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年前,有整整兩個月,樂瞳並沒有回校,我當時便很擔心,直到她回校引起的騷動,我才知道她消失的兩個月是跟墮胎有關。」昌爺開始敘述起當年的事件。
 
「那場騷動跟你有關,就是你竟然破口大罵為了你連胎兒也墮掉的樂瞳。那時候在學校你跟樂瞳吵得很厲害,原因是你不相信那個是你自己的兒子,你堅稱自己雖然喜歡樂瞳,但沒有跟她發生過任何關係。還說了很多傷人的說話,說什麼不要處女,叫她不要再煩住你之類的。」昌爺說著說著,眼淚都激動得掉下來了。
 
「往後一年的學校生活,我眼見樂瞳臉如死灰,好像這個世界她什麼也不剩了,從來沒有見過她笑過,而你呢?你每天放學後跟陳俊傑到網吧遊玩,WEEKEND就跟他到酒吧喝酒,公平?」看得出昌爺真的很痛恨我,眼睛都滿佈紅根,顫抖的聲線像是想把我吃掉。
 
「最後的DES樂瞳也沒有考到,更別說回校出席畢業典禮了,我都是在6年前出席MISS WONG的婚禮上才再次遇到樂瞳,她看起來比16年前好了很多,臉上充滿了生氣,時間果然能夠沖淡一切。我從那開始的4年努力追求她,她一直也不接受我,雖然傷痛復合療癒,但我看得出她還是喜歡你的。終於在3年前她答應了我的求婚,在2年前我們結婚了。」
 
⋯⋯⋯⋯⋯⋯⋯⋯⋯⋯⋯這⋯⋯⋯⋯⋯⋯⋯⋯明顯示2028年的樂瞳的意志一直在2012年生活,直至6年前MISS WONG的婚禮或是3年前甚至乎是現在,也是2028年的樂瞳。這到底是?而且MISS WONG應該是有了跟我的嬰兒,歷史才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但她6年前又如常結婚?太奇怪了⋯⋯⋯⋯
 


「那⋯⋯⋯⋯請問一下,現在樂⋯⋯周樂瞳在哪裡?我想跟她道歉。」我裝出,或是真的感到很抱歎的懇求昌爺,希望跟自己及樂瞳有一個交代,還有問問她我想知道的事情。
 
「那好吧,你是要給她一個交代的,她現在回香港拜祭父母了,我因為有工作在身沒有一同前往,你父母晚點會過來接你吧?我先跟你到大使館及日本警方辦一些手續證明你是失蹤人士,你到時自己找她吧,住所在⋯⋯⋯⋯⋯⋯」
 
樂瞳所居住的地方跟在2012年的時候一樣,沒有變過,那人呢?
 
「對了周星宇,你記起所有事情了?」昌爺突然問我
 
糟糕,我都忙了我的設定是一個失憶了的人,模凌兩可的答案應該可行吧?
 


「記得一點點喇,只有中學時期的事有記起,往後16年就不太記得了⋯⋯⋯⋯哈⋯⋯⋯⋯哈。」我同樣苦笑幾聲
 
「哦,原來如此,那我們出發到大使館吧,現在都是24小時的,待會我跟你買2件換洗的衣服,你今晚就在我這裡留一天吧,明天我再把你送到機場」
 
還好昌爺是一個比較大條的人,雖然口中說我把樂瞳傷害得很深,但是還是重兄弟情,有義氣的。
 
「嗯」
 
及後到了警察館聯絡香港警察,證實了我就是兩個月前失蹤了的周星宇,隨後我們拿著警方的證明文件到了大使館辦補領護照的手續。事情全辦好後已經是晚上11時,我們買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及兩碗牛肉飯便往返昌爺的住所。
 


簡單梳洗及吃過夜宵後,我們兩便上床打算睡覺,就像以往到長洲兩日遊時一樣,睡在同一張床上聊天,好像友誼重來沒有變過。昌爺跟我說了從中學畢業後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大體沒有改變,只是跟我原本不同的就是樂瞳的事,還有我只是失蹤了兩個多月而不是六年的事。但是昌爺只告訴了我畢業後沒多久的事,因為樂瞳的事影響到我跟他開始少聯絡的日子推前了。談著談著,我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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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是我」一把老人聲在夢中響起
 
「老爸,是我,樂星啊」一個叫樂星的人在叫老爸
 
慢著⋯⋯樂星?不就是我的兒子嗎,在我夢中出現了?是夢嗎?是現實?
 
「老爸,你聽我說就好,這只是我的殘留意識,兩個多月前幫你打的針內存有著我部分意識,這是防止如果我突然消失了,也可以用盡最後一口氣跟你說明一下來龍去脈,這枝針內的意識本來守我們機器的保護,當機器失靈或不見了時,我的意識保護便會解除,可以直接跟你對話。」
 
樂星⋯⋯⋯⋯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你也好,樂瞳也好,又結婚了的MISS WONG也好。
 


可是不論我如何掙扎,如何想說話,就是發不了聲,只能靜靜地聽著樂星用著最後的一口氣跟我說話。
 
「你聽好老爸,我估計邪老頭該是把你跟媽媽懷有的我消滅掉了,所以造成了沒有我的未來,也就沒有我可以阻止的未來出現,所以時光機及時主教的人都不見了。而且他應該為了以防萬人把你原本會重組的時主教也抹殺掉,其手法應該也是擾亂你的記憶。至於為何你能夠在這裡沒有消失,時空的理論不論我們依據科學還是邪主教的邪術也不能得到一個正確的答案,可能是因為你是連接所有事情的中心,這是我能夠唯一想到的事情。」
 
夠了樂星⋯⋯⋯⋯不要說太多,我不想只會見你一晚你就要消失了。
 
「我們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時光機,但為了阻止極大可能已經得到了能穿越所有平行宇宙的力量的邪主教,我們只能把穿越賭在自然法則上,其結果雖然不知道是穿越到哪個時空,又不知道是哪個年份,但如果你是穿越的中心的話,也許就能到邪老頭身處的地方,把他抹殺掉。其自然法則是⋯⋯⋯⋯」
 
夠了樂星,不要說太多,我不想你太快消失。
 
樂星像是感應到似的,共沒有把法則說下去,而是⋯⋯
 
「爸爸,我要走了,最後我想跟你說,我很愛你,希望能夠在你改變了的未來中再見面吧。」
 
及後聲音便消失了,我也醒來了,是夢?是現實?我只知道此刻猛烈的陽光打在我的臉上,照耀著淚流滿臉的我,同時告訴我該是時候要打起精神,打敗邪老頭了。只是所說的自然法則是⋯⋯⋯⋯?我突然想起之前查閱有關穿越的事情時,找到了幾個時間旅行者的新聞,那則新聞好像有提及過所有有關自然穿越的神奇現像。如果我身處的現在是我曾經往返過2012年的時空,應該可以在家中的舊電腦中找到了我當時截了的圖片。


 
這時候昌爺也醒來了,我們簡單吃過早餐,得知父母到日本的時間,便動身前往機場見我的父母。
 
機場內比起2019年前還要「現代」得多,即是說科技更發達了,相信人工智能應該已經普及化,原來是人做的地勤少之有少,相反機器能夠辦好所有事情,這就是日本,科技永遠領先別國一大步。
 
我正在接待的地點等候父母的到來。
 
「星宇!真的是星宇」大叫的是母親,在母親旁的父親雖然沒有太過激動,但還是可以看出他眼有淚光,這就是男人,這就是父親。
 
母親跑過來後便把我抱緊,及後我們交談過幾句後便一同去辦理登機手續,再度坐上飛機回港。
 
離開前,我跟昌爺交待了幾句,感謝他收留了我一晚及幫了我這麼多事情。表面上是感謝他,內裡是很抱歉,因為我要把你的妻子搶回來了。
 
飛機終於起飛,在雲層中我看見了對我來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環形全彩虹,我相信這是幸運的像徵。我必定能夠把樂瞳搶回來,並且再度回到2012年,消滅邪老頭,把歷史引渡上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