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咖啡廳,是阿文近幾日第二次到來,記得上次跟昌哥見面時,覺得這裡的咖啡很好飲,自從那次之後,阿文就決定之後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再次光顧這裡,只是阿文自己也沒有想過,會這麼快又再次來到這裡。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阿文跟這個曾經被他懷疑是兇手的人,約在今天見面。 

「張永耀是你的兒子吧。」在阿文對面的男人甫坐下,阿文就說出這句說話。 

「你說得對,」對面那個男人淡淡的道:「但你怎樣發現的?」 

「我幾天前到過德盛村,找張永耀的媽媽,你應該記得你這幾天你曾經打過電話給她。」 





「記得,我還被她痛罵一番。」 

「其實你跟她通話的時候,我正在她的家中,聽到在電話裡的人的聲音,是十分熟悉的,只是當時我並不想起在哪裡曾經聽過,直到看到她放在床頭的全家幅,才想起她正在跟你通話,而自然你就是她的前夫,也就是張永耀的爸爸。」 

「原來是這樣,難怪難怪,她在人前人後應該很少提到我們的關係。」 

「所以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就是兇手,因為你應該是最有動機殺害吳遠的人,只不過原來你並不是連環殺手。」阿文很有信心的道。 

那個男人沒有回應阿文的說話,表情似乎是要求阿文繼續說下去。 





阿文見狀續道:「其實我也是昨天才發現,之前在我的推想裡,你一直就是兇手,只是在找尋證據去證明你是兇手的時候,卻意外證明你不是兇手。」

「我真的不是兇手,只是有個人聽完我的經歷之後,決定替我出頭將這些人全部都殺死。」 

坐在阿文對面的是昌哥,首富吳山的司機,全名叫作張國昌。 

「但是對於兒子被吳遠這樣的人,在醉酒駕駛後發生的意外『殺死』,難道你真的一點復仇之心都沒有?」 

昌哥輕輕嘆了口氣,道:「坦白講,如果我說沒有就真的是欺騙你的,只不過我又能做到甚麼呢?我本想在吳山家中一直待著,找尋機會殺死吳遠,可能正是我的復仇之心被吳山所察覺吧,所以為了吳遠的安全,他一夜間將全部傭人全部解僱,為的就是不希望知道真相的人可以留在他的家中,而有機會對吳遠造成不利。」 





「原來這個才是吳山解僱所有僱人的真正目的。」阿文恍然大悟。 

「當然,難道你真的以為是甚麼怕我們說出去這種原因?」 

阿文沒有回應昌哥這個問題,因為他的確就是這樣相信,問道:「在這次的連環兇殺案中,你完全沒有角色?」 

「你也可以這樣說,我只是偶然間遇到願意替我復仇的人,我年紀不輕了,即使到這刻再想復仇,也已經有心無力。」 

阿文仔細想想,昌哥說的話不無道理,先不講千兒,另外兩個的其中一個是正當壯年的男子,另一個則是身上有武器的警察,要能夠成功殺死他們,的確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只不過要說服自己接受昌哥在這次的案件裡,完全沒有參與卻是難以接受。 

「我記得你以前曾經說過,是聽到的士司機所講,才知道這宗車禍裡有人死亡,而的士司機是你的朋友,這應該都是欺騙我的說話吧。」

「你說對了一半,的士司機的確是我的朋友,但我知道車禍裡有人死亡,得知道途徑卻不是的士司機,而是我的前妻。」 





「張媽?」 

「對,十五年前的那一幕,至今我仍然歷歷在目。」昌哥用食指點擊?面,續道:「我記得當晚我將吳山送到警署後,我就收到前妻……當時是妻子的電話,在電話裡我收到一個極震憾的消息,那就是我們的兒子遇上車禍。」 

「你當時有沒有即時趕往醫院?」 

「我也想,只是吳山是個很霸道的人,從他解僱所有僱人來保護兒子,相信你就能夠得知。在我們上班的時候,基本上是不能離開的,結果我當然要到深夜才見到兒子。不過當時我並未知道兒子是因為吳遠的醉酒駕駛,直到我聽到有醫生在談論要將這件事保密,我才知道這件事的元兇就是吳遠。」 

「那麼這件兇案的發生,大概應該是這樣的吧,」阿文道:「十五年前,吳遠跟千兒和陳國榮坐車回家,吳遠是司機,只是他們剛剛才飲完酒,不過當時年少氣盛的他們,則沒有理會醉酒駕駛的嚴重後果,繼續由飲到大醉的吳遠負責駕車。當然,他們很快就因為這個決定,而導致交通意外的發生。」 

阿文頓了一頓,道:「交通意外的受害者,除了吳遠他們的三個人之外,還有那部被他們撞上的的士,結果就造死張永耀,也就是你兒子的死亡。」 

昌哥點頭認同,阿文續道:「雖然你是最有殺人動機的一個,只不過你並沒有執行對吳遠的復仇,只是在十五年後的今天,由真正的兇手殺害他們。」 





「至於盧達的死,我相信是他不但因為在這件事裡得益,更是因為他這樣做可以令到吳遠逃避法律制裁,所以也算得上是要復仇的其中一個人。當然兇手應該是很憎恨我的,因為是我令他在警隊裡無法再升職,永遠也只是一個警員,所以就設計將所有的兇手責任嫁禍於我,所以他分別在吳遠兇殺案時在案發現場等待我的出現,千兒兇殺案時的案發現場打電話給我,以及在盧達兇殺案時的案發現場,將日日日報放在他手中,以扮作是盧達希望指證兇手的證據。」 

阿文飲了一口咖啡,道:「所以跟你接觸以後,替你復仇的連環兇手,應該是李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