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班很功利,其實未必全部皆是,但至少我原本人生經歷的幾乎都是。
 
 
大家眼中都只有成績和競爭,讀書和溫習,那時搞的班聚幾乎無人會出席。
 
 
「下?有時間不如拿來念書,後日測驗啦。」
 
 




但這一次,這一班同學,讀書雖然不夠以前我在中學那一班同學好,感情好像比較融洽和友好。
 
 
我忽然想起一句話:「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在班上,好流行一種叫「傳電」的遊戲,就是你說一句話,或是你做一個動作,接著下一個人把你的話或動作傳向下一個人,直到全班皆知道。
 
 
聞說是SamSung第一個興起的。




 
 
而有玩過的都知道,以訛傳訛的威力,你可能一開頭說的是:「肥龍喜歡用麵包刷牙」最終變成「施逸峰暗戀校工李姐」,完全改頭換面。
 
 
有時,傳電的動作是在上堂時站起來跳舞,大家就要趁著老師轉頭寫黑板時,乘幾秒內的機會跳完,過程是刺激萬分,因他一轉頭過來,看見你在跳舞,你就要預備自己會被罰到跳舞。
 
 
有時,則簡單得多,只是傳物件。書、塗改液、書包,什麼都有。
 




 
有次我試過收到......「locker 門?」
 
 
大家都笑得倒地。
 
 
陳貴是體育好手,他曾經在傳電中挑戰SamSung在上堂時玩倒立。
 
 
結果當時是SamSung被洪思敏留堂兩小時。
 
 
還有一個遊戲,是貪吃蛇。又是由SamSung發起的,就是普通的人搭人,搭著前面的肩膀,成了一個蛇,不斷找人來吃,越多越長。我們經常在走廊玩這個遊戲,到處到不同的班別吃人,甚至連當值的老師也照吃,迫他們一同加入。
 




 
這樣的課堂是我以前未經歷過。
 
其實,都挺有趣。
 
 
 
 
「上次不是說我請妳吃午飯嗎?一會妳想吃什麼?」午膳前,我問葉施嶠。
 
 
「阿?不用啦。」
 
 
「說得出要做得到。」




 
 
「好像很可靠的樣子。」
 
 
「當然啦。」
 
 
「那......燒賣好了。」
 
 
「需要豉油嗎?」
 
 
「要吧。」




 
 
「需要辣油嗎?」
 
 
「要吧。」
 
 
「在這裡吃還是外賣。」
 
 
「喂.....」
 
 
「需要加大嗎?」




 
 
「勞煩,需要加大你的智商。」
 
 
「本人的智商已去到頂點,無法再高。」
 
 
「是低到無法再低吧?」
 
 
「拿上妳班房嗎?」
 
 
「無問題啊,謝謝。」
 
 
好,太好了。
 
 
午膳時,我馬上衝去小食部,我果然是第一個到達的人,買了新鮮出爐的燒賣。
 
 
去到葉施嶠班房時,她們還沒下堂。葉施嶠從窗外見我動作這麼快,也有點驚訝。
 
 
只是等了一會就下堂了。
 
 
當我走到葉施嶠的座位時,惹來不少的目光。
 
 
「嘩,你那麼快的?」
 
 
「當然,本人受過嚴謹的中國武術訓練。」
 
 
「你是衛斯理嗎?」她笑說。
 
 
「我是胃仙U。」
 
 
「嗯......這個不好笑。」
 
 
「怎樣才能好笑?」
 
 
「嗯,要上堂惡補,跟我上堂。」
 
 
「莫大的榮幸啊。」
 
 
「當然,別人要排隊才能跟我上堂的。」
 
 
「有多少人排隊啊?」
 
 
「......客人的資料要保密。」
 
 
「那妳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我也想跟葉施嶠吃飯啊,只是怕她覺得會有點奇怪而已。
 
 
每個星期總會有一堂是用作自修,這個時段,我們三個人會慣常去圖書館。
 
 
糟透了,我真是完全適應這種學生生活。
 
 
學校的圖書館不算太大,但也有足夠的空間,最重要是冷氣足夠,環境舒適,適合睡覺,你有時會見到三隻小豬到圖書館睡覺。
 
 
小蕾也是其中一個會去圖書館的人。
 
 
小蕾是一個傳奇的人物,她男性朋友多到不行,可謂相識滿天下,但這些都不是她的特質。
 
 
她最大的特質是,她會讓你感到你是一個男人,而她是一個女人。
 
 
「峰,這題我不會喔。」她說完這句後,便會把書本推過來,然後整個人靠攏得你很近,近到你完全碰到她的頭髮和嗅到她的髮香味,她的手總會有意無意,但總是好自然地、蜻蜓點水式觸踫你的手肩和身體。(老實說,蠻舒服)
 
 
當你正解答她的問題時,她不會望著你寫的東西,而是直直地凝望你,直到你尷尬,然後才微笑,翹一翹頭髮。
 
 
當你解答完後,她就會來一句:「嘩,你好厲害啊!」
 
 
小蕾是一個很會捕捉男生心理的人,讓你感覺很親近,卻又會保持距離,而且樣貌娟好,自然有不少人拜倒她的石榴裙下。
 
 
肥龍是其中一個小蕾粉絲,可是他總不承認。
 
 
在圖書館,總能見到他們聊得很起勁,直到被圖書館管理員黃媽罵一頓。
 
 
「再講,我還是有機會啊。」
 
 
「怎麼說?」
 
 
「小蕾又不是葉施嶠那種女神級人物,沒有那麼多人追,競爭應該不會那麼激烈,機會自然比較大。」
 
 
「你以為而已。」SamSung說。
 
 
「機會大和有機會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程度啊。」我說。
 
 
「有差嗎?」他問。
 
 
「步兵和騎兵的分別。」SamSung運用比喻,肥龍果然馬上明白。
 
 
根據我觀人的經驗,小蕾這類人做朋友是可以,但男朋友......
 
 
「為什麼不能?」
 
 
「怎樣說,她要的愛就像一條彩虹,而你一個人只能給她一種顏色。」我說。
 
 
「好像好深奧。」肥龍說。
 
 
不過還好,暫時勸他放下。
 
 
其實講到這裡,我的心也有點慌張。
 
 
葉施嶠多人追是事實,這點我一早就知道,但她又是否這種人?
 
 
在妳面前,我忽然覺得自己很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