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玩得好唔好開心呀你?」我細佬成個撲咗落我度。

我同雲雲一攞完行李行出去接機大堂,就見到我哋啊媽,同我細佬。

「嗯。」我攬返住我細佬。

「玩得開心就好啦。」我啊媽喺後面講。
「不如一齊去食飯啦,而家七點幾。」雲雲媽咪接住講。

「唔~好呀~」我同雲雲一齊點點頭講。





跟住兩位啊媽就各自獨自帶頭行去搭S56去東涌食飯,我同雲雲行後面,細佬跟咗我啊媽行。

「你覺唔覺……有啲奇怪呀?」雲雲拉一拉我件衫問。

「唔~」我微微點一點頭。

其他人睇或者唔覺,覺得好正常,但係如果係睇自己啊媽嘅,一眼就睇得到。

點解佢哋兩個會各自行唔傾偈嘅,我啊媽平時好鐘意同人講嘢,好善談,有咩可能唔講嘢架!





「有啲……有啲唔妥。」我晝住眉頭咁講。

恐怖、不安充斥住我哋,就連吸啖氣都驚啲。但願,只係我哋諗多咗。

返到出東涌揾咗間餐廳坐低食之後,我阿媽開始嚴肅咁講……

「琴日加拿大Albert College嗰邊send咗message嚟啦,佢accept咗你啦。」

「吓真係架!?好嘢!」我興奮大嗌,但係又即刻覺得有啲唔妥。「咦咪住咪住,我幾時可以去讀呀?」





喂唔好呀……唔好而家呀,我要同雲雲一齊多陣呀。

係,雖然問心我真係好想過去嗰邊讀,上年我跟交流團去過Albert College,嗰度真係我夢寐以求嘅中學。

但係我而家寧願留喺香港同雲雲喺一齊呀!就算嗰度有幾靚有幾好,都唔夠雲雲靚,唔夠雲雲好。

大家唔好話我諗都唔諗就自己表白,然後又自己走鬼咗去加拿大,我諗都冇諗過佢會收我啲又差又唔聽書physics又唔合格嘅學生。

不過現實係,我嘅夢想竟然成真咗!

「今個9月,所以即係後日夜晚我哋就會搭飛機去加拿大。」媽媽面無表情講。

只可惜,我而家嘅夢想唔係去Albert College到讀,而係想同雲雲一齊。





「吓……」我同雲雲一齊「吓」咗出聲。

「哈哈……」雲雲阿媽無啦啦壞笑喺咗上嚟。「跟住就到你啦喎晞晴,唔使咁驚訝架一陣。」

「你知唔知你右手手臂條疤係邊個整架?」雲雲阿媽問。

「哼,記仇到。」我阿媽講。

唔通……唔通……唔通……

「就係坐你隔離嗰位啦。」雲雲阿媽毫唔修飾咁講。

「係……係……原來係你呀!!!」雲雲驚訝咁講。

哈哈哈哈,今次噩夢同夢想都一次過成真啦。





[雲晞晴幼稚園K3時候視覺]

「我要同希希落去下面玩呀!」我拉一拉媽咪隻手。

「好呀,你等等呀。」媽咪攞起部電話擺咗埋耳邊。「毛太,今日得唔得閒呀?我個女話想同你個仔落去下面公園玩呀。」

「好呀,咁我而家帶雲雲落嚟啦。」媽咪等咗陣講。

落到去樓下嘅公園,熟悉嘅面孔出現喺我面前。

呢個公園唔算大,但係就起得好靚。公園中間有個魚池,魚池中間仲有個涼亭,隔離有棵松樹。除咗魚池,呢度仲有瀡滑梯、石春路等等,都算配套齊全。

「咦,雲雲好靚喎今日!」希希媽咪温柔烏低身望住我講。「我哋買咗架無人機呀,你同希希一齊玩吖。」





「係呀,你睇下。」希希好配合咁攞架無人機出嚟。

其實架無人機只係一架好細架嘅小型四軸飛行器,同埋無鏡頭,淨係攞住個類似PS4咁嘅遙控嚟控制。

「嗱,你首先呢,就將個桿拉咗落左下面先……」希希細心咁教我。

「嘩,好得意呀。」我學識之後就真係試下起飛,跟住就控制到架無人機向前向後,向左向右,向上向下飛。

而當我哋興奮咁玩緊嘅時候,兩位阿媽即刻行埋一邊坐低閒話家常,講下揀咩小學,講下間小學功課多唔多咁。

我同希希因而變得無皇管,所以……

悲劇就往往喺呢啲時候發生。

「喂,你玩咗好耐啦,到我啦。」希希唔耐煩咁同我講。





「咩呀,你平時都有得玩啦,比我玩多陣啦。」我都開始唔耐煩。

「比我呀!」希希開始郁手嘗試搶我手上嘅遙控。

「唔呀!我要玩呀!」我轉身背脊對住佢唔比佢搶到遙控。

就喺呢一刻,由於我忙住同希希爭遙控,所以遙控就冇人控制,而且可能仲比我亂咁將枝桿推嚟推去,無人機一嘢刮咗落我隻右手手臂度。

由於架無人機嘅螺旋槳片係冇嘢保護,即係槳片外圍冇護罩,所以塊高速轉動緊嘅螺旋槳片就令我右手多咗條永久嘅疤痕。

我喊咗好耐,因為真係好疼。大量嘅鮮血從我隻手上留出嚟,足以形成條血軌,由傷口一路到手指尾。

從傷口走出嘅血一路跟住前血(之前嘅人叫前人;之前嘅血叫前血)開通路線係咁流係咁流。唔知啲血係咪太耐不見天日,竟然撳咗五分鐘先止倒。

搞掂完我之後,兩位阿媽無啦啦開始嗌交,細個嘅我同希希都唔知佢哋喺度嘈乜,淨係好似轆木咁棟咗喺度。佢哋好似話係我阿媽話係希希整到我,要佢負責;希希阿媽就話係我嘅問題,因為我唔比佢玩。

跟住,佢哋就好似真係嗌起咗交嚟,我就再冇見過希希。

[雲晞晴現在2021年暑假視覺]

「吓……吓……吓!?」我驚訝到不得了。「原來係你整架!?」

原……原來係你呀!!!雖然已經咁多年我已經差唔多對呢件事違忘,而且開始接受,但係而家我真係冷靜唔倒。

「對……對唔住。」希希同樣驚訝,不過都不停道歉。

跟住,我哋就各自返咗屋企。

沖完涼阿媽同我講:「所以唔好幫同嗰個衰仔一齊啦,唔係嘅話可能你塊臉有多條疤都唔定架!

我知你而家失戀好唔開心,但係你都要顧及下自己先得架,又多條傷痕你自己都唔開心架,唔好感情用事。

繼我話你同阿賢啦,佢又識錫你又識睇住你,同佢喺埋一齊我就安心啦。

總之唔可以再同毛仁希一齊呀,你同佢唔會一齊架。」

「……唔……」我冇嘢講。

撻上張床度,當然轆嚟轆去都瞓唔着。

唉,我都唔知應唔應該嬲好。一方面我又真係勁嬲整傷我嗰條友,冇啦啦喺度刮傷我。但係另一方面我知道係希希整傷我,我又突然可以怒氣全消,佢可以無罪特赦。

諗返佢對我咁好,咁錫我,我又同佢一齊經歷過咁多,我又真係嬲唔落。

佢做過對我好嘅嘢又完全可以完美咁冚住哂我條疤。

所以而家就好似變咗我外在嘅軀殼要我憎希希,但係我內心其實一啲都唔憎佢。

我應該,點好?

或者學炭治郎咁講?心係人嘅原動力,要仔細聆聽自己心裏嘅聲音?(鬼滅之刃第一季動畫第26集)

唉算啦好攰呀而家,好眼瞓……好眼瞓……

第二日醒返,係晏晝12點幾。

醒返第一個念頭,就係想去見毛仁希。

我即刻走去阿爸間房到問佢可唔可以出去,但係佢竟然唔喺度,落咗去下午買lunch。

等佢返返嚟之後我即刻捉佢入房問佢:「我想出去揾毛仁希呀,我出去啦。」

「喂喂喂,等陣先。」但係阿爸即刻叫停我。「媽咪而家喺屋企呀,佢都唔會比你出去架啦。」

「咦係喎。」我諗深一層又覺得係。

「唉其實呢,你係咪真係咁鐘意佢呢?」阿爸冇啦啦問我。

「係呀,你又唔比我出去呀?你哋個個都唔比我出去,點解要咁樣限制住我姐?唔好話比我知咁樣係對我好呀,咁樣只係親情綁架咋,對我一啲都唔好囉。佢走架啦,佢要去加拿大架啦,點解見一見佢,見一面都唔得姐?」

「我唔係唔比你出去,我係想你諗清楚,係咪真係鐘意佢,唔好三分鐘熱度。你知啦,如果你都係揀佢嘅話你媽咪就一定唔鐘意架啦,所以你要諗清楚。不過見你咁講即係諗得清清楚楚啦,咁就記住啦,唔好之後又放棄佢呀。」

「呃,對唔住呀,我頭先太激動……」

「一陣五點度,你媽咪就會出去,你就趁嗰時出去啦。跟住嘅嘢,就比我啦。」

轉眼間下晝五點鐘,我懷著阿爸嘅一句話衝咗出屋企,即刻去揾希希。

「記住諗清楚自己跟住要做咩,心思熟慮之後就唔好後悔啦。」阿爸摸摸我個頭講。「『我哋因為守護所愛嘅人事物而脆弱,但亦因為佢哋而強悍。』——《鬼滅之刃》。」

佢約咗我去東涌,我唔知點解係呢度,不過唔緊要啦,見到佢我就算要去到天涯海閣我都要去。

一路搭緊東涌綫嘅時候,我不禁拎轉頭望出塊玻璃,今日個天真係灰暗到不得了,都唔知話係天助我也定係天意弄人,呢片天空竟然同我嘅心情連埋咗。

我想見到你呀希希,就算我要同阿媽關係疏離,就算要我同你只可以視像,zoom、google meet都好,我都唔可以冇咗你。

雖然衰啲講句,你唔係好似啲電視劇、小說、動漫咁係喺我啲咩低迷時期都出現,係喺我生活平平常常咁出現,但係卻比咗我又平平常常變到起起伏伏嘅經歷。我哋一齊去過海洋公園,一齊去過旺角銅鑼灣,一齊去過布吉,都係我青春中嘅不平常。

呢啲咁嘅甜蜜經歷,已經唔可以被任何人抹走。一齊嘅經歷,寫低咗拍低咗影低咗,但係,依然唔及刻低咗喺心裏面甜蜜。

佢哋唔係寫喺手上咁簡單,而係已經刻在我心底裏面。

係——刻在我心底的記憶。

所以我更唔可以冇咗你,我唔要令生活變返以前嘅無無聊聊。

「海內在知己,天涯若比鄰。」我哋好快就會分開,一個喺亞洲嘅香港,一個喺北美洲嘅加拿大,但係我相信我哋嘅心靈一定係連繫住,用愛去深深連繫。

[毛仁希視覺]
我拖住雲雲温暖嘅左手。

我幾驚,驚雲雲嚟唔到,咁我就連去加拿大前最後見佢嘅機會都冇咗;驚見到面之後唔知講咩,對唔住,定係咩?

「唔好意思呀,我遲咗……」雲雲仲同我道歉。

「傯妹,我點會怪你。」

我哋長途跋涉嚟到東涌唔係冇原因,只因我想帶佢去一個地方。

「食咗嘢先啦,你都肚餓啦。」我哋行入東薈城食晚飯,然後去東涌站巴士總站上車。

沿途我哋都冇乜點講嘢,處於極度沈默嘅狀態。人哋睇落都以為我哋嗌緊交。

我哋上咗11號(新大嶼山巴士),巴士一路由市區慢慢行轉入村屋,然後上山,開始上「過山車軌道」。

天色越嚟越暗,可惜今日多雲,睇唔到日落。

好快到咗下橫壟,就係我哋嘅目的地——水口。

入到水口,天色已經完全昏暗,好彩我哋有手機電筒,唔係嘅話真係咩都睇唔到。

「唉最衰咁多雲啦,唔係嘅話就應該可以好似我哋喺布吉咁睇到星星。」我歎氣。

我哋行出冇水嘅地方坐低,就好似,我哋喺布吉卡隆沙灘咁。

「好似我哋喺布吉嗰晚咁呀呵~」雲雲同我諗嘅嘢一模一樣。「之但係,咩都唔同哂。」

相信唔識讀心術嘅人都會清楚聽到雲雲講呢句嘢時候嘅傷感。

「你覺得,我哋仲可唔可以繼續一齊到?」我平靜咁問佢。

「唉……」雲雲靜咗幾秒之後答我。「呢樣嘢我都諗咗成日。如果我要咁任性同你繼續喺埋一齊,我就會同阿媽嗌交;如果我要咁任性同你繼續喺埋一齊,我哋就冇得好似而家咁朝見晚見。

不過,呢啲失去嘅,都唔夠你!」

我哋四目相投,唔眨眼咁對望住。

「我想繼續同你一齊呀,異地戀咪異地戀囉!同阿媽嗌交咪同阿媽嗌交囉!信我啦,我哋一定會一齊倒架,去到大個唔會散!」雲雲哽咽。

「但係,如果我哋仲要咁任性一齊,咁就會要犧牲好多嘢……」我已經唔夠膽望住雲雲。

雖然我私心都想繼續唔理一切放任同佢一齊,但係咁樣代價實在大到不得了,所以……

所以對唔住啦雲雲,我哋唔可以咁自私……

「係,但係我哋都唔忍心呢一年嘅經歷就咁灰飛煙滅架!我唔會,我唔會就咁就完呀!」佢突然雙手捉住我塊臉,將我塊臉擰向佢。「點都好,係我錯都好,我都要同你喺埋一齊!」

我終於再次明白到原來我呢個人喺雲雲心中有幾咁重要,雖然已經知得太遲。

「愛」呢門嘢,原來愛得深嘅話就唔可以話冇就冇,話散就散。因為,我哋嘅心,已經緊緊連繫住,任何人都無法干涉。

算啦,我都係想繼續自私落去啦咁樣,我都唔想冇咗你呀!

「唔~我應成你!我一定唔會揼低你,我哋一定可以繼續落去!」我望實雲雲答。

「一起長大的約定 那樣清晰 打過勾的我相信 說好要一起旅行 是妳如今 唯一堅持的任性…」

「嗱你話架,唔準呃我呀!」雲雲捉住我隻手講。

「唔呃你,呢條係《水口約例》。」我講。

「嘻嘻~」我哋相繼而笑。

「以後記得多啲返嚟呀!」雲雲講。「唔好拋低我一個人喺香港然後自己就走咗去加拿大。」

「唔~我一定會得閒就返嚟,隔離21日都返嚟!」我應承你,我唔會拋棄你。「『無論你喺世界嘅邊個地方,我一定會,再次去見你架。』——《你的名字》。」

「嘻~」雲雲甜甜一笑。

「『因為唔願失去你,所以寧願世界繼續瘋狂落去。』——《天氣之子》。」雲雲講。「我寧願屋企變地獄,阿媽變魔鬼,世界變瘋狂,我都唔可以同你分開。」

「銀河上 邊跌宕邊看緊對方 跨宇宙又橫越洪荒 不怕在盡頭無岸 遠近我都護航 還能互安慰 不必天氣多清朗 狂雨暴雪一起對抗 任歲月再壞 不致心慌~」

原來,有個對自己不離不棄,又將自己攞到好重要嘅人係一件咁幸福嘅事!

「我冇一日懷疑過你,而家都一樣相信你,今後都唔會變。」——《刀劍神域》

「有冇咁誇張呀,我唔想喺條JR路軌上面跑去個鳥居度飛上天喎。」我講笑。

無錯,雖然呢度唔係《天氣之子》;唔係《刀劍神域》;唔係《你的名字》,我唔會喺嚿雲到飛落嚟;唔識二刀流;唔會唔記得咗對方個名,雲雲唔係晴女;唔係血盟騎士團嘅副團長;唔會炸爆個變電站。

但係我哋都可以比帆高陽菜,比桐人亞絲娜,比瀧三葉幸福!

滴……

我哋互相攬住大家。

滴滴……

我哋互相擁吻。

滴滴滴……

我哋心連心。

滴滴滴滴滴滴……

「唉,真係落雨!」我望住傷心落淚嘅老天爺。

「祈禱吖!」雲雲捉住我隻手合十,望上天空。「我相信一定會雨過天晴嘅!」

「吓!?但係而家夜晚嚟架啵,點『晴』呀?」

「嘻嘻……」雲雲仰天微微一笑。「咁我哋就等到出太陽晴天啦。還掂你係聽晚先飛呀嘛,咁我哋就一齊到聽日啦!」

「你真係黐線架……」我無奈一笑。

不過,我都幾鍾意。

我哋跟住安靜喺嚟,繼續雙手合十向天。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

滴滴……

滴……

……

「吓唔係啩!?真……真係……雨過天『晴』!?」我驚訝到口窒窒,望下星星,又望下雲雲。「『下呢安娜』(晴れ女,晴女)!?」

「唔~」雲雲點一點頭。「『嘩打絲蛙』(私は,我係)」

「吓!?」我若有所思望住啱啱橫過我哋傷心落淚嘅一大嚿積雨雲。「你唔會一陣就飛咗上去啩?咁睇嚟,上面又真係似有個青青草原啵……」

「你好想我飛上去咩吓!?」雲雲好似好嬲咁望住我。「好唔想見到我咩!?」

「唔係唔係唔係,根係唔係啦,『而耶而耶』(いいえいいえ,唔係唔係),『阿呢呀阿呢呀』(아니다아니다,唔係唔係)。」我連忙解釋。「我係話我哋一齊飛上去呀……唔係淨係你上去呀!」

「好啦,今次信你啦。」雲雲滿意點一點頭。「但係你話架,我哋要一齊飛上去呀,唔可以食言!」

「『嘩加打嘩加達』(分かった分かった,知道)。」I promise you!

講咗咁耐無聊嘢,吹咗咁耐水,我哋終於口乾,一齊好有默契咁抬頭仰望明亮嘅星空。

終於,好似布吉咁,睇到星星!

繁星密布嘅夜空,映入我哋眼簾。無數粒珍珠無規律閃爍起嚟,雜亂但唔令人討厭。

呢個滿天星斗嘅天空,足夠消耗我哋十五分鐘嘅青春,放鬆十五分鐘。

「雖然布吉嘅星空係我見過最璀璨嘅星空,但係我都係最鐘意香港嘅。香港雖然冇布吉咁靚,但係都比佢好。」雲雲講。

「唔~」我同意。

突然,有個浪衝到上嚟我哋隻腳到。由於我哋除咗鞋,所以feel到個浪嘅温暖。

「起身啦,落水玩!」雲雲見狀就扯我起身。

「我同你講都冇帶泳衣……」我無奈咁講。

我突然諗到啲嘢,然後望住佢。

「唔著咪得囉,呢度得嗰少貓三四隻咋嘛~」說罷雲雲就伸手除咗佢件上衣佢。

「喵~」

雖然雲雲講嘅「少貓三四隻」,但係佢絕對係形容緊貓,呢度水口係真係淨係得幾隻野貓,而人影就一個都見唔到。

「吓~」我都係唔係咁想啵。

「唉~」雲雲已經除淨啲內衣褲。

突然,佢伸手將我件衫拉起,拉過隻手除咗我件衫。

「喂呀!」

「唔~你唔係唔同我除衫玩水呀嘛?」雲雲扁住嘴噗固頭埋嚟用嬌慎嘅聲音講。

好……好可愛呀!

「哦唔係,梗係同啦!」試問我有拒絕嘅權力同機會咩?

「嘻嘻~」雲雲暗笑一聲,然後再除埋佢僅餘嘅衫佢。

踏入水度,有種喺布吉嘅感覺。雖然布吉嘅沙灘更靚,更水清沙幼,但係,我都比較鐘意香港嘅。

「濺…」雲雲一手將水潑落我度,搞到我塊臉又係沙又係水。

「你好嘢!」我立即回敬佢。

一輪潑水大戰立即展開,現場坐無虛席,有三四隻貓。

嗰幾隻貓咪就睇到「喵喵」聲,睇嚟睇得勁興奮!我同雲雲就玩到手攰,久久舉唔起手。

「嘩,好攰呀!」我同雲雲玩完之後就瞓咗起啲沙上面,微風輕輕吹過嚟,好舒服!

「我哋今晚係咪咁攤喺瞓呀?」雲雲翻身望住我。

「唔~而家都冇車返去啦,咪喺度囉。人一定要有次難望嘅經歷吖嘛。」我同雲雲講。

「喵~」有隻白貓好似認同我咁。仲爬咗上我個身度企喺身。

「嘩你做咩呀你?」我竟然同隻貓對話。

我坐返起身,隻白貓攤咗起我兩隻大脾度。

雲雲見狀坐埋咗我,順勢輕輕撫摸下隻貓。

「考Q呀!」隻貓被雲雲摸咗幾下之後再放鬆啲身體,繼續比我同雲雲摸。

摸多陣之後,我哋就瞓低返攬埋一嚿瞓着咗
……