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距離很遠,加上載著我和毛頭,老人家腳力又不好。
 
到達時,我和毛頭都睡著了。
 
單車慢慢停在白色籬笆院子。
 
「拍格。」老人拍好車後,一手抽一貓,放到門前。
 
「嗯?」毛頭才醒來,很高興已經到了。
 




她很緊張,沒有人類經驗的她,從未進入過人類的家中。
 
本貓腦袋還在睡覺,軟在地上,又被老人撿起。
 
開門後,老人把我放在桌子上,關門後,拉開椅子坐在我的面前。
 
毛頭新鮮地抬頭看著家居的佈置,小步輕步,跳上椅子,再跳上桌面。
 
她看老人沒有阻止,靜靜地坐到我的身旁。
 




「威武,她就是你的女兒?」老人問。
 
我右掌拍一拍白石膏左臂,喵了一聲,「(是啊喵。)」
 
毛頭見我們看著她,便開口自我介紹,「MO……」
 
「MO?」老人不明白。
 
毛頭再MO一聲,然後雙掌抓頭。
 




「MO……」老人仍然不明白。
 
「MO!」毛頭大聲一點,再按著自己的頭。
 
「MO頭?」老人試著說。
 
我壓低喉嚨地發了聲,「毛——」
 
「原來你叫毛頭,歡迎你,我叫岳之盞。」老人也自我介紹。
 
然後老手摸過去,還未碰到她,毛頭已迎頭補上那段距離。
 
摸摸摸……搓揉一遍。
 
「好了。」




 
突然收手,氣氛凝固,老人凌厲地逼視著我。
 
——右手拍拍拍桌面。
 
我坐直身子,把白石膏巨臂慢慢放下。
 
「威武,到底是怎樣弄傷的?」老人逼切地問。
 
「看X光片,你左掌的骨折不像是被貓咬傷,也不像是由撞傷、扭傷造成。」
 
「老實說,以你的身手和體格,我也不相信你會被貓咬傷或者撞傷。」
 
「花掉的錢就算了。」
 




「威武你這麼厲害……」
 
「到底是『什麼』把你傷成這樣?」
 
「威武,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老人接連發問。
 
毛頭看見我被逼問,想替我解圍,但被我用石膏臂擋住了。
 
當時,少年用石頭擲向毛頭的後腦,我情急之下用左掌擋開。
 
就這樣,被石頭撞至骨折。
 
在此之前目睹佬佬被主人宰殺,烹煮的過程更是歷歷在目。
 
老人……




 
「喵——(有件事,我想對你說。)」我喵說,眼神流露認真。
 
這一聲,喵得義正辭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