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啊…往往會無聲無息的奪走一切。就像…就像…彌…」翡冷翠說著說著,彷彿想到什麼似的,說得斷斷續續。
 
彌…?
 
夢娜與紀香藉著這個空隙,同時攻向翡冷翠。
 
「火遁‧炎暴之術!」紀香在結手印後,右手兩指間猛然爆出火焰,然後她用力劍指翡冷翠,一條纖細的火舌直飛翡冷翠,在觸碰的一剎,火舌轉變為極大波爆炸。
 
而夢娜則一貫其戰鬥風格,強硬的以十拳劍直刺,在劍的四周附上火焰,突衝之姿強行突刺。
 




在爆炸與火劍的攻擊下,「鳳舞閣」的中央泛起一陣濃煙,並連連發出巨響。
 
我、凜木與格蘭頓用著僅餘的力氣,躲在一個應該安全的位置,看著眼前的事態發展。
 
「什…什麼?」格蘭頓驚訝的說著。
 
我隨著他的視線,望向中央黑掉了的地面。發現三人都敞下了,但慢慢的,有一個站了起來。
 
她的眼睛,閃爍著綠色的光芒。
 




我用盡力氣走到中央處,踉蹌我扶起紀香及夢娜,她們還沒失去意識,這是件值得慶幸之事。
 
「好…好痛…看來我動不了。」夢娜指著她雙腳說道。
 
她的雙腿佈滿了一條條血痕,身上的輕裝也變得破破爛爛。
 
糟了,現在我們每個人都行動不便,根本不可能對抗她。
 
真的很強,一見到她就要逃。
 




「格蘭頓…你有後悔嗎?」我無力的問道。
 
「哈…有什麼好後悔,有些事,明知結果也是要繼續往前。為的,就只是那一點點的可能…縱使,機會渺小。」格蘭頓笑著說。
 
那算是掙扎嗎?還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夢想?
 
在有限之中盡力作出無限種變化,不就是人類的特點嗎?
 
難道要我們一成不變的,漫無目的地為生存而生存嗎?
 
不可以,那和智械有什麼分別?一直被操控著,不應該是這樣。
 
人類,不應該是這樣。
 
我在心中祈求著前後鬼給予我更多的力量,但他們似乎不太願意。




 
「再灌輸能量在你的身內,你也許會受不了啊…」前鬼的聲音在我心中響起。此時,他們並沒有被我召喚出來,反而以能量的方式,寄居在我體內。
 
「有些事,不嘗試一下,怎會知道自己的極限?」我於心中默念,我已經決定了。
 
他們,絕對不可以死在這裡。
 
我感到體內的能量再次滋長,源源不絕的力量再次來臨。這種感覺,很實在。
 
只見翡冷翠身上亦有傷處,但她卻行動正常,彷彿沒有大礙。
 
「你們…很頑強嘛?」她好像透露出一點點怒氣,但臉容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但是…為…為…什…麼?」說完上一句後,她卻像上一次般猶疑呢喃著,像是智械般斷斷續續的說著。
 




為什麼?
 
我一直在想,我們究竟有沒有關係,不過現在…
 
「極道光!」我毫不猶疑的,持著金剛角,縱身飛跳,雙手把金剛角直插地上。
 
一道極大的金光隨著地面的裂縫浮現,直指翡冷翠處。那股金光越來越盛,甚至夾雜了雷電在其中。
 
而我,當然也受到極道光的影響,整個人混含著暗金氣息,以及閃電纏繞著全身。
 
啊…這就是我的極限嗎?
 
後悔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