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學某莊(學社)在暑假組織動物旅行團,鼓勵同學帶同寵物出席,交流寵物心得。一群人浩浩蕩蕩在中環四號碼頭上船。一上岸,他們便攜同動物,直赴渡假屋。

他們租了間相當大的房間方面可以圍在一起講秘密,交流下養動物趣事。那種房叫作studio apartment,大概是間套房,除了小煮食間和廁所,一個小陽臺外,別無其他間隔。

當然,這次旅行以「交流寵物心得」為名,結識異性為實,大家心照不宣罷。而以寵物為由,正好讓年輕男女表現自己愛心,「搞手」正暗暗自誇自己手段的高明。

取了房間,大家在炎夏中走了陣路,都汗流浹背了。放下背囊,大家用毛巾抹臉有之、「咕嚕咕嚕」吞下汽水有之,而且都紛紛換了夏威夷恤和沙灘褲。寵物又都鬆了繩索,鮮蹦活跳的到處亂嗅。大夥兒各自攤出沙灘蓆,開了冷氣,打算先乘一會涼才算。





一行六人,三男三女分別帶了2貓,3狗和1隻小鸚鵡。牠們脫韁後,互相嬉戲,撲玩追逐,除了鸚鵡掛在天花樓底,其餘動物都十分融洽。

鬥獸棋中狗是吃貓的,好像把狗視作貓的自然天敵。但事實上不然,貓和老虎獅子一樣,同屬貓科,而狗和狼則出自同一祖先。在大自然中,貓狗各不侵犯,而大都有各自的地盤,互相敬而遠之。從成語「狐假虎威」(狐屬太科)中我們都知道狐狸對老虎說:「你是不敢吃我的」,而老虎果然信了。
 
安頓好一切,都接近黃昏了,他們打算到凍肉鋪買好食物,準備天黑時在渡假屋對出的沙灘燒烤。於是三個男生便當起採購。「綿花糖買多點」、「我喜歡烤方包」、「芝芯丸要買多點」、「千萬別忘了買炭精」等囑託此起彼落,大家都十分興奮今晚的晚餐。

攘了一陣,男生都出去了,大門卻未閂好,留了道兩三隻手指寬的罅隙。Vince走過去想關了它,突然一下巨響「砰」的一聲,Vince嚇得肩頭跳了一下,霎時間,房中靜了下來,Vince定轉過頭來看看另外兩個女生,大家四目交投,「哈哈哈」的轟笑聲一下子爆發,大家都為如此「生人吾生膽」感到可笑。Vince心中雖感到奇怪何以兩三寸門縫可以使門發出如此巨響,但轉念一想,小島四面環海,離岸風強勁,門被屋中對流捲上,不足為奇。
 
於是便坐在蓆上和貓狗玩耍。
 




Vince帶來是一隻棕色的貴婦狗,叫Dorrothy,只見Dorrothy追逐着隻小花貓,那小貓是最常見的一種家貓,身體啡色夾雜黑色間紋,Dorrothy把牠逐到屋角,互纏在一起,Vince看到了,怕傷了朋友的貓,便走過去想把牠們分開。
 
Vince邊走邊喊道:「Dorrothy, stop, come here」
 
說着便蹲下要抱起牠。忽然間,小灰貓吼了聲,有點像虎吼,由本來後腿蹲在地變成四肢撐起全身,一副攻擊狀態,俗稱「起哂鋼」的瞪着Vince,尾巴高豎,全身毛髮如針般衝起。

Vince呆了一下,只見灰貓又沉聲吼了一下。
Vince 十分尷尬,唯有盼望牠的主人出面幫自己解圍。

於是轉過頭問:「隻貓邊個架?」





兩個女生正撕開寵物乾糧餵飼。兩隻小貓,一隻歌基和史立莎圍住她們團團轉,搖頭擺尾的十分惹憐。
一個女生叫阿花說:「應該喺 Ray 嘅,我見另外兩個男仔上船揹往尼兩隻狗,我同GiGi 都養貓……, 」

Dorrothy從Vince 懷中竄出,一支箭地衝向碟前,舔着開好了的貓糧。

Vince目不轉睛地望着幾隻貓狗,只見一隻歌基、一隻史立莎、一隻貴婦 (Dorrothy)  以及兩隻花貓低頭搖頭擺腦舔得津津有味,五條尾巴左搖右幌,樣子十分滑稽,不禁會心微笑了一下。
 
「颼」、「啪」,Vince突然尖叫一聲:「噢,哎呀」。只見Vince左邊嘴角多了三道血痕,Vince 定了定神,回想適才只眼角一團黑影一掠,臉龐便「啪」地一聲,嘴角熱辣辣,濕黏黏的,迅雷不及掩耳,Vince一手按着嘴角,半轉過身,只見那灰貓兔起鶻落竄到陽臺,前腳一躍,後腿一躬便跳上了陽臺的石壆欄杆處,還依然毛髮直豎,四肢張開微拱,瞪着Vince,前後不過三數秒,果然說時遲那時快。
這時Dorrothy才抬了下頭,「咊,咊」吠了兩聲。但又無動於中,低繼續猛舔。

眾人聽到Vince尖呼,都怔了下,見她口角帶三道血痕,都遞上紙巾,走上前安慰她。
Vince這時才「識驚」,回想起不由自主起了陣鷄皮疙瘩,心想如果抓中的是雙眼,就可大可小。心中又羞又惱,連臉都紅了,雙眼水汪汪的。她的兩個朋友還以為她嚇得慌了,紛紛抱了她幾下,又柔聲安慰她,其實Vince心想:死雜種,千萬不要落在我手裡。
Vince 不動聲色,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笑着說:「我無事嗱,頭先太突然嚇左跳咋!」說完了轉過身,臉色一沉,彎身拿了碟貓糧走出陽臺對着小灰貓說:「食唔食野阿貓咪?」「Meow,Meow」跟住又柔聲扮了兩下貓叫。





灰貓充耳不聞,見Vince走近,毛髮豎得更厲害,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Vince 都不敢太過靠近。
氣氛立時凝重起來,兩個女孩都踟躕着應不應上前幫她,又不知從何幫起。

Vince和灰貓對峙了陣,灰貓敏捷地一個轉身,躍到隔離簷篷,兩個起落,在轉角處消失。
 
女生們都鬆了口氣。
 
「噢,大件事,牙Ray隻貓走失咗!」三人才猛地省起,Vince心中更慌,因為此事或多或少因為自己而起,於是袋起電話,開門一面衝落樓梯,一面喊:「如果牙Ray 打反嚟,唔好同佢講,我出去搵。」
 
阿花和GiGi見Vince走了,也無可奈何,只希望她快點把貓尋回。
 
陽臺面向西南,時值黃昏,一道斜陽照得陽臺黃金澄澄。
 
突然,賴皮在地的歌基,狼吞虎嚥的Dorrothy, 傻頭傻腦的史立莎,另外兩隻在台跳上跳落追逐的小貓,不約而同停止本來的動作,一齊向陽臺望去。
 




貓狗與身俱來觸覺是比人類敏銳很多,能夠看見人看不見的東西,聽到人聽不到的,嗅覺之靈敏當然不在話下。所以常被鬼故事用作靈媒一類角色。事實上,科學已證明,貓狗在夜間瞳孔可以放大很多倍,在黯黑下都能視物,他們聽覺可以聽到人聽不到的高頻音波,而嗅覺是人類500倍更是常識吧!
 
本事與鬼魂無關,但貓狗敏銳的觸覺可以偵查到人所不知的怪事,當然不限於鬼魂。
 
忽然天上一片烏雲遮蔽了屋頂,陽臺立時暗了下來。阿花望着GiGi,四目交投,面面相覤,同時打個寒噤。
 
這時,三隻狗居然仰着脖子發出一陣陣如同狼嚎的叫聲,兩隻小貓也低聲哀叫了兩下「喵,喵」,只見牠們眉頭緊皺,好像有說不出的委曲在申訴着。
 
阿花和GiGi更加嚇得厲害,房中除了動物叫聲,空氣像凝固了。兩人甚至發起顫抖。
「呯嘭」──突然間一下巨響,大門把開了,三個男生嘻嘻哈哈,高談闊論拿着一袋袋食物走了進屋,一個男生大聲道: 「差點唔記得買叉,無叉用。」嬉笑不絕。另一男生立即打斷:「你唔記得啫,我記得,我就有叉用!」
 
氣氛立時緩和下了,女生都舒了口氣。
 
GiGi最先回過神:「有隻貓走左出去,Vince 自己一個走咗出去搵,我地不如快點追出去睇下。」
 




一眾男生正好在這時表現一下男子氣概,於是都嚴肅起來,隨手放下食物,一行人魚貫落了渡假屋。
 
落了樓下,由GiGi引路,轉了幾條狹巷,赫然見Vince,只想她在兩間渡假屋的小巷內,面朝屋脊,以一隻手肘支着身體,抽搐嘔吐着。
 
大家既驚且怪,一名男生走上前,拍了拍她肩膊,安慰道:「無事嘛你?」
 
Vince 胸腔又抽搐了一下,只見地下也沒有甚麼穢物,只一灘淡黃胃酸之類液體。Vince,咳了幾下,手向後一指。跟住又要嘔。
 
GiGi 首先循她所指的地方望過去,尖聲怪叫起來。立即轉過頭去。
 
只見離他們一兩米,巷的另一邊,地下坑渠處有一具貓的屍骸,離遠看,無論色澤,花紋,肯定就是三個女生剛才在陽臺看到的那一隻貓。
 
其餘人看見貓屍都打了個突,Vince依然沒有擰轉身體,哽咽說:「Sorry, Ray, 我過到黎已經見到喺咁……」
 
Ray呆了下,有點丈八金剛,摸不着頭腦,便走上前細看貓的死狀。­­­




一望之下,雖然大家都空着肚子,但Ray都幾乎要把隔夜飯嘔出。
 
黑貓死狀當然好恐怖,牠離身首異處都沒什麼分別,只有後頸有一小片薄皮與身體相連,面肚中間由頸直至肛門被割破了,開胸剖腹,奇怪的是大部份內臟都不見了,只是腹部有些腸流出,也不見貓身血跡斑斑,顯然是先給人割頸放飽血,才開腔裂腹,最恐怖還不只如此,只見貓皮毛底下一層脂肪蠕蠕而動有蛆蟲爬鑽,連眼珠都沒有了,只見蛆蟲破孔而出,眼皮流出一些淡黃液體,好像流淚一般,斜斜流向鼻尖,鼻尖的癑液積聚在一起,已經結成硬塊。
 
Ray離牠只有10幾cm,具細無遺,盡收眼簾,他只看了一下,眼珠轉一圈的時間,已經吃不消,本能的轉身便衝,衝出兩步想起剛才在凍肉鋪,只有彎身支着膝蓋,喘了幾口涼氣。
 
大家看見Ray 看了一下就落荒而逃,也不敢走近貓屍,只是離遠斜睨幾眼。
 
一個男生怕Ray看到自己寵物慘死會很傷心,於是拍了拍他肩頭:「我地反上房先啦。」

(讀者如果覺得區區一隻死貓,有咩得人驚,不妨去圖睇下,但先聲明:[極血腥/3級][嘔心]不喜/食飯前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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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和GiGI扶住Vince,一行人徐徐而行,往來路捷反,大家都有點凝重,與剛剛到達時的氣氛完全相反。
 
回到房間,Ray,和Vince 分別都喝了杯水,Vince,斜眼偷看了Ray兩下,也不見他有甚麼特別傷心,心頭更定了些。
 
大家坐在蓆上,十分掃興。
一個男生鼓起勇氣對Ray說:「Ray─」停了停「你都唔好傷心嗱,我地Call 食環黎收屍,順手報埋警,一定捉到殺貓兇手嘅。」
 
Ray呆了呆,答:「我無傷心,喺核突點啫。」
 
那男生:「喺囉,都唔知邊個咁變態,生劏你隻貓。」
 
Ray想了想:「喂,等等先。」Ray滿瞼孤疑,「隻貓唔喺你地架咩,我地一買完野反黎,就話走失咗貓,我一直以為喺Vince架。」
 
Vince接口:「梗唔喺,我隻史立莎咪喺度。」向檯底指一指。又望向GiGI:「GiGI,你唔係話見到Ray帶往隻貓落船?」
 
GiGi眨了眨眼,猶豫:「我同阿花帶咗兩隻貓咪,兩個男仔一個帶咗隻史立莎,一個帶咗隻歌基,Vince你帶咗隻貴婦,我地一共六個人,咁隻貓喵點會唔喺牙Ray?」
 
Ray:「吓,我無帶貓──」
 
突然屋中發出了些人聲,聲線尖銳,語音單調重覆着:「肚餓,開餐…肚餓,開餐…」
 
眾人猛然醒覺,除了Ray,大家不約而同的驚歎了一下。
 
大家向上一望,才醒起Ray帶來是一隻非洲鸚鵡,牠還好地地掛了在天花底下。

GiGi半身冰涼了,顫聲道:「咁…咁你地一出咗去,我地就見到嗰隻貓喺幾時走入黎?」
 
一直很少說話的一個男生說:「你地見到貓既時間就正正喺我地出去買野既時間?」
 
三個女生都點了下頭。
 
男生想了想,說「你地見到嘅貓應該同死咗個隻唔喺同一隻!」
「蛆蟲喺烏蠅嘅幼蟲,要孵化起碼要一日,則喺話嗰隻貓死咗起碼超過一日,時間上根本唔脗合。」
 
GiGi眼睛亂轉:「但無論顏色,花紋都一模一樣,而且我地又見住隻貓走入後巷尼個方向……無理由咁橋……」
大家聽了默然不語,心中一致有種怪異感覺湧上心頭。
 
阿花經常看占卜塔羅牌一類書,她好像想起了些甚麼的,口疾疾的道:「你…Vince…你最近有無接觸過貓?」
 
Vince眼珠向上一怔,低聲:「嗯…無丫,我屋企又無養,隔離鄰社又無養。對上一次接觸…對上一次…」
 
「沙…沙…」放左椅上的膠袋跌在地上,幾盒凍肉相繼滑出。
芝士腸、牛肉串、鷄肉串,趺在地上,拼在一起,大家一齊向地下望去,只見白色的雞串搭在殷紅的牛肉串上,下面又墊着些香腸,雪藏的薄冰開始融化,凍肉濕濕黏黏的,牛肉又有一些血水從中滲出,跌在地上,緩緩蠕動。
 
Vince立即想起剛才貓屍的死狀以及蛆蟲的情景,不由自主地胃腹抽了一下,打了個嗝。
 
靈光一閃,她追憶了一下,突然醒悟她之前曾經見過這樣的貓屍,但因為太恐怖,只瞥了一眼,就不敢再望,所以幾乎已經忘記左。此時,當時的情境又清析出現在她腦海。
 
「阿!」她衝口而出:「我見過隻死貓架…上年,阿媽帶咗我去東莞食貓肉,我搵搵下廁所,行咗入廚房,見到嘅貓似足頭先嗰隻……」
 
GiGi搶着大聲道:「嘩~~貓都食,咁變態架你!」大概因為GiGi養貓的,所以特別激動。
 
她也發覺語氣好似重了點,細聲道:「Sorry,我都喺講事實。」
 
Vince抬一抬頭:「我…我都唔想,不過自細有哮喘,阿媽話聽朋友講,貓肉醫哮喘,咪去食……」
GiGi一臉不屑,斜過頭。
 
Ray 見二人好像說僵了,嘗試緩和一下,打完場:「唉,唔好理咁多,都天黑,我地去沙灘霸爐,費事無位,有排無得燒野食……」

大家走到沙灘的BBQ 場,很快透好爐,燒起野食。大家都心事重重,說話不多,而且胃口更一般,大家飲汽水,啤酒閒談了一陣。
 
Vince見到GiGi和阿花的兩隻貓跳來跳去,雙眼在黑暗中發出暗綠的光茫,似乎又一趁她轉過頭就望向自己,Vince覺得渾身不自在。
 
喝了兩罐啤酒,Vince拉了拉Ray的手:「倍我出沙灘行陣。」
Ray向大家望了下,Vince再扯了扯Ray的手。
大家見到都笑了笑:「咪咁搞到咁夜,盪失路哎,唔喺我地一定唔等你。」
雙方都笑了。
 
二人向沙灘有浪沖上來的地方,一直走到一塊大巖石上坐下。

海濤有節奏地拍着淺灘,隱伏在叢林的牛蛙發出一下下「呱呱」叫聲,微風輕輕呼嘯幾下,一切混然天成,天上的星光更時暗時亮,好像無數眼睛在天上眨着,氣氛十分浪漫。
Vince:「阿花同GiGI兩隻貓好臭,如果今晚佢地一接近我,你要幫我趕走佢。」
Ray,心中坦然:「仲嬲緊 GiGI?」「GiGi養貓,你食貓,佢梗喺對你反….…」Ray 知道自己說得太重,改口:「佢貓痴黎,你咪咁小器,唔理佢咪得。」
 
Vince佯怒,瞪了瞪眼:「我小器?我啱先畀貓抓完。」說着向臉龐一指。
Ray輕輕向Vince靠近,在酒精協助下,Ray 勇氣可嘉,摸了摸Vince嘴角粗略用膠布貼好的傷口。「仲痛唔痛哎?」Ray柔聲問。
 
Vince半轉過頭,「嗯」了聲。
 
Ray更加大膽,吻了Vince的額,吻了Vince的唇。
Vince輕輕一推,嗔:「咪鍚啦,咁多口水。」
 
Ray不理,繼續吻向Vince的嘴唇。Vince 一時間也不再抗拒。
 
過了很快,Vinve又輕輕一掙,把Ray推開了,吐了口唾唌在石上:「岩食完野,核突到死,你塊牛扒哎!」
說着把嘴角一片米黃色的顆粒抖下。
 
Ray只是笑咪咪的望住Vince。
二人說了陣情話。
 
Vince只覺嘴角膠布下有點癢,連連搔癢。
 
二人走了,巖石上人去樓空,似乎什麼都不剩下。唯獨有一隻牛蛙一跳一跳,跳上岩石二人剛才坐下的位置。伸出長脷,把幾隻細小的東西吞食着。
 
仔細靠近一看,那東西十分細少,同一粒米差不多,米黃的,沒有手腳,只用肚胸在石上蠕蠕而動,蘭下蘭下,全身透明,裡面的內臟都望得一清二楚,只有頭部有一個甲殼狀的嘴。
 
網上有對牛蛙的介紹:牛蛙飼料為各種活體飼料,主要有黃粉蟲、蠅蛆、蚯蚓、蝸牛,各種昆蟲等。
 
一個月之後,九月大學開始重新上課,Ray和Vince都沒有出現在課堂上。
 
某報紙報導有關被貓抓傷的一種病症──貓抓熱的報導:貓蝨及貓唾液也有巴東氏桿菌,養和醫院眼科顧問醫生陳偉民表示,兩年內治療四名由貓傳播弓漿蟲的病人,該蟲可經血液上眼,破壞視網膜和黃斑點,也會感染其他器官,故呼籲養貓人士要注意衞生。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081111/11833214

後記:記得之前喺 Roadshow (巴士上的影視) 睇過所謂嘅食家周中介紹如何食寄居蟹。點樣將佢一層層剥開,剥走佢嘅殼,見住佢喺隻碟蘭黎蘭去,露出鮮嫩白滑嘅肉,再蘸點 Wasabi,就喺最高嘅享受之類。
 
人類食動物已經唔喺單單為咗飽肚,仲為咗囇一種奢侈,以食罕見食物為身份地位有品味象徵。
 
動物對人最殘酷嘅報復應該喺傳染病嗱。
據說愛滋病喺由人類同非洲猩猩獸交而產生,SARS 亦因為廣東人食野味果子狸而惹出黎,而最近西非嘅伊波拉病毒原本既宿主喺乜野動物,到宜家科學家都未確定,其中一說話喺來自貓蚤。
 
咁既態度實在卑鄙,我本人除咗鷄豬,連牛都好少食,希望其他動物可以唔使畀人食。而又試過一年抽一日食素,但感覺不好,好似成身無力咁,所以對一直食齋的人佩服佩服。
 
(〈南丫動物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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