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分手啦….」不知道過了多少過日出日落和無言以對的折磨後,Elise說。 

今天,她選擇離開是因為她不再害怕孤獨。第三者的出現,填補了孤獨的裂縫。我不能痛恨Elise和第三者,因為我永遠也無法提供到Elise需要的愛,我不懂愛人和愛自己,根本不配愛與被愛。 

這是必然的結局。 

和Elise分開後,我回復了以往的生活。糜爛和墮落是我的名字。酒精和性愛是我的朋友。但漸漸地,無論再多的酒,再多的性愛也無法把我麻醉。是否連撒旦也捨棄了我?還是我已經變成了魔鬼,苟且在世上? 

今天,我在沙灣道的堤岸旁喝著酒為牧羊慶祝24歲生日。兩年前的今日,是他的生忌和死忌。 





「牧羊,生日快樂…..」我向著海邊高呼著。如果他仍在,這兩年他會怎樣過呢?會否不理會旁人的目光,在衣櫃裏走出來和愛人一起?還是被迫改變自己,而迎合社會的「標準」,做一個「正常人」結婚生子,然後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躲起來,直到死去一刻仍帶著標準臉具? 

其實是世人無知,把同性戀錯視為罪?還是一個上帝錯造了我們,卻又不承認,所以硬生生判我們死罪呢? 

究竟「同性戀」何時才能被判無罪呢?我們的原罪如何才能被赦免? 但是直到現在,我仍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牧羊.....夏牧羊......你嗰邊好唔好住呀?媽媽幾好嘛?不如我又嚟搵你啦…..」我說。 清醒是痛苦、迷失又是痛苦的生命中,好像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在半夢半醒之間,我看到牧羊在不遠處向我招手。他的笑容很燦爛,就像以往一樣。我不知道他是否在天堂,只知道他應該活得很快樂了,因為他的笑容,深深吸引著我。我很想擁有和他一樣的笑容。 我放下了酒樽,慢慢走向他。





他張開雙臂歡迎,亦帶來一道白光。 白光照射著我,令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服。縱使海水有點冷、前路有點難行。但白光把我暖和起來。它好像把我的罪赦免了,使我忘記憤怒和內疚。此刻,我的心很平靜,原來白色也可以是一種解脫。 我找回失落了的笑容。 

「牧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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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Patient飲酒後落水,懷疑遇溺….」

 「醫生,冇心跳…..」 

「準備打一針Epi…..」





 「醫生,繼續冇心跳….」 

「搓…..準備電擊……」

 「200 clear….」

 「冇反應….」 

「救左幾耐?依加幾點?」

 「依加係早上6時23分…..」

 早上6時23分 





如果命運能選擇…..你的決定又是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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