 
此時，我發現到一個問題，就是這三組所選的歌曲原本均是獨唱歌曲，而且他們由頭到尾都是合唱，並沒有分工，合唱歌應該是這一句是由Ａ唱、下一句便輪到Ｂ唱、第三句一同合唱，合唱應該是層次分明、多變、豐富的，兩位歌手分工合作從而產生出化學作用，但以上三組我亦不見得有這樣的效果。
 
想到這裡，我便看出了我與呂靜宜的優勢，立時信心大增，對於稍後的獨唱組比賽，我是沒有太大壓力的，因為我不在乎輸贏；但合唱組則不同，因為如果我表現失準隨時會連累呂靜宜的，所以我較為緊張。
 
呂靜宜瞧了瞧我，再拍了拍我的手，道：「你睇落有啲緊張咁，唔駛緊張架！我地已經練咗幾十次，當平時練習咁唱就無問題架！」
 
我微笑點頭道：「放心，我唔會令妳失望。」
 
當成敏研與方詠珊下台後，便輪到我與呂靜宜上台，上台時，我偷睨了台下一眼，台下黑壓壓一片，全都是人，說毫不緊張就是騙人的。
 
可是，當熟悉的音樂響起，呂靜宜投入專注的神態呈現在臉上，她櫻唇輕啟，唱出了柔和的歌聲：
 
「早知一定與你分手最愛往往難以相廝守
愛過你之後我怕沒然後原來寂寞沒有你的問候
用誰來平復也不夠你似個最窩心的缺口～」
 
這一刻，我被她感染，她就是一個很好的嚮導，從旁引領我進入狀態，這一刻我的緊張情緒一掃而空，那些歌詞構成了一幕又一幕的畫面，有真實發生過的、亦有虛構的，我的情緒被歌聲牽引，沉鬱、悲傷、哀愁等情勢襲上心頭，眼前呂靜宜的面容時而與管佳莉的面容互相切換。
 
我瞧著呂靜宜唱道：
 
「沒有這犧牲怎可讓你我得救每個劫數時間會善後
以往那轟烈漸漸會變溫柔長年累月就算你多念舊
明天一滴也不留愛與痛如昨夜喝的酒～」
 
我想起了回到１９９８前，經歷了很多傷痛、悔疚的事情，我要在這舞台上、在全校的師生面前，赤裸裸地透過歌聲去緩緩釋放我的情感。
 
「從前共你講不要分別不要歸去明明還流過一點眼淚～」
 
「又再跟你相遇跟你相對為何完全已經能面對～」
 
在呂靜宜的領導下，我倆在全校師生面前獻唱了這首會過去的。
 
走下台階前，我的視線與台下的植爺相觸，我留意到他唇角漾起了若隱若現的笑容。
 
當最後的一組合唱隊伍亦獻唱完畢，便輪到獨唱組。
 
獨唱組的參賽次序是大會一早抽籤安排的，呂靜宜是第一個上台表演的參賽者，而我則是最後一個上台表演的參賽者。
 
呂靜宜一上台，台下的師生均引頸以待久矣，那些有在初賽旁聽的師生，期待再次聽到呂靜宜動人的歌聲，那些未曾聽過呂靜宜所唱的生命樹，在那些聽過的同學轉述下亦好奇究竟有多動聽？
 
終於呂靜宜站在台中，音樂響起，她唱出了生命樹。
 
「～在那天寧願乾旱地死不沾一勺水
逃避釀成眼淚
在那天連根都要拔起枯乾的腦海
期望不想念誰…十年後人生找到自己棲息的領土
然後開枝散葉繁殖出花與蝶」
 
呂靜宜獻唱完畢，台下立時掌聲雷動。
 
在坐那些期望當撃到歌利亞的大衛的參賽者，當聽畢呂靜宜的生命樹後，有自知之明的參賽者，亦知道他們最多只可以競逐亞軍，其實由呂靜宜當第一個上台的參賽者是對所有參賽者不公平的，因為聽完她的歌聲，是會大大打擊自己的士氣。
 
宛琳珊、成敏研、何康誕等參賽者陸續上台，珠玉在前，呂靜宜的表現太好，讓其他參賽者的表現，看在觀眾眼內平淡如水。
 
其實當最後一名參賽者是非常不利的，當評審聽了近三小時的歌唱比賽，已經相當疲累的，名次基本上早已心中有數，但勝負輸贏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是希望在台上、在管佳莉見證下、在全校面前，去自彈自唱出明年今日。
 
當第九名參賽者下台，便輪到我一步一步走向我人生的舞台。
 
這次沒有呂靜宜站在我身邊，只有我一個人去面向群眾，但亦多虧呂靜宜，她已經兩次陪伴我共同面對台下的觀眾，我開始適應以這個視角去俯瞰事物，我的心情已經沒有那麼緊張，而且我知道我的人生再沒有更好的機會、再沒有更適當的場合去以這般唯美的方式為我這段感情去劃下休止符。
 
我逐漸接近台上的鋼琴，台下群眾的面貌變得模糊，周遭的環境一時間亦變得沈默起來，我亦不再感到背負抄襲別人作品的罪疚感。
 
我坐在鋼琴前，輕掃琴鍵，像撫著我心底最珍而重之的初戀一樣，現在我就要亳無保留把一直埋藏在最深處的回憶，透過琴聲、歌聲以最真摰的方式去呈現那一段最純潔無暇的情感，我不容自己再去迴避，只有坦誠去面對，我才可釋放自己，從那段傷痛的陰霾中走出來。
 
我的精神鬆弛、表情肅穆，十指在琴鍵上輕舞，奏起了珠玉落盤的清音，一幕又一幕恍如隔世的畫面在我腦海中浮現，隨著琴音歌聲不斷變化，那些畫面支離破碎、不按時序出現：
 
「若這一束吊燈傾瀉下來或者我已不會存在
　即使你不愛亦不需要分開～」
 
那晚我經歷了三十三年失敗的人生，我打算從天台墜下，離開這個世界前，居然讓我重遇多年未見的妳，妳清麗如昔，挽著女兒的小手，洋溢著濃濃的幸福，我很高興在我死前，得知妳過得很幸福，我只是想與妳作出最後的道別，但…
 
「若這一刻我竟嚴重癡呆根本不需要被愛
　永遠在床上發夢餘生都不會再悲哀～」
 
那天，我嘗試去挽救我們脆弱的感情，我以為我能夠做得到，可惜我的決心不足，不夠堅定，故作瀟灑讓妳離去，妳知道我的世界在剎那間變成灰暗嗎？妳不會知道的，因為我愛妳愛到不容讓妳去承受一絲罪疚，苦就由我一個人獨自去承受吧！
 
「人總需要勇敢生存我還是重新許願
例如學會承受失戀～」
 
妳離去後，我有段時間變得儼如行屍走肉一樣，做什麼亦提不起勁，人們說時間就是最好的特效藥，但原來是騙人的，那隻是把傷痛埋在內心深處，最後轉變成我揮之不去的夢魘，它就像一個不知在什麼時候爆發的計時炸彈一樣。
 
「明年今日別要再失眠床褥都改變如果有幸會面
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惶惑地等待你出現～」
 
離開了那間為妳我製造了不少回憶的中學，我沒有勇氣主動找妳，但我很希望可以重遇妳，只要能夠離遠去瞧妳一眼，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於是我抱著一絲的希望，重遊了一個又一個我倆曾到過的地方，但我們並沒有遇上。日有所思，有時候妳會在我夢中悄然出現，有妳出現的夢，全都是美夢，在夢中妳答應我永遠也不會離開，可是夢醒過來卻只剩下我一人，一個又一個美夢，換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如果要在夢中才可以與妳相遇，請讓我永遠沉醉在夢裡，不要再醒過來。
 
「明年今日未見你一年誰捨得改變離開你六十年
但願能認得出你的子女臨別亦聽得到你講再見～」
 
這晚的天台很冷，我回憶我那充滿挫折和打擊的人生，但在我糟糕的歲月裡，畢竟還有快樂的時光，有妳在我身邊的三個月，妳讓我知道原來我與其他人一樣亦可以幸福地生活，其實在離開這個世界前，讓我得知妳幸福，就是我人生中最完滿的句號。
 
我從天台躍下，回頭向那個我們曾經一同看過的月亮揮手，我喊道：「管佳莉，妳一定要幸福快樂，直到永遠啊。」
 
「在有生的瞬間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運氣
到這日才發現曾呼吸過空氣～」
 
我從２０１６年回到１９９８，很高興可以再一次遇到妳，我以為得到蛻變的我，可以有能力給予妳同等份量的幸福，去讓我們的人生變得不一樣，可是回到今天，我改變了一些事情，但改變不了我倆的人生，命運巨輪並沒有偏離既定的軌跡，我們還是錯過了彼此。即使如此，我仍然很感激我們的命運曾經緊扣在一起，那份情感昇華了，那些傷感與瑕疵再由它過去，我要留住的只有我倆曾經的快樂回憶，讓這份回憶陪伴著我那就已經足夠了。
 
琴音、歌聲戛然而止，我從封塵的回憶中回到了舞台，我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我好像脫胎換骨得到了重生。
 
台下初時只是響起零星的掌聲，然後掌聲變得密集，最後更加恍如行雷似的。
 
我步下了台階，走向我的座位時，成敏研讚道：「小志，你頭先真係好厲害啊！」
 
方詠珊亦讚嘆道：「係啊！真係估你唔到，完全係一鳴驚人嗰種。」
 
回到座位後，呂靜宜豎起拇指讚道：「你嘅表演真係好精采。」
 
「多謝。」
 
由於要給予時間評審們商量結果，接下來是由老師們上台表演，丁老師在台上唱了兩首伊麵的歌曲、李老師唱了首男兒當自強、ＭＩＳＳ ＬＯ唱了首經典英文歌Yesterday Once More。
 
之後，所有參賽者屏息以待，因為現在開始公佈比賽的結果。
 
女司儀宣佈道：「依家先頒發合唱組嘅冠、亞、季軍，季軍係７Ａ班嘅辛枝斑、盛香腓、烏丁亨。」
 
校長與三名得獎同學握手，然後頒發獎狀，以示嘉許。
 
男司儀宣佈道：「合唱組嘅亞軍係６Ｍ班嘅冼達一、焦漾如、何康誕。」
 
校長重覆上述的動作。
 
女司儀問道：「好喇！冠軍呢！台下嘅同學，你地估下係邊個？」
 
我緊張得捏著拳頭，心中痛罵女司儀爽快一點，不要再賣關子，同時我在心中吶喊一定要讓呂靜宜得獎，如果我們不是合唱組的冠軍，我會埋怨自己。
 
大部份同學都喚出呂靜宜的名字，女司儀點頭道：「無錯，本年度嘅合唱組冠軍就係４Ｅ班呂靜宜同埋４Ｄ班嘅成皇志。」
 
這時我才籲了一口氣，道： 「呂靜宜，恭喜妳啊！」
 
呂靜宜甜甜一笑道：「我都恭喜你啊！成皇志。」
 
我們聯袂上台接受校長的祝賀，正當我們分別奪得合唱組冠亞季軍的隊伍要走下台階時，男司儀道：「請三隊參賽者留步，因為獨唱組嘅冠亞季軍，都係喺你地入面。」
 
於是我們八人站在台上一旁，女司儀宣佈道：「１９９８年度聖誕歌唱比賽獨唱組嘅季軍得主，係６Ｍ班嘅何康誕。」
 
何康誕接受校長的頒獎後，匆匆下台，看來他對這個賽果並不滿意。
 
雖然我並不介意勝負名次，但我很好奇，究竟是誰擊敗了何康誕奪得了亞軍。
 
男司儀宣佈道：「１９９８年度聖誕歌唱比賽獨唱組嘅亞軍係…咦！點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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