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陽傳: 第十二章:絕地求生
此刻的江博生正在回想剛才的經歷。首先,地震令他跌落地面,事後更聽見眾多人大喊自己的名字。驚慌地慢步走向房間的窗口,魏曉雷和黃木君就突然衝了進來,把門關起,開始問候。開口幾句,外面再次傳來很大的聲音,伴隨著病人的尖叫聲;立刻把門打開,卻竟感應到強大的吸力把他們吸過去。
幸好黃木君在千鈞一髮間發動「金鐘護陣」,好讓數個金鐘保護他們三人。
三人繼續往中間的物體直衝,頓時,竟聽見尖叫聲,往四周一看,只見眾多病人;魏曉雷不由一喊:「黃木君!你可否也保護他們?」黃木君卻回答:「恐怕不行啊,對不起!」立刻繼道:「一旦開啟金鐘護陣,它的數量就不可以改變;我亦不能夠分心。否則的話,我們會被壓成碎片的!事後再說吧;我真的需要專心!」
聽見這回覆,魏曉雷和江博生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一路上只是閉著雙眼。
撞落地面後,兩人才夠膽微微把眼睛打開,環顧四周,只發現自己竟像身處沙漠般,臉上更不由露出訝異的神色。
此刻,三人的腦海裏仍然回想著剛才的經歷,尤其是黃木君,因為正當他發動「金鐘護陣」之時,如果稍為有些少分心,三人便會被弄得粉身碎骨。
要他一個人背上三個人的性命,的確辛苦!
過了片刻的休息,三人便開始站起來,嘗試尋找出路,但仍喘著氣。
這裏...竟然有四個太陽...
現在,在他們眼前的,正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沙地;陣陣強風從沙丘吹下,令地面看起來沙塵滾滾。更糟的是,這裏赤日炎炎,每人已滿頭大汗,皮膚亦好像被燃燒一樣。
縱使穿上鞋子,但腳底仍能感到沙的熱度;沙子也逐漸滲進鞋子裏。
除了沙,他們還看見地上的眾多石頭,以及剛才跟來的一大堆碎木。
江藥師環顧四週,隨著眉頭一皺,緩緩道:「這...我們為何會來到這個擁有四個太陽的沙漠?」
其實,其餘兩人心裏也有著同一疑問,因此不知該如何回答。此處氣溫急急上升,令眾人的身體未能完全適應;全身皮膚滾燙燙的感覺,亦令他們的思考變得更為緩慢,並且更為頭痛。
四周那沖天而上的強烈熱浪,令此處堪比地獄;無論往哪個方向看,都不能夠看得清楚,只見熱能像扭曲的空間一樣,把每串空氣都燃燒起來。
正當三人都在喘氣之時,黃木君突然指向左邊問道:「你們說…沙漠中有這麼長的山脈嗎?」
其餘兩人轉頭一看,並發現這個長形灰色沙山。看啊!它的長度足足霸佔整條水平線!
三人閉上雙眼。
「逢…逢…逢…」
遠處傳來的聲音令三人心驚膽顫。其實,聽見這些,他們各自也略為知道這意味著甚麼,但是,心底裏仍然未能接受。
「遭了!」
「這…這不是沙山,而是沙暴!」魏曉雷猛的一睜眼,身體後退數步,還差點跌在地上;當即,便召喚出自己的青龍,把其餘兩人送到青龍上,然後一同飛天穿越沙漠!
不料,飛了三秒後,青龍竟然速速墜落地面!眾人亦因此再次跌落沙地,但幸好沙地的柔軟度頗高;三人並沒有受太大傷害。
照理看來,這是因為「魂幻領地」的引力。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三人便以最快速度上前跑。
走了半個時辰,魏曉雷突然聽見背後有個聲音道:「我很渴….我要水…」回頭一看竟見江藥師伸出左手倒下,便大聲問候:「江藥師!你沒事嗎!?」
魏曉雷走到他身旁蹲下,然後與同黃木君一同扶他起來。
接著,黃木君在前後方都發動「鐵少金璧」,遮擋眼前衝來的沙。這功法製造出一個從地升起,並且彎彎地遮蓋著雙方的金色牆壁。
在「鐵少金璧」裏,魏曉雷閉上雙目,然後施展出某種法術。隨著一刻的停頓,眾人竟見一個帶青氣的法陣漸漸在魏曉雷左邊肩膊上出現;然後,水浪開始從法陣中像小型瀑布般流出!看見如此,江藥師便立刻把身體移動到法陣下方,好讓自己能喝到正在流下的水。
就這樣,三人便輪流解渴。
事後,憑江藥師臉上露出的表情,便可推測他心境已經變得開朗。他笑道:「魏大俠,我猜...這便是「青龍劍陣」吧。你的屬性竟然是水!這樣,我們就方便多了!」
這話傳到其餘兩人耳中,使他們不由一驚!真想不到,江藥師也有修仙的知識!他似乎也知道元氣和屬性的關係;只要使用者還有一絲元氣,就能夠將屬性製造出來。這大大出乎魏曉雷和黃木君的意料之外!
「大俠不敢當...不過,江藥師說的所言甚是!您果然博學多才!」魏曉雷驚道。
「哈哈哈,過獎了!這些只是我在若曦書院聽說的。」江藥師謙虛回應。
休息過後,三人繼續速速向前跑。
前路非常模糊。
在沙漠中,他們就像蒼茫大海中的三條小魚般;無論「游」多久,亦只像原地踏步一樣。
源途上,除了沙、石頭、和碎木之外,他們並沒有看見任何東西...
等等!他們突見地面的一堆鮮血!源著血跡前行,眾多死屍在眼前出現!
此刻情境令江藥師當場跪下,更把頭打上沙地,大聲哭泣:「我的病人啊!!」淚流滿面,他的心臟猶如被刀狠狠地刺上一樣。其實,自從立志入讀若曦書院之時,江博生就已經體會到社會的殘酷;也見證著成千上萬的窮人因沒有足夠銀兩治病而死掉,城市亦不會為他們作出任何福利。
這樣看來,窮人的性命對於若曦城來說是全無價值的。
可他們不也是人嗎?遇見患病者之時,醫師的職責不是醫治他們嗎?難道入讀醫科單單就是為了掙錢嗎?看見窮人患病時,難道醫師應該鐵石心腸嗎?
再深入思考後,江博生立志創立收費極低的「江博醫官」,好讓窮人能夠得到醫治。
雖然若曦城看上是這片大陸上最繁榮的城市,但貧富懸殊亦是它最大的問題。
「能者居之」;這便是這個現實城市的主旨。不能者,若曦不管也。
以江藥師的才能,想達到高薪厚祿根本不費吹毛之力;但他卻比別人想高一層,真真正正地為社會貢獻。他這般心懷大志,現在卻受到這樣的結果,真是辛苦...
難道這個世界沒有公義的嗎?
唉...
在旁,看見他這般傷心,魏曉雷和黃木君不由蹲了下來,嘗試安慰他;兩人亦心感非常難過。同時,黃木君再次發動「鐵少金璧」,遮擋面前來勢洶洶的飛沙。
兩人一直低著頭,只是默默地陪著他。隨著一刻的停頓,他們聽見江藥師開口道:「你們兩個知道嗎...這三年來,為了有足夠的銀兩醫治窮人,我每天只吃素。」頓一頓繼道:「我以為...如果我只是醫治病人的話,就不會被壞人盯上。殺我就算了;但是...他們為甚麼連這些病人的命也要!!?」
把頭抬高,他瞪著魏曉雷和黃木君兩人,雙眸露出像是感到極為冤枉的神色。
魏曉雷道:「說實話...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像黑道那般的壞人通常都會視人命為無物。」抬頭向江藥師帶堅定的眼神繼道:「雖然我不知這是否他們的所作所爲,但我們白道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江藥師恥笑自責:「哼!本來...我還堅決地以為只要我安分守己,我們就會安全。但看來...是我自作聰明了。」隨著一聲嘆氣,他起身繼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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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跑了很久。拼命奔跑之時,三人仍能聽見後方沙暴發出的猛烈聲音,那殘忍無比的吞噬聲;把地上所有物體捲入其中,將其粉碎,而後成為自己一部份,好讓體積能夠得以增加。
終於,一個極為奇怪的畫面出現在三人面前。
這處沒有飛沙,沒有強風,但卻奇異地擁有九條明顯的分岔路。
三人頓了一會,不知該往哪裏走;但是,心情過於緊張的黃木君拉著其餘兩人的手臂直接衝進中間的一條,並興奮地道:「中間的,通常都會是正確的!」。
也在同時,數道沙牆在九條分岔路兩邊突然出現!彷彿想防止裏面之人能夠跳躍到另一條道路一樣!
魏曉雷和江藥師兩人因氣溫的關係,反應變得極為緩慢,縱使自己身體在行走當中,意識仍未能發覺。身體開始移動之時,他們雙眸閃了一閃,眼前的景象亦全部變黑數秒,似乎受到熱能的影響。
走多一會,三人又再次看見九條分岔路!
可是,黃木君仍然毫無考慮地往中間的道路前走。
「等等!」奔跑途中,魏曉雷突然甩開黃木君的手,促使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黃木君和江藥師兩人亦表露出煩惱的表情。他對兩人解釋:「讓我們思考思考。剛才,我們看見九條分岔路...」
「沒時間了!你還在浪費甚麼時間!?」黃木君怒道:「趕快走吧!」還未說完,便像一支箭般衝了上前。
其餘兩人當即呆了一呆;彼此亦相視一眼。江藥師問道:「魏大俠,你剛才想說甚麼?」
「啊。」魏曉雷轉頭望向江藥師:「我想說的是,如果我們從最左邊或者最右的道路行走,或許,我們可以快點逃離那個沙暴的範圍。」
江藥師望了一望周圍這些堪比山高的沙牆,然後回答:「但是…我們也不知道這些道路會通往哪裏。你肯定嗎?」
「沒其他選擇了;如果我們再不回頭,那就會太遲了。」魏曉雷回頭一看,且見沙暴已經變得越來越清晰,顯然以極高的速度衝前:「如果他發覺甚麼不妥當,以他的功力,估計不會受到甚麼傷害吧。」
說完,魏曉雷便抱著江藥師,「崧!」的一聲,回到剛才入口之處。不料,想不到,連入口都有一道高聳入雲的沙牆遮擋著!
「我們完蛋了...」魏曉雷右手打在頭上:「真的應該聽他的...」
「不一定。如果有些似鏡子的物體,我們不妨一試。」江藥師冷靜分析,將目光轉移到空中的四個太陽:「我們可以利用這些熱到不講理的太陽。」
魏曉雷尋找一會,然後,終於找到些值得嘗試的物體。他竟找到一個又圓形又透明的水晶鏡子!他雙眸瞪著這將太陽光線反射出來的鏡子,心裏不由存一絲懷念,雖然不太記得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但單憑屬性,仍能辨認出這或許是祈楚喬小時候送給自己的禮物。他心感高興,當即喊了一聲:「有了!」
隨著聲音的來源轉頭一看,江藥師看見他手上的水晶,自己也不由一笑:「哈!我們有救了!」
兩人再一次相視一眼;魏曉雷立刻把水晶鏡子遞給江藥師,好讓他能夠將鏡子放在太陽的光線之下。
看啊!像雷射般,陽光合力照射著那些混在一起的沙子,轉眼間,沙牆被點燃了!!
好極了!
凝望著那發光的水晶鏡子,魏曉雷努力回想和祈楚喬小時候的經歷,直到火焰鋪滿沙牆,衝上雲霄,才略爲回想起些少情節。他心感安慰,真想不到,這禮物今天竟會幫他們一個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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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遠古時代,存著兩個武林地位很高的家庭:一是魏家,另一是祈家,各自創造出不同獨家功夫:魏家八極,和祈家八極,雖名字差異不大,同樣「八極」為尾,但相方注重的元素卻大大不同。魏家八極凶猛霸道,腿式凌人;祈家八極卻柔中帶剛,馬步穩妥,功夫以借力為本。兩家八極一直針鋒相對;雙方的弟子亦常常因小事而挑起紛爭。為了爭取哪一家的八極更勝一籌,他們不斷比武;雙方亦經常將對方打到頭破血流。
不過,自從四代前起,他們合力將兩家八極合拼,變成震動武林的十極拳!自從那時起,兩家的恩恩怨怨被徹底化解,感情亦逐漸變好。
魏曉雷自小便得到父母的遺傳,五歲時已將十極拳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那時只是三歲的祈楚喬,雖未開始練習功夫,但已將祈家的八極譜背得滾瓜爛熟。
有一次,兩家一起去城市附近的老虎山旅行。
正當他們走到一半,在樹林中休息之時,一滴滴雨水突然落在地上。隨著雨勢漸漸變大,他們還能聽見雷聲!
「隆!」的一聲,他們抬頭望天,也發現被高樹遮蓋的天空鋪滿烏雲。
糟了!今天竟會下大雨!
看見這樣,他們立刻收拾東西,速速離開。正當他們準備下山之時,天空突然捲起狂風雷暴;強風也足以令四周的樹木不斷擺動。縱使如此,兩家仍繼續往前走。
走到某時,他們發現背後傳來逐漸變大的聲音;不由回頭一看,就在此時,他們竟然看見山泥傾瀉!
雙方父母非常緊張!他們挺高雙眉,心跳變得沉重,速速抱起彼此的孩子逃跑。
…
到了最後,為了保護魏曉雷和祈楚喬兩人,雙方父母在千鈞一髮間把他們送到山泥傾瀉旁暫時安全的土地上,自己卻壯烈犧牲。被泥堆衝下山,他們喊道:「孩子們,很對不起!你們要好好地活下去!」
「父親!母親!」魏曉雷和祈楚喬一同大喊,且淚流滿面。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父母從泥堆中消失,祈楚喬蹲了下來,不停地哭著;在她旁的魏曉雷也哭得非常厲害,右手打上身旁的樹木,怨恨自己的無能。可是,當他往山一看之時,竟突發現山泥傾瀉的範圍逐漸變大。他連忙向祈楚喬喊道:「祈楚喬,我們該走了!」
祈楚喬的身體卻仍在發抖之中,不敢面對自己父母的死亡。
看見她臉上表情,魏曉雷於心不忍,即時拉著祈楚喬的手離開此地。
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應該如何呢?
兩人仍在拼命地往右跑,亦盡量避開面前的樹枝;可是,同時亦能聽見泥堆的聲音逐漸變大,看來已經快速接近。魏曉雷轉左一看,突然,泥堆在他眼前出現!魏曉雷腦海裏快速抉擇,在千鈞一髮間,把雙倍力量專注在右方腳板,隨著猛的一跳,他竟然成功發動出十極拳中的「螳螂捕蟬」,連帶祈楚喬一同破空而上!
隨著「崧!」的一聲,只見兩人像煙花般直衝上天,甚至達到比樹木還高的高度!
此刻,祈楚喬心感驚慌,不知為何;從高空往下一看,她心臟不由變得緩慢,全身亦不停發抖,畢竟,她還只是一個三歲的小孩。
魏曉雷正在預備下一步對策;他計畫降落在一棵樹頂,然後在那裏再次使用「螳螂捕蟬」,好讓他能帶著祈楚喬避過那些逐漸往下衝的山泥。
兩人成功跳了多下,可是,眼看著泥堆的加速,魏曉雷也不知道他們能否繼續下去了。兩人的心跳變得緩慢,似是死亡的前奏。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魏曉雷施展最後一次的「螳螂捕蟬」之時,他們竟發現山上已經沒有任何樹木,只見滿地泥堆。在空中轉向祈楚喬,魏曉雷認真道歉,本以爲自己能帶她逃出生天,但現在卻只給了她一個假希望:「楚喬....很對不起!」在他那緊緊的懷裏,祈楚喬能夠清楚地看見地面情況,但此時的她,反而輕鬆了下來,看似已放棄求生。
…
跌下的途中,他們突然各自被一個人救走。兩人雙眼一睜,看看救了他們的人,頓時也聽見多個聲音喊道:「土流法·大土圍牆!」
「轟!」的一聲,一堆泥土從地面升起,且凝成了一個由土造成的牆壁,遮擋往下衝的山泥。
兩人看見五位人士一同施展法術,且把他們那帶藍色元氣的劍插在地上。他們身穿同一模樣的绿色修仙者衣服;與他們的兩位救星一樣。
當那兩位修仙者把他們放下之時,魏曉雷和祈楚喬立刻合起雙手,彎腰道謝:「謝謝救命之恩。」
「不用謝;幸好我們七個及時趕到。我們也救了幾個像你們一樣的小孩,並且將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其中一人回答,然後立刻繼道:「不過...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裏。我們的法術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魏曉雷和祈楚喬轉頭一看,目光注射在以往身住之處,且發現整個城市已被泥土和岩石覆蓋;看來,不只是這座山,包圍整個城市的其他高山也同樣地發生山泥傾瀉。
此刻,兩橫眼淚再次從魏曉雷和祈楚喬的雙眼流下。
所有的朋友、親人、家人都因這場災難死去。
在旁的兩位修仙者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默默地陪著兩人。
過了一會,魏曉雷不由一問:「那...你們是甚麼人?」其中一人道:「我們是歐陽閣的弟子;剛剛在附近完成任務。回程時,我們看見這裏山泥傾瀉,所以便來看看甚麼環境。」
另外一人繼道:「好了;我們走吧。」
此時的魏曉雷和祈楚喬瞪著自己原本的城市,心中仍帶念念不捨的心情。
唉。在這裏多年的回憶,一日之間化為灰塵。
凝望著兩人的背影,兩位修仙者心裏也非常難受。他們走近兩人身旁,單手放上兩人的肩膀:「走吧。」
…
來到歐陽閣,當兩人開始練功之時,魏曉雷對祈楚喬道:「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家人了。從今以後,就讓我做你的哥哥吧。」
凝望著他雙眸認真的神色,祈楚喬微笑點頭,心中不由存一絲感動;真想不到,現在還可擁有一個家人。
…
兩年過後,兩人修為大進。
縱使小小年紀,但已能充分地發動各自的屬性,魏曉雷的為水,而祈楚喬有著歐陽閣從未出現過的屬性:水晶。閣虎們也注意到他們根骨非凡,且突飛猛進,因此爭著收兩人為徒。
最終由龍閣虎和霍閣虎各自分別爭取到魏曉雷和祈楚喬。
當魏曉雷和祈楚喬離開彼此,到各自師父的團隊之時,祈楚喬製造了一塊透明的水晶鏡子,然後再把它送給魏曉雷。
手持水晶鏡子,祈楚喬感到非常害羞。她低著頭,臉紅紅地向魏曉雷道:「師兄,很感激你數年前帶著我逃跑;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恐怕已經死了。」
魏曉雷當即雙眉一跳,高興地回應:「謝謝你!你是怎樣做得到的!? 我們所有弟子都製造不了一個實體的物件!」
抬頭望向魏曉雷,祈楚喬心裏卻充滿失望;還以為魏曉雷會欣賞自己的心意,但看來,他只對自己的屬性感到興趣。祈楚喬勉強笑道:「哈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在似乎能夠使用元氣製造任何形狀的水晶。」
「祈師妹,你真乃天才!到我可以使用元氣製造實物的一天,我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魏曉雷大贊。
…
多年已經過去,魏曉雷的話卻已落空。
到了現今,他還未送過任何由自己元氣製造成的實物給她。現在,對魏曉雷來說,祈楚喬生死未卜,他也不清楚自己能否再有履行承諾的機會了...
現在,魏曉雷眼睜睜地瞪著中間正在燃燒的巨型沙牆;轉向江藥師手中的水晶鏡子,他的心開始發疼;用力閉上雙眼,他後悔沒有覆行自己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