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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倒霉,還是犯太歲,開課短短一個多星期就被人潑水。要是上一個月學,恐怕是被人擲臭雞蛋了。我想叫程師奶替我攝太歲,但沒有人會在農曆八月攝太歲吧﹗想想也覺得奇怪。至於我想知道的事仍未得悉,究竟凱兒是否在KFC的那個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究竟用水潑我的人又是誰?還有榮少看見姐姐和余振強學校的男生單獨吃飯,我從未聽聞她有男性朋友,他又是誰?問題一個接一個,但一個也未解決,HELP﹗我想,還是暫時放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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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星期,每天也為學會的財政及全年活動預算而忙。唉,連放學時間也要用作開會,多得梓妮師姐的提攜。還記得上星期音樂學會的顧問老師Miss Leung召見我,她說希望我可以出任學會主席。原因十分簡單,梓妮師姐在她面前讚我好使喚,夠賣力,而Miss Leung也覺得我為人細心,能夠擔當要職。說真的,煎、炒、煮、炸通通不能的我,怎可以當學會「煮食」(主席)?最後我卻推辭不了,上任了主席一職。今年做了音樂學會的人,希望死也不會是音樂學會的鬼吧﹗

在同一晚,我正與周小姐 (周公的女兒) 談心時,榮少卻不知好歹的致電我。明知熟睡中的我不會答甚麼,他卻偏偏問我誰擔任音樂學會財政,我隨口答了阿俊便掛線。這又不是重要問題,遲些答會死的麼﹗翌日,當我接到Miss Leung的幹事名單後,看一看,「主席程嘉洋,副主席劉x俊 (當時我正喝著柚子茶,整化了這個字),財政楊凱兒……」不是嗎?又是她﹗不論是上課還是學會工作,我也會遇到她。天呀﹗不要戲弄我好嗎?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榮少耳邊,「死羊,又說阿俊擔任財政,結果是楊凱兒。喂,你是否存心隱瞞我?」

「幹事職位一向是Miss Leung決定的,我也是剛剛知道。」

這時,凱兒剛巧步進課室,可能她聽到我和榮少的對話,所以說:「其實程嘉洋也不知道我做學會幹事,我私下向Miss Leung報名的。」

「你聽見了沒,早就說過與我無關,你又不信。」我帶點氣忿說。

「對不起,大羊不記小人過,別生我氣。」最後他買了一包柚子茶向我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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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凱兒是外校生,她不太熟悉本校的運作,於是我要從旁協助她。星期五,是各學會遞交活動預算及財政預算的最後限期。昨晚做活動預算至凌晨三時才睡覺,以為今天可以複製及貼上便完成任務,豈料檔案壞了﹗看見螢幕出現這些字,我禁不住大叫出來,昨晚的心血就此泡湯。與此同時,聖伯多祿的「第二號三八」圖書館助理劉小姐出言警告我不要在圖書館喧嘩,否則將我的名字交給訓導老師。算,我忍受這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粉皮﹗

經過半個午飯時間的努力後,終於交了活動預算,大功告成。離開圖書館後,看到排球校隊在球場練習。現在還是九月,想不到她們會這麼勤力。這時,有人在球場叫喚我,「程嘉洋﹗」這個人邊揮手邊叫。我定眼一看是阿Sa,她竟然是排球校隊成員﹗「程嘉洋,我在這裡,你看見我嗎?」她繼續肆無忌憚地叫喚我。身在一樓走廊的我,被身旁的學生投以奇異的目光,把我當成怪獸。

突然間,一個排球急速飛向阿Sa,她「哎呀」一聲便應聲倒地。於是我飛奔跑去球場,看看她的傷勢。「你沒事嗎?」

「你試試給排球擊中﹗」她一邊揉著額頭,一邊訴苦。





「Elsa姐,對不起啊。」原來發出重力扣殺的人,是妹妹。

「你呀﹗幹麼這樣用力殺球,難道你看不見我正叫著你哥哥嗎?」阿Sa呶著嘴,埋怨地說。

「對不起。」妹妹抱歉地說。我看見她一臉內疚,便替她說項,「都是我的錯,令你分了神才搞成這樣,我還是扶你去場邊休息。」我們坐在長凳,我替她檢查傷口,只是紅了及腫了些少,沒有流血。「沒有大礙,只是有丁點紅腫。」

「沒事沒事,我還很痛啊﹗」她撒嬌說。

「好了,我替你揉揉。」我用右手輕輕揉著她的傷口,慢慢地在傷口附近打轉。

如果你可以經常細心待我就好了。」聽了她的話,心裡忽然莫名其妙的刺痛起來。

這時,排球隊教練趙Sir走過來,「嘉洋,你想非禮我的隊員嗎?」他示意我望望自己的左手,原來我一直牽著阿Sa右手,於是我尷尷尬尬地摔開。

「我也不打擾你們練習,先去買個飯盒吃。」說罷,便急急忙忙離開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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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鐘聲響起前,妹妹忽然來到6A課室找我,「阿哥,我有事要拜託你。」

「甚麼事?」

「放學後,你可不可以到儲物櫃拿一個紙袋回家呀?我要去練舞。」

「OK,你記得放在儲物櫃喎。」

「不過呢……你千祈不可以打開它,千祈千祈千祈千祈不可以打開啊﹗」她再三叮囑我。

「哎呀,你說了多次『千祈』,比懵太說洗手更煩啊﹗好了,我不會打開它,並替你安全送它回家,你放心了沒有?」心想,只是普通紙袋而已,頂多放了她的校隊球衣,不知道她為何這樣緊張。





「你記住,千~祈~別~要~打~開~它~﹗」

「你很囉唆﹗」我揚手攆走她。她再三叮囑我不要打開紙袋,但好奇心重的我有點蠢蠢欲動,想打開它看過究竟,但答應了妹妹就要守諾言。

過了數分鐘,阿Sa返回課室,但她穿著背心毛衣。於是我問她:「你發冷嗎?溫度有三十多度。而且你剛剛練習完畢,現在還穿毛衣,你瘋了嗎?」

「不要理我,我寒底怕冷。黃老太進來了,先上課。」我以為阿Sa患有過度活躍症,誰知她還患上發冷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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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驚無險又到放學,但我要去圖書館替凱兒完成財政預算,不能回家。下課後,我和凱兒聊了一會,她之所以不能完成財政預算,因為要去學琴。已經準備考演奏級的她,與初級新手的我,果然是差天共地。臨離開前,她不好意思的拜託我。說真的,我並不介意替她做事,只不過她「程嘉洋」前,「程嘉洋」後般叫喚我,有點不慣。正當我離開課室,阿Sa卻走過來問我是否回家,我答不是,她又說會等我。這個女生真是奇奇怪怪,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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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其他學會也在最後一天才遞交財政預算,當下的學生真是……。完成財政預算,已經是五時多,學校已空無一人,一片寧靜。經過音樂室時,差點忘記替妹妹拎紙袋回家,於是我入音樂室打開儲物櫃。





「哎呀﹗」厚厚的生物書擊中我額頭,連同妹妹所說的紙袋一同跌落地上。我一邊揉著自己額頭,一邊咒罵處事大意的妹妹 (可能她正在打噴嚏),並蹲下身子撿書。紙袋裡的校隊球衣跌了出來,在胸口位置有一大灘淺紫色,我想是利賓納仔仔之禍。這個妹妹,真是粗心大意,又弄髒衣服。這時,我發現球衣被一條白色的帶勾著,於是我拿出來看看,「Bra﹗呃,怎麼搞的﹗」這件衣物的前面同樣地染了一片淺紫色。唉,這個妹真是無藥可救。但看清楚,這件衣物一定不是妹妹的,起碼她的尺碼沒有這麼大。突然間,身後傳來一陣尖叫聲,回頭一望是阿Sa。再看看手上的衣物,心想「這次大件事了﹗」她轉身就跑,我匆忙地將衣服塞進紙袋,看了球衣背後的號碼,「Elsa L. 16」糟了,這袋衣物真的屬於她﹗

我急忙將書和紙袋塞進儲物櫃便追了出去,幸好她仍在操場,但是怎麼辦?妹妹啊,你為何不說清楚這袋衣服屬於阿Sa?當我走近她時,她垂下頭,身體微震,我隱約聽到抽泣聲,於是我蹲下身子,面對面望著她,「剛才……很對不起,那紙袋跌了出來,我以為是妹妹的,所以……」

「你一句對不起就沒事,你知不知道我覺得好像被你看了全身一樣呀﹗」她激動地說,哭得很厲害,我頓時語塞。從小到大,我不怕被人欺負,被人揍,但最怕是看見女孩子哭。每次看見女孩子哭,我也會手足無措,方寸大亂。面對泣不成聲的阿Sa,我只能伸手替她拭去淚水。「如果沒有人娶我怎麼辦?難道你娶我嗎?」她邊哭邊說。

「要是沒有人娶你,我娶你,你做我女朋友好嗎?別哭了。」我不知所措說,只想她別再哭。

「你說真的?」她終於不哭,只在抽泣。

「嗯,我不會騙你,OK?」

「應承我的,不准反悔﹗」她肯定地說。





「我應承你。大小姐,你不哭了嗎?」

「嗯,但這天的事你不能向任何人提及,尤其是size……」

「行了,我不會向任何人提及,總之我應承你的事,我會遵守諾言。」

「應承我的,不准反口啊﹗」她再次對我說。

「行了,大小姐。這天的人怎麼喜歡將同一件事說幾次?」我疑惑地問。

「因為你沒記性囉,冒失羊﹗」

其實我在想,以阿Sa的資質哪會沒有男生追求?答應她,只不過想她忘記這件事,別為此事而不開心。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