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10. (3)
小玲哭過之後，爺爺遞上紙巾，讓她抹掉眼淚。
「趁熱，快點吃吧。不然很快就涼了。」老人說，轉小玲面向桌子，替她盛滿餃子，並遞上碗子。
「謝謝爺爺。」小玲說，紙巾印印淚邊，接過暖暖碗子。
老人也替自己盛了一碗，坐在椅子上。
接下來，在寧靜的屋子裡，就只剩下吃餃子的聲音。
以及「噠，磁……」的CD盤出入聲。
本貓自己玩了一段時間，他們就這樣吃了一段時間，直至他們吃完我才想起一件事。
「喵？（那我吃什麼？）」我呆了。
想到這裡，本貓疲軟得毫無力氣，只好盡全力躍上沙發，躺伏下來，「伏——」
太舒服了，沙發是人類偉大的發明啊喵。
這種動不了的感覺，莫非就是所謂的……「懶」？
「那對爺孫在幹什麼呢？」我勉強再看看。
兩人收拾碗筷、勺子和鍋子。
「我來洗吧。」小玲說，在廚房霸佔洗碗盤。
「不，你去坐坐，由我來洗吧。」老人說，展開爭奪。
「爺爺，讓我考順一下好不好？」小玲爭持不放。
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舔舔右掌，右掌梳頭抓耳，清潔一下。
一個個部位提起，一處處地舔淨。
搶奪的結果，是老人贏了，小玲被打發去洗澡。
「那我先去洗澡了！」小玲拿起毛巾、內衣、睡衣等，從房間走進浴室。
老人在她準備衣物期間，已開始用極速的手法洗碗，當聽到花灑水聲的時候，「灑水水水水……」
「抹左手、抹右手——」他已經洗完了。
這時的本貓，正提起大腿，專注地舔大腿內側。
慢慢地，老人帶著奇怪的氣息，坐在沙發的第二座位。
「威武。」他慈祥地說。
「喵？」我舔得十分專注。
「快點報告！」他緊張起來，「小玲到底發生什麼事？她好像有很多心事，有很多煩惱。」
「（給你發現了？）」我輕描淡寫。
「你打聽了什麼？趁她去了洗澡，快點告訴我！」老人充滿渴望。
「（我沒有聽。）」繼續貓舌舔舔。
這時候，老人抓住我的大腿，阻止了我。
「喵？（報酬是？）」我垂眼問。
「先欠你一個人情。」老人說。
我轉身睡覺，人情又不能吃的。
「拜託你了！我只有一個孫女。」老人拜託起來，臉色真的十分認真。
「這樣吧……」他把我坐起來，遞起自己右手，「跟家庭問題有關？」
「還是跟愛情問題有關？」遞起自己左手。
本貓稍微回憶一下，好像有家庭的部分，但我睡著了。
愛情方面，好像都有煩惱。
「喵！」我把左石膏臂和右掌，一同放在老人的雙掌上。
「兩樣煩惱都有？」老人訝異。
「喵！」我點頭。
「還有沒有其他煩惱？例如朋友之間……」老人還想問。
「（不知道啊喵。）」我已躺了下來。
「那……家庭煩惱比較困擾，還是愛情煩惱？」老人再次遞上雙掌。
我遞起右掌，腦海冒出了小玲看手機的失落模樣。
便拍在表示愛情煩惱的左掌上。
「謝謝你，謝謝威武！一會兒給你好吃的！」老人感激地說，摸了摸我的頭。
便回去廚房，用乾布抹碗內的水。
不時，低頭沉思。
大約二十分鐘，小玲洗完澡出來，毛巾包著濕潤的長髮。
上身穿著米奇老鼠全綿睡衣，下身是全綿短褲。
「喵？（老……鼠？）」我目呆了，竟把老鼠圖案的衣服穿在身上。
「快點吹頭，然後過來看電視吧。」老人坐在沙發上，把持搖控器按來按去。
「OK！等我一等。」她活潑地答。
在小玲轉身去吹頭的時候，老人便放下搖控器，陷入思考當中。
老人，到底你想做什麼？你想去解決她的煩惱？
不會吧，都是無解的問題啊喵。
只是，既然你有意去試……
本貓就姑且看看吧。
「呼呼呼呼——熄。」風筒聲結束，小玲穿著米奇老鼠睡衣出來。
可惡的老鼠……
「在看什麼？」她好奇地問，笑容十分可掬。
「啊，剛播完了。」老人遺憾地說，「威武最喜歡看的動物生態節目。」
他上前關掉電視，放下搖控。
「那……」小玲想先回房間，可能是想看手機。
「小玲，來，坐下。」老人走去客廳中心，拉開一張椅子，請她坐下。
「怎……怎麼了？」她有點突然，拿著毛巾地坐下。
老人緩慢地坐在對面。
「爺爺覺得，你今日有點不自在，好像有很多心事，是不是有什麼煩惱？」他問。
「爺爺，你為什麼這樣想？」小玲有點回避。
「因為我可愛的孫女到了這個年紀，應該是時候出現追求者了，可能會談戀愛什麼的。」老人說。
「談戀愛？」小玲笑這個詞，眼卻斜望地面。
「爺爺說中了吧。」老人瞇笑，「來，把你的愛情故事，說給爺爺聽好不好？」
「不能說的。」小玲垂氣搖頭。
「為什麼？」爺爺好奇。
「因為這件事，我已經惹怒了媽媽。」小玲低頭了，雙腳在椅下交疊，「如果爺爺知道，肯定也會說教的。」
老人露出十分苦惱的神情，清清喉嚨問，「莫非，你覺得我和你媽是一樣的？」
「當然不是……」她說。
「如果我和你媽你爸是那麼相似的傢伙，那麼容易共處的話，我就不用一個人住了。」老人自嘲地笑。
「對啊，就是爺爺你很不同，我媽才這麼討厭你吧！」小玲精神笑說。
「哎呀！被說到痛處啊！」老人掩胸口裝痛。
「哈哈，哈哈……」惹得小玲大笑。
「不過呢……」老人忽然沉靜，眼神換了。
「爺爺認為，自己認為對的事，是不怕跟別人說的。」
「關於愛情，我也年輕過，也有過轟轟烈烈的時候，以致後來，成就了一段細水長流的時光。」老人溫馨地說，面都有點紅。
小玲默默地坐著，看著眼前散發幸福氣息的老人。
「想聽嗎？我應該還未說過吧。」老人自豪地說，「爺爺和嫲嫲的愛情故事。」
「我想聽！」小玲說。
「喵！」我也說。
「威武也過來吧。」小玲前來抱我。
「既然要說故事，那一定要……」老人興起地走近冰箱，打開，手指夾出兩罐冰凍啤酒，「喝些酒，雅雅興。」
順手再取一包花生。
「可是，我媽可能不喜歡我……」小玲欲拒。
「管她的！」老人說，兩罐冰凍啤酒砰一聲放在桌面。
「咔嘶……」手指拉開罐蓋，泡泡初現。
然後，舊年代故事要開始了。
「不過，真的很怕就……一點點好了。」老人倒一點在玻璃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