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期實體書,經已有售>今年我三十三歲,回到了1998年 (校園、穿越、奇幻): Chapter 13　二次人生計劃展開

Chapter　１３　二次人生計劃展開
 
第二天我回到學校，在小息的時候，到教員室找班主任李老師向他提出調班的要求，一向溫吞的他聞言也面色大變，他問道：「成皇志同學，點解你突然間有咁嘅決定？」
 
我道：「李老師，我覺得自己唔太適合讀理科，上到中六生物、化學同物理都變晒用英文，我英文咁差，讀到中六得番年半時間就要考ＡＬ，點可以攞好成績入大學。」
 
李老師頷首，道：「你都有你嘅道理，不過轉班咁大件事，我地不如搵級主任馮老師傾下？」
 
李老師把事情轉述給老馮，老馮神情變得嚴肅，道：「成皇志，你依家先提出要調班，點解你揀科前唔諗清楚？」
 




操！我從十八年後回來，就是後悔當初怎麼不選文科，現在糾正錯誤，怎麼你還在問長問短，我亦想回來的日子可向前微調三四個月，但那是可以由我控制的嗎？
 
內心這一番話，我當然沒有宣之於口，求人當然要俯首，吞聲忍氣地道：「唔好意思啊！馮老師，當時人地話讀理科條路會闊啲，但係我讀咗先發覺自己應付唔到。」
 
老馮道：「唔係啊！尋日有條問題全班都唔識答，得你一個答中，我覺得你幾適合讀理科。」
 
「馮老師，老實講，可能會考無問題，但到ＡＬ嗰陣，突然間中轉英，而且你都知道我地依間係中文中學，同學嘅英文水平…吓，你都知啦！咁點樣可以喺ＡＬ裡面攞夠分入大學？」
 
我這句話有節有理，相信定必可說服老馮。
 




豈料老馮卻道：「成皇志，其實都開咗學一段日子，轉班係涉及到學校嘅行政問題，唔係你話轉班就轉班，如果個個都好似你咁，咁你叫我地點做喇？不如你試下讀完中四先，當畀個機會自己，到時覺得自己真係唔適合，先再作打算，嗰陣你可以重讀一年中四轉去文科班。」
 
我聞言立時大怒，現在只是十月頭，他要我浪費一年時間去讀我自己明顯不願意讀的科目，很明顯他只是嫌麻煩，並不是站在學生的利益去考慮問題。
 
無論如何我亦不願意多浪費一年時間，這會嚴重影響我二次人生計劃的展開；但我知道老馮的立場我是動搖不了，今年轉讀文科班基本上是沒有可能，唯有想另一個折衝方法，既可以在不轉班的情況下，並不阻礙我的計劃。
 
我道：「我明白馮老師你嘅難處，但係我都有自己嘅目標，我想加修三科，分別係中史、中國文學同埋體育，換言之,我喺２０００年嘅會考會報考十科。」
 
老馮想了想，道：「咁樣唔係唔得，之但係，報讀多三科，你花好多嘅時間同心機，你承受嘅壓力會好大，同埋係無老師指導嘅情況下自修，你應付唔到架。」
 




在旁的李老師，拍心口道：「如果成皇志同學咁有心，我有教中四中五班嘅中史同中國文學，依方面我可以作出提點，但係體育科，你就要另外諗辦法。」
 
想不到simon lee這麼有義氣，我道：「馮老師，聽講中五嘅時候可以DROP 科？」
 
老馮聞言嚇了一驚，道：「吓！你想DROP邊科？」
 
瞧見老馮的樣子，他還以為我會DROP他的那科生物，我道：「ＰＨＹ？」
 
老馮道：「成皇志，你貿貿然DROP咗科理科嘅主科，到時你升上去中六條路會好窄。」
 
我道：「馮老師以我所知，中七嘅兩班理科班，一班係生物、化學；另一班就係物理、純數，更何況當我升上中六嘅時候，我應該係讀文科班。」
 
老馮沈吟了一會，才道：「睇嚟你的確唔係一時衝動，而係諗清楚，咁啦！如果你中期試嘅成績理想，我就畀你自修嗰三科，而且仲畀你提前到中四下學期就可以DROP　PHY。」
 
「咁中期試成績係唔係唔包括PHY？」




 
「乜你真係咁憎PHY咩？好喇，咁就唔計PHY啦！」
 
物理的成績在兩次會考中，我只是僅僅合格。升讀中六的時候，相信我亦不會選擇這一科，所以這一科對於我來說連雞肋也不如，棄不可惜。
 
我聞言喜道：「多謝，馮老師。」
 
老馮道:「至於你讀體育嗰科，筆試方面都係啲人體生物學嘅野，如果你ＢＩＯ掂，相信無咩問題，但係考實習試方面，你就要向體育老師請教下。」
 
「係。」
 
由於我在這個時空是第一次參與會考，如果學校不讓我報考中史、中國文學及體育的話，我是不能夠以自修生形式報考的，現在雖然細節有點出入，但是沒有影響大方向，反而計劃比原先更保險，因為我有生物及化學科搶分，只是讀得有一點辛苦。
 
離去前，李老師還對我說：「成皇志同學，我見你咁上進，咁識為自己打算，我都覺得安慰，我呢！就唔能夠好似平時上堂咁重新同你講一次，我會同４Ｃ班嘅楊鳳瑤講聲，你可以問佢借筆記抄番啲重點，我教佢中史，佢係一個幾乖、幾留心上堂嘅學生，你有啲咩唔明，可以向佢請教，平時啲工作紙、NOTES，我都會影多份畀你，而至於買書方面，你想慳錢可以問人借書影印，至於中國文學方面，我再睇下邊啲同學可以幫忙。」
 




雖然我不太認同李老師的授課方式，但對於他的熱心幫忙，我也是相當感動。
 
小息結束前，我回到班房，成敏研拉著我道：「小志，聽講你同老馮講要求調班喎？點解啊？」
 
我愣然道：「吓！妳點知架？我啱啱先同老馮傾完，妳咁快知道？」
 
「楊德如做PREFECT守教員室門口，聽到你同老馮、simon lee嘅對話，點解你要調班？係咪怕同管佳莉喺同一班尷尬啊？」
 
成敏研這句話聲量不細，而管佳莉正好在附近與宋蓮聊天，當成敏研把話說完，管佳莉立時別過身子向另一邊，低垂著頭。
 
我有點被吹脹的感覺，生氣又不是，不生氣又不是。
 
有些人大嘴巴會害死人，成敏研很明顯是這種人，我知道她是沒惡意的，但她很魯莽。
 
此時，有一名女同學站在４Ｄ門口，她把頭探進來。




 
這名女同學身形嬌小，有一張俏美稚純的臉蛋，那雙眸子純淨得像是一泓泉水，一頭短髮顯得她很清新可愛，無論模樣、神情及散發出來的氣質都很像蘇麗珊，當然現在的蘇麗珊應該剛升上小學。
 
霍去登、郭左杰、姚智風瞧見這女生，同時怪叫道：「ＷＯＷ，阿祥，你睇下邊個嚟咗？」
 
陸泳祥一臉尷尬，坐在最前排的林海原，笑道：「楊鳳瑤，妳嚟搵阿祥啊？」
 
楊鳳瑤嗔道：「欸！唔好玩啦！阿原，你知唔知依班係咪有個人叫做成皇志？」
 
霍去登愕然、郭左杰愕然、姚智風愕然、陸泳祥愕然、我亦愕然。
 
林海原愕然地指向我：「佢就係成皇志。」
 
我問道:「咩事啊?」
 




楊鳳瑤道：「你地班主任李老師將你嘅事同我講咗，話你想自修中史，叫我幫下你。」
 
此時，上課的鈴聲響起，她道：「夠鐘上堂，我地再講。」
 
楊鳳瑤離開後，我才發現郭左杰等人臉現詫異的神色，而陸泳祥則神色不善地瞪著我。
 
他們是不是想歪了？
 
小息之後是Ｔ＆Ｔ（旅遊與旅遊業），這是一科冷門的科目，那時無知的我聽說旅遊是香港四大產業，以為修讀這一科對將來就業會有所幫助，但後來發現修讀這一科是沒有的，那種將遊客分類、有什麼因素吸引旅客、可持續旅遊業發展等，根本上是將一些你已懂已知的東西理論化、概念化，不過因為這一科吹水多，加上我在這一科的成績不錯，所以我寧願DROP　PHY，亦不願DROP這一科。
 
先前說過４Ｄ與４Ｃ班的第七科選修科是在Ｔ＆Ｔ、電腦、美術三選一，所以我們要分班上堂，選修美術的到美術室、選修電腦的到電腦室、而選修Ｔ＆Ｔ的我，則要到４Ｃ班的班房上堂。
 
陳依官、郭左杰、姚智風、黎早強、盛衣貝亦是與我一樣修讀旅遊與旅遊業，盛衣貝與楊鳳瑤均是羽毛球校隊的成員，她們的感情非常要好。
 
Ｔ＆Ｔ的張老師是一名中年女人，她在授課時經常會把兩名女兒的事情掛在嘴邊。
 
坐在我隔鄰的姚智風把頭探向我，一臉淫邪道：「我嗰陣仲以為你成個楊過咁，好情深，對住曾佳莉一條心，估唔到你咁快有目標，仲要係阿祥嘅意中人。」
 
我推開姚智風，道：「死開，唔好痴咁埋，我唔鍾意男人嘅。」
 
姚智風把頭移開，我再道：「我唔係同阿祥爭，我同楊鳳瑤無野，我只係想修多科中史，simon lee叫楊鳳瑤幫下我。」
 
姚智風以戲謔的口吻道：「哦！原來全校得楊鳳瑤一個修中史。」
 
一時間我也難以把所有事情說得清清楚楚，看見盛衣貝與郭左杰在傳紙仔，心想原來他們的姦情就是在這時候開始的，為了分散姚智風的注意力，我指向郭左杰，向姚智風道：「姚少，你睇下，郭左杰係咪得咗米？」
 
只見盛衣貝把紙傳給郭左杰，郭左杰把紙傳給我，我詫異地接過那張紙，問道：「傳畀邊個架？」
 
郭左杰輕聲道：「楊鳳瑤畀你架。」
 
我掀開那張紙，紙內有一句以絹秀的字體組成的句子：「靜間落堂唔好走住，我有野同你講。」
 
姚智風瞧見紙內的說話，賊忒嬉嬉地道：「靜間你唔同我地去食飯架啦？」
 
下課的鐘聲響起，我和楊鳳瑤站在走廊，她說：「我有simon lee派嘅所有中史工作紙、NOTE，仲有上堂抄嘅筆記，可以借埋畀你。」
 
「哦！唔該。」
 
此時，上電腦堂的同學與上美術堂的同學陸續返回房室，我和楊鳳瑤站在４Ｃ和４Ｄ班的中間其實頗礙眼的。
 
剛上完美術堂的管佳莉瞥了我們一眼，便垂著頭急沖沖地走進班房；而上完電腦堂的陸泳祥經過時，更加是臉紅脖子粗。
 
楊鳳瑤續道：「仲有啊！我都想修多科中國文學，今日放學學生會主席柳豔話喺學校圖書館幫我補習，你都嚟喔！」
 
我瞧見陸泳祥、林海原、霍去登、陳依官、黎早強、郭左杰、姚智風、何敏傑從班房走出來，沒有理我，逕自向樓梯走去。
 
我對楊鳳瑤道：「好好好，就咁決定。」
 
話畢，我便朝著陸泳祥等人的背影追去，身後傳來了楊鳳瑤的聲音：「喂！咁你記住放學，唔好走啊！」
 
看到陸泳祥這種樣子，我知道如果不徹底解釋清楚讓他釋疑，之後的誤會只會越積越深，從前的我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心思，不會主動向人澄清，所以做成很多誤會，從２０１６年回來的我，當然知道溝通是很重要的。
 
直追到樓梯口，我才跟上他們的步伐，我向他們問道：「喂！咁多位去食飯，仲乜唔等埋我啊！」
 
姚智風一臉淫邪道：「邊敢阻你啊！你唔會得閒啦！」
 
如果是從前的我，在這個位置碰上了軟釘子，相信我經已調頭走人；但在社會打滾了十多年的我，閱歷多了、見識長了、臉皮也厚了。
 
我搭著姚智風的肩膀道：「傻啦！大家都係好朋友、好同學，飯唔同你地食？可以同邊個食喔？除非你地唔想我跟嚟嘖？」
 
這番話有軟有硬，又把波傳到他們那面，除非他們要撕破臉皮；但我料定他們一定不會撕破臉皮，首先這其實是小事一樁，陸泳祥只是一時之氣；其次，如果在這情況他把說話去得太盡，便會顯得很低莊、很肉酸。
 
其他人一言不發，瞧著陸泳祥，他道：「你地望住我做咩啊？又唔係我請，ＡＡ制架，成皇志，你鍾意就跟嚟囉！」
 
我行近陸泳祥那裡，問道：「阿袢，咁今日食啲乜？」
 
林海原搶著道：「今日上安蔭酒樓食。」
 
我道：「吓！飲茶咁富貴啊？」
 
陸泳祥道：「唔啱食，你可以有其他選擇。」
 
我連忙道：「啱食，好耐無飲過茶，正想飲茶。」
 
陳依官問道：「係呢！成皇志，啲人話你要調班，頭先楊鳳瑤嚟搵你，係咪因為依件事啊？」
 
陳依官就是這種世故的醒目仔，懂得審時度勢，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難怪可以與老師們和同學們保持良好關係。
 
難得陳依官放了列基美式直線給我，我當然要一射破門，把事情娓娓道來：「如此……這般……」
 
當我把事情說個明白後，陳依官一臉「恍然」，道：「原來係咁，我仲以為…」
 
我大聲道：「你以為咩啊？唔會以為我係想追楊鳳瑤啊？佢係阿祥嘅LOVER嚟喎！我點會咁衰仔！」
 
陸泳祥立時窘得滿臉通紅，連忙否認道：「大鳩志，你唔好亂講啊！」
 
後生仔即係後生仔。
 
我道：「阿祥，淨間放學學生會主席柳豔幫我同楊鳳瑤補習中國文學啊！你嚟唔嚟啊？」
 
「你補中國文學之嘛，我又唔駛，去嚟做咩啊？」
 
「咁到時駛唔駛幫你問楊鳳瑤，佢鍾意邊一類男仔？」
 
「痂線架你？」
 
「不如我直接啲問佢覺得陸泳祥點？鍾唔鍾意依類男仔好唔好？」
 
陸泳祥窘困得差點要像鴕鳥般把頭鑽像地表裡，滿臉通紅道：「大鳩志，我警告你，你喺楊鳳瑤面前唔好亂講野啊！」
 
我拍了拍陸泳祥的肩膀道：「知喇！知喇！阿ＳＩＲ溝囡唔駛我教喔嘛？」
 
陸泳祥詫異道：「阿ＳＩＲ？」
 
「你聽錯喇！係阿祥啊！」
 
何敏傑道：「唔係喎！我都聽到你係講阿ＳＩＲ喎！」
 
「哦！咁ＳＯＲＲＹ囉！我講錯。」
 
回到１９９８，總是有些習慣一時間難以改掉。
 
在安蔭的屋村酒樓裡，我們每人叫一碟炒粉麵飯，送一杯可樂，另有茶水供應，二十元全包，而且那碟粉麵我們每人均吃剩一半。
 
席間，陳依官道：「成皇志，其實你話驚上到去中六所有術科轉晒做英文，會好難適應，依個問題我都有諗過，但係無你睇得咁遠，我連會考都未計劃好點應付啊！你話你想DROP　PHY，讀中史、中國文學同體育？」
 
「係啊！升到中六就轉文科班，到大學揀科就ＢＵ體育管理，將來去中專做體育老師ＨＥＡ教，得閒去健身室操下機、踢下波、昅下學生妹、心情唔好就屌下啲靚仔，咁就一日，份工假期多、人工高、福利好、無壓力、準時收工、起薪二萬，另加雙糧花紅。」
 
「吓！咁荀，你識有人做緊啊？」
 
「吓！人地咁講我咁聽。」
 
「睇你咁有打算，我都要諗清楚條路點行。」
 
「其實你個樣成個老師咁款，教書應該幾啱你喔！」
 
「係咩！」
 
我笑道：「你成個變態阿ＳＩＲ咁款，應該除晒學生妹啲衫教ＢＩＯ。」
 
其他人報以笑聲表示贊同，我拍了拍陳依官的肩膀道：「講笑嘖！講笑嘖！唔講邊有得笑呢。」
 
飯後是數學堂，數學老師是丁老師，丁老師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發福男人，猶記得他在聖誕歌唱比賽當表演嘉賓，腆著一個大肚子在台上唱伊麵的甘心替代你，有同學問他為何選伊麵的歌，他說因為他一定比原唱者唱得更好。
 
這一堂，他在教二元聯立方程式，即是有兩個代數，有兩條方程式，要你算出兩個未知數那種。
 
丁老師在解說，我瞧見曾佳莉的樣子有一點茫然，除了丁老師的講解不太好外，應該是女孩子的數學能力較遜色。
 
丁老師講解完畢，在黑板上寫上一條練習題，問道：「有無同學想試下做？」
 
葉松逸連忙舉手，丁老師道：「葉松逸同學，你出嚟做。」
 
葉松逸拿起粉筆很有幹勁在黑板上寫出了每一個步驟，最後算出了答案。
 
丁老師看了葉松逸在黑板上的答案，讚道：「做得好啊！葉松逸同學，啱晒！」
 
葉松逸拍了拍手，滿不在乎道：「好簡單嘖！」
 
收皮啦！你Repeater嚟架！學過晒架！喺到扮勁，我係你就摺埋瞓啦！咁大個人醜字都唔識寫，係要衝出嚟柒！
 
當然這番說話，我只是放在心裡。
 
而坐在我隔兩個位的郭左杰，卻抵不過葉松逸在自己的強項擦存在感，道：「係咁勁就唔駛Repeat啦！Repeat一年都係得一兩科勁，有鬼用咩？」
 
郭左杰的聲音雖然小，但我相信坐在郭左杰附近的葉松逸應該聽見。
 
年輕人即是年輕人，半點也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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