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七日時間為自己洗脫嫌疑: 16
公文袋裡的是一盒錄音帶,而內容明顯就是當日警務處長跟首富吳山的對話。
「『不好意思,都這麼晚了,還要阻礙你。』」
此時錄音帶中傳來車間開關的聲音,跟管家福伯所講,只聽到吳山說一句說話的供詞是吻合的。
「『山哥,不要這樣說,沒有你的幫助,我怎會有今天的生活?』
『不要這樣說了,其實我們也是互惠互利吧……這麼晚都打電話給你,其實是想找你幫我一個忙。』
『只要山哥你開聲,只要是在我能力所及,我一定會竭我所能。』
『唉,只怕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雖然我知道你的能力可以做得到,只怕你不願意做。』」
吳山似乎希望以激將法令警務處長不能不幫他的忙,果然警務處長不但沒有拒絕,更提出有條件的答應。
「『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願意做,只不過可能要有點代價,至於代價是多還是少,就要視乎那件事的性質。』
『只要你願意幫忙,這些當然是沒有問題。』
『好的,山哥,你說說想我幫忙的是甚麼事。』
『我剛在大約十分鐘前,收到你們的電話,所講的是我的二兒子吳遠因為醉酒駕駛被你們拘捕。』
『有這樣的事?我並不知道,所以山哥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可以將他釋放,至於這個行動的酬勞……一定不會比上次的差。』
『這樣呀,那好吧,但這次我需要的是一百。』
『一百?上次也只不過是五十,這次要多出一倍?』
『山哥,這已經不算貴,說真的,你的二兒子絕對不止價值一百吧。』」
此時錄音帶中出現了幾秒的靜默,似乎是吳山在考慮金額的問題。
「『好吧,一百就一百,但我要完全沒有紀錄可以找得到出來。』
『當然沒有問題,那麼我就先處理這件事,遲點再跟你聯絡。』」
錄音帶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音。
如果這盒錄音帶是真的話,那就可以證明吳遠醉酒駕駛的交通意外,的確是有黑警牽涉在內,那麼當年的意外就有了一個大概的景象。
吳遠當日醉酒駕駛而引發交通意外,而導致張永耀的死亡,吳山為了保住醜聞免於流出,所以賄賂警務處長令當日的交通意外變成沒有發生過。
但是究竟是誰將這盒錄音帶寄來?阿文毫無頭緒,甚至連這盒錄音帶的真偽也無從考究。
正當阿文繼續苦苦思索之際,他的電話響起,原來是阿欣的來電。
「張永耀的資料我查到……」
「呃,」阿文的語氣頗為內疚:「我不記得跟你說,我剛剛到了大嶼山一趙,就是去找張永耀的媽媽。」
「你怎麼會找到她的地址?」阿欣略感奇怪。
「我是從網上的新聞找到的。」阿文於是將找到張永耀媽媽的資料,以及在大嶼山所發現的東西,一一跟阿欣說了一遍。
阿欣聽完之後,道:「原來是這樣,你找到的資料也已經很齊全,至於你說兇手是他,為甚麼你這樣肯定?」
「記得之前我們分析過,如果張永耀的死,是因為吳遠的醉酒駕駛的話,那麼張永耀的家人很有可能就是這次復仇的兇手?」
「當然記得。」
「所以本來我已經直覺覺得他是兇手,只不過之前完全沒有證據,直到我從大嶼山回來之後,收到一盒錄音帶……」
「錄音帶?」聽到阿欣的疑問,阿文於是將收到錄音帶的情況說給阿欣聽。
「只是我未能確定錄音帶的真偽,假設錄音帶所講的是真的話,從內容聽來,警務處長的確收了吳山的賄賂,之後就令整單交通意外消失,再加上新聞的報導,以及你找到的醫院紀錄,幾乎可以肯定十五年前的交通意外是怎樣發生的。」
「你說得對,還是我到了你家中,看看那盒錄音帶再說吧。」
大約半小時之後,阿文的門鐘響起,從防盜眼望出去,阿欣正站在門外。
阿欣踏入阿文的家中之後,阿文就將錄音帶放了一次給她聽。
「我想這還是要交給專業的化驗所分析,每個人的聲紋都不一樣,以他們兩個名人的出現率,理論上我們不難找到他們的其他聲帶作為比對。」阿欣聽完之後跟阿文說。
「你有沒有相熟的化驗所?」
「我有朋友在化驗所裡工作,可以找這個朋友幫幫忙。」
「好,就麻煩你了。」
「我們先找找吳山和警務處長的聲帶,之後再一拼交給他們分析吧。」
「好。」阿文立即打開電腦。
正如阿欣所講,由於吳山和警務處長是名人,他們的聲帶並不難找,阿文只用了不足兩分鐘,就找到比較清晰的聲帶。
「這兩段應該可以了。」阿文說完就播放了一次給阿欣聽。
「我看是可以的,那麼我們現在去化驗所?」
「也好。」他們於是就帶同錄音帶,以及兩段聲帶到化驗所進行比對。
「其實,」阿欣說:「你知道是誰將錄音帶寄給你?」
「我不知道,我當時已經立即找遍整個樓層,可惜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我在想,如果這盒錄音帶是真的話,那麼在我們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無形之手在『協助』我們,至於他有甚麼目的,我完全想不通;如果這盒錄音帶是假的話,那就證明有人不想我們找到事實的真相,而故意誤導我們。」
阿文之前也想過相同的問題,只是他並未想得如阿欣般深入。
「那麼這盒錄音帶的真偽,對這宗案件應該是十分重要。」
「無錯,所以我們還是要先證實它的真偽。」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阿欣朋友的化驗所,他們將錄音帶和兩段聲帶一併留下。由於分析結果要第二天才知道,所以他們就離開化驗所,繼續進行案件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