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寒茫然的在床上醒來,又好像仍在夢中。

與小璇擁抱的畫面如鬼魅一般在郭寒腦海中不斷重播,無論是夢中還是夢醒。

只不過是發夢吧?郭寒這樣想著,可是床頭櫃上的一元收據卻告訴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電話鈴聲響起,令郭寒從迷糊中甦醒過來。

他拿起手機接聽,聽筒傳來范曉言的聲音。





「老總臨時召開大會,除非有重要工作在身,否則都要出席,雖然我知道你未必在意…」

「明白了,我到。」郭寒搶道,之後便掛線了。

他隨意地梳洗換衣後,便駕車飛馳往雜誌社。



「根本就沒什麼特別事啊!」郭寒與范曉言步出會議室後小聲地投訴。





「老總間中就是要表現一下權威嘛。」范曉言世故的道,「我反而好奇你為什麼會趕來,你不是不志在這工作嗎?」

郭寒不自覺地嘆了口氣:「現在或許有保住工作的需要,說來話長,不如下班後談談?」

「現在也可以,反正我暫時不太忙,可以出去找個地方。」范曉言道,看了看窗外的下午陽光,「又是喝酒?」

郭寒搖頭道:「不了,喝咖啡吧。」







郭寒和范曉言坐進雜誌社附近的一間咖啡館,兩人各點了杯咖啡,郭寒因為起床後一直未有吃過東西,便多點了一份三文治,但吃了兩口便放下了。

「我不轉彎抹角了,」郭寒道,「我見到小璇了。」

「什麼?」范曉言驚愕道,然後又恍然大悟的道,「你找李士景幫忙嗎?」

郭寒點一點頭,然後將昨晚招魂的經過描述出來。

范曉言聽得眉頭緊皺,他深呼吸了一下,問道:「你相信那真的是小璇嗎?」

郭寒沉默著,他拿起咖啡呷了幾口,遲疑的道:「理智上是不相信的,可是眼前所見的又怎樣解釋呢?你無法體驗我的感受,小璇好像真的回來了,與其說是招魂,我覺得說是復活更加貼切。」

「我有點疑問,你說跟小璇擁抱時感覺是很實在的,其實那個會不會根本不是鬼,而是一個人呢?你不是說李士景查問小璇的資料嗎?或許他根據這些資料再加以調查,然後找個人來扮演她。」

「不可能吧!她無論外貌、身型、聲線都跟小璇一模一樣,很難想像她是別人扮演的,真的有可能找到一個如此相似的人嗎?另外她當時是就這樣在空氣中出現和消失,正常人如何做得到呢?」





「這又是一個謎題,」范曉言搔頭道,「難道是某種高科技的投影技術?但只是投影又不可能抱得到啊!或者是再加上掩眼法輔助。對了!亦可能是幻覺,這樣再奇 怪的事都有可能發生,而小璇因為是由你的記憶建構出來,當然是一模一樣。你當時有沒有喝過李士景提供的飲料,又或者嗅到什麼異味?」

「沒有。」郭寒無力的道,「算吧,再討論和猜想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也對。」范曉言道,「那麼你打算怎麼做?昨晚只是試驗版啊,正式版又是什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