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低級了?你懂這種法術嗎?」鯨舉高手臂,指著人群外遠處的大樹。不消一秒,那棵大樹瞬間「啪嚓」應聲折斷了。


「是、是高級風矛術?」那凶狗巫師大嚇一驚。其實風矛個屁啦,我只是用盡全力跑到遠處將樹撞倒,然後躲在一旁罷了。我的速度快得連那巫師也看不見,而且我又混在人群堆中,所以並沒有人發現我的離去,但鯨身旁的路尼亞卻摀住嘴在偷笑,她一定能看得清楚我的動作啦。我揮揮手示意她也過來,我需要再想方法製造更大的騷動。


「你、你只是碰巧家族是風屬性的吧!一定是這樣,我的魔力可是靠自己多年努力修練得來的。」凶狗巫師滿頭大汗。


「縮小咀咒術你不懂了吧?!」鯨隨便揮揮手臂,指向身後的維京軍隊。




「縮小個屁啊?!他們每個都比你高大啊!!」凶狗巫師。


「誰說的?」鯨指指站在鰻腳下的鰹,他看見眾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尷尬地笑了。


「我根本沒聽過有這種咀咒術!你這騙子!!」凶狗巫師惱羞成怒。




「你這種低級巫師才不懂。」身旁的鮭也加入罵戰。


「你竟敢說我低級?!我....」凶狗巫師橫眉怒目地罵著鮭。


「喝喳~!!你受到咀咒了!!」鮭裝模作樣地對著凶狗念咒。




「你對我幹了什麼?」凶狗赫然一驚,可是卻發現身體沒有異樣。


「你受到全世界的憎恨了。」鮭。


「什麼?!」凶狗從沒聽過什麼憎恨的咀咒術,可是剛才的縮小術讓凶狗膽怯起來。


「你看~」鮭隨手拾起地上的小石子,大力扔向天上,十秒過後,石子不偏不倚地擊中凶狗的頭頂,痛得他嘩嘩大叫。


「是碰巧!一定是碰巧!」凶狗不信邪。




「是嗎?」鮭這次用手挖起地上的濕泥,再次扔向天上,結果凶狗還是吃中了狗屎。


「可惡,這種咒我輕鬆就能解除!」凶狗雙手在結不知名的印,閉上眼睛喃喃自語。


「你!的!咒!不!能!解!除!啦!」鮭每說出一個字,就向天上扔出一顆石子,結果「咚咚咚咚」的全砸在凶狗的頭上。


「哎!啊~哎~哎!啊~」凶狗吃痛慘叫。


「還要試嗎?」這次鮭手上拿著維京人的盾牌,向天上一扔,盾牌在夜空中消失了。




「嘩~~~不要!」凶狗終於怕了,抱著頭狼狽地逃跑,可惜盾牌還是「碰」聲巨響砸中了凶狗的後腦杓,凶狗在眾人面前仆了一個很注目的街。



「喂!你們在幹嗎?」凶狗慘叫聲太過注目,被其中一名坐在大型符咒內施咒中的巫師發現了鯨跟鮭的鬧劇。



「打狗。」鯨急忙回應。


「喂你們,別打擾到巫女大人專心施放魔力,施放大型傳送術是需要很大的魔力需求的。」那巫師站了起來,憎惡地看著吃了一地狗屎的凶狗。看那巫師的整件長袍都紋著符咒,看來是比凶狗更高級幾倍的巫師了。


「大、大人,就是這班叛徒,一直用奇怪的魔法攻擊我,我懷疑他根本不是巫師!!」變成喪家犬的凶狗爬到那高級巫師面前搖頭擺尾。




「我也懷疑你根本不是人。」鮭也附和著。


「你意思是說被那種低級巫師用魔法打垮,是嗎?」那高級巫師揭開帽子,露出一頭白髮,還有老態龍鐘的笑容。


「不、不不不,是、是他們用詭計!請前輩饒命。」凶狗被那老人巫師凝視得快要失禁的樣子。


「噓噓噓噓噓...別怕、別怕。」老人巫師輕柔地摸著凶狗的頭。


「啊!!!!不要!!!我、我的魔力......」只見那老人手臂運勁,就像吸塵機開動一樣把凶狗整個人的生命能量吸走,不消一會凶狗變成了一道灰色的粉狀物,凝結在原地。




「咳咳咳。你們怎麼了?」老人輕咳幾聲,凶狗頓時被吹散到周圍各處,各盟軍見狀都在議論紛紛。


「你老人家身體好嗎?」一向冷靜的鯨面對殺氣騰騰的老人依舊紋風不動,可是身後的鮭已經被震攝得滿頭大汗。


「有心了,說話回來你們為什麼帶這班野蠻族來?加上其他人呢?難道你們真的如他所講是叛徒?」老人巫師一次拋出幾道問題,他瞇著眼,臉上的皺紋讓他看起來更加蒼老。老人巫師所指的「其他人」是在問為何他們只剩下幾個巫師,其他逃亡的巫師船大約都有載二十餘人。


「你沒聽說過有巫師船被狼人咬了嗎?我們就是那些死剩種啊,所以只能到附近的島嶼請那班維京戰士協助囉。」鯨把事實跟謊言混在一起,看來這是場老奸巨滑的大比拼。


「呵呵呵,能幫忙就好。可是為什麼那吸血鬼的役使咒紋還沒發動呢?」老人巫師指著多莉絲肚上的鬼畫符。


「那是因為....」鯨環視四周,其他盟軍的君主身後都站著一名小女孩,相信就是完成役使儀式的吸血鬼了,而且那些女孩的額上都被塗上另一種符咒,相信是巫師的另一種操控型咒語,難道所有女孩都看起來痴痴呆呆的。


應該要怎樣才能瞎扯過去呢?難道要說維京人想留來當宵夜嗎?這種答案可行嗎?鯨的腦袋在急速運轉著。


「喔?」巫師逐步逼近,垂手的手臂在高速顫抖著,看似是在運起驚人的魔力。


「那就是因為,維京戰士覺得你們他媽的實在不夠誠意,只帶個貧乳的女孩來幹嗎?別說能力沒增強了,養她還要浪費米飯咧!」鯨卯足了勁地比了個中指,看來他被逼至絕境了,這個亂掰的藉口比宵夜更唬爛。


「誠意啊,看來你很了解他們喔,那他們想要什麼?」老人巫師被鯨的回答輕輕錯愕了,然後又再次回復老奸的獰笑。


「至少也要敬酒啊!!」鯨舉手咆哮,還偷偷地用力向後踹已經悶得睡著了的鰹。


「啊呼!~」鰹痛得大叫。


「吼呼!!!!!!!!」身後的維京人也跟著鰹一起吼叫著,場面威風百面。


「呵呵呵,老夫以大局為重,就陪你玩玩。」老人巫師揮手示意周圍的低等巫師拿酒。


「嘖。」鯨的嘴角咧開,這次,是他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