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七日時間為自己洗脫嫌疑: 20
凌晨六時,天還未光,已經有很多不同的雀鳥在吱吱地叫。
雖然這個時間天仍然未光,但是已經踏入了新的一天,亦代表著阿文只剩下三天的時間。
其實阿文昨晚也不是睡得很好,畢竟他剛知道了一個非常震撼的消息。
阿文從袋中取出從那男人拿來的相片,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坐在梳化上望著相片,始終未能再次入睡。
雖然這個發現算得上是案件的突破性發展,只不過對這個突如期來的發現,阿文還是反應不來。
正當阿文望著這張相片出神,電話響起,是阿欣的來電。
「阿文,我調查過陳國榮,不是他。」
「我知道,因為我們所認識的阿榮應該就是陳國榮,而且我還發現一個很震憾的消息。」
「是甚麼消息?」
「我意外發現阿榮的爸爸是……」阿文說了一個名字給阿欣聽。
「不會吧,如果是他的話,那麼他應該知道案件的發生,而將其嫁禍於你?」
「我想不但是這樣,他可能已經跟兇手合作,再將整單兇殺案嫁禍於我,只是我想不通為甚麼他要這樣做。」
「不如約他出來談一談,或者他有甚麼特別的原因才會這樣做。」
「你這個建議很好。」
※※※※
早上十時,已經是辦公時間內的時間,街上基本上沒有太多的人,阿文隨便選擇在日日日報報館附近的餐廳。
約定的時間是十時十五分,阿文習慣早到,因為他自己是個很憎別人遲到的人,所以自己不但十分準時,更會比預定時間早到約定地方,寧願是自己等待別人,也不希望角色調轉。
阿文點了一杯咖啡,除了因為自己喜歡飲之外,也因為昨晚睡得不太好,其實他不是太精神,還好阿文的體質是只要飲咖啡的話,就會回復精神,而且起碼可以保持十二個小時。
阿文飲了半杯黑咖啡,身上的咖啡癮早就消去大半,而且精神也回復了不少,望望手錶,原來已經是十時十五分了。
他不會不出現吧,阿文心想。
十時二十分,比約定時間過去五分鐘,約定的那個他仍然未出現在餐廳,正當阿文以為事情有甚麼變掛時,餐廳間口終於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阿文約定的那個人。
「剛剛有點事情在忙,所以遲到五分鐘了。」他氣來氣喘的道。
「不要緊,無論你遲多久,我都會等你的,」阿文望著那個人,道:「肥總。」
「你還是聰明的,正如我一向都這樣讚賞你,短短幾天就知道我跟阿榮的關係。」
「其實我也只是巧合地發現,當日我也只是想調查阿榮是否就是陳國榮,只不過透過你舊居隔壁的屋主提供的相片和資料,意外發現你們的關係。」
「相片?」
「我想你也是忘記了有跟他拍過這樣的相片吧。」阿文說罷從袋中取出那張相片。
肥總看著相片,他的表情告訴阿文知道他正在陷入沉思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大概是五分鐘吧,肥總打破沉默,道:「我記起了,那天是阿榮的生日,所以也找鄰居一起慶祝,才會拍下這張相片。」
肥總這樣說,變相亦證實了相片的真偽。
「為甚麼你要隱瞞你跟阿榮的關係?」阿文單刀直入地問。
「其實我也沒有特意去隱瞞,只是沒有人特別去問,我也沒有特別去解釋,只要你查查人事部的文件,就會知道不論在我和阿榮的入職表格裡,早就填下父子的關係。」
阿文沒有這方面的資料,所以就轉換話題:「根據我的調查所得,阿榮應該就是當日在吳遠車上的其中一名乘客,對吧?」
「你說得沒有錯。」
「那麼你知道兇手的目標是吳遠車上的眾人,所以你就跟他合作,而將殺人的責任嫁禍於我?」
「這個……唉……我也不想的,但你要明白天下父母都只想保護自己的孩子。」
「那麼,你說的是兇手威脅要你將責任嫁禍於我,否則就會殺害阿榮?」
「對,你知道我是沒有選擇的,何況我知道阿榮一直有暗中幫助你的。」
「暗中幫助我?」
「無錯,他幾經辛苦才取得的錄音帶,毫無代價地就將它給你。」
原來錄音帶是阿榮給我的,阿文心想。
「他為甚麼要這樣做?」
「阿榮這傻子知道因為自己而要連累你,不希望你真的會含冤坐牢,所以暪著我繼續暗中幫助你。」
「你不許他這樣做?」
「當然不允許啦,但他又怎會聽我的勸告?我只怕兇手知道以後,會以為我們不守承諾,而繼續執行他的殺人計劃,你沒有發現他跟你講電話的時候,他總是很也就要掛斷電話?」
阿文之前也沒有很留意,現在經肥總這樣一說,也就留意到阿榮總是匆匆就掛斷電話。
「對,我當時不知道你們的關係,還真的以為你因為報館的利益,而禁止我們的來往。」
「哈哈,這也不能怪你,畢竟如果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不會聯想得到的。」
「所以說,兇手在第一宗兇案發生前,就已經聯絡你,說出他的計劃?」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第一宗兇案發生前,總之我就收到兇手的電話,叫我打電話給你,讓你到吳遠身亡的那所酒店的頂層,然後將兇手的責任嫁禍於你。」
阿文想起當日採訪吳遠兇殺案的時候,肥總竟然可以得到比警察還要快的消息,其實也相當古怪,只是因為他是報館總編,所以一直沒有去懷疑。
「你可以講講當日你接到電話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