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英雄—小六」我係警局地底拎左粒石頭: 第五話
我在附近繞了一圈,生怕被發現行蹤,才降落在自己家對面的大廈天台,我脫下面具和衣服,抱在手中,便慢慢地走回家。一路上沒有任何追趕或跟蹤,可能警方暫時也真的被我的能力嚇到了,而且他們剛剛才傷亡慘重,想必不會亂來。
回到空無一人的家中,我坐在床上(因為這房子其實很小,進去走兩步已經到達睡床。現在唐樓租金也很貴,就算只夠兩個人住的也要三千至五千不等)回憶起剛剛跟警察說的那些話,確實是沒有必要說的,不過剛剛一時氣上心頭,也收不回了。
我把抱在手上的衣服跟面具掉到一旁,手撐著睡床後傾,腦袋放空。看著只剩下自己和家中各種充滿回億的物件,桌上還放有我和阿玲合照的照片,和一堆屬於她的東西。
我把相架拿起來看看,手摸著照片上已去世的人......眼淚又再流下來了。
這一路走來,我的人生....對我重要的人...我沒一個能保護好...父母,弟弟,阿玲...
「阿......嗚......」我再也控制不了情緒,跪在地上痛哭著,心...真的滴血了。
父母跟弟弟的事情可能沒什麼大感覺,因為我那時年紀也太少了吧,也做不了什麼似的。但這次...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腦空浮現出有我們二人一起出現過的片段......
(這張照片是我們第一次去旅行的時候拍的,亦是我們最後一次......)
......
上年年頭,剛好我有差不多十日的假期,我就跟阿玲說要去旅行。去哪裡?其實這個問題我小時候已經有定案,我一直想去貧窮國家的落後地區走一走。
阿玲也很順我意,最後去了非洲某地方。
但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到落後地區有什麼可以做?說真的,我只是想體驗一下在這裡居住的人的生活是怎樣的,我想這是在香港肯定感受不到的。
剛到這境地,簡直嚇呆了,雖然在電視上有看過或是在別人口中聽說過,但和我現在親身到現場又是另一回事。
他們有的在喝偏黃色的河水,有的在吃著樹葉樹皮,睡在殘破不堪的木屋,還有附近一座座的垃圾山也極是驚人,在這異常惡臭的環境真的不敢想樣他們平時是怎樣能睡著。看到他們都穿破舊的衣服,也不知道幾天沒換沒洗了。
在香港土生土長的我,此刻自覺十分慚愧,我走去當地村民的一個聚集地,把自己僅有的糧食全都分給他們。雖然我只有身體語言,但他們也好像明白到我的心意一樣,接過食物,再把原本不多的食物不斷傳給各個人,自著這個情境,我跟阿玲只覺心頭一酸。
往後幾日,我先給了一筆錢請了一個司機來接送我們這幾日來回城市跟村落。晚上我和阿玲會一起在一間沒人的木屋席地而睡,早上一早起來,一起到城市買了一大堆食物和食水用車子運送去村落。那邊的物價其實十分便宜,我不是十分有錢,但以我的資金也可以天天買到近八十人的分量,當然,在我離開時已經花盡所有資金。
除了拿食物給他們,平時還會跟他們一起打魚或打獵,當然我什麼也不懂,多數是看著他們做這些事。阿玲就會跟女士們去打水和摘水果什麼的。最後一天的時候,我終於親手抓到一條魚,十分有成功感。
言而,他們對我們一開始的突然到來,一點敵意都沒有更是可貴。原以為他們像漫畫或電視上說的,有外人到來,就像看見敵人一樣,怎料親身到場又是另一回事,其實他們都很友善。 和村民分別前那一晚,我預先學好一句方言,就是「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一句。
我跟立刻跟村民說了,他們都立刻嘈吵起來,接著一個個走過來跟我和阿玲相擁和說話。
雖然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我還是十分感動的。
那晚,就像開一個晚會一樣,一起圍著一個火團在晚餐。接著他們也開始唱起歌來和圍著跳舞,我們也被拉起來加入跳舞,感覺就像一家人一樣。
「原來黎呢D地方都幾好玩,你睇佢地幾開心。」我和阿玲坐在一旁看著他們跳舞,阿玲為來過這裡而高興。
「緊係!唔通好似你咁成日要去日本阿~~韓國阿咁?」我回應時順道也取笑一下她。
「我先唔係港女囉!嘻嘻......幫到佢地開心就好足夠啦。」
「嗯......我地可以做得到的唔多,呢少少野對於佢地黎講係治標不治本......」我突然認真起來,阿玲也沒有打擾我。
「當有一日,我有能力去做D野,無論咩都好,我想令呢個世界變得公平少少。人生出黎就係平等,而呢一班人只係人類因為自私而出現的犧牲品,並唔係因為佢地出現乜野問題......」我接著說,抬起頭望向天上的月光。
「我...想做一件大事,我想改變一下...我生活緊嘅地方。係有朝一日!」我伸出手掌對著月光,阿玲也在一旁摟過來了。
「我相信你一定得嫁,當你有能力就去做啦!我永遠都會支持你!」她說罷就吻向我的臉。
我心在想 :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
對了!
我望向窗外的月光,再次伸出手掌向著月光。
記得,我跟阿玲第一次約會時也看到這月光,到我跟她說出自己的夢想時,亦再次看到。而現在......果然,事不過三,到最後我也是自己一個人看著這天色了,只剩我一人了。
沒錯!我仍然存在!
一個人的能力有多大,能對我的夢會有多少助力?我不知道。只是改變這社會是我願望,也是阿玲想我去達成的事。
小說寫著:最美的願夢,一定最瘋狂。
是的,我瘋了。其實從我得到這個異能後,我已經瘋了!
我把手握成拳頭,直指向月光。
「我,夜小六。想做一件事,改變一下我生活緊嘅地方,係我有限嘅能力入面。同埋,我一定要消滅「鬼臉組織」!」我起誓的時候也不忘我要為阿玲報仇的心態。
好了,我暫時停止了悲傷,只因阿玲的意志已在我心中,像與我同步般!
可惜,這只是短暫的停止。
昱日,我早早起來打電話到公司請辭了,我獨留家中,打開電視及電視,用意是為了尋覓「鬼臉組織」和想即時知道新聞資訊,好讓我可以到場救人,兌現昨日對著警察衝動說出的話。
其實,最重要的,只是想讓世人知道有我(鐵面)的存在!
我在電腦反覆查閱,也沒有關於「他們」的資訊,反而看到有關昨天那件大事的文章報導。
入面提到「警方重重包圍,匪徒長困在銀行中,被迫得發難,把所有人質槍殺後企圖衝出包圍,在十五分鐘內,衝不破警方防線,最後警方擊殺16名匪徒,2名被押到警署,還有4人在逃。」
竟然這樣避過責任......不過在香港這個被中國企圖控制新聞自由的地方,我也見慣不怪......
是了,好像有那裡出問題像的......
對...慘了,他們活捉了兩人!
我立即查看一下,還在旺角警署,幸好不算遠,應該可以趕得到過去。我換起黑衣服,戴過鐵面具,就從窗門直接跳了出去。
我心中已經在計算著,等出事才行動就太遲了,要在未出事前就闖進去!
可惜,已經出事了,我在上空中望向警署...那二人已經走上了天台...引發與警察的攻防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