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床邊傳來一些聲音把我吵醒。我看過去,原來是有容在床尾的衣櫃前換衫。

此時她身上只穿著一條蕾絲內褲,正在衣櫃中挑選著胸圍,上身還是完全赤裸。

等她穿戴好胸圍後,我才出聲:「早晨啊!」

她看一看剛睡醒的我,說:「早晨啊!好返啲未?」



然後毫不尷尬的繼續換衫。

「好好多啦。」雖然頭還有點痛,但感覺已經好了很多。

「你訓多陣先。我落街買早餐你食。」她說。

她從衣櫃裡挑了簡單的T-shirt 和短褲穿上後,就離開了。

我昏昏沉沉的又轉頭睡去。直到買完早餐的有容叫醒我。



她買了些白粥,腸粉和油炸鬼回來。

我起身洗臉漱口後,然後就和有容一起食早餐。

「最近點啊?」她首先發問。

我想一想後,就把昨天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你都有今日啦!」聽完我的故事,她幸災樂禍地說。



我只能苦笑說:「係啦,有咁耐風流,有咁耐折墜。」

但不知為何,她這種態度返而令我感覺舒服一點。

「咁你打算點?」她接著問。

「唉,我都唔知啊。」我感嘆說。

回想一下,我自己也確實沒資格責怪女友出軌。

以前,除了有容外和之前的私人會所外,援交,邪骨,一樓一等等,由貴到便宜的,我都有試過。

雖然近年已經收歛了後多,除非應酬需要,我也不去那些風月場所。但只憑之前的往續,說我是賤男渣男都不過份。

「同佢攤牌?飛左佢?定係你唔捨得啊?」她問。



一時間我也無言以對,要跟她攤牌,分手,其實我是相當不捨得。女友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最重要的是她性格溫柔大方,和她相處十分舒服。可以說她是唯一一個真的會令我真的想娶回家的女人。

「唉,等我諗清楚先。」我說。

「咁你呢?最近點啊?聽講搵到條大水喉射住喎,生活無憂啦依家。」然後嘗試轉移話題。

「OK啦,李生係佢公司搵左個位俾我做。平時都唔駛返公司,每個月人工都有三皮野,間中又會拎一兩萬蚊俾我當零用錢。」她淡淡的說。

「咁一個月咪有五、六萬!?咁都幾好啦。」我說。之前聽另一個老闆說,他包養一個小有名氣的模特兒也只是三萬蚊。

「有時一個月有七、八萬添。」她說:「不過唔係淨係陪李生一個,仲要陪埋佢啲朋友玩。佢地個個口味都唔同,好辛苦架。」

說完,她突然轉身背對著我,直接拉起上身的T-shirt。



即便已經是老相好了,這動作也嚇了我一下。

「你睇下。」她指一指她的背後。

仔細看之下,在她雪白的背上,有很多條淺紅色的鞭印。然後她轉身,雪白的胸脯上,原來也有很多條鞭印。

「玩SM咁刺激!?」我說。

「唔止SM架。之前試過搵左兩個黑鬼返來輪我。」她平靜地說。

「咁刺激!?」我說。腦海裡忍不住幻想一下這個畫面,下面馬上有點硬了。

「係啊!下面真係搞到出血架。我賺個啲真係辛苦錢黎架!出面邊有其他囡肯咁樣玩。」她感嘆地說。

「咁你之前欠既錢還晒未?」我問。



「都差唔多啦。」她說。

「還晒錢之後就唔好繼續做啦。我地年紀都唔細啦。」我說。

不過我知道要抽身其實很困難。當你習慣一個有七八萬收入,你不會適應做回普通的OL,然後每個月剩下一兩萬的人工。

「睇下點啦。」她也是有點迷茫地說。

突然間,我和她兩個賤男渣女之間,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兩人就這樣聊著天,平常地食完早餐後,沒有觸發什麼特別的劇情,我換回自己的衣衫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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