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剛才,千鈞一髮,我不禁捏一把汗。
 
外面一直傳來的只是撞門聲,相信阿樂也成功及時堵住了房門,那狂漢在外面暫時應該一籌莫展。
 
驚魂甫定後得到的卻是個壞消息。
 
「我都搵唔到我部電話。」基佬一臉無奈地道。
 
「唔係呱!咁邪?你有冇搵清楚?」
 




「我間房有幾大?一眼睇哂,我明明記得琴晚用完放左係電腦檯上面。」
 
奇怪,實在太奇怪……怎有可能如此巧合地我們三人的電話會同時失蹤?而且又剛好遇上狂漢「尋仇」?
 
「我知你諗緊乜,有人故意裝我地!」基佬說中了我心中所想。
 
「件事實在巧合得太過分,我唔排除呢個可能性,但我諗唔明係咩人要咁做,公司冇可能有得罪人,難道……」一時間,我也一頭霧水。
 
「拿!我就普通人一個,身家清白,你都知我性格,平時都唔會點得罪人,一定唔會係衝著我而黎。」基佬馬上「利益申報」,息除了我對他的疑慮。
 




「唉!唔通係阿樂?但我唔信呢個衰仔會搞到大鑊到人地拎刀上黎斬佢。」
 
「但而家人地擺明黎尋仇,擸哂刀又爆哂粗咁,一定係發生過啲咩事先會辣到人咁慶。等一等,你見過條友咩樣,係咪我地識得既人?」
 
「一啲印象都冇,我肯定唔識呢個人,但唔知你或者阿樂識唔識啫!」
 
「不如你形容佢個樣黎睇下。」
 
「條友老我地少少,應該三十出頭,冇戴眼鏡,塊面方方地,鼻樑高,鼻翼窄,髮型係七三分界,其他我唔記得喇……」我盡力在剛剛的驚鴻一瞥中尋找有用的描述。
 




「你都幾好野,望左一眼就記得咁多,你唔做電腦都可以去查案。」
 
「咪咁多廢話,你識唔識呢個人?」
 
基佬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樣,道:「我沒特別聯想到甚麼人……但係你仲記唔記得個癲佬岩岩講過乜?」
 
雖然剛才情況危急,但我也清楚聽到那一句重要線索——
 
「敢搞我條女!我一定要斬死你條仆街!」
 
「佢係為左佢條女而上黎尋仇!」我疾呼。
 
基佬愣了一愣,道:「冇錯……咁一定係阿樂搞出黎,條友仔咁鍾意玩女人,而家真係玩出禍!」
 
雖然表面證供附合推測,但沒證沒據也不能一口咬定始作蛹者是阿樂,也許事情是一場誤會。即使是事實,難道我們要他開門跟外面那個已經被怒火蒙蔽了的狂漢私了嗎?沒可能!




 
「唔好妄下判斷住。更何況而家最重要既係點處理呢個困局,家陣條友雖然入唔到黎,但我地一樣出唔到去,又打唔到電話報警或者叫人地黎幫手,根本就係困獸鬥!」我很清楚屋內的環境,所有窗戶都有安裝到窗花,想爬窗逃走也沒門。
 
「你都岩,條友一日守住係出面我地都出唔到去。佢係出面有水有食物,我地就乜都冇,打唔到消耗戰。」
 
「只怕你係間房痾屎痾尿,未渴死餓死已經臭死左先!」
 
「頂!我地仲要有兩個人,死都死快啲!」
 
「屌你!咪講啲咁唔老黎既野。大家都係身處於文明社會既文明人,我地試下用對話解決問題先,話唔埋真係純粹一場誤會,咪乜事都冇囉!」
 
於是,我懷著萬事以和為貴的心,嘗試與門外的狂漢對話。
 
「出面位大哥,我地係唔係有啲咩誤會?」
 




「你老母就有誤會!今日我唔劈死條粉腸我唔姓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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