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港後我跟Ricky立即返回公司報告,
老闆們更因為計劃的落實和另接了一宗生意而大喜,
照原定的協議另加5%花紅,熹熹來年的生活費變得充裕了。
 
報告會議過後,經已是下午一時下班時候,
Ricky說還有合約要草擬,還叫我先走。
汶淇早早便挽著手袋在大門外等待著我,
 
她:「老公。」
我:「老婆,掛住我呀?」




 
汶淇望見我使出了指定動作,嗅了我一會,
她這個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她:「好啦,你通過檢查啦。」
我:「我不嬲都係一個好老公。」
她:「知啦知啦,係呢,今日星期六老公不如我地去睇戲。」
我:「都好,熹熹今日係母親大人果邊訓。」
她:「係呀,我地二人世界啦。聽日星期日奶奶約左我地飲茶,你阿妹返左香港啦。」
我:「話咁快就去完渡蜜月啦。」




她:「係呀。」
 
跟汶淇牽著手過著二人世界,
不知内情的人還以為我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絕不會猜到我倆是育有一子相處六年的夫妻。
 
晚上睡前跟汶淇談著何總一事,
她笑笑地說,知道怕老婆會發達這個道理嗎?
而我只是淡淡地回答,只可惜我還未發達,
她更是輕挑地挖苦我,因為你還未完全怕老婆。




 
哈哈,跟她晚上聊著心事,應該是我們夫妻二人維繫一段感情的關鍵。
 
星期天的早上,汶淇照樣喚醒懶床的我,
到了酒樓,在望見母親大人和岳母大人經已聽到熹熹的哭泣聲,
是感應到汶淇在此嗎?
 
汶淇二話不說地立即抱著他,他便立即住口不哭,
這個小傢伙真懂認人,也許這是他們母子二人的緣份,
說真的,熹熹出世後除了汶淇坐月子送他到醫院檢查和偶爾間的晚上餵奶的時刻外,
我抱著他的機會近乎其微,不是我不願意抱著,而是我抱著他,
熹熹總會放聲大哭,他還真懂欺負父親,像他的媽媽一樣,哈哈。
 
她:「老公呀,你阿妹唔係話佢開位既咩?仲未見佢。」
我:「佢會早到,真係世界變啦。」




媽:「唔係呀,今日真係佢開位。」
岳:「但係佢好似心情唔係咁好。」
 
真的是世界變了,不過到底是變了什麼?
在我跟汶淇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妹妹便怒氣沖沖的坐回原位。
 
我:「妹,你老公呢?」
妹:「唔好提啦,我掉低左佢係酒店!激死我。」
淇:「做咩事呀?同大嫂講下啦。」
妹:「個死野今朝叫佢都唔願起身呀!係度賴床,唉。」
 
汶淇聽到賴床二字,打量了我一會,然後微笑著,
我假裝聽不到,望不到,她在恥笑我跟妹妹的老公一樣嗎?
 
妹:「結左婚之後,唔知點解我地唔可以好似大嫂你同哥哥咁恩愛。」




 
哈哈,妹妹!你要知道天下間不是每個人甘願當老婆奴。
奇怪了,為何我會承認?
 
這些婚姻問題,年中害了不少剛結婚的夫妻離婚,
主要只有四個字,沒有溝通。
汶淇的開解,妹妹聽下去明白,但要實行真的難得很。
 
聚會過後,汶淇抱著酣睡的熹熹跟我說了一句,
 
「老公,其實我地都好幸福嫁啦,至少結婚咁耐都無嘈過交。」
 
我:「又係既,就算冷戰都唔會過一個鐘。」
她:「車,次次都係要人哄返你。」
我:「但最後都係我哄你。」




她:「哈哈,俾你識穿左。」
 
其實我們沒有吵架,而是不忍心跟對方吵架,因為吵架傷感情,
而且每一次吵架過後,雙方定必感到難受。
 
例如最深刻的一次,熹熹出生後的一個月,
跟汶淇因為到酒店還是酒樓擺百日宴一事而冷戰,
是因為我們想到酒店自助餐,主要是快,便宜,而且方便,
但我們的母親想到酒樓,原因是傳統。
 
我跟汶淇本來商議好堅決立場,畢竟酒樓連開十席價錢不便宜,
而酒店因為林至豪認識那邊的經理,計下去化算更多。
 
可是到最後汶淇在最後關頭再一次出賣隊友,
她的解說是我的母親和岳母態度是前所未有的強硬,




為免家宅不和而作出讓步,可是到酒樓價錢是貴了一萬多元,
 
回到家後跟汶淇吵了數句後便冷戰,冷戰期間她在睡房抱著熹熹,
而我則在上網找著資料,希望找一間化算一點的酒樓,
畢竟那時是婚禮旺季,每家的價錢真是貴得很。
 
一小時過後,心中還是不忍心令汶淇難受,我明白為人媳婦的難處,
正想走進睡房哄回汶淇之際,汶淇便走了出來。
 
我:「Sorry呀,岩岩語氣重左。」
她:「咁......我都知道我地應該要為熹熹儲錢。」
我:「正話你唔係哄熹熹訓教既咩?」
她:「佢一早訓左啦,我用手機睇下酒樓既價錢。」
 
我正想提出一項提議,就是朋友到酒店自助餐,
家人親戚則在另一日在酒樓宴會,雖然要分開兩遍,但價錢只是貴二千元而已。
 
我的提議跟汶淇在睡房中想著的是一樣,
可見其實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
 
然後接下來的星期天,汶淇有意無意中提了我們因百日宴一事而吵架了,
母親大為緊張,畢竟我們真是一對極小吵架的夫妻,
最後百日宴照原定的在酒店舉行,我相信這是汶淇想出的計謀。
而事件最終告一段落,而這次的冷戰事件後,再沒有同類型的事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