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走唔出呢間醫院: 第二章:咸濕仔與飛機場
記得中學畢業後既聚會,果時都有兩三年無見阿晴,點知一見佢已經唔同晒,留長左頭仲染左棕色,無戴眼鏡令佢對眼大左,又化左妝,唯一無變既仲係飛機場,而當時佢有男朋友...
「嘩!睇下你,成個唔同晒喎,不過仲係飛機場,哈哈...」
「嘩!睇下你,無咩點變喎,仲係咸濕仔一名,哈哈...」
「點呀!你個樣應該溝到唔少仔啦!」
「仔唔怕多,一個就夠!你呢?近排點呀?做野定讀書?」
「做野喇!讀書又唔係叻,係物流公司做文員。你好似上大學喎!」
「係呀!叫做讀到上去囉...」聽得出佢有心事...
「啊!有無手提呀?得閒咪傾下計同埋介紹啲女俾我囉!」
「好啊!當益下你個咸濕仔都好!咦?咁你未有女朋友呀?」
「曾經有既,拍左半年就散左...」
「你太咸濕嚇親人嘛?」
「夠喇!」
「真嫁?我講笑咋!好心你收斂啲喇!哈哈哈...」
就係咁,我地就由仇家變做朋友,得閒大家會傾下電話,佢條仔唔得閒會搵我去睇佢好想睇既戲,果時我對佢係有少少心動...
「喂?你又棟左係度呀!你無野呀?」Lily又將我帶返現實,老實講,佢講野既語氣同行為同阿晴中學果時幾似...
「你著套病人裝行來行去唔驚啲姑娘鬧你咩?」
「唔怕,呢度啲護士好忙唔理你嫁...」突然背後有把陰森沙啞既聲傳來,我轉頭望,原來係個阿伯,睇佢個樣似食左幾十年煙果隻,頭先真係被佢把聲嚇死...
「阿伯!咁夜你仲唔休息概?」我問阿伯。
「叫我黃伯喇,係張床訓太耐想活動下,咁你呢?」
被黃伯一問,我先醒起我係度都無補於事,咁不如返屋企休息,聽朝再返來醫院。於是我同Lily黃伯道別後,我向醫院門口走去。正當我踏出門口既時候,突然間成個人感到天旋地轉,個靈魂好似被人拉住咁,之後眼前一黑...
當我掰大眼時,我已經係醫院走廊度,而Lily係我左邊食緊餅。
「做咩?」Lily問我。咦?我頭先想做咩呢?我完全無印象,又斷左片...
「你食唔食呀?」Lily又問我。
「我唔肚餓。頭先發生咩事?」我硬係有啲野咁,但我又醒唔起,唯有問Lily...
「頭先?頭先阿黃伯過來同我地講呢度啲護士好忙唔會理你囉!」
「跟住呢?」我追問。
「跟住佢話想行下,走左去...」
「跟住呢?」
「跟住我問你食唔食餅,你答唔肚餓囉...」
的而且確我既記憶係咁,但我既直覺話我知中間係差左啲野,錯過啲野...
「你又諗野?你平時好鐘意諗野唔理人架?」
「吓?唔係!係今日唔知點解特別多野諗...」
「唔好咁啦!我地行第二度丫!」
「嗯...就算我企係度,我老婆都唔會即刻醒,好喇,行下啦!」
「你記唔記得你點解撞車架?」
「點解呀?我地係車度嗌交,佢話要停車,跟住失控撞囉...」
「你地因咩事嗌交?」
「咩事?誤會掛,不過都係我衰,個底唔好...」
我係咁,成日都將啲野收埋收埋,咁就令人產生誤會,就算係感情都一樣。中三那年我暗戀同班一個女同學,結果被全班知道左,但由於自己成績樣貌都自覺配唔起而無表白,結果不了了之。
記得當時阿晴咁同我講:「你係唔係真係鍾意人架?又唔講,人地鬼知你諗咩呀?」
「咁我成績真係唔好,而且我驚...我驚連朋友都做唔到...」
「真係無鬼用呀!唔理你喇!」
老實講,果時都未睇上阿晴,所以對佢既態度都不以為義,但估唔到係幾年後同樣狀況會係我同阿晴發生...
果時佢咁啱同佢男朋友分手,而我正對佢有好感,但由於自卑關係我又收埋係心度,本來預計好似上次咁不了了之,但結果卻出乎意料...
「喂!我啊...劉慧晴呀,你得唔得閒呀?出來食野飲野丫...」
「哦!好丫...咁係邊度?...哦,好...咁半個鐘後見,拜拜...」
係電話度聽得出佢唔開心,所以即使約左個女同事食飯我都推左佢...
阿晴約左係尖東等,一見面,佢已經拉住我隻手...
「食野先,食日本野,我請!」
我完全無說話既空間,即使係日本餐廳,所有野都係佢點,而成餐飯我地都無傾過一句計。
「去海旁丫,我想吹下風...」埋左單阿晴提議去海旁,跟住係便利店買左半打啤酒。當年既尖東唔似而家咁多遊客,可能臨近聖誕節,我地身邊行過既多數係情侶。我地係張望到對面海既長櫈坐低,一坐落去阿晴已經開左罐啤酒仲一口氣飲晒...
「做咩唔飲呀?飲喇!」佢開左一罐俾我,而自己已經飲緊第二罐...
「唔好飲咁急呀!上腦,醉呀!」
「飲酒就係咁嫁喇,好似你咁細細咪咁咩?」佢開始飲第三罐。
「喂,你飲晒啲酒咁我飲咩?咩事呀你?做咩呀?」
「又問我做咩?你地啲男人正垃圾!垃圾!」佢好大聲咁嗌(其實得我聽到)。
「一個當我水魚,一個當我玩具,依個鐘意就黐埋來,唔鐘意就分手,你地啲男人淨係識咸濕,係唔係?」
「你遇人不淑啫...」我真係諗唔到咩說話安慰佢...
「咸濕!哈哈哈...咸濕!哈哈...」佢醉到係到傻笑。
「咸濕仔,你去過賓館未呀?無呀?哈哈哈...咸濕仔無去過賓館呀!哈哈哈...」
假如我手上有支槍我真係想一槍打死佢...
「咸濕仔,唔使咁傷心喎。來,等姐姐帶你去賓館呀!」
我未出聲佢已經拉住我行。我地入左房,正當我關門之際,佢已經衝入廁所嘔。聽到佢辛苦既嘔吐聲,我唔忍心咁去掃佢背安慰佢...
「唔識飲就唔好飲咁大啦!飲咁多嘔返出來又係辛苦自己!你傷心,都要佢知先得架嘛,佢唔知無用嫁!」
佢無出聲淨係攬住我...
「好喇,沖個涼,刷過牙,早啲休息喇!」
「今晚可唔可以陪我?」
「好,沖涼先...」
於是我地就一齊過夜,更發生左關係。我唔知佢係飲醉先同我咩,定真係想咩,但係第二朝我地著返衫坐係床邊,佢問左我一句:「你唔係玩果喎?」依一刻,我知道我地既關係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