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檔案(三):

是我們執到那藍色皮夾,想不到最後那個女孩會落得如此下場⋯⋯

糟糕!不知道她死在水缸多久,我們是不是這幾天一直在喝屍水⋯嘔⋯⋯

(是常常朝早坐在會所的那對老婦人)

是你們執到她不見了的皮夾嗎?





是的,我們去三座的朋家作客時執到,交到保安員的手上。我們要不要跟電視台投訴好⋯⋯

(她們仍然保持一貫自話自說的態度)

錄音檔案(四):

三日前的晚上,你身處哪裡?正在做什麼事?

(是住在你隔壁的女教師)





⋯⋯當時我在家,忙著改卷。

有什麼人可以做證?

沒有,家裡只有我一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問?你們懷疑我嗎?

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沒有,我改卷改到午夜三點,除了雨聲,什麼也沒聽到。





(錄音檔案有半刻的機械聲音,似是警員按下暫停和再錄的按鈕)

三日前的晚上,你身處哪裡?正在做什麼事?

在家睡覺,我起得很早,每日朝早都去會所看報。

(是那位退休警)

有沒有聽到奇怪聲音?

沒有,誒,我告訴你,這單案件不簡單,依我多年經驗,這麼凶殘的手法,兇手必定會再犯案,鋸掉女生的頭可不是正常人幹得出來。

(我同意他的說法)

我一早就跟物管說了,天台水缸的閘門沒鎖住,任人自出自入,遲早出事⋯⋯





(我聽了差不多一百個口供錄音,聽到頭昏腦脹,沒有幾個實際有用,直至聽到一把似曾相識的聲音)

嗞⋯嗞⋯嗞⋯⋯

你不是住客,為什麼來這裡?

喔⋯我來找人⋯⋯

(他說話的聲音很細)

你找誰?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多警察?





我是在問你,你來這裡找什麼人?

我找的人住在四座十二樓⋯⋯好像是C單位⋯⋯

(終於認出是你公司的老闆)

(錄音結束)

穿西裝的探員繞著雙手,帶著奇怪笑容問:

「他是誰?為什麼要找你?」

「是室內設計的公司,我之前有找過他們訂造櫥櫃。」

他一臉不相信。





「所以你有什麼看法?」

「驗屍報告怎樣?屍體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屍體手腳有捆綁痕跡,身體曾經遭受虐待,陰道外側和裡面有傷口,曾被異物侵入,但無精液和任何分泌物,無致命傷,頭是死後被人用鋸齒刀具鋸下。」

「所以致命傷是在頸以上?」

「我們是這樣認為,死亡時間因為屍體浸水,難以準確估計,但可知是死後多日,才被棄屍,死亡時間推測是你搬進來的星期左右。」

坐在對面的警員沒帶一點情感的讀著手上檔案。

「要看照片嗎?」





他沒有待我回答,便將資料夾裡的照片放到枱上,像啤牌一樣的散開來,剛好五張同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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