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事難料,沒想到在Suki的案件開審前,我和女友就已經分手了。

可能是因為擺脫了Suki的監管,阿邦在Suki被捕後,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偷偷來我家和我女友幽會。

終於死心的我在想著應該怎麼對不忠的女友提出分手時,沒想到她卻早一步提出了分手。

以前和她拍拖這麼久,她幾乎不曾發脾氣。那天卻突然因為我一時懶惰沒洗碗先發了很大脾氣。

之後她更先一步提出分手。心中有數的我也不嘗試挽回。



兩年的感情正式結束,我心中也沒什麼悲傷,反而是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過,正所謂福無重至,禍不單行。在我失戀之後沒多久,就被公司解僱了。

正當社會動蕩不安的時候,一場百年一遇疫情在此時襲來,進一步打擊了部門的銷售業績。

本來我公司也算是財力雄厚的大公司,而且又不是直接參與零售飲食等首當其衝的業務,所以,短期的社會的動蕩和疫情影響也不至於對公司做成太大打擊。

不過,公司裡幾個老臣子,包括那個之前和有容發生過關係的陳經理,卻在此時聯手向老闆投訴,將公司的問題歸咎於以我為首的太子黨。



他們認為我沒有能力領導部門,只是靠著和老闆兒子友好的關係上位。於是,我便成了公司開刀的對象。

其實,他們的指控也並非沒有根據。憑我的學歷和經驗,如果沒有著朋友的關係的話,也確實做不到現時這個職級。

不過,我自問卻是公司裡少數幾個還在認真做事的人。

記得有一次,公司的伺服器一大早就壞了,公司裡上不了網,發不了電郵,只能打電話和客戶聯絡,整個上午我都忙得焦頭爛額的。

但公司裡幾位老臣子居然可以等到下午三點才發現電腦上不了網!!



之前早就知道這幾個老臣子尸位素餐,但沒想到居然去到這種地步。

或許這才是大公司裡的管理層真正的生存之道。在他們心中,我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年青人。

幸好我沒什麼家庭負擔,也不用供樓。失業不過就當是放個長假。

因為失業的關係,Suki 的案件開審那天,我真的去了法庭聽審。

Suki的案件因為疫情一再延遲。等到開審的時候,她已經被關押了半年。

看見她走到犯人欄的位置時,我幾乎認不出。她帶上了粗框眼鏡,比我上次見她又瘦了很多,原來白哲的皮膚也變得泛黃,感覺像老了十年。

而審訊的過程其實也相當無聊。沒有充滿正義感的律師替她替她抗辯,也沒有明察秋毫的法官替她伸張正義。控辯雙方都只是在一些細節上反覆爭論,

我這個行外人聽著感覺十分無聊。本來一直期待會出現Suki男友因為出軌的事被掀發而想陷害她之類的證據。但這件事在整個審訊過程都沒被提起。



第二天審訊的時候,本來不認罪的Suki又改為認罪。可能是辯方律師感覺勝算不大,建議她轉軚認罪吧。

到了判刑的日子,法官宣讀完冗長的判詞後,宣佈判她監禁三年。

Suki當場失控,歇斯底裏的哭喊著:「我冤枉啊呀!!!係個賤人屈我架!!!」

旁聽席上,她老邁的父母馬上崩潰的大哭。滿頭白鬆的父親更對著法官大喊:「我個女無辜架!!!啲汽油彈係我架!!!你地拉我啦!!!」

她的母親也是留著淚哀求著:「求下你地…放過我個女啦!!!」

法官平靜地喊了一聲「退庭」後,就起身離去。庭警把失控的被告拉回去,辯方律師則嘗試安慰崩潰的父母。

看到這種場面,我這麼冷血的人內心也不好受,趕快起身離開。反倒是旁聽席上幾個素未謀面的青年對著她大喊著加油、支持的說話。他們大概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手足」了吧。



最近自己身上真的發生了很多不幸事啊。不過現在跟Suki的遭遇相比,其實都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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