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個程子欣: 十七,習俗
11月8日 第一次寫下我的名字
送她歸家後的今天,我如常上學,看似平常不過,實則熟悉我的兄弟們早已看出端倪。
小息時,我如常在門口等待他們一起下去小食部,每天的第一個小息必定買一個印尼撈成為了我們的習慣。
由於中六的只有我、角、就、天,大多時小息只有我們四個聚在一起,但吃飯必定會齊人。
班房在四樓,一層一層走下去,一個一個話題被訴諸,角會講講剛才班上的女神,天會很毒的報告打機最新情況,
就會很猥瑣的色情事,我正常會談晚打了多少次飛機。男生的對話不外如是,大抵如此。
忘了說,就是個一米七五的男人,帶眼鏡,愛課金,很搞笑。因為家人關係,他經常往返大陸,而且中一留了班,
比我們大一年。但他很有想法,是個受過傷的男人,他一直深愛著一個前度,縱使到現在,大既過了三、四年,他亦依然緊張著那她孩,我不知是好是壞,也曾勸說他放棄。他只淡淡回覆一句:「到時你就明。」
我如常訴說我昨晚的私生活,說起那套片子好看時,角忽然說了一句:「你做咩今日笑得咁淫?」
我有點愕然然後答他:「戇尻,我不嬲都咁淫架啦!」
天也說:「屌,你琴日仲要雞咁腳咁走,肯撚定有事,講唔講呀!」
就插嘴:「岩呀!我地琴日都見到你呀,今日含哂春呀,乜事先!」
我聽後不禁笑一笑:「就你都唔係到,扮乜尻!」
每個人總有這樣的兄弟,明明與他無關,他亦會插一腳進來,就好像在說:「有乜麻煩一齊頂啦!」
很窩心,我很愛他們。
當然,我鉅細無遺地把所有事情告訴了他們。他們的回應一如我想像,如我想像那麼.....仆街!
天:「屌,又認真,聽撚住先啦,同戒粗口一樣。」
角:「哦,哦,幾好呀,呢個笑話幾好笑。」
就:「講完啦咩?落去食野咪撚發夢啦柒頭!」
這樣的反應完全符合我預期,正如兄弟見面必互屌一樣,習俗來的。
我沒有反駁,因為我知道他們是個怎樣的人。
正如他們理解我一樣。
兄弟,就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