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我現在就證明給妳看。」說罷,我隨即打家用電話給鍾懿,並同時啟動了電話的免提裝置。
「喂,鍾懿,我是徐斐然。」
「然仔,找我有什麼事?」電話彼方傳來鍾懿那把熟悉的聲音。
「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可以呀。」
「除了然仔之外,妳還會怎樣稱呼我?」
「讀書時期,你的英文名字叫Vincent,那時候所有人都叫你阿信的,就連你也稱呼自己做阿信,其實這個別名也很適合你。」鍾懿的回答令我心下暗驚。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急事,打擾了。」
「好的,保持聯絡,我和Justin也期待與你下次的飯局,再會。」對方以一貫爽快的口吻結束了談話。
電話掛線後,我的腦海隨即一片空白。




「你現在相信了嗎?」
我忽然想起,我曾經到訪負責拍攝婚紗照的那間婚紗攝影店,那位老闆娘曾經以私隱為理由堅持不向我透露安妮的個人資料,由此可見,對方應該認不到我,否則也不會建議安妮報警處理。
「我記起來了,這幅照片與位於九龍塘那間婚紗攝影店的那幅根本是兩碼子的事,當天的老闆娘可以做證的。」
「為什麼你會有這種錯覺呢?你看看,當天我把店舖櫥窗展示的招牌照片用手機拍下,正是牆上這幅。」安妮給我看她手機內的照片,櫥窗展示的招牌照片與牆上所見的竟然完全吻合!
「接下來,我給你聽這兩個語音訊息,聽完你便會明白。」安妮把她手機內儲存起來的兩個Whatsapp訊息播放給我聽......
「安小姐,我是XX婚紗攝影店的負責人,妳未婚夫來了,他不斷叨嘮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看樣子像是身體不適。他很想見妳,妳快來這裡吧......下一個訊息:安小姐,妳未婚夫說他的心跳速度已經超出了負荷,他好像病得很嚴重,而且說話有困難,我需要報警求助嗎?」安妮連續播放了該兩段來自老闆娘的留言。
「原來那次你患上感冒卻不自知,還誤會老闆娘不肯提供協助,所幸當時我立即給你服藥,經過一輪休息後你的神智才逐漸恢復,後來你堅持要與我一起去意外現場,最後還為我撿回結婚戒指。往後的事,你也應該十分清楚。」
既然所有的事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莫非這些一切都是我病倒後虛構出來的嗎?不會,至少彼岸花的出現是真的。
此時客廳傳來一陣幽香,我隨即把目光移向客廳內其他的角落,發現遠方桌面擺放了一束彼岸花,那些血紅色像手指的花瓣配合修長的花蕊就像勾魂使者一樣緊扣著目標人物的靈魂。
「那是彼岸花嗎?」




「對,彼岸花一直是我最喜歡的花,儘管它被人視作為不吉利。我還記得拍拖的時候經常收到你送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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