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短篇】【悲慘】《我叫野比大雄,多啦A夢……在2秒前突然死了》: 四、【自欺】
【自欺】
真的要告別嗎?真的嗎?
現實是殘酷的,但是為了適應醜陋的遊戲,就要放棄曾經的美好嗎?
「多啦A夢,你錯了,」大雄盯著關上的記憶放映機,抓緊的拳頭沾滿了淚,「從頭到尾都錯了。」
從踏出社會大學的一刻,男孩儘管遲鈍卻知悉童年的憧憬只是個不存在的夢。
但是,就不可以自我麻醉,催眠自己說,這個世界是色彩繽紛的嗎?
乏力的現實不堪入目,與其接受,怎麼不能選擇陶醉在虛假的幻想?
「多啦A夢,你錯了,你從頭到尾都錯了。」
悲傷的眼眸盯著抽屜,那裏藏著美好的童話,儘管早已破滅卻是唯一可愛的去處。
幻變之旅讓你伴我遇見的謎
遺在昨日那抽屜 如同在教我前事放低
「我要救回你……」大雄眼神堅定,儘管仍舊淌淚。數分鐘後,他打開了殘破的抽屜,跳進了時光機,到了那個時空。
那個他們相識的時空。
這部叫時光機,當遇上無可改變的絕境,便坐它回到你所懷念的時光吧。
「你好啊,我叫多──」
多啦A夢眼前的,是10歲大雄的房間,第一眼卻遇到一個23歲的傢伙。那男人拿起了棒球棍,臉露惡意。
「先生……我沒有惡意──」
23歲的大雄兇狠的把手足無措的多啦A夢從房間趕到了窗外,迫使機械貓狼狽的戴上竹蜻蜓飛往大街。多啦A夢不明白,時光機明明預計來到一個叫作野比大雄的10歲男孩的家,來到後卻遇到一個臉露凶光的成年男子。
23歲大雄跳出窗,狼狽的追趕機械貓,提著棒球棍似乎要拿他的命似的。在拼命追趕之下,大雄將多啦A夢從野比家趕到另一個男孩的家。
「你……你是誰?」
「我叫多啦A夢,是來自22世紀的貓型機械人!那麼你呢?」
「是這樣嗎……我叫出木杉英才。」
23歲的大雄漫步離開出木杉的家,反正知道了多啦A夢在這個時空不會遇見自己,便已經足夠了。
大雄知道自己幼稚、膚淺,只懂徒增多啦A夢的麻煩,讓他受更多的傷。
既然是這樣,若果他倆從不相遇,往後的路會更好吧?
或許,這就是男孩可以為知己做到的最後一件事。
人人期望能如願 撐著傘 卻未見雨後晴天
同步尚有你非必然 離愁別緒結果無法避免
大雄抹掉眼角的悲情,拿出了自己時空帶來的備用百寶袋,掏出了少數修復好的道具之一──隨意門。
這是隨意門,當生活使你窒息時,隨便到個風平浪靜的荒島逛個圈吧。
哭著哭著,終究還是要莞爾一笑,只因他想到多啦A夢跟出木杉精彩的未來。他會考進東京成績最彪炳的大學,認識到一個漂亮的外國女友,過著富裕的生活。一切不用多啦A夢操心,就讓他幸福安心的走下去吧。
從無期望成年後 發現你 已別去 化做雨點
懷念站到你的跟前 仍能天真的說聲 再見
「再見了多啦A夢,對不起,我只是個負累。」
含淚的祝福,最是不捨,最是真誠。
隨意門通往的,是一個荒島的寂夜。這裏沒有煩惱,覆蓋它的是無比寂寞。
但大雄內心並不寂寞。他掏出其中一件法寶──靈魂時光機【使用者的靈魂會回到某過去的時間,體會過去經歷的事,現實的身體會呈現無呼吸的昏迷狀態】。
若果那是夢,就讓它延續下去吧,至少夢境是色彩斑斕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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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多啦A夢,為何你會無故闖進我的家?」出木杉歪著頭,嘗試了解眼前的未來來客。
「被一個怪人追趕……輾轉之下來到你的家……不要提了。」
「看來,每個人的相遇也是一種巧合啊。」
兩人放壞的笑著,迎接他們的,只有一帆風順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