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事/愛情】《我是最後知道的一個》: 第十四話 — 理性與任性之間
阿詩今天穿了件白色勾花鏤空的上衣,原本她平常穿上這種會露出胸罩的上衣都會令我更為心動,現在她還如此主動地挑逗着我,更是令我慾罷不能。我最後放棄了思考,轉頭就截了計程車帶她回到我家。
回到家後的我們就像頭失去理智的野獸,燈也沒有開的情況下便在玄關位置瘋狂濕吻起來,我粗暴地扯掉她的上衣,捉住阿詩雪白的酥胸瘋狂揉捏,她亦在我身下不停搖擺,非常賣力的搖擺。
最後,我們在那個晚上一直做愛,直到快要天亮才進睡。
這是我跟阿詩之間的習慣,每次她做了些過份的事,或者無故地發了我脾氣,只要我們之間發生衝突,最後都是會以一場我們稱為「和頭炮」的性愛去解決。
如果一場「和頭炮」也沒法原諒當下的憤怒,那就來兩場或者更多的「和頭炮」去解決。
其實現在回想,我都覺得「和頭炮」這個詞彙有點可笑,明明性愛應該是兩個人都在享受的情況下發生才有意義。明明有些問題不會因為一兩場性愛就能解決,但我跟阿詩都習慣了用「和頭炮」去解決所有我們想說跟不想說的話語,選擇以性愛去逃避需要解決的問題。
這晚以後我們繼續打了很多場「和頭炮」,但直到最後一場「和頭炮」,我跟她之間所有事情都沒有「和頭」過,問題依舊存在,留下的就只有煩惱、傷疤和體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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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又過了三個多月,我跟阿詩依然保持住這種「戀愛」的狀態,只是我們沒有再慶祝甚麼第幾個月在一起那種日子,因為我自己也不確定我跟阿詩是否仍在「戀愛」中。
我就像個隨傳隨到的士兵,只有她需要我的時候,想見我的時候,我想會被允許出現。以前我幾乎每天都會到她工作的地方接她下班,但坦白那天以後,她便不再讓我隨時出現在她工作的餐廳附近,每次都會拒絕跟我見面,有時說要加班,有時說太累要趕快回家休息。
但其實我都知道,一切都只是她的藉口,只是她要跟那個EMOJI男孩見面的藉口。
雖然那時阿詩答應過我會跟那個EMOJI男孩分手,但之後當我每次問她到底甚麼時候要分手,甚麼時候會分手,她都總是支吾以對。
一時會說快分了,一時又會說他們最近都沒有聯絡,總之就是不論我如何發問,都不會得到他們已經分手的答案。
每次都只會逃避我的問題,到最後可能也對我厭倦了吧,她連逃避也懶得逃避我,開始選擇了無視我。
我跟阿詩的WhatsApp對話愈來愈少,以前每天早上都會有的早安,放飯時的午安,進睡前的晚安全都變不見了。
就又如那個垃圾作家楊穎姿所說,除非對方是在當特務,否則的話,人類總要吃喝拉睡,根本不會有忙到無法回覆這種蠢理由的存在。除非⋯⋯
除非就是,對方根本不想回覆你。
『我翻到屋企喇,沖涼先。 11:29 PM』藉口一號WhatsApp。
『我今晚要OT,你放工自己翻去先啦。 10:54 PM』藉口二號WhatsApp。
『我今晚嚟唔到你度瞓吖⋯⋯下次先啦~ 09:13 PM』藉口三號WhatsApp。
以上全都是這段時間阿詩拒絕跟我見面的藉口,雖然我知道全都是她為了跟那個EMOJI男孩見面而說的藉口,但我都裝着信任她,一直默默地在她身邊守候着。
因為我想得到這個女孩,想等到她對我的我承諾,想見到她答應過的以後。
每次說出藉口後,她就會完全消失在對話上,任憑我問她甚麼她都不會再回覆,只有那個灰色的單剔回應着我。
她應該又開了飛行模式吧?這個晚上的阿詩,到底是睡在她家上的床上,抑或是⋯⋯那個EMOJI男孩的床上呢?
『我琴晚太攰瞓着咗,Sorry呀。 08:18 AM』阿詩在翌日早上WhatsApp我。
每次任憑我已經即時再向阿詩發問,她都不會再回覆過我,之後又會在第二日的早上簡單回覆我,就把我前一晚的問題全都不了了之地抹掉。
我好像已經習慣了她的反應,亦好好地配合她的演出,因為我知道除了等待,就好像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日子如常的繼續,我們如常的生活,只是我們沒有如預期般如常的相愛着,變成永遠只有我在線上一直等待在線下的她。
每次到阿詩受不了我的指責和負能量,便會深夜一個人收拾物品,把她一直放在我家的那兩大袋紙袋拿回她家,然後我又會默默到她家樓下守候,直到她答應和好,我又會負責把那兩大袋的物品替她拿回家中。
又有時到我忍受不住想跟阿詩分手,她又總會適時地突然出現,不停對我苦苦哀求,對我餵下名為第三者的糖衣毒藥,用三番四次的「和頭炮」去解決我不滿。
只是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止是跟她做愛,我是想得到她這個人,完整的人。
只是她一直裝着不知道罷了。
Story by IG @blackmoon.di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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