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帶女去爆房,結果爆出生化危機: New Day 4 Zombie Zombie
不過,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沈浸在傷感當中。就在我還在發呆的時候,一開始的那隻喪屍已經重新站了起來,向我們三個活人撲來。在它的眼中,我們大概就等於是三塊會走路的鮮肉吧。
鍾健揚和王盛昌同時刺出長傘,分別刺中了喪屍的左肩和腹部,兩人合力擋下了那隻喪屍的攻勢。「梓華,你沒事嗎?」他們兩人一邊在對抗喪屍,還在一邊擔心我。
「我沒事了。」我一口氣振作精神,拿起鐵槌從地板站起加入戰團。「看我一槌打爆這隻怪物的頭!」
說是說得容易,不過和剛才靜止不動的屍體不同,這次這隻喪屍是在動的,要打中一顆動來動去的人頭實在是難以想像的困難,更何況那顆頭還會反過來咬你。
我在試過三次都打不中喪屍的頭後,只好尷尬地對好友們道:「不好意思,可不可以由你們來動手?」
「好吧,這次讓我來。」王盛昌拔出插在喪屍身體內的傘尖,往上一捅插穿了喪屍的眼窩。鍾健揚也跟著照做,兩把改裝長矛的矛尖深深刺穿了喪屍的頭部,沒過幾秒它就一動不動了。
「打完收工,我們快點收拾現場吧。」我們把自己手中的武器塞到死去的喪屍手上,試著自製偽證。幸運的是,因為天氣冷我們都戴著手套穿著大衣,應該不怕留下指紋之類的證據吧。
直到我們殺光喪屍、塞好武器後,警察們才姍姍來遲。他們一來到就馬上拉起封條,驅散周圍的人群,然後才盤問我們。我們一早預料到這一點,預先配合好口供了。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那些警察的調查態度遠比我想像隨便得多了。他們分別記錄下我們三個人的口供,要了聯絡方式之後,就放我們離開,而且盤問也不算是很仔細。
盤問結束後,我們離開了麥當勞,穿過圍觀的人潮離開了商場。沿路上聽見的不是剛才喪屍口中那噁心的呻吟,而是普通、平凡的人類的談話聲。聽到這平常顯得嘈雜的聲浪,我卻奇妙地安心下來,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我們離開屯門市中心一路走,沿著單車徑穿過屯門公園,過橋走到龍門居買了點東西吃之後在河畔公園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看起屯門河景來。
「之後我們應該怎麼做?」王盛昌買了三串魚蛋,非常好胃口地邊吃邊問道。
「我們三個人今天才殺了一個喪屍,這樣低效率的殺法,肯定阻止不了生化危機。」鍾健揚的胃口更好,他手中拿的是份量十足的手抓餅。剛才親眼看見喪屍食人的一幕,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樣才吃得下食物的?
「說真的,我也想了這個問題很久。我們固然要盡全力阻止生化危機,但是也該開始準備一下萬一全面爆發的時候該怎麼做了。」我胃口全失,所以只買了杯珍珠奶茶喝。
「你覺得我們應該怎樣做?」轉眼之間,王盛昌已經把三串魚蛋吃乾淨。
「食物和水是無論如何都要儲備的了。」在思考著的同時,我一邊咬著飲管一邊說話。「接下來還要準備武器,多做運動和練習用武器,通知其他人。還有沒有意見?」
「暫時想不到,就先這樣做吧。」所謂說到做到,我馬上到家興超級市場去購買食物。三個人活像搞批發的一樣把無數食物抬上借回來的手推車運回我家暫存。
「哇,一段時間沒來,你的家是不是更亂了?」
「一個人住的男人每個都是這個鬼樣子,少囉嗦。槍王你不都是一樣嗎?」
「比你好少許啊。」
這次我總共買了四包米,三枝水和五盒餅乾,因為現在我手上沒太多錢,就先買了這一點。等過幾天生活費和薪金到了後,我再從戶口拿錢出來多買一點吧。
把食物都堆到現在沒有在用的房間後,我開啟了電腦上網,把事情的真相放上網,同時招集願意成為喪屍獵人的人一同組成作戰小隊。即使多一個願意相信的人也好,對我們來說也是重大戰力。
該說是不出所料嗎?我把剛才在麥當勞裏發生的事情寫下來,在高登和其他討論區發帖之後,普遍的反應都是不相信。「FF少陣啦」、「好不安,報警」之類的評論佔了八成以上。
我嘆了一口氣,果然沒有人會相信嗎?算吧,他們信不信是他們的自由,我只要首先照顧好自己就好了。
無意識地看向日曆,我現在才發現今天已經是十二月二十六日。只顧著想要阻止生化危機,平常難熬無比的聖誕節,居然在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
對於靠咬人來傳染的喪屍病毒來說,人類聚集起來看燈飾的海旁是高危區。聖誕節這個高峰期過去了,下一個高峰期就是除夕倒數了。除夕倒數變成死亡倒數,命運真愛搞黑色幽默。
一想到用十萬來做單位的人會擠在維多利亞港兩岸,我就沒辦法再幻想我們三個可以再阻止些甚麼,還是預先收拾好裝備求生吧。
我把物資分成兩大類:必須用的和防守用的。生化危機不知道甚麼時候會爆發,如果我把所有物資都堆在家,萬一出事的時候我正在街上,我豈不是白費心機?所以我找出家中最大的那個背包,把一個人用一星期左右份量的食物和水,包好的切肉刀,平板電腦和充電器統統放進去。這個背包我絕不離身,剩下來的物資就存放在家中。
或著我應該放一、兩本書進去也不定,確認過背包還有空間後,我進了自己的房間找書。看著堆滿書櫃和桌子的漫畫小說,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挑哪一本。
我現在沒有女朋友,過去也不曾有過。對我來說的最要之物,排在「家人」之後就是「二次元」了。我省吃儉用,不管房間有沒有空間不斷購買,花費多年才堆積出這座書山,要我只選一兩本真是難過登天。
當我站在房中間發呆的時候,客廳那幾乎不會響的電話突然高聲叫了起來。我先把挑書的問題放到一旁,先去接電話。
「乖仔,最近怎麼樣?」話筒中傳來一把令人懷念的聲音,是現在正身在外國的母親,照顧傾全家之力送到外國留學中的弟弟。
「好得不能再好了,一個人多自由。」為了不讓家人擔心,我沒有提到生化危機的事。十五分鐘的談話沒有太多實質內容,卻令我不想掛斷。
「有甚麼事記得要說啊。」
「知道啦,下次再說吧,再見。」掛斷電話後,我繼續收拾裝備。為了再見家人一面,我絕對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