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妹瞥了一眼稠密的米粥,不受控制的嚥了一口唾沫。

“還要我動手幫你盛出來嗎?”我故意裝作不高興道。

麥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回屋子自己拿碗筷盛吃了起來。

我繼續過去忙活自己手的事情去了,麻雀們回來一波又走了一波。

麥妹喫好之後幫我收拾了一下,她又幫我撿了一些木柴堆在了門口。





“先生,昨晚您碰到狼了嗎?”麥妹問道。

我停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笑道:“遇到了,還是瞎了一隻眼的狼。”

“您沒傷着吧?”麥妹有些緊張道。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還好,昨晚跟它們聊了聊,想必以後不會來找我麻煩了。”

麥妹一臉不解的看着我,說:“您總會說些莫名妙的話,沒傷着好。”





說完,麥妹拿起竹簍和小鋤頭準備離開了。

“您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麥妹問道。

“嗯,河伯他們還打算出海打漁嗎?”我問道。

“可能過幾天吧,這幾天海不太平,除了風暴之外,還有海盜出沒。”麥妹道。

“他們打回魚後準備去縣裏售賣的話過來跟我說一聲。”我說。





麥妹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挖野菜去了。

我繼續開始忙活手的事情,腦子則處理着麻雀們送回來的消息。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整個院落的柵欄搞定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我正準備回去睡一覺休息一下腦子,草尾子拐着竹籃走來了。

“先生,您忙活完了呀。”草尾子在柵欄外打招呼道。

我點了點頭,說:“你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事情,我挖了一些野菜,想着您沒什麼菜,便過來送一些。”

草尾子推開柵欄門走了進來,她打量了一眼院落,問道:“給您放哪?”





屋後一聲輕微的聲響傳來,我通過麻雀的眼睛看到鼠六直接從窗戶翻到了屋子裏。

我心下詫異,便派遣一隻麻雀監視起鼠六來,他進屋後便翻找起我的揹包。

草尾子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問道:“您出什麼神呢?”

我看着她道:“給我放到樓梯那裏吧。”

草尾子似乎是故意扭着曼妙的身姿走到了樓梯旁,伸手從竹籃裏抓下了一些還沾着泥土的野菜。

我打量着草野子的背影,心對這個女人評價了一番。

她的姿色也算水平,之其它村姑確實要強許多。





也難怪村裏的一些男人願意跟她發生關係,也算有些資本。

草尾子轉身朝我有些羞澀的笑了笑,說:“昨天謝謝您的飯,那是我第一次喫豬肉。”

我看着她說:“不用謝我,那天你也幹活了,都是你應得的。”

草尾子十分關心的問道:“您晚在這裏睡的時候會不會感覺有些孤冷。”

我笑了笑,說:“沒有啊,昨晚還有一羣山狼過來找我聊天呢。”

草尾子朝我身前走了幾步,她故作媚態的舔着嘴脣嬌笑起來。

“先生,您這話可真是有趣,山狼怎麼會跟您聊天呢!”

說着,她伸手朝我的胸膛撫摸而來,隨即故意撲在我的懷抱住了我。





“昨天在這裏您應該看到過一些事情吧。”草尾子笑道,“想不想跟我試試呀。”

草尾子身的味道不是很好聞,我有些嫌惡的一把推開了她。

“不用了,我不想跟你試。”我直截了當的拒絕道。

草尾子一副挫敗的表情,想必在村子裏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拒絕她的誘惑吧。

“您是不是覺得我出身卑賤,配不您的貴族身份。”草尾子十分自卑道。

我搖了搖頭,看着她道:“不是,你跟鼠六串通過來想幹什麼。”

草尾子徹底呆愣在了原地,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鼠六在我的屋子裏已經徹底把揹包給我翻亂了。

他見沒有找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雙眸閃爍過一陣冷冽的寒芒。

我見鼠六這幅架勢,心認定這兩個傢伙想要謀財害命。

草尾子過來勾引我只不過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鼠六悄悄的從窗戶跳出來了,他伸手掏出了藏在腰帶裏的匕首,別在了袖子裏。

當他準備探身摸過來的時候,一隻麻雀直接在他的腦袋來了一劑鳥屎。

“臥槽,這該死的麻雀!”鼠六憤怒的喊道。

草尾子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她像是看着一個怪物看着我。

鼠六見草尾子沒有成事,自己也暴露了,便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

“不愧是南洋貴族出身,應該看不這鄉野村婦吧。”鼠六痞裏痞氣道。

我伸手掏出兜裏的錢袋,冷冷道:“你們應該在找這樣東西吧。”

鼠六的雙眸迸射出一股貪婪的精光,他陰冷的笑道:“在這荒山野嶺的地界,您應該知道死個人也不會有人在乎吧。”

我將錢袋攥在手,笑道:“憑你,能殺了我嗎?”

“先生,您可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說着,鼠六拿出袖子裏的匕首徑直朝我刺來。

我略微一側身,十分簡單的躲了過去。

鼠六見此連忙揮動匕首再次朝我小腹刺來。

我伸手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骨捏的粉碎。

鼠六哀嚎一聲,他緊握在手的匕首直接掉落在了地面。

我一腳將鼠六踹飛了出去,他跌落在地面,猛地吐了一口鮮血。

“先生,饒命啊,爲了活命,我們也沒辦法呀!”草尾子噗通一聲跪在我身前哀求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解道。

鼠六嚥了一口唾沫,連滾帶爬的來到我身前。

“您不知道,我們一旦交不起錢稅會被剝奪自由民的身份,落到奴隸主手。”

“是呀,那些運氣好的奴隸能待在主人身旁伺候,運氣不好的會被丟到礦山去做勞力到死!”

我嘆息了一聲,冷冷道:“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兩個人。”

兩人聞得此言,如蒙大赦,草尾子攙扶起鼠六連忙離開了這裏。

我看着兩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一陣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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