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英雄—小六」我係警局地底拎左粒石頭: 第十五話
這幾天,我也一如已往,在家看新聞及到無人的空地熟習「地心之石」的力量,更多的是訓練體能,體能對我來說是重要的一環,我的力量的耐用度也是視乎體能的多少。
另外我也一直在想爸爸提及「創世石」能力的事,如果真的如爸爸所說的和物理有關,電力怎麼能使出那招「影像殘留」呢?
而我自身的重力,為什麼不能做到隔空取物等效果,好像只能用地心吸力來行事。但想來想去,也沒有相確的地方,不過我也知道這「創世石」跟本不能用常理來解釋,而爸爸所說的也只是假設,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星期一,我換上一套整齊的西裝,帶著公事包,公事包載著的是黑色大衣及鐵面具等變裝衣著,便到中環國際金融中心第二期附近走走。
到了國金二期的大門口,只看到眾多跟我差不多裝束的人出出入入。當然了,現在是中午十二時左右,來回出外吃飯的自然出入頻密,我把握時機裝作自己也是來上班的進內走走。怎料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穿著制服的職員在查看職員證,我停了一停,在旁邊看一看四周有沒有可進去的其他道路,但也一無所獲。
沒辨法了,我把握一個沒人進出的時機,把查證的那個職員手持的對講機用重力壓在地上,呯的一聲!對講機當場掉在地上並碎裂,職員雖感到十分奇怪,但面露驚惶之色,連忙把壞掉的對講機拾起並撿回碎片,我借機會便裝作視若無睹地走進去,眼看計劃十分成功之際,另一個穿同樣制服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雖心裡十分不安,但面無表情的直走,他繞過我去了正在拾起對講機的職員旁邊,應該是去幫忙,我也不作回頭,以免被懷疑。
進了升降機處,多不勝數的升降處和電梯令我有一點目眩。以我認知的國金二期是有八十八層樓高,我應該到最頂的地方開始看。
我找了一部寫有八十八層的升降機,眼看升降機只有我一個人,我就直接按下88的數目便上去了。(原來如果有人一起乘同一架升降機時要先按別的樓層,待他們離開才直接按88的數目,但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也沒有必要這樣做。)
到了第八十八層,當一開門我就先步出升降機,在探頭看看四周,因為如果在升降機內探頭,閉路電影就看得太清楚了,我探了探,竟然空無一人,兩面的辨公室也關上了門,我也沒走近辨公室,而是轉身走入防煙門,往上走,想要走上天台,但被鎖住了,而旁邊好像有一個類似警報的東西,我也不強行衝門了。
我在後樓梯看了看,回到八十八層,便想著先打個電話給洛問問。
「天台鎖左!?冇可能!」洛當得知不能進入天台時不禁驚叫,我連忙把電話拉開至遠離耳朵的距離但也聽得到聲音。
他說國金的天台,他昨天和前天到過兩次,但也沒見到過天台門反鎖的現像,洛說會立刻趕來看看什麼一回事,我就獨自留在這裡。
可我沒理由坐在八十八樓的升降機門外吧,我就走向防煙門,想要坐在樓梯內等。
呯!!!
一聲巨響從其中一個辨公室內傳出來,我立即取出面具及大衣,把公事包內收好的易燃品連同脫下的西裝用火機點著並掉到一旁,地上出現一個小火堆,我把火機也掉出去,再用重力加壓,令火燒得更快,盡量把這些東變成灰燼,免於留下自己的線索,面具和大衣都穿好後,就往發出巨響的辨公室走去。
我在辨公室門外隱隱約約看到黑暗的人影,亦看到內裡有一道牆被炸開了,我正細心看著時,「呯」的一聲,我背門已中了重拳。
我被擊得撞破玻璃門,並飛了進去,我倒在地上,進了去才發現這辨公室內全都是鬼臉人,目測最少有二十人在內,我立刻抵著痛楚站起來。
「又是...你...」
這句話才讓我看到上次跟我交手的那個鬼臉的領頭人也在這裡,他也沒讓我回話,只把手一揮,除他以外的所有鬼臉人向我襲來!
我運用範圍重壓,把他們都壓下並停止動作了兩秒左右,因為大範圍的重力也存在著同樣壞處,就是力量不足,力量越分散,效果就不夠集中。
他們在兩秒間全部圍著我,我知道不能再有保留,如果再留力,死的,就會是我。我全力而施!最大強度重力加壓,地板也碎裂,眾鬼臉人和我一起掉下去,幸好鬼臉人頂著重力掉下去,幫我撞開地板,令我受傷較輕,但掉了三層樓,我的腳也覺得十分之疼痛難當,但看見鬼臉人全都當場暈了過去,我也鬆一口氣。
呯!!!
我竟然突被一記重拳擊中,我當場吐血後飛直撞各牆壁上!我差點要昏過去了,只勉強地用手撐住地面,只見一道黑影擋著我面前的光線,是誰?
這人冷笑一聲,散發的氣勢竟比洛更強,而且更迫人,看清一點原來是那鬼臉的領頭人!原來他一直也有保留,現在才發揮出來!
我只感到生命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脅,我只有靠著僅餘的危機意識,向周圍使出最強大的重力加壓,整座國金像要崩塌似的,不知多少層的地板也碎掉,我直掉落不知多少層,我在千鈞一髮間靠著一個已暈倒的鬼臉人,好讓他墊底減低我的撞擊力。
一直掉一直掉,也沒看到有普通的市民或職員在其他樓層,我猜是因為一開始那聲巨響,所以令很多人已經走了。
應該差不多三十層左右吧,終於掉到了不知第幾層的一間辦公室,雖則沒有被撞得有重大傷害,不過劇痛是少不得了,我勉強站起來,看到周圍的鬼臉人死的死,傷的傷,但剛才那個氣勢極強的鬼臉領頭卻消失不見,但這一刻,吸引我目光的,反而是一位坐在辦公室其中一台電腦前的女子,他驚訝的看著我,我把還在把極為痛楚的雙腳稍作調整,便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她看到我走來,立刻站起,雙手還是互相抓著。
「我唔係壞人黎......」我也不知對她說什麼好了。
但她還是不斷向後退,我沒有上前,因為還是怕把她嚇到,可能我戴著鐵面具在常人看來還是一個壞人吧。
但下一秒,我就不得不加速向前,因為一個鬼臉人站到了他的身後,我忍住痛楚邊衝前也一邊想使出重力加壓,那鬼臉人抓住女子的腰並抱起,接著他伸腳把我踢開。我被一腳踢開,這力量令我想起剛才那打向我的一拳,我想應該是他真正的力量了。
同樣是掉下了三十層,他竟絲毫無損,但最讓我嚇壞的是,我的力量消失了!
剛才在我想使出重力加壓時,我竟然感覺不到任何力量,究竟為什麼?
我中了這腳還未站得起來,但這國金大樓已經抵不住接連的壓力,而我亦感到主力牆已被我剛才全力而為的力量壓斷!開始向一旁倒下了,我也傾鈄得差點掉出窗外,幸好我連忙抓緊辦公室內其中一條柱,勉強沒掉下去。
「哈哈,你嘅力量已經切斷左,你再用唔到「地心之石」...嘅力量......」轟的一聲,大樓更加傾鈄了,那人也開始站不穩。「你就咁等跌落去啦,哈哈!」那人說罷,把手上的女子扔到一旁,自己向窗外跳出去,什麼!?你會飛嗎?
不!事實是原來一早的直昇機在外面等著接他離開了,他一手抓著直昇機中放出來的繩梯,但不止這樣,他竟在身上拿出一個搖控,接著我只聽到下面的樓層傳來兩下爆炸聲,然後只見他向我們揮手遠去。
這時,我也自知追不到他,也沒時間想力量為什麼會消失不見,最重要的是我現在的處境!沒有了「地心之石」的力量,自救也是一個問題,何況旁邊還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
我還是在把石柱緊緊抓著,因為經過剛才的爆炸,整個大樓再度傾剛,那女子已經開始撐不住慢慢向下掉了,我正當想放手,去救她時,突然停了下來。
(其實我自身難保還怎麼去救其他人呢?)
(難道真的見死不救嗎?)
(我不是自命英雄嗎?人命不可不理!)
(但我活下去可能能救更多的人阿!)
腦海中的天使和魔鬼還在交戰著,但我已經把手放開了,借旁邊的電腦桌作立足點,向那女子的方向起跳,直撲過去!
如果救人還是要選擇,還是要自保,那跟現在的政治人物,跟警察,公安有何分別!自命英雄就得負上責任!
在任何時代,英雄比任何正義之人或組織都來的可靠,靠的不是名氣,而是勇氣!
我看準時機抓住她的手,而另一隻手就抓住辦公室的桌子,可惜我算錯了兩人的重量加上跳起下降的衝力,剛抓到桌子的腳就痛得立刻鬆手了。變相是急速向大樓傾倒的方向滑去。
面前只有最後一個機會,窗框! 我要抓得到不難,但這滑下去的衝力比剛才的還要大,能撐得住嗎?!
呯!!
抓住了!也緊緊抓著不放了,但痛得我幾乎想大叫出來,右手的「虎口」也裂開了,還淌著血。
「你沒事吧......」我只知撐不到多久了,只好跟她說說話安撫一下她。
「嗯......」她幾乎是哭出來了,答不出什麼話來,這時我們吊在半空中,由上而下望著她,這次真的望清楚她了,還長得十分可人,一頭長髮跟長裙在半空中不斷擺動,感覺真的美極了,這讓我想起前一段子離我而去的阿玲。
不知是不是,人之將死就會產生錯覺呢?我竟在這女子上,看到阿玲的面孔......可能她等我是等久了......
這時,我的面具也因為剛才劇烈的行動以致鬆脫掉,但我只閉起雙眼,想著迎來我人生的最後一刻。這時,那女子把我的面具接起來,我張開眼睛對著她微笑,然後我的手也撐不住。
原本緊緊抓著窗框的手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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