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李乘風因心情煩燥又到了某間pub預備狩獵打算排解一下心中的鬱悶。喝著玻璃杯中的馬天尼,他正在尋找今晚的獵物預備下手,突然間,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心頭突然一痛。
 
遠處,周紫盈拿著一杯cocktail正被另一名男仕撩撥著。
 
(紫盈...)
 
周紫盈的臉蛋和身型還是那樣漂亮,只是她已失去了往日的冷豔和自信,感覺變得十分庸俗,而疲累的雙眼亦空洞得彷彿失卻了靈魂。
 
她身邊的男仕絕對稱不上英俊,身形有點肥胖,若是以前,周紫盈絕不可能看上眼,但現在她竟亳不介意這醜男在她身上不停抽水。
 




雖然之前早已聽Jolina說過,不過親眼看見時感覺變得更加直接和真切百倍,心裏莫明有陣痛楚的同時,一股怒意亦在李乘風心中油然而生。
 
「放開佢!」
 
當他看見那男人的手搭在周紫盈膊頭上預備和她離開去下場的時候,終於再也忍不住起身上前一手撥開那男人在周紫盈身上的臭手。
 
「...乘風!?」周紫盈從沒想過會在這裏碰見李乘風,頓時顯得驚惶失措。
 
「你邊位呀!」就在周紫盈還在驚呆時,身邊的男人因被人騷擾已忍不住咆哮,對李乘風就是一拳。
 




當然這自然擊不中目標,李乘風輕易一閃,然後回應一拳醜男便只能痛得按著肚子倒在地上呻吟。
 
「跟我走!」
 
李乘風放下了一張五百蚊紙便捉著還在發呆的周紫盈離開了酒吧。
 
這一幕似層相識,只是故事中的兩位主角都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好痛呀,放開我!」走了一回周紫盈終於清醒過來掙脫了李乘風的手。




 
「放開? 你依家好鍾意周圍搵人上床呀嘛,今晚陪我同我上囉!」李乘風不讓她掙脫又捉緊回她的手說。
 
「你痴線㗎?」周紫盈沒想過李乘風竟然有這要求。
 
「點解同其他人得同我就唔得?」李乘風憤怒地咆哮。
 
望著李乘風近乎發瘋的樣子,周紫盈知他憤怒是因為對自己還有感情,壓抑已久的愧疚再也忍不住全釋放出來。
 
「因為你係李乘風,而我依家已經好污漕,我唔想整污漕你...」她痛苦地說著。
 
「唔驚喎,你放心我依家都好污糟呀,總知今晚我係非要你不可!」李乘風帶著一聲自嘲大叫道。
 
明白到李乘風背後的潛台詞,周紫盈更加的內疚,曾經她懇求他不要變,但自己最後卻偏偏是害他改變的凶手。她再沒有掙扎,任由李乘風帶她離開。
 




 
 
啪啪啪啪啪...
 
房內正不斷傳出滿有節奏感的動人樂章,李乘風這次沒有去時鐘酒店已是把周紫直接帶回自己的住處。一入屋他便直接把周紫盈抱起帶回自己房內,迅速把二人衣服脫掉,然後像發了瘋般在周紫盈身上瘋狂抽插。
 
起初周紫盈亳無反應只是任由李乘風在自己身上施為,只是在這熟悉的環境,彼此熟悉的身體和溫度下,慢慢地她亦忍受不住開始回應起來。
 
李乘風在抽插她的同時,發現周紫盈下面已經沒有了從前那種能緊緊包裹著自己的緊緻度,明顯是近半年被開發過度的結果。心裏越發痛楚他就越加大了自己的力度和速度,彷彿要把這半年間壓抑的傷痛全發泄出來。
 
周紫盈亦同時發現到除了小風的長度好像不同了,李乘風的技巧更和以前完全不同。身上傳來慾仙慾死之感的同時,她亦意識到新都市傳說的主人便是李乘風。知道李乘風成為了夜場玩家,周紫盈十分心痛和內疚,於是她亦開始發了瘋般去迎合身上的男人,希望以此能作為自己的補償同時能稍為平伏對方心裏的傷口。
 
雖然二人懷著各自的思量,但背後其實都是為了對方而著緊。二人不知戰鬥了多少回合,直至再沒有任何殘餘的體力,才終於終止了這身體上的交流,回到言語上的交談。
 
「紫盈,點解你要變成咁呀...」抱著周紫盈,李乘風心痛地說。




 
「你係咪想講我依家好cheap,好似雞咁來者不拒? 係咪更加睇我唔起?」被觸中痛處,周紫盈亦心痛地回應。
 
「 以前嘅你好有自信,好有自己尊嚴,眼角亦好高,點解依家要變成咁?」說這些話時,李乘風的心臟痛得彷似被撕裂開。
 
「自信? 眼角高? 咁又點? 咪一樣睇中咗個仆街,比人玩完就飛?你知唔知佢最後同我講咩?
 
“真係以為個樣生得靚啲我就真係會鍾意你?我玩你咋姣婆! “
 
而我竟然仲因為個咁嘅人,背叛咗自己咁多年嘅夢想,放棄同傷害咗一個本已經係世界上最好嘅嗰個人...既然原來我係盲嘅,咁仲有咩資格憑自己眼角去揀人? 仲有人會真心要我咩?」周紫盈一聲冷笑像嘲笑著自己。
 
「你嗰陣都係被人迷惑同陷害啫...」李乘風嘗試安慰和解開周紫盈的心結。
 
「你自己都知哩啲只係藉口啦... 如果我自己真係夠堅定,其他人做咩都唔會影響到我,係我個人本身就水性陽花,只要對方條件夠好,我就會心動,我就係一個咁cheap嘅人… 」可惜周紫盈充分了解自己。
 




「當日,其實我都有責任,係我忽略咗你,係我太有信心危機感唔夠...如果我可以早啲意識到,花多啲時間陪你,哩件事就未必會發生,所以唔係全部都係你嘅錯...」李乘風沒有放棄,也許他嘗試說服周紫盈的同時,亦是嘗試在說服自己,那怕他知道事實並不是這樣。
 
「乘風,你唔好咁啦,你咁我只會更內疚...」周紫盈理解李乘風的好意,可惜這只是讓她更加難受。
 
「我只係唔想見到你咁... 見到你依家變成咁,又係咁作賤自己我個心真係好痛...我好懷念以前充滿自信,眼角高又好有自己執著嘅周紫盈...」李乘風壓抑不住自己的淚水。
 
「咁你呢? 雖然我無資格咁講,但我都好懷念以前對感情一心一意,唔會對感情咁求其嘅李乘風...」只是其實心痛的又豈只是李乘風自己一個?
 
被一語道破,李乘風不知該怎樣回應。
 
「所以我地都知有啲野,發生咗就返唔到轉頭, 就好似我地都無可能好似以前咁喺返埋一齊...」周紫盈繼續說道。
 
「或者可以呢...」說完,李乘風這刻亦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心軟有這念頭。或者骨子裏,他還是喜歡周紫盈,想去相信愛情。
 
「乘風,你咁講我真係好開心… 不過其實你啱啱比唔到反應我就已經証明咗係唔work㗎... 你對我甚至愛情永遠唔會再有信心,我對你亦永遠存有愧疚,我地點都唔會返得返去以前咁...就好似哩間屋咁,就算今日我返返嚟,但都已經無晒我以前啲嘢,人面全非,有啲嘢唔同咗就係唔同咗,破壞咗就係破壞咗,你明唔明?」可惜周紫盈比他清醒,幻滅了他自我安慰的希望。




 
周紫盈知道李乘風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振作變回以前的自己才會這樣說,她很感動,但她亦明白他們的關係又好,李乘風自己的愛情觀也好,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那樣,問題遲早還是會再次發生。當然還有一個好重要的原因,是她覺得自己已經不配再擁有李乘風,或許這亦算代表周紫盈她對著緊的東西還是有自己的尊嚴和執著吧。
 
「我明...」所以李乘風只能艱難地接受現實。
 
「乘風...多謝你... 就算我帶比你咁大嘅傷害,你都仲咁著緊我...到底當日我係痴咗邊條線先會選擇放棄你同背叛你? 或者因為咁,每次當我傷害自己嗰陣先可以減低自己對你嘅內疚感, 哩個係我要為當日愚蠢決定而要付出嘅代價。 而由背叛你嗰刻起,我已經無資格再同你一齊... 今晚可以再一次感受你嘅溫度同知道你對我嘅關心,我已經好開心... 不過今日之後,你好好忘記我啦...」
 
「嗯...」李乘風泣不成聲。
 
「最後,我希望有一日有另一個人可以令你相信返愛情都可以一生一世... 當你可以嗰陣,話唔定我都可以...」
 
「如果有日我可以,我一定會話你聽...」李乘風抱實周紫盈說道。
 
「多謝...」
 
第二天,李乘風再打開眼時周紫盈已經離開了,他知道他們已失去了最後一個回頭的可能,他救不了她,就如同救不了自己一樣。又或者說只有一天自己得到了拯救,她才會願意嘗試自己從罪孽中走回出來。
 
回大學途中手機打開facebook一看,碰巧竟就看見曹子仁的專訪,看見他一副情歌王子的樣子,李乘風立刻怒從心中來。弄成今天這田地,他知道一切的作俑者都是曹子仁。沒有他,那怕他們有一天照樣會分手,周紫盈也不會受到如此傷害因而變成今天這樣子。
 
就在這天,為了平息滿腔的怒火,為了替周紫盈討回一個公道,他立誓一定要他付出同樣代價,那怕化身成為魔鬼,他亦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