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期實體書,經已有售>今年我三十三歲,回到了1998年 (校園、穿越、奇幻): Chapter 37 禍不單行
Chapter 37禍不單行
從今放學後不用到吾萬達物流公司上班,我變得很悠閒,可能之前過於去強迫自己發奮,現在身心亦有點兒累,儘管被爸爸拿了兩萬多元,但我還是儲下了三四萬的私己錢,這更有理由讓我把步伐放慢下來,不去找兼職,去做回一個中四學生該做的事情。
之前我只忙著賺錢,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圖書館,在中國文學、中史的學習進度停滯不前,再加上還有不足一個月便到中期試,為了可以達成老馮給予我的目標,我還是開始略為認真唸一下書。
當我一步入學校的圖書館,便瞧見了楊鳳瑤、呂靜宜和柳豔三人,我坐下了那張空出來的椅子,本來埋首在書本中的楊鳳瑤抬起頭,瞥了我一眼,詫異道:「咦!稀客喎!」
柳豔現出驚喜的神情道:「成皇志,你今日唔駛返工咩?」
我搔著頭,道:「我應該有排都唔駛返,我畀人炒咗喇!」
楊鳳瑤格一聲笑道:「成皇志,我一早批你做唔掂,不過人地可以容忍到你咁耐都算好人。」
我搖了搖頭,笑了笑道:「其實成件事唔係妳咁諗囉!我畀人炒嘅原因唔係工作能力,而係一啲我控制唔到嘅問題。」
楊鳳瑤白了我一眼,道:「死雞撐飯蓋。」
我懶得去和楊鳳瑤爭辯,轉向柳豔問道:「學姐,中國文學嘅進度去度邊度啊?」
柳豔翻了翻書本,道:「你應該落後咗兩課。」
「哦!兩課好易追返嘖!」
楊鳳瑤笑道:「成皇志,你唔單止中國文學落後我,數學都落後我啊!你早兩個月前係咁奚落我,我相信到中期試個成績出咗嚟,你會後悔之前笑我。」
我哈哈一笑,道:「嘩!大佬,妳唔係見我畀人炒咗,特登講個笑話畀我聽,想我開心番啊?」
楊鳳瑤冷哼一聲,道:「今時唔同往日,我已經唔係吳下阿蒙,你唔信,就問下靜宜啦?」
我瞧向呂靜宜,她點頭道:「鳳瑤好畀心機,進步咗好多。」
楊鳳瑤揚了揚下巴,道:「點啊!聽到未啊?」
「哦!呂靜宜不嬲好人事,講說話唔去得咁盡嘖!」
楊鳳瑤嗔道:「可惡,我唔同你一般見識,到時你就後悔。」
「嗱!既然咁有信心,不如我同妳賭返鋪喔!」
楊鳳瑤斬釘截鐵道:「好,我同你賭餐lunch,邊個數學低分過對方,就請對方食lunch。」
「等陣,唔好心急,賭咁細,邊好玩架!要賭就賭大啲。」
楊鳳瑤有點詫異,道:「你,你想賭幾大?」
「嗱!不如咁啦!我數學讓妳十五分,最後出嚟嘅分數,我多唔過妳十五分,我就輸;相反,我多過妳十五分,妳就輸,輸嗰個要聽嬴嗰個嘅說話,為期一個禮拜。」
楊鳳瑤聞言現出踟躕之色,呂靜宜則躍躍欲試,道:「嘩!讓十五分,我又玩。」
我道:「好啊!妳玩嘅話,調轉妳讓我十五分。」
呂靜宜聞言扁了扁嘴,她慫恿道:「鳳瑤,應承佢啦!我幫妳操多啲數,實可以拆佢招牌。」
楊鳳瑤聞言有點心動,她道:「等陣先,你個死人頭,萬一畀你贏咗,你會要我做啲乜架?」
「嚇!講出嚟邊好玩架,總知一定唔會係犯法野,但都係有啲難度,例如用箱頭筆畫到妳成個京劇大師咁,再要妳帶狗鏈,拖住妳遊街示眾咁上下囉!」
楊鳳瑤聞言為之氣結,杏目圓瞪,道:「你變態架?」
「打個比喻嘖!我讓妳成十五分,妳對自己咁有信心,話唔定係妳拉住我遊街示眾呢?」
「哼!我先唔會咁變態啊!哈哈,不過要你扮狗都幾好,挫下你氣燄,等你唔好以為自己好叻。」
「咁!成交架喇!在坐兩位做見證。」
柳豔嗅到我與楊鳳瑤之間的火藥味,連忙轉話題道:「就嚟聖誕,聖誕有歌唱比賽,之後放完假返嚟考試,考完試,再跟住係聯校辯論比賽,之後放農曆年假,返嚟就陸運會,然後放復活節假,過多排就考期終試,嘩!嚟緊有好多活動啊!」
楊鳳瑤道:「學姐,妳真係諗住參加聖誕嗰個歌唱比賽啊?」
柳豔點頭,道:「係啊!我諗住唱鄭秀文首默契參加比賽。」
楊鳳瑤道:「嚇!學姐,妳係咁多人面前唱歌,妳唔驚咩? 」
柳豔道:「試下咋嘛!驚咩喎!鳳瑤,不如妳又一齊參加,如果妳又參加,我地兩個可以報埋合唱組。」
楊鳳瑤猶豫道:「如果有妳陪,我都可以參加合唱嘅!」
二人談起了歌唱比賽,我瞧見熱愛音樂的呂靜宜卻一言不發,便問道:「呂靜宜,妳仲未揀啱歌啊?下個星期就喺禮堂舉行初賽喎!」
呂靜宜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搖著頭道:「未啊!過多兩日仲未有心水,就喺Sammi、gi gi、Kelly裡面求其揀一首,唉!之前仲諗住參加埋合唱組添!睇嚟都係無望喇!」
其實我不太明白呂靜宜的藝術家脾性,因為我認為只要她參賽的話,其他人最多只能競逐亞軍,她又何必這麼執著,定要把事情臻至完美呢?
由於多次婉拒了鋤DEE會三大長老邀請我的DEE聚,我開始感到他們在有意無意間疏遠我,儘管我心境已經是三十三歲,思想成熟得足以對抗這些排擠和歧視,但人總會有空虛寂寞的時候,人總不能把所有時間均花在有意義的事情上,人總是會把部份時間投放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所以我明知道與他們鋤DEE只是「塘水滾塘魚」,面對他們鍥而不捨的再三邀約,我這次選擇了單刀赴會。
這天放學後,我們便上了郭左傑的家。
黎早強口氣囂張道:「大鳩志,難得你隻縮頭烏龜出山,等我炒到你極速收山啦!」
我冷笑一聲:「嘿嘿,垃圾。」
黎早強怒道:「大鳩志,你講邊個垃圾啊?」
「黎早洩,唔好誤會啊!我依番說話唔係針對你一個。」我掃視了姚智風、郭左傑一眼,再道:「我係話在坐各位統統都係垃圾。」
姚智風撥了額上的頭髮一下,食指前後晃動道:「就憑你依句說話,我要炒到你依個星期連飯都無得食。」
郭左傑哈哈一笑,道:「大鳩志,通常啲人口出狂言,最後都會輸得好慘架。」
「唔好咁多嗲,快啲派牌。」
黎早強派牌,我一看,立時嚇了一跳,三條K ,9、10、J、Q、K同花順,還有一條小蛇,如果是十三張的話,已經贏盡七注了。
姚智風嚷道:「快、快、快,階磚三出先,階磚三係邊個度?」
郭左傑笑道:「姚少,咁心急,揸緊靚牌啊?」
姚智風嘿嘿了一聲以示回應。
我心想:「依兩條柒頭表情多多,應該都係攞緊奇牌。」
黎早強道:「階磚三係我到唔好催,依家出,三條三。」
我是黎早強的下家,輪到我出牌,我打出了三條K,郭左傑嘿嘿一笑道:「唔打你,留番姚少打你。」
姚智風撥了撥頭髮,咬牙道:「大鳩志,我忍你。」
我詫異道:「係真唔係啊?咁樣益我,我諗依條順,你地都PASS架啦?」
當我打出了9、10、J、Q、K的黑桃同花順時,他們三人均瞠目結舌,黎早強指著我,道:「你條仆街,剩低嗰五隻唔會又係一堂啊?」
「嚇!今次咁醒嘅黎早洩,咁都畀你估到,唔係好大,一條蛇仔嘖。」
姚智風把啤牌扔在地上以示發洩,道:「屌,揸四條DEE都畀人炒十三。」
郭左傑訝道:「嚇,你有四條DEE,頭先做咩唔打佢啊?」
姚智風沒有理會郭左傑,向我催促道:「你贏咗,快啲洗牌啦!」
今天的手風太順,三十五分鐘後,他們每人均輸過百隻,雖然只是玩兩毫子一隻,但在對當時沒有收入的中學生來說,已經是一餐午飯的價錢。
黎早強道:「唔玩鋤DEE喇!轉玩十三張,大鳩志,你贏咁多,你打莊啦!」
「咁啊!好啦!你地買幾多?」
姚智風道:「五蚊七。」
郭左傑詫異道:「嘩!姚少,你賭咁大啊?」
姚智風道:「緊係,唔係點追數啊!」
黎早強道:「咁我都五蚊七啦!」
郭左傑的視線在姚智風與黎早強兩人身上遊移,然後猛一咬牙道:「咁我都玩五蚊七注啦!」
不知是我手風太順,還是他們運氣太差,每一鋪我所拿的牌都很整齊,段段有,再偶然拿一兩鋪奇牌,黎早強首先投降,他道:「大鳩志,都唔知你係咪養咗鬼仔,咁旺嘅,輸成百蚊,我止蝕算喇!」
郭左傑道:「我都夠皮喇!我約咗盛衣貝,依家要出街。」
我瞧見姚智風心有不甘的模樣,便道:「嗱,一係咁喇!大家玩咗咁耐都肚餓喇!我將贏返嚟嘅錢請大家落OK食鮮奶球再加支熱麥精喇!」
黎早強道:「嘩!你贏我地每人成舊水,好似出手低啲喎?」
「OK,咁再請埋你地聽日lunch,金鋒定寶石任你地揀,咁可以啩?」
黎早強道:「嘩!大鳩志,你轉性啊?咁大方?」
我道:「deal or no deal」
他們三人異口同聲道:「deal啊!」
在油麻地住了三天,不單我感到不便,連媽媽的生活亦受到影響,我聽到她坐在床邊通電話,她以為我睡了,壓低聲音道:「唔得啊!依排阿志喺到啊!你過一排先上嚟喔!」
媽媽和爸爸離婚後,各有各的生活,其實當兒子的我並不會反感,只要他們開心便可以了,反而我慶幸他們可以找到個伴,展開新的生活。
他們的伴侶,我亦見過(指2016年回來之前),媽媽那個親密好友森哥,我亦挺熟絡,經常一起吃飯;而爸爸方面,身邊亦有三四個女人在他身邊周旋,我不知道為何像他這副德性的人,居然會這麼受女人歡迎,可能這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吧!相比起來,我這個當兒子的,真的是非常不肖。
媽媽對我說:「阿志,我同你老豆傾過架喇!依度地方咁細,而且你讀書嗰頭都喺係石梨,你搬返去住好啲,佢話嗰件事,佢唔會再提。」
我有點慍怒道:「嚇!佢偷咗我啲錢,講到佢好似好大量原諒我咁!」
「依個問題,我都有問過佢,佢話肥佬陞會每個月,逐啲畀返你。」
既然他們都這樣說,我真的沒有再不回去的理由,我道:「咁…我喺到住多兩日就返去啦!」
這天PE堂,我們到了尚天隔鄰的七人石地足球場踢足球,短短的三十分鐘,未足以讓我們灑盡汗水,我們均有點意猶未盡,姚智風提議放學後再去足球場跟隊,這次我並沒有力排眾議,而是跟大隊去球場,我想踢足球是帶氧運動,總比鋤DEE、十三張這些「塘水滾塘魚」的活動有意義得多。
霍去登道:「大鳩志,無同你踢一排,勁咗喎,踢法成個阿祥咁,帶得、傳得、射得,以前踢前鋒,依家踢後衛都有波入。」
「緊係,我依啲帶刀後衛,踢法成個沙治奧拉莫斯咁。」
霍去登詫異道:「沙治奧拉莫斯?踢邊隊架!你唔係話自己係巴迪高咩?」
我又一時得意忘形,說出了與世界相悖的話,我可以說自己是希亞路、馬甸尼、蘇甘寶、杜林其中一人亦可以,但這時候的沙治奧拉莫斯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青年軍成員。
幸好郭左傑在此時插言,道:「大鳩志,盛衣貝話每日朝早都見到你跑街,勁喎!」
我有點囂張,道:「郭左傑,我依家只係回復顛峰狀態嘅四成功力,當我覺醒重拾120%嘅究極狀態,你連尾燈都見我唔到啊!」
郭左傑哈哈一笑,道:「大鳩志,你近排講野風趣咗咁多嘅,係咪行緊昇爺路線啊?」
我們來到了球場,球場內有一班尚天的學生在一邊半場射龍門,場邊有幾個五釀丸、北葵的學生,我們見狀連忙佔領球場的另一邊,陳依官向那群尚天的學生喚道:「餵!鬥唔鬥波啊?」
「好啊!」
我們排出的陣形:
陳依官(門將)
郭左傑(左閘)我(中堅)霍去登(右閘)
陸泳祥(中場)
林海原(左翼)姚智風(右翼)
基本上這個陣形差不多是4D班的最己陣,之前我是和姚智風打雙箭頭的,但我改變了踢法,陸泳祥便參與更多的進攻,有時何敏傑或黎早強亦會來客串一下。
對方先開球,當中堅的我提場道:「餵!姚少、阿原,唔好兩個迫一個啦!左邊嗰個無人睇啊?」
果然,那名盤球的球員把球傳給左方的球員,然後向前走位,我嚷道:「唔好跟波,跟人,甩咗喇,姚少跟返,阿原迫返帶波嗰個。」
對方大腳長傳,皮球飛向我們的右後方,對方球員急奔,但距離較近的霍去登應該先對方一步把球搶去,我再嚷道:「EASY,霍去登攞定先。」
豈料,霍去登把球按甩,皮球彈前給對方,對方盤球突襲,我趁對方大推的時候食位,把球清出場邊。
我拍著手道:「餵!認真喇!唔好夢遊。」
郭左傑上前助攻,給對方打突撃,我嚷道:「餵!閘呢?上前助攻,畀人攞咗波,就快啲回防啦!」
陸泳祥盤球時,我嚷道:「餵!姚少、阿原唔好望啦!走入去,幫阿祥拉開啦!」
陸泳祥作出中距離射門,把球打偏,我嚷道:「唔好浪射,姚少個位,你傳入去,佢就單刀啦!」
林海原盤球過了一個對方球員,我嚷道:「右邊空曬喇,畀啦!欸,你又死扭,人地都回曬防喇!」
姚智風盤球時,我道:「餵!唔好死去,去唔到傳返後,唉!你去埋啲死位,又何苦呢?你…仲帶埋出界。」
對面一個突擊,對方球員快放,我嚷道:「keeper,出嚟清波,快啦!唔係就要開追悼會啦!」
對方球員扭過了陳依官,射進了空門。
「唉!依官,你快半秒出嚟都清到波啦!」
此時,牆邊有人喊道:「跟隊。」
輸了一球的我們無奈地走出球場,我道:「哦!一分好快嘖!不過下場,我地啲位打番好啲,唔好咁亂,對面好渣姐,我地輸埋啲大意波。」
霍去登一字一頓地道:「唔—踢—喇!」
我詫異道:「嚇!踢咗廿分鐘唔夠就唔踢?好無癮喎!」
我打量其他人一眼,發現其餘六人均神色不善,林海原不滿道:「大鳩志,你咁叻你踢埋佢啦!」
陸泳祥沉著臉道:「係囉!你自己一個人跟隊囉!」
姚智風亦扳起了臉孔,道:「大鳩志,你頭先把口未停過,你用把口踢波架?」
我道:「唔係,我只係…」
霍去登道:「唔踢喇!小西上你屋企打拳皇啦!」
未幾,他們全都走了,我瞥了球場一眼,自己亦離開了,雖然我還想繼續踢,但一個人是不能夠跟隊的。
我多次致電到石梨貝的家,都是沒有人接聽,我並不是找誰,而是希望家裡沒有人,可以讓滿頭大汗的我回去洗澡。
我收拾好東西後,便從安捷街徒步走回家,回想剛才自己的行為,亦覺得惹人討厭,自己之前亦非用嘴巴踢球的人,可能最近諸事不順,個人脾氣有點暴躁吧!
當經過石梨街時,有人從後踢了我一腳,這一腳踢得我有點兒痛,我回頭瞧去,一名一頭金髮、不足一米六的北葵學生站在我五步處。
我感到詫異,我並不識認識對方,依稀記得剛才我從球場離開時,他便已經跟隨在我身後,他為什麼突然襲擊我呢?
正當我想開口問個究竟時,他搶先一步開口,道:「我屌你老母啊!」
他問候完我娘後,立時轉身狂奔。
本來今天踢足球被人排擠,我已經不爽了;然後被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金毛豆丁踢了我一腳,我更加不爽;他踢完我一腳,還問候我娘,我更加是極度不爽。
我怒喝了一聲:「仆街!」後,立時朝他的身影追去。
我心想:「你個死臭飛,畀我捉到你就剃光你個死人頭,再擰甩你個屎坑嘴。」
我揹住書包,手挽紙袋,而對方輕裝上陣,儘管我已經拚命追趕,還是讓他領先我三四個身位。
他走到了8座,拐了一個轉角處,當我亦跟隨其後轉個彎時,我倏地收步。
那名金毛的北葵學生氣喘噓噓地瞧著我,他嘴角上揚現出了一個姦計得逞的笑容。
我神色凝重地瞧著他身後的四人,四人中的其中一人,是一張熟悉的臉孔,他就是南乳。
手持木棍的南乳,眼神流露出仇恨,嘴角扭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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