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五十五分的時候,中間作為A的房間,705號的門鐘響起,金站在外面迎接積遜和我。

「等等,702和704的住客想一起參觀,我們在前廳等多十分鐘吧。」

金說。

走廊中央,電梯前有一個稍大的空間,放了沙發,牆上掛著水牌,寫著走廊另一頭的的房間由710開始至720。

「不怕其他住客知道A的事嗎?」





我問。

「不用擔心,過份隱藏反而會更顯得古怪,我會跟大家介紹你們四人是工作伙伴。」

大概八點十分,住客陸陸續續走出房間,04號的住客是一個打扮樸素的女性,穿著藍色的長裙和涼鞋,住02號房的則是三個衣著光鮮的闊太,走起路俹俹簁簁,三個人霸了整條走廊般。

「抱歉,我先生不來了。」

04號的女人禮貌地對每個人點頭說。





「沒事,我跟大家互相介紹一下,這位是剛新婚的張太太。」

「大家可以叫我莉莉,還不太習慣別人叫我張太太。」

「這兩位是積遜先生和薇薇安小姐,這三位分別是辛太太、圖斯太太和里茲太太,她們的丈夫都是顯赫的銀行家,趁著丈夫正忙的時候,偷偷出來玩樂的。」

金繼續說。

「呵呵,金,你不要開玩笑。」





其中一個太太笑著回應。

「好了,時間差不多,我帶大家參觀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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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室前的一條走廊,時常有職員帶著陌生人經過,從盡頭走至另一邊的盡頭,看著我們上堂的情況,差不多二年級,我才明白到他們是來參觀的領養父母。

眼見著成績優秀的朋友,陸續地一個個被接走,作為孤兒,我們無法知道領養父母揀選的要求或任何條件,最簡單直接就是讀好些書,做多點運動,盡量表現得開朗活潑,即使是我們,亦深明沒有人想領養身心盡是問題的小孩。

我隱約聽到門後有人說話。

如果我被收養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有權利去擁有,把自己的名字刻在玩具上,可以帶出遊樂室,跟人炫耀,當其他人不問自取的時候,可以生氣。

門打開,職員和一位陌生的女性走出來。





我咧著嘴,做著練習已久的笑容。

職員介紹說這個女人將會成為我的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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