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也趕緊洗澡及換了衣服作休息,這兩天也只留在家中,看看新聞或在網上查找那組織的資料,在一無所獲的情況當中也有好消息。

因為「鐵面英雄」這個名字已經紅遍網絡,還被拿來跟美國的漫畫英雄比較一番,我在大街上捉拿面具人的片段也廣泛流傳。雖則警察說「鐵面英雄」也是罪犯,不過幸好有大量網民支持,留言更指警察辦事不力,被罪犯由警署跑掉,如果沒有「鐵面英雄」市民早已有傷亡。另又指銀行事件如果「鐵面英雄」在場早已收服了那些面具人。

我也很高興有這樣的說法,但哪有這麼簡單把他們收服。雖知我那時捉下一個面具人已經有點幸運成份了。

不過在報導說,再被押回警署的面具人在問話期間依然什麼都沒說。我在想:其實除了面具人那個首領外,其他人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說話,一定有原因的,但暫時還有待調查。

我現在要做的是等待,沒罪犯出現當然更好,但當出現的時候我也有足夠準備可以應付。





另外我在家中或附近地方也加緊把現有的能力控制好,而且以物埋學推論,這能力應該不只能達到這個程度,或許能夠再進一步,變得更強。

最後是,我堅信面具人一定會再行動,我得出來的結果是,這個組織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但他們不知怎樣拿到手,空有力量和戰鬥意識,所以才進行強行搶劫,當他們準備好,一定會再出現的。

所以我也在裝備自己,在面具人出現前,要變得更強。

在家中休息了良久,睡醒以後的第五天,我很早就起來梳洗並更衣,準備出門。因為這是等待已久,但亦不想到來的一天。

今天要去領阿玲的骨灰,應該說是在當日「銀行事件」死的所有人質的「骨灰領取日」。





說起來可笑,去到骨灰領取處竟然人山人海,應該是眾多人質的家屬和朋友,有的更哭哭啼啼的,而我是唯一一個獨自領骨灰的人,只因阿玲父母在內地的工作十分之忙,一時不能抽身,雖是女兒的骨灰,但人既然已去,更應活在當下,他們都是聰明人,壓根十分明白這個道理。而我跟阿玲父母關係十分惡劣,只是他們長期在內地工作,價值觀相差之大,不能三言兩語能說明。

我相信全能的高登仔會明白。


我把骨灰取回後,就急著去安放好。我也對這地方不感興趣,更可以說是有些討厭,便馬上離開了。

一出了門口,就看到一個女人已經等著我 - 我的姑媽。想不到她也知道阿玲死的事,我也沒太大驚訝,因為也不是什麼奇事,本來新聞就吹得很大,而她亦知道阿玲在那銀行工作。 她陪我安置好後事,我就上了她家吃晚飯。

我也很久沒有上來了,她的家也沒什麼轉變過,正常兩房一廳的供屋吧。只是家中已經有一人等著....一輝。





我們三人同枱吃著飯,多數也是姑媽說話,問我最近的生活和說些八掛事。

我跟一輝也一樣只用三言兩語和應她,但她突然說起一個話題令我和一輝也抬起頭來,反應之大把姑媽也嚇著。

「做乜一講個個咩「鐵面」你地即刻咁大反應呢?」姑媽一臉奇怪的問。

「冇呀。」一輝收起驚訝的表情說。

「冇咩,我食飽啦,你地慢慢。」我說完,收拾一下自己的碗筷就到窗邊去抽煙了。

「我都食完啦。」說罷,一輝也起來了。

「咁好啦,我洗埋d碗先。」姑媽也起來開始收拾了。





一輝向我走來,沒有作聲,只是跟我一起看著窗外面。也許,我們很久也沒好好的聊聊天了,所以都不知說什麼。

我也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麼開口,而且阿玲的死跟他有關係,但我沒意思跟他吵,因為一點意義也沒有,那件事他也不能控制。而當天在警署跑掉的事,我們也一概沒有提起。

「六仔......」首先打開對話框的是一輝。「對唔住,我冇辦法......」

「唔洗講啦,我唔想同你傾呢個話題。」我當下就打斷了他,不是因為他是警察的關係所以不想跟他談這問題,而是我跟誰也不想說起這件事。

「嗯......」他也支吾以對,我想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當然我心底還是很恨警察。

「你又點呀?岩岩一講起個鐵面就嚇到咁,你地警察都會驚?」我轉過另一個話題好了。

「我先冇驚,因為我有份接手追查呢個人,但乜都搵唔到,E家一聽到鐵面呢個名就好敏感咁姐。」一輝也不對我說大話,直接跟我說了。

我心底內還是笑了出來,當他知道正在追查的人就在他旁邊的時候應該會很好笑。但我不可能做這些貪玩的事,只因我已經不是普通人了,有很多事要理會的並不只自己及身邊的人,我現在所有要做的,也是給大眾看著的。





「係咩,哈哈。」我也不懂得怎樣回應他了。

「咁你對鐵面呢個人物又有咩睇法呀咁。」他邊說邊拿啤酒來喝,也給我拿了。

我把啤酒開了,大口喝了一下,說:「我...阿?...又唔清楚佢d野,好難講姐。」其實我不想正面回答這問題,免得露出馬腳。

「又係...唔...」他看起上來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對了,弟弟的事也還沒問他。

「咁細佬呢,細佬你搵到未?」我看似平心靜氣的問,但其實眼神已經緊緊射向他。他的面色就如在警署那次一樣...變得很難看。

「我搵左好耐都冇佢消息,你應該都有試過搵佢,係咪?你係警察黎,應該比我更加容易打探到佢下落。」我眼見他面色一沉,變得更沉默了,我就更加確信一輝一定有一些關於弟弟的資料,所以再追問下去。

「我只可以講,十一(十一即是弟弟的名字)我有搵過佢,亦都有搵到佢一d小情報,但係唔可以話比你聽,而且你都冇能力去插手。」一輝只是冷冷地回應。





「咁姐係你一早知佢下落啦,做乜唔一早同我講!」我一知道原來有十一的消息,開始無意識地變得激動起來。

「我冇佢下落,只係知佢少少情報......」一輝嘗試解釋著。

「我要知呢D情報!」我開始用命令試的口吻,這是我從小到大的性格,當動怒或是急起上來的時候,口吻就會變成命令式的說法。

「都話你插唔到手,況且......」

「講!」我急得動起怒來,當然了,這次是多年來第一次聽到有關於十一的消息,怎能不急了。

「小六......你......」糟了!我都忘了,我現在的氣場也許已經不同了。

自從得到異能後,氣勢開始慢慢地改變了,而且經過與警察和面具人交手後,氣勢開始日漸增強,可能這就是所謂高手擁有的氣息吧。現在一輝自然是感到我的氣勢變得很強烈,所以感到十分奇怪了。

「我就算幫唔到手,都想知所有有關於十一的消息,你講比我聽啦。」我開始平息了一點情緒,緩緩地道。





但一輝沒有理會,放下手中的啤酒,突然向我出一記左勾拳,幸好我反應足夠避過這拳,不過只是向後退了一步,僅僅的擦鼻而過。

「你做乜......?」

他沒理會我的問話,右腳向我踢出,我勉強的擋了,但接不下,後退了幾步,他踏前向我追擊,直拳打出,直取我頭部,我本想憑反應避開,不過心底下有個想法出現,使我沒有作出閃避。果然,他的拳只抵在我的額頭,並沒有發勁。

「停啦,好嗎?」我賭贏了,當然大口氣。

「Sorry阿,小六......你頭先個氣勢太熟悉,所以我先......」一輝收起拳,雙手互相搓著,一路低頭。

「我係你細佬,我氣勢你點會唔熟丫,哈哈。」我裝模作樣地笑起來。

「咁你肯講未?十一......」我話未完,已經被打斷。

「你地係度做乜呀,過黎食生果啦!」姑媽見我們吵吵鬧鬧,叫我們坐過去。一輝當然乖乖的走過去了。

「鬼面人......其他你自己諗啦......」一輝丟下這句就去坐下吃起生果來。

這句說話,我當然十分驚訝了,鬼臉人....難道說......十一是...

「六仔呀!」一聲巨響把我從思想中拉回現實,看一看,又是我的姑媽。

「你呢日係咪要執阿玲剩返低D野呀!」(當然了,我點點頭)「咁你順手E家執埋你老豆個D野啦!擺左係度好耐,你呀哥又唔肯執。」

「哼,又冇乜好執,幾疊冇用的廢紙......」哥哥邊吃著邊不屑地說。

「乜爸爸有野留低咩?好!係邊我即刻執!」我由小到大也沒聽過雙親有留下什麼,是了,爸爸好像是一個小說家。

「冇乜野,佢寫完冇出書D書稿黎姐,係雜物房入去右手邊,得幾疊草稿同一個盒仔,不過打唔開,你呀哥想開都開唔到,又廢時整壞入面d野,你呀爸話好重要嫁。」姑媽於是說。

「好,我拎番去慢慢睇...」如是者,我把這幾疊紙和盒子帶回家才慢慢看.....

把幾疊爸爸寫的草稿看完......盒子也被我打開了

我終於發現我能力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