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黑幕籠罩大地,天只顧下著大雨。

街上靜寂一遍,只有烏鴉的悲鳴……彷彿在為某人而悲哀,或是期待著那豐盛的夜宴。

「睇嚟,我都係逃唔過命運……」一名身形魁梧,身披銀色斗蓬,右眼呈冷豔的紫色瞳孔的男子,正用他那異於常人的粗大手臂按著他的傷口。數道身影隨之出現在他的跟前,他們身穿黑袍,蒙著臉,如同古時刺客一般,只道:「唔好再逃走啦!即使你依家可以走甩,你都唔會逃唔過死亡的命運,此乃命數。」男子看見他們後,紫色瞳孔開始放大,前方便憑空出現了一道紫黑色的炎牆,試圖阻隔對方。

「點解,點解你哋總係唔放過我?」那名受傷的男子邊說話,邊以左手慢慢地沾上了手臂的流出血,姆指向內屈,食指微微向上。

「點解,世上有好多野都無點解,只怪上天生到你咁!我哋『行正會』就有責任使世界合乎正軌,趕絕好似你咁嘅異類!」說罷,帶頭的人便舉劍,劍尖頓紫色之氣,向前一揮,划過空氣,劍身未到,劍氣先至。





「紫色之氣,正氣之道。唔通,佢哋先係依個世上的正義,我哋就係扭曲嘅存在?我唔服,既然我一出世就係咁,憑咩佢哋係正義,我就為世所不容?唔應該!唔應該係咁」在劍氣到達之前,那男子的食指出現了一道白光,直衝上天,透過月亮反射至某處。

白光消失之時,劍氣亦至,當劍氣觸碰到炎牆時,紫黑色的火炎隨之被吸收殆盡。劍身便連同劍氣刺到那男子身上,然後竟在他的身上化作數道劍痕,男子看著前方白光所到之處後,便含笑而死。

「快啲,追尋白光所到之處,調查佢臨死之時,做咗啲咩!」黑衣人所持的劍變化成一個光圈,踏之乘去。

數道身影走後,烏鴉便飛下來,眼中只有那男子的屍體。一小啄,先品一口,不錯;再啄,大口品嚐。不一會兒,血肉模糊,那男子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另一頭,醫院產房。





躺在手術床上是一名正感受著十級痛楚的母親,只見她面容扭曲,使其二虎之力,欲把那嬰兒推送出來。

再過一會,「哇……哇……」嬰兒終於呱呱落地。有名護士便把嬰兒抱給那母親看。當她看見她的兒子時,潸然淚下,好像想把這十個月的辛勞,都伴隨著這眼淚給抒發出來似的。

可當母親把兒子再拉近一點仔細看時,突然有道白光射進此嬰兒身上。頓時,白光耀眼,開眼不能。此情況持續了好一會,白光才漸漸散去。

隨著白光漸退之時,該名母親亦能慢慢地張開雙眼。「哇!仔,點解你眼睛咁嘅顏色。咦!點解你重咗咁多?」只見嬰兒的右眼好像蓋上了一層白紗,與清徹的右眼形成了很大的對比,母親的眼神更由慈愛,變得加點詫異,更甚帶點恐懼。

旁邊的護士反應更大:「點解佢會無咗『B+』的評級,唔通佢係『異體者』?」此時,母親的瞳孔擴張,手一不穩,她的兒子應聲而落。可她並未立刻抱起兒子,只以其驚惶失焦的眼睛望向兒子,任由他嚎啕大哭。





一名護士更從後方的手術枱上取出手術刀,步步逼近倒在地下嬰兒:「去死!去死!『異體者』都不應存在這世界!」正當刀尖即將碰到嬰兒時,一道殘影倏突出現在那護士身旁,更以其雙指牢牢夾住刀尖。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雙指呈銀色,當他的雙指輕輕用力,整把手術刀就像玻璃般給輕鬆捏碎,刀碎散落一地。

頓時,整間產房鴉雀無聲,眾人動彈不得。待眾人驚魂未定之際,那道殘影向嬰兒拂了一下袖,便向門外離去。回神一看,嬰兒本來的所在之處,現在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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