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老爸講述有關祖父所做過的虧心事,方始得知自己原來是為討債而轉世前來這個家的債主,只是我沒有勇氣跟老爸說清楚自己前世的身份。
「自從父親過身後,我一直都想以自己為榜樣,希望我們一家能夠擺脫家族厄運的約束,可惜一切事與願違。」老爸鼓起勇氣地說。
「爸,你一向守正不阿,做任何事都一絲不苟,從來沒有半點閃失,因此不必擔心被前世追討孽債。」
「坦白說,其實我不是你想像中這般完美的。我也試過做錯事,由於我害怕要面對那些未知的後果,間接令到......」
「令到什麼?」
「唉,事情很複雜,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就在這個時刻,我的心臟忽然傳來一陣悸動。
「斐然,你沒事嗎?」老爸第一時間留意到我的面容出現輕微不適的表情。
「我沒有大恙,只需要回房間稍事休息一下便好。」
原本以為受到祖父自身遭遇的影響從而身體感到不適,豈料症狀一直持續至翌日。回到公司後,Justin見到我疲憊不堪的樣子也差點被嚇倒。




「需要請假休息嗎?」Justin問道。
「多謝關心,我還應付得來。」我上半身伏在辦公桌上說。
這天很不容易才完成整天的工作,回家後已經累得死去活來。儘管如此,腦海仍然心繫著彼岸花,擔心她的安危。由於遍尋房間卻找不到對方身影,故趁著晚飯後的時間走到樓下公園,希望可以覓得伊人芳蹤,結果失望而回。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幾乎都重複著一模一樣的生活習慣,為自己尋找同一個旁人看不見的女子,思前想後,我開始發現我的生命旅程原來不可以欠缺對方的參與。
有一個值得同樣關注的問題是我的身體狀態,因為這幾天我的精神和體力都比平時差了許多,我知道這個是死期將至的前兆,可是我已將全副精神投放在彼岸花身上,對其他事滿不在乎。
今天我懷著空虛的心靈繼續回到公司工作,此時我的健康狀況跟病人沒兩樣。
臨放工的一刻,只見我那個邪惡上司Poison Cindy手持一大疊文件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我的座位旁,以其尖酸刻薄的獨家狠毒用詞對我肆意譏諷:「同事們,你們說徐斐然這副德性還像樣嗎?莫說他今天的外表達不到我對員工的基本要求水平,即使別人看見,也會以為他得了重病,快將死去,看來我要給他一些鍛鍊,以協助他提昇水平。」
「對不起,有工作吩咐我做嗎?」面對魔鬼一般的對手,我唯有極力撐下去。
「這些計劃書我要馬上收到,最遲明天早上十點前做妥。看來今晚你要獨自留在公司內加班了。加油啊,別睡覺。」看見我一臉痛苦的表情,Poison Cindy似乎已經完成她的折磨戲碼,非常滿意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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